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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四）
老奎的耐心，真的是数一数二，我们不佩服，真的是不行。老奎可以不吃饭，坐在榻榻米上，沏上一壶上好的红茶。其实我也忘记了，那红茶到底是在香港的那个茶行里买的。那么久远的事情谁都想不起来。我只记得老奎说过，这茶，比他某天某天泡的咖啡要好得多。真的，老奎到了日本之后，就很少会去泡咖啡，更别说泡茶了，老奎也很少煮什么东西了。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呆着。
红灯过了之后，必定会变成绿灯，这个是一条人生真理。或者说这是一条生活常识吧。那列火车虽然长，但是老奎最后也是挨过去了。老奎继续向着红酒公司开去，都市的美好时光，就随着这车流慢慢地流去。是的，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老奎也发现，自己也变得苍老了。就像这时间一样，不等人。老奎下午一点，到达红酒公司，在前台签了名字之后，被前台的小姐引导到了一间会议室，老奎坐在会议室一面的椅子上，前台小姐问道：“林先生，请问，您想喝点什么？今天的咖啡很不错，您要不要来一杯？”老奎可能是今天早上的咖啡喝恶心了，他真的想尝试一下这间大红酒公司到底能煮出什么味道的咖啡。老奎可能在想，至少能比我今天早上的好吧，毕竟今天的失误是不应该发生的独立事故。老奎便对着前台小姐说：“一杯温水就好了，谢谢。”老奎的想法永远是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但是也不难想到，谁叫他是林志奎呢。温水送到了老奎的面前，前台小姐说道：“不好意思，林先生，我们的策划经理五分钟之后就会到达这间会议室了，请您稍微等待一下。”老奎点了点头，并回复道：“好，谢谢。”老奎就在会议室里独自等待着，没有什么大动作，老奎依旧是那种很静很静的人，不会说闲下来的时候玩玩手机，老奎会找找什么东西来看。对于老奎来说，手机只是一个通讯工具，有没有都没什么关系。真的，老奎就是那样的一种人。老奎对什么都是很喜欢的，但是，老奎不一定会什么东西都买。但是买书，是定期的事情。老奎就在这五分钟的时间内做了很多的事情，从新看了一次预算，看了看整件文件中有没有什么漏洞，或者看看整批文件有没有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其实，整个策划案或者是预算，都是老奎自己打出来的，如果老奎说有什么不愿意的话，应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老奎是一个很严谨，老奎的谨慎是出了名的。这时，从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式运营部的策划总监，虽然都是总监，但是两个人却从来没见过。红酒公司的总监走进来，说道：“不好意思，林先生，我是这间公司的策划总监，我姓梁，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梁总监的开门见山和直率的性格，让老奎有些感觉茫然，觉得自己有些被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但是，总感觉自己被抢了先机，可能会吃亏。老奎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梁总监，你应该知道，这次的红酒广告的设计方案吧。”梁总监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老奎接着说道：“如果按你们的方案是十万元的预算，但是后来我又看了一次方案，我们八万五千块就可以搞定我们这次所有的工作。梁总监，你觉得怎么样。”梁总监喝了口水，笑着对老奎说：“林总监，我是了解你的，毕竟你和我们老大的关系，我就不多说了。”老奎疑问道：“你知道，我和你们老大的关系？”“战友嘛！战友战友，亲如兄弟。我也去过新疆进行过援建，只是我比你们晚去。”老奎喝了口自己杯中的温水，接着对梁总监说：“梁总监，如果放下人情的一面，只说工作的话，你觉得我们的这次的方案有什么问题吗？梁总监摇了摇头，对着老奎说：“林总监，这次的方案我可以说是完美，没有什么纰漏，账目上也是很不错的，堪称完美。但是，我想问的唯一一个问题。”梁总监喝了口水，接着问道：“林大总监，根据我在业界对你的了解，这份策划案和执行案是不是你一个人写的？”老奎抬起头，看着梁总监，说道：“梁总监，说实话，这份策划案，是我自己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策划的。梁总监，您还有什么问题吗？”梁总监依旧是笑了笑，拍着手收到：“真没想到啊，我们家老大，竟然这么相信你。”老奎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梁总监，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梁总监的话让老奎越听越摸不着头脑。梁总监接着说道：“我们家老大，看了你的策划案之后，就对我们说，所有人去谈这件项目的时候，必须有林志奎总监在场，如果，没有林志奎总监的话，我们就不谈这个项目了。这是我们家老大的原话。”老奎笑了笑，说道：“你们家老大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信任我。真没想到啊。”此时梁总监站了起来，伸出手说道：“林总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老奎也将手伸出去，并对着梁总监笑了笑。老奎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很简单，所以自己不能怠慢。老奎和梁总监前后走出那间会议室，老奎走在梁总监后面，此时梁总监说：“林总监，要不要留下来，我意思人的名义，请你吃个饭？”老奎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一会还有事情要做，况且，你看看这才两点多，你们应该还有业务要做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老奎说完，接着向外面走去。梁总监接着边走边说：“林志奎总监，希望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还可以这样愉快的聊天。”“一定可以的。”两人在电梯间门口，友好地进行了握手之后，老奎进了电梯之后，轻松地将自己穿的白衬衫解开一个扣子，将领带松开。老奎喘着气，就像是刚刚完成了一件国家大事一样。老奎知道，谈判很容易，但是整件事情的行动过程一定是很艰难的。毕竟，老奎在这个社会上，在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自己有自知之明。老奎依旧是那个老奎。老奎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应该放弃。老奎也知道某些事情适可而止，有些事情就雅努力向前。老奎走向自己的车，坐在驾驶座上，呆呆的坐着，好像刚才的谈判真的很累。或者说老奎刚刚干完了一件大事。是的，老奎干的就是件大事。老奎摸出一瓶矿船水，像是非洲难民一样喝了起来，又像是成吉思汗军团的将领一样，凶猛的喝起水来。老奎没用几口，就将一整瓶矿泉水喝完。是的，老奎可能是真的渴了。老奎喝完水，将空的矿泉水瓶子，向副驾驶的地上一扔，轻松的叹了口气。好像这次喝水，也和打仗一样。老奎，并没有着急开车，而是想了想，今天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意义。其实，帮着公司做事情也是一件比较累的事情，毕竟好多的事情要要求老奎自己亲力亲为。老奎又叹了口气‘呼’，好像是老奎用这两三分钟考虑完了自己的整个人生一样。老奎就是老奎，老奎知道，自己永远要坚持自己。老奎发动起车子，但是车的油量表的灯亮了起来，老奎知道，自己的车没有多少油了，可能开回家都是一个问题。老奎一不做，二不休，将车开到离自己最近的加油站。现在的油价，老奎可是不敢想象，以前是五块多，后来六块多，到现在的七块多。老奎突然想到了，网上上的一个段子，‘国际油价两百美元一桶的时候，国内油价五块多，国际油价五十美元一桶的时候，国内油价七块多。油的种类没变，国际价格低了，但是国内价格高了，这说明什么？可能是装油的桶贵了吧。’这只是网上老奎看到的段子，老奎将车开到加油站附近，加油站的人还真是不少。大家都在等着排队。老奎将火熄掉，静静地等着，虽然说加油站的人多，但是很快就排到了老奎。老奎掏出油卡，递向加油员，对着加油员说道：“密码六个零，加满，谢谢。”老奎继续坐在车内，但是，老奎总觉得自己好累，但是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情况。加油员的动作很麻利，一会就将老奎的油箱加满了。加油员将老奎的加油卡递向老奎，对着老奎说：“先生，我们今天的玻璃水打特价，十块钱两瓶，先生，请问您有需要吗？”加油员关切的问道，老奎可能是觉得自己的玻璃水不多了，所以向加油员说道：“那行吧。”老奎从钱包中掏出十块钱，递给加油员，加油员，将老奎刚刚买的玻璃水放到了副驾驶的地上。老奎打着火，驾车离开了加油站。老奎瞟向加油表，加油表的油量是满的。。老奎这次就安心了。老奎下午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了。最重要的事情，可能就是去宠物医院把‘白姑娘’接回家吧，顺便多买一个猫笼子，再加上一条毛毯，这些事情，对于老奎来说，并不是什么应该要动脑子的事情。老奎将车开向宠物医院。老奎将车停到宠物医院附近，自己下了车，快步走向宠物医院。老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白姑娘’了。虽然只在老奎家里待了几天，但是，老奎和‘白姑娘’的感情像是已经过了很久一样。老奎快步走向宠物医院，老奎来到了管理室，看着‘白姑娘’扎完疫苗，正在安静的睡着，老奎就走出来。老奎知道，打扰到别人睡觉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毕竟这还是自己的‘家里人’。老奎被护士带到了值班医生办公室，老奎坐在办公桌的一面，听着医生那些并没有什么营养的养猫常识。或者好听一点，就管这样的谈话叫做育儿须知吧。老奎只记得，宠物医院的医生说过，猫不可以吃一些什么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过来在打疫苗，什么什么的。算了，到最后，宠物医院的医生，递给老奎一张门诊卡，上面是‘白姑娘’应该过来打疫苗的时间，和一些什么注意事项。老奎在一生的办公室里只是象征性的翻了翻。并没有仔细看什么。毕竟自己也不是医生，这里有这么多专业的医生，自己和他们还是有一些区别的。但是，老奎只知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对‘白姑娘’好，要对‘白姑娘’用心。老奎在宠物医院挑了一个粉色的猫笼子，这个咯名字还是很不错的。第一，结实；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和老奎以前买的东西不一样。这个笼子上带着一些小花纹，毕竟是给‘小姑娘’用的嘛，还是要上些心的。老奎又挑了两块新的毛毯，毕竟马上就要到达十月份了，天气还是会一点点转凉，人也会冷的，猫也会冷的。这个时候医生将已经睡醒的‘白姑娘’抱了出来，白姑娘还是那样的文静。没有叫，很乖。老奎将‘白姑娘’轻轻的放进了，‘白姑娘’还是像以前一样，依旧是卧在笼子里，像一个大毛线球一样。老奎听了医生的一些嘱托之后，走出了宠物医院的门。外面刮着风，即使老奎穿着厚厚大大的风衣，老奎也会觉得冷，老奎快走几步，吓着自己的车方向走去。老奎带着‘白姑娘’上了车。可能是‘白姑娘’觉得冷了吧，白姑娘竟然抬起头，‘喵，喵。’的叫了两声，老奎将新买的毛毯，铺在猫笼子里，再从新将‘白姑娘’放在笼子里。‘白姑娘’依旧是趴卧着。老奎发动自己的车，两个人向家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