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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五才回到庄园,小丫鬟来报,“夫人,有个自称是李矮子媳妇儿的妇人带着两个儿子前来求见。”
“让她进来。”
抓李矮子容易,可是安置她媳妇、儿女是个麻烦事。
林初五查过这家人的资料,妇人二十出头,生了两男两女,两个儿子大,两个女儿小。
丫鬟把人带进来的时候,林初五只看见一个三十好几的妇人一手牵着一个小男孩,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就要给她跪下。
林初五赶紧制止,“打住,我不是死人,不兴跪下这一套。”
妇人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开口便嘤嘤嘤哭泣,“求求夫人放过我相公!”
显然两个孩子得了妇人的叮嘱,赶紧接话,“求求这位夫人了,我爹爹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冲动的,他不是有意的!”
“夫人,要是我爹爹被关了起来,以后没人养我们,我们很可怜的!”
“夫人!我爹爹这人一向这样口没遮拦的,你不要跟他计较好不好!”
林初五一言难尽。
不是有意难道故意?
用你们自己的思维,你们可怜关她什么事?
再者,口没遮拦不是你动手砍人的理由,为什么不跟他计较?难道要站着被砍死以后才计较?
这三观果然“感人”。
“李刘氏,听说你经常被李矮子打?”
因为李矮子比一般男人矮一个头,比他媳妇还矮,自尊心又强,在别的男人那里受了气,见到媳妇儿长得比他还高,便把气撒到媳妇儿身上。
什么事情都可以成为打媳妇的理由,做饭难吃、动作慢点、多吃了点肉,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这个世界的妇人都以男人为尊,不敢反抗,要搬出现代社会那一套男女平等的说法行不通。
林初五也不打算搬,“听说有一次打了你半个月走不了路。”
李刘氏哭成了瓢泼大雨,“我命苦啊!”
林初五,“……”
果然,旧社会的女人一被男人打就只会怪命苦,从未想过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而且她又不是不用干活就有吃。
据查,李矮子只干两件事:杀鸡、称重。
怕李刘氏下不去手缺斤少两,杀鸡则显他男人本色。
其他的活儿都是李刘氏干的,伺候公婆、洗衣做饭带孩子,还要去店铺拔鸡毛鸭毛清理内脏,像个陀螺一样从未停下来过。
听邻居说,李矮子还常常骂她:为什么不生四个儿子,还给他生了两个赔钱货。
要不是听说女儿长大可以捞一笔聘礼,他早就把女儿给扔掉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都是一些什么人。
可怜了这个时代大部分女人都被思想束缚了,根本不知反抗为何物。
李刘氏哭了好一阵子,见林初五没理她,也不安慰几句,打了一个哭嗝停了下来。
两个小男孩不满的指责林初五,“你怎么不安慰我娘几句?”
“我娘都哭得这么惨了你也不可怜可怜她。”
林初五,“……”
这什么逆天的思维?
曲娘看不下去了,“你娘都哭这么惨了,作为儿子你为什么不安慰她?”
大儿子哼了一声,“又不是因为我,我娘才哭的!”
小儿子,“因为你不答应帮我娘,她才哭的,该你哄她。”
林初五气乐了,“她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哄她?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赶紧给我滚。”
本来还想着如何安置这母子几人,看来有点难,三观不正的人,怎么安排她都嫌你不到位,甚至白给钱她都觉得你没请个丫鬟喂到她嘴里。
两个男孩不说话了,李刘氏这才想起来她是来求人的,又哭了起来,“夫人!我求求你了,我不能失去相公啊!孩子们也需要爹爹啊!”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有什么好处?”林初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连续跑路,腿都快跑断了。
“啊?你要什么好处?”李刘氏愣住,“要不是你,我相公也不会被抓,因为你我相公才被抓的,难道你帮他出来不是应该的?”
这思维没毛病!
“难道不是因为你相公拔刀砍我才被抓的?”林初五反问。
“那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惹我爹发火了!他一般只会打人不会砍人的!”
“就是就是,我爹常常说新上任的会长就是一个没用的女人,肯定是你的错!”
林初五像是重新认识了世界。
穿越过来,偷鸡摸狗还斤斤计较如林哲洛,偏心欺负林正朱狠心如林公望夫妇,三观都没有歪成这样。
你爹什么都对,你爹咋不上天呢!
曲娘没了耐心,“滚滚滚,拉屎不出怪茅厕,你们怎么不说世界都是错的,就你们一家人是对的?现在你爹就关在大牢里,有本事去找牢头放人,没本事别在这里为难我家夫人,在我眼中,你们都错了呢!”
“你跟你家夫人说话又不跟你这个奴才说话,你狂什么狂。”李刘氏呸了一声,又扭头看向林初五,带着威胁的语气,“你就说你帮不帮!”
“不帮。”林初五没了耐心。
“哎哟!没天理了!”李刘氏说变脸就变脸,跟翻书似的,又嚎了起来,“你害得我相公被抓起来,你这个祸害,你害得我们娘三没活路了,你丧尽天良啊!”
“我要我爹!你这个坏女人!都是你害我爹的!”
“我恨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破鞋!”
曲娘没忍住,上前就要动手,被林初五拉住了。
“把他们赶出去。”
骂就骂呗,又不会少一块肉,打人真没必要。
庄园就剩下两个看守的侍卫,得令上前做出请的姿势,但几人赖着不走,他们值得把母子三人拖出去。
“你放开我!我要去告你轻薄我!”
“放开我娘!拿开你的脏手!”
“我跟你拼了!”
三人试图再闹,还是被拖走了,林初五的耳朵依旧魔音绕耳。
摇摇头,甩掉嘈杂,拿出小本本,准备第二家。
…
母子三人被扔出庄园,刚回到家,一个黑衣人站在他们院子里,吓人一跳。
李刘氏慌慌张张的,“你是谁!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都给我赶紧出去,这里可是我家,你不出去我就去衙门告你!”
黑衣人蒙面,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你就是李刘氏?”
“怕了吧!本人正是李刘氏,我相公会砍人的我告诉你!”
李刘氏说完,一道白光闪过,她脖子多出一条血线,母子三人倒在血泊之中。
于此同时,大牢里。
一个狱卒靠李矮子,低声说了一句,“你婆娘带孩子去找林初五报仇,回家以后全部都死了,你父母受不了打击,也死了。”
“是林初五做的?”李矮子问道。
狱卒已经走远,再无回音。
…
破锣县某个偏僻的小院子。
到处脏兮兮的,苍蝇嗡嗡嗡不绝于耳,仿佛在控诉着屋主人的懒惰。
一个黑影突然闪了进来,望着地上的垃圾目露鄙夷,粗吼道,“王迪红!”
屋子里走出一个衣裳脏兮兮的女子,脸略黑,像是很多天没洗澡了,身上散发出一股子臭味。
“什么事?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我一刻也受不了了,我要去找我外公!”
“你还要去找你外公?信不信只要你踏出这座屋子,就能被唐望的人抓走!”黑衣人凶道,“老实点,给你外公写信,告诉她你现在走投无路了!”
“写信有什么好?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去找外公!他老人家知道我受了这么大的苦一定会帮我的,到时候我要卷土重来!”
还卷土重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黑衣人目中的不屑更甚,“让你写你就写,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
听出黑衣人语气中的威胁,王迪红乖乖写信。
半日以后,破锣县附近某镇,破锣县最大的地主戚家接到一封信。
信中提到王齐福父子倒台的“真正原因”:其实不是贪墨了商会的钱,更不是唆买凶杀人,而出碍着某个女人上位了。
某个女人利用身体迷住了白三,白三拍拍手就帮她扫清了障碍,把会长之位给了她。
现在王家所有财产被查封,能回娘家的回了娘家,不能回娘家的跟人跑了,只剩下几个没地方去的女人守在一起种最后剩下的几亩薄田,勉强糊口。
王迪红的母亲王戚氏回到戚家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管闲事,反正戚地主给她的银子和铺子足够她养活自己,至于王家和亲儿子的仇,她自认为没那么能力,还不如好好过日子。
王迪红和戚地主可不这么认为。
王齐福在位时给戚家带来了许多好处,本来他们镇还有几个大地主,因为王齐福的各项神技,许多地主家破了产,田产被他吞并,而他也一跃成为镇上最大的地主。
王齐福秋后问斩一事他听说了,没有怀疑过,只叹息这父子俩倒霉,怎么就被唐望盯上了。
第一次听说是杀了他们俩给女人让位,戚地主气的浑身都在抖。
岂有此理!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葬送的不仅仅是王家,还是他的财路!
林初五,你给老子记住,等到白三玩腻了,看老子不收拾你!
三天以后,王迪红在黑衣人的帮助下回到戚家。
见到娘亲,见到外公,她抱着戚地主哭得肝肠寸断。
“外公,红红想死你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过的日子真不是过的日子!”
各种诉苦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