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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命后的徐来开始调查,很快便将一干人等全部聚集到了一处,只是却唯独不见齐心。
她是最后一个进入地牢的人,齐心身为将军府的侍女,往日深得将军心意,但在调查时,却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就连身边金银细软一并被带走了。
得知齐心消失,温彦眉眼间的寒意越发浓烈,只是面具遮挡了容颜谁也看不见他的愤怒。
那日齐心挥着鞭子抽打上官茗的情景不尽浮于眼前,他背心一冷,直觉告诉他,地牢的火与齐心脱不了干系。
往日都是他打鹰,未料竟被猎鹰啄伤了眼。
“给我追查齐心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温彦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下了命令。
派出去的人刚走,温彦便察觉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他回身时,清风、明月二人的身影正好出现在他身后。
“将军,如您所料,事情另有隐情。”清风拱手回话。
温彦的心跟着清风的话往下一沉,但他外表却不动声色。长长吐了一口气,想要让自已变得镇定,可他却能清晰得听见自已的心在抖动。
“是上官清,上官清逼迫的夫人,夫人对将军从未变过心。”清风、明月跟在温彦身边这么些年,一直都是最了解温彦的人。此刻他们知道温彦心中难受,可是若不将真相告知,将军或许会更加的难受,或许还会恨上官茗一辈子。
在温家门楣光大时,温老太爷早有就了先见之明,为温彦挑选了这两个天资聪颖的少年相伴,以暗卫身份保护着温彦,即便是温家没落了,清风、明月却一直随其左右。
因此他们是见证过温彦与上官茗从青梅竹马到反目成仇,即使温彦不说出口,他二人都知道上官茗已成了温彦心头的病。
温彦疯了一般,抱着那根枯骨,时哭时笑。“从未变过心?从未变过心……呵呵,可是,她、我的将军夫人——她死了,被火烧死了。”
温彦指着怀中枯骨,泪水从面具下方滴落到了衣领处。
“将军。这一切都不是夫人的错。嫌贫爱富,攀附权贵,苛待主母,逼迫夫人悔婚的人是上官清。为了上官家的荣华富贵,上官清不惜给上官夫人用毒,以迫使当初的上官小姐悔婚。他是无所不用其极,上官小姐待您一片真心,为了将军她曾与上官清僵持过,在大雨中跪了一整夜,只为求上官清改变主意,可于是无补,为了她娘亲性命,她只能答应决绝悔婚......”
明月仍在说着,可是温彦脑子却也再没有听进去后来的话,他只知道是他误会了她。是他的不信任害了她。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温彦胸口一阵翻滚,只觉喉头一热,便从面具下方喷落一排血水,将衣襟染红,他这才摘下了碍事的面具,丢到了脚边。
这面具是因为上官茗而戴,也终是因上官茗而摘。
“是我,都是我的错!茗儿,你为何不解释?为何不告诉我实情?”蹲在地上的温彦将脸贴在那根枯骨上,心痛到不能自已。
“将军,节哀。夫人已经死了!当早日料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