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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要帮她
叫声中双手一挣,把肖千动手挣开,同时一个大旋身,长腿如风,一下扫在肖千动肩膀上。
这一脚还不轻,平时看她的腿迷死人,真扫到身上,才知道有多么厉害。
肖千动啊的一声叫,给扫得飞跌出去,方向却是持枪的两名保镖。
肖千动突然反水,包括关三公子马五和他们的手下,全都有些发愣。
那两名持枪的保镖也有些发傻,看着肖千动跌撞过来,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而肖千动要的就是他们这一下的迟疑。
这时其实还有一点距离,但他也有一双脚啊,童子功练出的腿功,灵活性或许不如沈依依那双长腿,力道可就大得多了。
双脚往前一跄,看看距离合适,一脚立,另一脚飞起,正踢在马五那名保镖持枪的手腕上。
那名保镖啊的一声,手中枪凌空飞起。
腿出,手也不停。
肖千动手中早扣了一张牌,不等关三公子那名保镖反应过来,一牌飞射而去,正射中那保镖持枪的手背。
虽然是一张纸牌,却深深的扎进了那保镖手背的肉里,那保镖吃痛,手中枪同样失手落地。
而肖千动另一只手,则接近了马五保镖从空中落下的枪,再又一步跨到关三公子保镖身前,脚一扫,把落地那把枪扫向沈依依。
“沈姐,枪。”
从肖千动抱住沈依依给扫开,然后踢枪抓枪,这中间说来啰嗦,其实前后不过几个呼吸。
甚至因为肖千动的突然反水,那些围攻沈依依的保镖弄不清情况,都在发呆。
这时眼见肖千动把枪扫向沈依依,才猛然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保镖还想去抢枪,沈依依飞起一脚,把他踢到一边,俯身抓到枪。
另一个保镖同样上来抢,沈依依手一抬,枪指着了他脑袋,那保镖立刻僵住。
肖千动还怕沈依依抢不到枪呢,枪口指着这边,眼见沈依依得手,心下大喜,刚要开口,不想啪的一声,沈依依居然开枪了。
这一枪,从那保镖的眼晴打进去,后脑打出来,血花飞溅,仿佛打碎了一个西瓜。
肖千动身子重重的一震。
沈依依居然真的会开枪,这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他从小胆大,打架也打得非常多。
但是,他从来没有杀过人,甚至从来没有起过杀心。
普通人要杀一个人,要下很大决心的,但沈依依却是说开枪就开枪,这种狠辣的性子,顿时把肖千动惊到了。
其他人也一样,沈依依枪口一指,其他保镖个个变色,纷纷后退。
沈依依随即转过身来。
关三公子本来稳住钓鱼台,马五则半边屁股坐在赌桌上的,这时风云突变,关三公子惊得跳了起来,马五也坐不住了,站在了赌桌边上。
两人脸上都变了颜色,关三公子一看枪口指过来,慌忙举起双手:“沈老板,别开枪,别开枪。”
马五也叫道:“沈老板,别当真,我们只是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沈依依冷笑一声:“好啊,我也跟你们开个玩笑。”
“沈总。”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是赌船上的领班,一个半秃顶的中年人。
沈依依转头看着他,秃顶中年人对沈依依行了个个礼,道:“沈总,请你看在金董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沈依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应声,而是转头看向关三公子两个。
“沈老板,沈总,你大人大量。”关三公子马五两个连连求饶。
沈依依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恰如一柄出鞘的宝剑,发着森冷的光,她眼光在关三公子两人脸上一扫:“那个幕后的玩家是谁?”
话出口,却又急叫:“等等。”
她看向肖千动,道:“把马五给我打晕了。”
肖千动一时还没明白过来,不过他同样给沈依依的气势摄住了,依言走到马五背后,一掌切在马五脖子上。
马五啊的一声,软软的趴在了赌桌上,晕了过去。
“说吧。”沈依依枪口指向关三公子:“不过我先要提醒你,呆会如果马五醒来,跟你说的不是同一个人,你就死定了。”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肖千动这才明白。
关三公子也明白了,忙叫道:“是赵老三,赵充,他是豪哥夜总会的老板。”
豪哥夜总会,肖千动也听说过,同样在城南,是跟帝胜差不多的一家超豪华的夜总会,也是帝胜最强劲的竟争对手。
但肖千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争居然如此残酷,赵充居然下作到设局把沈依依诱到公海,要直接从**上消灭沈依依。
沈依依却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只点点头:“只赵老三,还有谁?”
“没了。”
关三公子摇头:“他跟我们在香港认识的,说你很厉害,我们不服气,就打了个赌,设了这么个局,就是这样,真的,我们只是开个玩笑,沈老板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们计较。”
这会儿要别人大人大量了,肖千动听了都好笑。
沈依依却没笑,对肖千动道:“把马五弄醒。”
晕迷的人要弄醒,一般是掐人中,不过肖千动更直接,桌上有矿泉水,他直接拿水浇马五头上。
马五醒过来,答案跟关三公子是一样的,他们确实是在香港认识的赵充,然后打了个赌,设了个局。
“沈老板,请你高抬贵手,我们再也不敢了。”马五跟关三公子一样,连声求饶。
沈依依冷笑一声:“你们不是喜欢我的腿吗?我看你们的腿也不错。”
冷笑声中,走到关三公子面前,突然一枪,打在关三公子腿上。
关三公子啊的一声,一下子跌翻在地,抱着腿痛声哭叫,眼泪鼻涕齐来,先前的风度还有嚣张,这会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依依又走到马五这边,马五同样吓得脸色大变,连连抱拳哀求:“沈老板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真的不敢了。”
但沈依依根本不理他,直接一枪打在他腿上,同样废了他一条腿。
“走。”
两枪打完,沈依依当先走了出去。
门口的保镖都远远的缩到了厅角,只那秃顶领班站在门口,抚胸深深一礼:“多谢沈总,金董事后必将有谢。”
沈依依略一点头,没有说什么,上了自己的汽艇,肖千动紧跟了上去。
沈依依发动汽艇,开出一段,她扭头对肖千动道:“谢谢你了。”
肖千动笑了笑,好象不知说什么。
“饿了吧。”沈依依拿了两盒饼干来,给了肖千动一盒,肖千动也不站着了,索性坐下来,默默的看着,偶尔看一眼沈依依的背影。
沈依依双脚微微叉开站着,从后面看过去,那双美腿显得格外的修长。
来的路上,肖千动慢慢的发觉了沈依依的女人味。
他一度以为,因为环境的原因,沈依依把她的女人味藏了起来,现在才知道,这个认知,错了,至少是不全面。
大约开了四五十分钟左右,海上突然起了浪,天色也变了,似乎突然给人泼了墨,本来是湛蓝的天空,这时大片大片的给染黑了。
沈依依回头看一眼肖千动,道:“起浪了,我们可能得躲一躲,前面有个椰子岛,到那里避避风。”
这些肖千动完全不知道,点头:“好。”
沈依依多看了他一眼,她似乎发觉了肖千动的沉默,不过却没有说话。
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前面出现一个小小的岛,好象是无人岛,到是有椰子林,应该就是沈依依所说的椰子岛了,名符其实。
沈依依对这个岛似乎很熟悉,在避风的一面停了下来,然后拿了个包,当先上岛。
岛上居然有一个洞子,有十几米深,两个人高,用来躲避风雨非常合适。
洞子里很干净,沈依依把包里的雨布什么的拿出来铺在地下,还有伫电池灯。
这时还只是下午两三点左右,但大风浪已经起来了,天完全黑了下去,就如一个巨大的锅盖,罩在黑面上。
狂风呼啸,海浪撞在岩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是一个巨人在使力,要把整个岛子都掀翻一般。
沈依依铺好了雨布,却没有开灯,她看一眼肖千动,道:“风浪不知什么时候才过去,先坐一下吧。”
她说着,屈腿坐了下来,肖千动也在一边坐下了。
沈依依看着海面,好一会儿,突然咯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给我吓到了,一句话也不说。”
“没有。”肖千动笑了一下,摇头。
不说吓到了吧,但确实有些震撼的感觉。
这个女子,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啊,难怪初次见面,她的眼光让他有些受不了,觉得有杀气,是真的有杀气啊。
沈依依回头看他一眼,又扭过头去,好一会儿,道:“我是个孤儿,或者说,我是个弃儿,计划生育,怕罚款,生下来就给扔掉了,在福利院长到十三岁,受不了那个院长,在厨房里放了把火,逃了出来,后来干爹收养了我。”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似乎想继续说,但开口,却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
她转过身子,看着肖千动,肖千动也看着她,天光昏暗,但她脸上的线条仍是如此的清晰。
“今天的事,多亏了你。”
“客气了。”肖千动笑了一下,沈依依的眼光让他有些受不了,垂下眼光,沈依依却一直盯着他看,肖千动便也抬起眼光。
沈依依的头慢慢凑了过来,伸嘴,在肖千动唇上吻了一下。
这一吻很轻,她的唇微微带着一点凉意,肖千动腹中却热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沈依依嘴角慢慢掠起一个笑意:“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救命之恩,以身相报的人,不过。”
她说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狂野啊。”
“你现在告诉我了。”
肖千动伸手,一下把沈依依抱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先前来的时候,他就发觉,沈依依似乎对他很有好感,愿意跟他说话。
而这一刻,那种感觉更加清晰,沈依依似乎是怕他给吓着了,用更亲昵的动作来安抚他了,那他还等什么?
沈依依回吻他,她的吻很**,肖千动回以更大的热情。
“沈姐,你的腿真美,不愧是春城第一美腿。”
“你喜欢就好---。”
她细细的吟叫声,在风雨中回荡---。
回到春城,天已经黑了。
一起上车,到市区,沈依依停下车子,对肖千动道:“千动,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好不好?”
肖千动其实很想跟沈依依去,一则情热难舍,另一个,则有些担心她,但沈依依即然说了这话,他就不好再开口,只得点头:“好。”
他打开车门,沈依依却又伸手搂着了他脖子,肖千动回头,她红唇送上来,深深长吻。
唇分,肖千动看着沈依依眼晴,道:“你要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需要的时候,我一定站在你边上。”
他知道,以沈依依的性子,一定会去找那个赵老三报复。
“我相信你。”
沈依依眼眸中柔情如水:“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先不是说了吗?这么多年,我都撑过来了,他们就是在春城不是我对手,才把我诱到海上去的,你不要担心。”
“总之你要当心。”
肖千动相信了她的话,在她红唇上再吻了一下,下车,沈依依扬了扬手,车开了出去。
看着她车影消失,肖千动呆立了好一会儿,才打了个的,回自己租屋。
“真是个奇怪的女子啊。”
回到租屋,洗了澡,躺在床上,肖千动却不想睡,沈依依的身影始终在眼前晃动。
她的冷傲,她的柔情,她的狠辣,她的妩媚,仿佛冰与火的交错,是如此的鲜明,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第二天,肖千动睡到近中午才爬起来,忍不住拨打沈依依手机,却关机了。
“为什么关机呢?”
肖千动有些担心起来,沈依依虽然说,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去找她,可他忍不住,吃了点东西,还是赶去了帝胜夜总会。
这时才中午,夜总会没什么客人,问前台小姐是不可能问出什么的,肖千动就直接求见沈高阳。
沈高阳又在打麻将,见了肖千动,依旧很热情,不过问到沈依依,他却说沈依依昨天就出去了。
“可能是去香港了,也许去了日本,考察个项目吧,沈姐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
他说得很诚恳,不象是作假,肖千动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谢了沈高阳的热情挽留,一个人回来。
下午连着打了几次电话,沈依依的手机全都关机,到晚上八点多钟,肖千动又赶到帝胜,找到沈高阳。
沈高阳还是那句话,沈依依出国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
他脸上没有任何焦急担心什么之类的情绪,反到是调侃肖千动,勾着肖千动肩膀:“怎么,给沈姐的长腿迷上了,那你要加油,我看好你哦。”
肖千动哭笑不得。
更搞笑的是,回家不久,却接到曾早红手机发来的短信:“肖千动,我看到你了,劝你一句,不要痴迷沈姐,春城想把她长腿架在肩头慢慢玩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能玩到的,真没有几个,沈姐那样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小**丝能够打主意的。”
他去帝胜夜总会,看来还给曾早红碰到了,那八千块可能起了作用,曾早红良心发现,特意来提醒他一下。
肖千动很想说:“我已经架在肩头玩过了。”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浮,只是回了三个字:“谢谢了。”
临睡前,肖千动又拨打了沈依依电话,仍旧是关机。
肖千动真有些担心了,生怕沈依依一时不慎,又踩进了陷阱,那就麻烦了。
心中忧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猛地大叫一声醒过来,天却已经亮了,原来是做了个梦,但这个梦,却跟沈依依无关。
还是摩托车。
“真是日了鬼了。”
他忍不住骂。
有些烦,也懒得出去扫街,找了家酒楼,喝着闷酒,对面突然坐了个人。
肖千动一抬头,居然是那个黑衣人,他顿时大喜:“大哥。”
黑衣人点点头,看他一眼:“不高兴啊?”
“是,有点烦。”肖千动忙给黑衣人倒了杯啤酒。
黑衣人也没问他为什么烦,把啤酒一口喝干了,道:“想不想学功夫?”
“想啊。”肖千动立刻点头。
黑衣人那天居然能把死了的人救活过来,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嗯。”黑衣人从袋子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肖千动:“这是本门心法,你自己练,很简单,过段时间我来找你。”
他说完,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子,一口喝干,转身就走。
肖千动呆了一下,这风格,也太那个了吧。
“师父,你留个电话啊。”他忍不住叫。
“不必。”
黑衣人头都不回,摇了摇手:“你自己练,我到时自然能找到你。”
这么牛,肖千动一时到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眼看着黑衣人背影消失,再看手上的册子,薄薄的几页,封面写了两个字:筑基。
翻了下里面,有几个打坐的姿势,就是画的黑衣人,旁边有注解。
“这就是传说中的筑基功吗?”肖千动一时间是又惊又喜。
要是在地摊子上看到这样的小册子,他绝对有多远扔多远,可黑衣人给他的,他就信。
还是黑衣人那神奇的生死人而肉白骨的一手震住了他。
“练好了功夫,我就去帮依依。”
想到沈依依,他更是心中火热,充满了动力,三两口扒完了饭,立刻回家。
到家,他先灌了一大杯子水,又洗了个澡,热啊,一身臭汗。
“师父,我这也算是熏身沐浴了啊。”
肖千动拿出小册子,放到床上,先很恭敬的抱拳行了个礼,然后才拿起来看。
第一式很简单,盘坐,凝神,调呼吸,意守丹田。
虽然很简单,但肖千动绝对没有半丝轻忽,记下要点,自己到床上坐下。
收了一下心,正式准备练了,习惯性的先吻了一下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这个戒指是他家祖传的,说起来有一桩奇处,八岁爷爷过世时给他戴上的时候,他手指只有现在的一半大,戒指戴上去刚刚好,不紧不松。
而现在,十多年过去了,手指也大了足足一圈,戒指却仍然不紧不松,那戒指仿佛会跟着人长大一般。
而肖千动也养成了个习惯,做任何重要事情之前,都会吻一下戒面。
平时吻一下也就是吻一下了,但今天才吻到,突然白光一闪。
那白光在他身前一米左右,形成一个尺远方圆的光屏,就如电脑屏幕。
光屏中,盘膝坐着一个老头子,白须白发,也不知有多少年纪了,但眼光却很亮,眼光炯炯的看着他。
“啊。”
这样的怪事,真是把肖千动吓一大跳,他忍不住就叫了一声,身子不自禁的就往后退,不过背后是墙,一下就靠在了墙上。
“有---有鬼。”
肖千动叫。
“鬼你个头啊。”
白发老头脾气好象不太好,哼了一声,说道:“你是想练那个活尸功是吧,我跟你说,真要练,你就真成鬼了,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得你第二次。”
“你救了我一次?”
肖千动有些迷糊,脑中突然记起,先前给摩托车撞,晕过去的时候,似乎也看到了这个老头子,老头子说了句女人有什么看头的话,然后---。
然后给他嘴里塞了一粒药,再又用手掌在他后背拍了一下,肖千动清楚的记得,老头子手拍上来,就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一下子透体而入的。
“真的是你救了我。”
这下肖千动明白了,不是他突然成了无敌铁金刚,而是这个飘浮在他眼前的神奇的白发老头救了他。
给药,还有拍后背,就跟那个黑衣人差不多,拍背肯定是发功了。
他一时间又是惊喜又是感激,忙道:“谢谢你了,不知你老贵姓,你老是神仙吗?”
“我不是神仙。”白发老头摇头:“我姓张,张一灯,你叫我张老好了。”
“张老,多谢救命之恩。”肖千动道谢。
张一灯点了点头,道:“那个黑衣人,你以为他是好人是吧,即帮你忙,又教你功夫。”
“是啊。”肖千动有些疑惑的点头:“他确实好象---那个,他是什么人啊?”
“他是种尸门的。”张一灯哼了一声:“具体名字我不知道。”
“种尸门。”
肖千动讶叫,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有些恐怖啊,只听说过种田,可没听说过种尸,尸能种吗?
“是。”张一灯点头,道:“知道什么是种尸吗?就是在活人体内,种下僵尸的种子,到一定时候,就去收尸,就跟种田差不多,所以叫种尸。”
“好恐怖。”肖千动骇叫:“他们种尸做什么啊?”
“当然有好处。”张一灯解释:“这是他们一派独特的练功方法,看得有体质特殊或者练有一定功夫的,就种下尸种,等人家练到一定程度,他就去收取人家练出的灵力,以增长自己的功夫,可以说是不劳而获。”
“这也太无耻了吧。”肖千动顿时就愤怒了。
张一灯嘿嘿两声:“修练,只有方法的对与错,哪有什么有耻无耻,说起来,他这种方法,广种薄收,事半功倍,是一种非常好的功法。”
“啊。”
这话让肖千动傻眼,不过反过来一想,也确实有理,这世间好多事,都是这样的。
“可他在我身上种尸,就是无耻。”肖千动只能这么说,又想到一事:“不过,我好象不是什么特殊体质吧,他种我身上做什么?”
“你不是什么特殊体质?”张一灯似乎听到了件最好听的笑话,嘿嘿笑了起来。
他的这种笑让肖千动有些不自在:“难道我真是特殊体质?”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我是什么体质啊?”
“你是天狗吞月之体。”
“啊?”
这个名词,让肖千动眼珠子一下瞪了出来。
天狗吞月之体,好象很高大上,又好象有些别扭。
“我是天狗吞月之体?什么意思啊?”他忍不住问。
“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全都是狗年生的,是不是?”张一灯问。
“这个。”
肖千动摸脑袋。
他跟所有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差不多,记不住大人的生日,如果没人提醒,他甚至自己生日过了也不知道.
因为生日过阴历,而年轻人只讲阳历,每年都是妈妈打电话,他才知道自己生日了。
而家人的生日,也是爸爸或者妈妈打电话来,他才知道,否则绝对想不起的。
“我真不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的年轻人啊。”张一灯哼了一声:
“不会错的,他们都是狗年生,而你是狗年狗月狗时生,你生的那一天,刚好有天狗吞月,你生的过辰,就是天狗吞月的过程,而你降生的那一刻,天狗刚好把月亮全吞进去。”
“这么巧?”肖千动瞪眼。
“所以你是天狗吞月之体。”
“哦。”肖千动还是不明白:“可是,这个---那个---,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特别。”张一灯点头:“天人感应,你体内,就生成一个吞噬体,这个吞噬体,就如天狗一般,有吞噬的功能,这对修真的人来说,是极好的体格。”
“真的呀?”肖千动又惊又喜,又有些不信,摸身上:“吞噬体,在哪里呢。”
又张大嘴,象只想要吃蚊子的蛤蟆。
张一灯给他张嘴的样子逗笑了,打个哈哈:“你个傻小子,你以为吞噬体是嘴大啊。”
“那是什么?”肖千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脑袋。
“你闭上眼晴,往自己肚子里看。”
“啊。”肖千动愣了一下。
闭上眼晴,怎么可能看得到啊?
不过与张一灯眼光一对,他还是依言闭上眼晴。
奇怪,他闭上眼晴,张一灯也还是浮现在他眼前,果然神奇。
“往自己肚子里看,看我做什么?”张一灯哼了一声。
“哦。”
肖千动忙应了一声,依言往自己肚子的方向看。
奇怪了,居然真的看见了,自己肚子里,有一个光团,淡红色的。
最奇怪的是,红光中,居然有一台摩托车,这摩托车还是开动的,轮子飞转。
肚子里居然有摩托车,肖千动真心给吓了一跳,急忙睁眼,一眼看到张一灯,给张一灯一瞪,他只好又闭上眼晴。
还是一样,睁眼闭眼,都能看到张一灯,也能看到肚子里的光,光团中的摩托车也在。
“真有一台摩托车,难怪我天天做梦梦见摩托车呢。”他暗暗惊讶。
“看到了吧。”张一灯道:“那团光,就是你的吞噬体。”
“哦。”肖千动仔细看,不象嘴啊,就是一团光:“怎么有一台摩托车啊?”
“你小子是个怪胎。”张一灯哼了一声。
“啊?”肖千动不明白。
“吞噬体,是最好的修真体格之一,可吞天地灵气,这样修练,事半而功倍,服药助功,也同样利于吸收。”
张一灯解释。
肖千动注意到,张一灯也在看他肚子里的吞噬体或者说看那台摩托车,眼中似乎也有疑惑或者说纠结。
“但我想不到,你的吞噬体第一次,却会吞了一台摩托车。”张一灯眉头皱起来:“摩托车的能量,是机械能,不是天地的灵气,这个,还真是古怪啊。”
“这摩托车哪来的?”肖千动最奇怪却是这里:“难道先前撞我的摩托车给我吞进肚子里了,难怪我醒来没看到摩托车。”
“不是这样的。”张一灯摇头:“你吞的,确实是摩托车,但不是摩托车的实体,只是车的能量体。”
“啊?”肖千动有些不明白。
“打个比方,人有肉和灵,象种尸门,只会来吸你的灵力,不会吃你的**,这摩托车也一样,实体是铁疙瘩,但它开动的时候,其实是一股子能量,你吞进去的,就是它的能量体。”
“哦。”肖千动这下明白了:“那我能消化吗?它怎么还是摩托车的样子啊。”
“能量有各种各样的形体,你吸进来的能量体,是摩托车飞驰的形式,所以就以这种形式存在了。”张一灯解释:“至于消化----?”
他说到这里,也有些迟疑:“这个我也不知道,你的吞噬体,本来应该是可以吞噬体消化一切的,但那是天地间的灵气或者灵药,而摩托车是机械能,这个---。”
他停住了,明显是不知道答案。
“那怎么办啊?”肖千动一急,睁开了眼晴。
“这个其实不急,可以慢慢来。”张一灯摇了摇头:“现在其实最恼火的,是你肩头的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