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快救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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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烟,他很好吗,让你如此紧张?”
“皇上,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般。”她低垂的睫毛不停微微闪动着,白皙的面庞恢复了冰冷的孤傲。
想到她刚才还对叶凌风关切备至,如今面对自己,却是这般冷若冰霜。
沈辰逸彻底怒了,他强行拽过柳思烟,用修长的手指紧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狠声道:“柳思烟,你看着朕,朕才是你的男人!”他如暴雨般,几下便撕裂了她的衣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皇上,不要……”父亲刚刚离世那个屈辱的夜晚,在柳思烟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狠,她倔强的拼命反抗着,却换来他更加粗暴的对待,他似要将她整个人,狠狠地贯穿。
“柳思烟,你不择手段嫁给朕,却想着别的男人,你该死!”
诛心的话语,狂虐的身体,凌迟着她的心灵和肉体。所有的狠,所有的怨,除了忍耐,又能怎样!
柳思烟蜷缩在床角,闭上双眸,不再挣扎。任凭他暴虐的索取。她身体不停的摇曳着,像要被大海吞噬的小船,无助而凄凉。
……
沈辰逸结束时,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蜿蜒滑落的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此刻的柳思烟,犹如出水芙蓉般柔弱清丽,惹人怜爱。他心在战栗,心疼地伸出手,想要揽这小小的身躯入怀,给她万般疼爱。
“不要……沈辰逸……放开我!”她闭着眸,语气依然是冰冷如霜。
骄傲的他,停住已伸出的双手,如玉的面颊,涨的一片绯红。良久,他终究还是起身,愤然离去。
新年将至,皇宫上下,一片忙碌。唯清和宫内,安静素雅。一连数月,不见沈辰逸面,听得丽妃温碧柔心痛顽疾发作的厉害,皇上在怡春宫内日夜守候,关怀备至,再也顾不得他人。
小年夜晚,柳思烟在寝殿内,点上一佛香,为自己逝去的双亲,默念佛经。祈求他们早日超生,保佑柳家余下的家人平静安好。
沈辰逸自殿外风风火火而来,一把拽起柳思烟,“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又在这里装神弄鬼想害死柔儿吗?”
“皇上,臣妾只是在为父母默念佛经,以求他们保佑柳家平安,并无它念!”
“那好,你即刻随朕去怡春宫,止住柔儿的心痛顽疾!”沈辰逸蛮横的扯起柳思烟,疾步向外,不顾她皇后体面,惹得宫女侍卫们纷纷躲避闪让。
“皇上,你就不怕我加害丽妃吗?”真是荒唐,明明不久前还说她要毒死丽妃,如今又让她去为丽妃医治顽疾。她在这人心中,究竟是怎样之人!柳思烟心中酸楚,狠声问道。
“你敢!”沈辰逸转头死死盯住她的眸,道:“柳思烟,你若有半点差池,就休怪朕对柳家人无情!”他心知她的软肋,说的阴森寒冷。
柳思烟听的悲切,不再言语,只是低头跟着疾走。
怡春宫内,亮如白昼。侍女们慌张进出,人影幢幢。只听丽妃温碧柔凄惨的叫声,不时传来。温碧柔的顽疾,发作起来,心痛欲裂,很是厉害难耐。此刻更是痛的用手只拍打自己的脑袋。
沈辰逸见状,大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儿,不怕,朕让柳思烟来救你了。”
温碧柔闻言,越发激动,她指着柳思烟,厉声喝道:“不要……皇上……柔儿不要见她!”凄厉的怒吼声,响彻怡春宫内外,听起来如同鬼魅,“她那会那么好心,皇上……她要害我!”
“柔儿放心,朕在这里,为了柳家人的性命,谅她也不敢如此大胆。”沈辰逸用唇吻着她的额头,轻言安抚,随后转头看向柳思烟,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柳思烟,你还不快救柔儿!”
温碧柔在他的眼中,重于一切,她和柳家人的性命,不过贱如蝼蚁。柳思烟强忍酸楚,“是,皇上!”
她不敢怠慢,拿出银针疾步上前,为丽妃推宫医治。
柳思烟竭尽心力,悉心治疗,整整五个小时后,温碧柔终于逐渐好转,慢慢安静下来。她虚弱的偎在沈辰逸怀中,他为她擦拭着面上的汗水,眸中满是怜惜疼爱之色。
没人注意到柳思烟,她身体本就空虚,此时再难坚持。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她双腿一软,颓然昏倒在地。
满殿又是一阵大乱,沈辰逸放下温碧柔,急唤太医,为皇后诊治。
太医把脉良久,方才战战兢兢的回道:“启奏皇上,皇后娘娘是有喜了,只是……”
“你说什么?真的吗?”沈辰逸闻言,心中狂喜,他几步跨至太医身前,“只是什么?”
“只是皇后身体实在亏空,此番又极度疲劳,胎儿怕是……”太医吞吐难言。
“快说!”沈辰逸怒道。
“是,皇上,胎儿怕是有些难保。”太医再不敢犹豫,朗声回道。
沈辰逸面色一寒,冷声道:“朕命你们保住皇后胎儿,如有闪失,严惩不贷!”
“是,臣等遵命!”太医们如履薄冰般,俯首应道。
床榻上的温碧柔,看着沈辰逸对柳思烟流露出的关切之意,恼狠的银牙紧咬。柳思烟这个女人,从小到大,处处比她占尽先机,如今,又比她早先一步怀上龙种,如果生下龙子,那她的后位,今后再难撼动!
她怎能容忍此事发生!忙乱的大殿中,无人看到温碧柔娇丽的面庞上,闪过狰狞可怕的诡笑……
柳思烟醒来时,蓁蓁正守在床前,“娘娘,你醒了。”她开心极了,“恭喜娘娘,你现在身怀皇上子嗣,可要爱惜凤体……”
“你说什么?”柳思烟不可置信的轻抚自己的小腹,本已死去的心,竟荡起阵阵涟漪。“孩子……孩子……”可一想到绝情的沈辰逸和自己破败不堪的身子,她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苦笑,黯然神伤。
……
一晃三月有余,大地回春,万物生机盎然。宫中又传来丽妃温碧柔也身怀皇上子嗣,皇宫上下,更是一片喜气。
这日,柳思烟在宫中静养,温碧柔自殿外款款走来。她双眸似水,却带着蚀骨的寒毒,“姐姐,妹妹来看你了,今日你可安好?”
“有劳妹妹费心了,我很好。”柳思烟淡淡回道。
温碧柔十指纤纤,示意殿内众人散去,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她换上一幅狰狞阴毒的面容,步步逼近,看着柳思烟已经显形的小腹,狠声道:“柳思烟,你真不要脸,竟敢勾引皇上,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我是绝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孽种!”她将冰凉的手放在柳思烟的小腹上,徐徐发力。柳思烟禁不住小腹剧痛,伸手欲用力推开温碧柔,还未发力,就见她“哎呦”一声,往后急退几步,重重跌倒在地。
下一秒,她又换上一副天真烂漫的楚楚可伶之状,娇滴滴地惹人怜爱,“姐姐,你好狠心,你既恨我,我把性命交于你便是,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她捂住肚腹,下体竟然一片殷红。
柳思烟心下骇然,还未有反应,面颊上就已挨了重重一掌,直打的她眼前发黑,口吐鲜血。
“你这心如蛇蝎的女人,”沈辰逸已站在二人中间,怒声喝道,“你明知柔儿已怀有身孕,还对她下如此毒手,朕真是看错你了!”
“皇上,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柳思烟此刻百口难辩。
沈辰逸冷冷的眸中,写满了仇恨和厌恶。他转身扶起温碧柔,只见她梨花带雨,嘤嘤娇泣:“皇上,姐姐好狠心,柔儿的孩子怕是没了……”
“来人!将柳家的人一一打入大牢,听候朕的发落!”沈辰逸抱起温碧柔,欲向殿外走去。
柳思烟闻言大急,“沈辰逸,你放过柳家的人,我赔你柔儿的孩子,一条命便是!”说完,她取过秀剪,往自己肚腹狠命一扎。
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满全身。鲜血顷刻间染红了床榻,沈辰逸心头大骇,停住脚步,正踌躇间,温碧柔伸出一双玉手,环住他的脖颈,“皇上,柔儿好痛,快救救我们的孩子……”
沈辰逸犹豫半响,终是抱着温碧柔,怅然离去。
柳思烟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眼泪一点一点模糊了视线,碎片带着过往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中翻滚,五年来所受到的屈辱,让她对这个男人的爱,彻底的沉沦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