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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宣对于糕点之类的,并不是很喜欢,基本上是从来不碰。听闻月清浅如是说,有些好奇道:“馨兰、馨竹是谁?”
“她们是臣妾宫里的两个宫女,在厨艺方面很有天赋,做的东西都很好吃。她们做的芙蓉糕尤其好吃,有机会陛下可以试一下。”说起馨兰、馨竹那两丫头,月清浅颇为自豪。
殊不知,自己此刻的样子颇有些小孩子在自豪地介绍自己的玩具一般。
秦墨宣目光柔和,突然就想尝尝她口中所说的芙蓉糕了。
“下次若有机会,孤会尝尝。”
月清浅:“……”其实,她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窗外的雨声逐渐变得淅沥,因着月清浅的伤,秦墨宣也不打算在待下去了,便道:“现在便回宫吧。”
月清浅自是没有意见,道:“好。”
此刻雷声已然不再,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气怕是要转凉了。
马车就停在殿外不远处,但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且中间还是露天的。月清浅由于脚受伤了,还得有人帮忙。
其实,秦墨宣可以选择让那些力气比较大的婆子背到门口的,但他选择自己背她。
虽然,也可以用抱的,但那样容易打湿。
月清浅趴在秦墨宣宽厚的背上,她拿着伞,只觉得这段距离似乎很是漫长。
她看着秦墨宣俊逸的侧脸,有一种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的错觉,不过秦墨宣的存在让她很安心。
月清浅温和地笑了笑。
回鸾凤殿的那段路上,因为雨已经停了,月清浅直接被秦墨宣抱着进宫里的。
“快传柳太医。”秦墨宣命令道。
“是。”
月清浅的回宫,让鸾凤殿内的人好一阵忙碌。
片刻之后,柳太医来了,简单地替月清浅处理了一下手背上的伤口之后,便要将月清浅崴了的脚踝再复位。
秦墨宣就坐在月清浅的身旁,淡淡地欣赏着月清浅一言难尽的表情。
柳太医此刻在做着准备,而月清浅则是盯着自己的脚踝,皱着眉头咬着唇,明明还没怎么样却一脸痛苦紧张的表情。
秦墨宣不由得内心轻笑,因着有其他人的在场,秦墨宣一脸冷冽,看似在冷眼旁观。
“啊!”鸾凤殿内响起了一声凄惨地惨叫声,柳太医已经复位好了。再看月清浅此刻,整张脸都快凑到一起了,如汪潭般的眼眸此刻有了些雾气,倒是看着多了几分水灵。
柳太医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以后便离开了。
秋月拿着柳太医留下的药酒就要给月清浅涂,月清浅此刻还没从刚才的剧痛之中缓过来,赶忙阻止道:“秋月,等等,你先别碰。”
秋月不敢轻举妄动了,但嘴上却是道:“娘娘,刚刚柳太医说了,用这药酒揉一会儿便会好很多。”
“那也等等,等本宫缓过来了再说。”涉及到疼痛,月清浅哪里还管秦墨宣在不在场。
“可是……”秋月还想说些什么,她是知道自家娘娘怕苦又怕疼的,可不涂药酒可能会肿起来啊。
月清浅道:“你把药酒留下便出去吧,待会本宫自己来。”
秋月和秋水二人互看了一眼,最后默默地放下了药酒,退了出去。
等殿内突然安静下来了,月清浅赫然发现,秦墨宣这尊大佛还在殿内。
“陛下早些回宫换身衣裳吧,以免受了凉。”月清浅有些心虚道。
秦墨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王后这么急着将孤赶走,可是想将这药酒都扔了?”
月清浅:“哪里,臣妾怎会如此做,而且臣妾也没有要赶陛下走,只是担心陛下的身子罢了。”
大约是这种事情做多了,月清浅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
“是吗?”秦墨宣静静地看着她,冷冽的眼眸中依稀可以看到怀疑。
月清浅被看得心虚,干笑两声道:“是啊。”
“那孤看着你揉。”秦墨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月清浅:“……”
最终还是默默地拿了药酒,准备揉受伤了的脚踝,但是……
她的手和脚正好伤的同一边,于是只好默默地用另一只手,她倒了些药酒在右手上,然后用右手去揉受伤的左脚踝。
那姿势简直不要太憋屈。
秦墨宣拿过一旁放着的药酒,倒在了手上,道:“还是孤来吧。”
月清浅很是震惊,眼看着秦墨宣便要过来了,赶忙缩回自己的双足,道:“别,陛下怎能屈尊,臣妾自己来便好。”
秦墨宣凉凉道:“你按得到位?不累?”
“臣妾可以的。”哪怕是不行,月清浅也只能说行。
这般亲密的接触,月清浅内心是十分抵触的,尤其那人还是秦墨宣。
为了证明自己的确可以,月清浅对自己算是下了狠手,本来还因为怕疼而揉得很轻,基本上没什么作用。而现在,月清浅咬着唇在按揉,那痛楚可想而知。
但她却也不敢表示出来,生怕秦墨宣再说要帮自己按。
秦墨宣看着她本来没什么血色的唇,被她硬是咬出了一些血色来,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不太舒服。
心中有些许的怒气,迫使秦墨宣上前阻止了月清浅的动作。
月清浅震惊地看着她,突然想起还有秋月,赶忙道:“陛下,臣妾可以让秋月帮臣妾揉。”
秦墨宣幽幽地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是有什么情愫在蔓延。
他忽地冷笑一声,道:“王后要抗旨?”
月清浅松了手,不再言语了。
秦墨宣一手按着月清浅的玉足,另一只手掌覆在月清浅的脚踝上,轻轻按揉。
虽然还有点疼,但比月清浅自己按压要好得多,手法似乎很是熟练。
两人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秦墨宣一直在替月清浅按揉,而月清浅脚踝上的暖意虽然让她不太适应,但不可否认是舒服的。
只是,刚刚秦墨宣的那句话,让她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片刻之后,秦墨宣终于是收回了手,起身回去了。
月清浅恭敬道:“恭送陛下。”
虽然礼数并不周全,但那语气却是比以往都要恭敬得多,似乎还带着一点冷意。
秦墨宣的身形微顿,只在一瞬间,随后直接离开了。好似刚刚所发生的,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