第37章 太子兵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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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马通受到了刘彻派遣,来到长安,得知此事后之后,立即追赶前去,将如侯逮捕,并告诉胡人:“如侯带来的符节是假的,不能听他调遣!”
于是将如侯处死,带领胡人骑兵开进长安;又征调船兵楫棹士,交给大鸿胪商丘成指挥。当初,汉朝的符节是纯赤色,因太子刘据用赤色符节,所以在刘彻所发的符节上改加黄缨以示区别。
太子刘据来到北军军营南门之外,站在车上,将护北军使者任安召出,颁与符节,命令任安发兵。但任安拜受符节后,却返回营中,闭门不出。
太子刘据带人离去,将长安四市的市民约数万人强行武装起来,到长乐宫西门外,正遇到上次想弄死,没成功的丞相刘屈氂率领的军队,军队里有刘弗陵的人,战斗力显著提升,战斗意志也强,太子刘据一方被吊打了五天,太子刘据一方死亡数万人,鲜血像水一样留入街边的水沟,至此太子刘据的基本盘也赔得差不多了。
民间方面由于刘弗陵的渔轮宣传到位,丐帮、特务组织、情报组织四处散布消息,几乎所有民众都知道是“太子谋反”,所以也没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提着脑袋陪太子刘据造反,而丞相刘屈氂一边的兵力却不断加强,丞相刘屈氂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军队的实际控制者是刘弗陵。
太子刘据兵败,南逃到长安城覆盎门。司直田仁正率兵把守城门,因为觉得太子刘据与刘彻是父子关系,不愿逼迫太急,毕竟人家是一家子,逼死了,说不定刘彻找自己算账,没逼死,哪天太子刘据又咸鱼翻身,又得找自己算账,何苦呢。
所以干脆做做样子,让太子刘据得以轻松加愉快地逃出城外。刘屈氂要杀田仁,御史大夫暴胜之对刘屈氂说:“司直为朝廷二千石大员,理应先行奏请,怎能擅自斩杀呢!”于是刘屈氂将田仁释放。
刘彻听说后大发雷霆,你他喵的在逗我玩呢?!你对造我反的人这么好,这是鼓励造反多多益善还是怎么着,我现在不好处理我儿子,我还不好处理你吗?!
直接命人将暴胜之逮捕治罪,责问他道:“司直放走谋反的人,丞相杀他,是执行国家的法律,你为什么要擅加阻止?”
暴胜之惶恐不安,怕拖下去连累妻儿老小一家子,干脆自杀而死,一了百了。刘彻下诏派宗正刘长、执金吾刘敢携带刘彻下达的谕旨收回皇后的印玺和绶带,皇后卫子夫看情势不好,接下来估计是各路贱人、贱货要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的节奏,也干脆自杀了事,眼不见,心不烦。
刘彻认为,任安是老官吏,见出现战乱之事,想坐观成败,看谁取胜就归附谁,对朝廷怀有二心,妥妥的骑墙派,因此将任安与田仁一同腰斩,刘彻因马通擒获如侯,封其为重合侯;长安男子景建跟随马通,擒获石德,封其为德侯;商丘成奋力战斗,擒获张光,封其侯。
太子刘据的众门客,因曾经出入宫门,所以一律处死;凡是跟随刘据发兵谋反的,一律按谋反罪灭族;各级官吏和兵卒凡非出于本心,而被太子刘据挟迫的,一律放逐到敦煌郡。因为太子刘据逃亡在外,所以开始在长安各城门设置屯守军队。
一连串的诛罚使得群臣忧心惧怕,不知何时是个头,你们父子闹矛盾,时不时拿我们当臣子的开刀,算怎么回事。
壶关三老令孤茂上书《讼太子冤书》给刘彻。
“我听说:父亲就好比是天,母亲就好比是地,儿子就好比是天地间的万物,所以只有上天平静,大地安然,万物才能茂盛;只有父慈,母爱,儿子才能孝顺。如今皇太子本是汉朝的合法继承人,将承继万世大业,执行祖宗的重托,论关系又是皇上的嫡长子。江充本为一介平民,不过是个市井中的奴才罢了,陛下却对他尊显重用,让他挟至尊之命来迫害皇太子,纠集一批奸邪小人,对皇太子进行欺诈栽赃、逼迫陷害,使陛下与太子的父子至亲关系隔塞不通。太子进则不能面见皇上,退则被乱臣的陷害困扰,独自蒙冤,无处申诉,忍不住忿恨的心情,起而杀死江充,却又害怕皇上降罪,被迫逃亡。太子作为陛下的儿子,盗用父亲的军队,不过是为了救难,使自己免遭别人的陷害罢了,臣认为并非有什么险恶的用心。《诗经》上说:‘绿蝇往来落篱笆,谦谦君子不信谗。否则谗言无休止,天下必然出大乱。’以往,江充曾以谗言害死赵太子,天下人无不知晓。而今陛下不加调查,就过分地责备太子,发雷霆之怒,征调大军追捕太子,还命丞相亲自指挥,致使智慧之人不敢进言,善辩之士难以张口,我心中实在感到痛惜。希望陛下放宽心怀,平心静气,不要苛求自己的亲人,不要对太子的错误耿耿于怀,立即结束对太子的征讨,不要让太子长期逃亡在外!我以对陛下的一片忠心,随时准备献出我短暂的性命,待罪于建章宫外。”
奏章递上去,刘彻见到后,觉得这老家伙的啰嗦程度,堪比自己那个坑爹的儿子,可以先留着,等把坑爹货,太子刘据抓到,让这老家伙天天给太子刘据做思想工作,就算坑爹的习惯改不了,也让这老家伙烦死那个坑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