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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便蹙着眉:“我知道你必然有事。待你愿意告诉我了,便就告诉我吧。”冷露便对安歌低低道:“那属下走了……”安歌看着她的身影,便又唤住她:“以后,我会依了燕王的意思,你若要找我,只管来玉泉宫。”冷露一听,倒是不欲走了。“公主你都想好了?”“都想好了。为了熙宁复国大业,我不能不听他的安排。”安歌深深一叹,“我听了他的,他便会放太子一马。”冷露目光中已然带了欣喜,但却又迟疑相问:“那燕王果然与公主许了诺?”“我想他不会骗我。”冷露便喃喃:“那便就好。”安歌不解,她看着冷露还是往东宫的路上折返,遂再问:“你还要去东宫?”“我会轻功,正好替公主进去,看看太子如何了?”“那……果然也极好,你且小心点。”冷露点了点头,方快速离去。
安歌正要往玉泉宫走,出了长长的回廊,刚走几步,迎面就碰上一人,这人却是韩王玉珺。安歌素来对此人无甚好感,见是他,便避过身子要走。玉珺就唤住她:“同是皇子,为何云姑娘只单冷落我?”安歌就道:“殿下此话从何说来?安歌位卑,本就该避之不及的。”玉珺心里冷笑,口中却又道:“云姑娘想必是去探望太子的吧?”安歌垂着目,不发一言。“你不说话,想必就是了。”玉珺又看着天色,“想我大哥,也着实可怜。一天的皇帝未当上,现在却成了阶下囚。”
“殿下说完了没?若说完了,我也就走了。”安歌无心听他说话。“我就这样惹你生厌?”见安歌神情里透着厌恶,玉珺有些愤懑,“云安歌,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那韩王殿下且说一说,我究竟是什么真实身份?”安歌自诩:自己在永夜一向小心,玉瓒又掩饰得好,想不会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过,见玉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玉珺心里更是得意,他看了下四周,压低了声音:“你哪里是我二哥的表妹?你就是熙宁的亡国公主!”
安歌一听,不敢置信地看着玉珺。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害怕了?”玉珺放肆且又得意地朝她靠近。他看着前方密厚的假山石,对着安歌轻谑,“这里安静,况又无人,的确是个双飞双宿的佳处。云安歌,你想要我保守秘密么?”安歌咬着唇,不说话。玉珺便又蛊惑道:“你该知道,你这样的一个身份,若被暴露了,下场该是如何?不如,你索性从了我,我若得了甜头,必不会麻烦你。”玉珺已伸手将安歌的身子搂住了。“韩王殿下请自重!”安歌急忙推拒。
玉珺就随手拈了一朵花,放与鼻尖闻了一闻,又对她道:“在我看来,你就是假正经!你和太子也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还是处子不成?”
玉珺见安歌躲闪,行为更为放肆。“我和太子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安歌疾步走到假山前,大声辩解。“太子那样喜欢你,整日和你在一起,又怎会与你无动于衷?你说不是,今日我偏要一试。”玉珺说着,就要卸下自己的衣袍。安歌心里更是气愤:“韩王,现在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燕王就在此处不远,若他知道了殿下的行径……”
玉珺口里就冷笑:“你这样说,我就怕了?现在,他急需用人之际,只怕我这样做了,也不会怎样为难我!”安歌见四处仍无人过来,心里未免焦急。“虽如此,还请殿下三思。我既是燕王殿下的棋子,便总是与他有用。若因此被殿下坏了事,想必燕王以后也定然不信任殿下。燕王是要登大统的,还请殿下想想以后的处境!”安歌冷静提醒他。玉珺也不傻,听了就道:“大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不知谁赢在了最后呢?”他悻悻地说着,却又将衣衫整理好了。
安歌口中方舒缓一口气,就听身后有一人焦急唤道:“姐姐,我找你多时了!”
听到人声,安歌惊喜地回了头,说这话的,就是懋儿。“你来了。”安歌心里方安定了许多。懋儿见与安歌说话的,却是韩王玉珺,也就上前行了一礼,心里却疑惑:韩王殿下又怎会在这里?”
玉珺见有人过来了,又在安歌耳边低语道:“从此,你悬些心吧,我捏住了你的把柄,以后还要找你。”
安歌见玉珺走远了,才问懋儿:“你有何事找我?”自太子被幽禁后,安歌出了东宫,玉瓒便命懋儿继续伺候安歌起居。懋儿告诉安歌,姚大人的女儿派人下了帖子,今日未时请她去姚府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