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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好几声, 系统方才姗姗来迟:何事?
咦,听系统的声音甚是有点气弱, 不复之前虽然机械但却中气十足的样子。林鹤疑惑的道:你不会是气数将尽吧?
系统:我确实气数将尽了。
啊, 不过随口一说竟然得了系统如此回答,林鹤浑身一激灵,说不上是喜是悲:你真的要走了?
虽然受制于系统多年, 但这系统对林鹤也算是各取所需, 多年下来,那种受制的感觉越来越低, 有时甚至多了一分朋友相处般的默契。系统要走了?林鹤一时有些五味陈杂。
林鹤默然片刻:你还有一阵子才会消失的吧?
系统曾经对林鹤说过, 他的目标完成后就会自动消失。系统的目标难不成快完成了?
系统:时日无多了。
林鹤:啊, 这样啊。那好, 我就不废话了, 免得浪费你的精力。我找你来, 是想问问你,这京中可有能用的行伍出身的世家子弟?
系统:你要将他们带进西郊大营?
林鹤:真不愧是你,果然还是明察秋毫。现在西郊大营的人大多是摄政王的人手, 我要真正接手西郊大营, 那些人要么收服要么换掉, 不管哪方面都离不开人手。你可有好的子弟介绍?
接着, 林鹤又提了要求:最好是跟摄政王不对付的人家。当然了, 也不见得一定要世家出身的, 差不多有带军打仗人家出来的子弟都可以。如有那等没落世家子弟想要谋出身的就最好。
对于林鹤这个问题, 系统很快给了答复,飞快的给林鹤列了一张名单。林鹤一看,其中好些个是老熟人家的, 有镇国公府家的, 有承阳伯府家的,除却这些熟人,还有好些不太熟悉的人。
见林鹤盯着名单。系统难得的耐心解释道:这些人你放心用,都是有心跟着皇上建功立业的。
系统说完,迅速下线,林鹤有心想多聊两句都没回应的。林鹤咋舌,这系统估摸着真的不行了,看他气息微弱的样子,莫非是能量不足了?
旋即,林鹤摆摆头,不管了,总归是他要加快进度。系统可是说了,只有目标达成了,他才会得到完全的生命值,也就是说,这副身体才能完全由他支配到长命百岁。万一他目标还未有达成,系统就个消失了,不知道会不会连他一起带走。
想到这个,林鹤心里一紧,赶忙呼叫系统。
系统不应。
林鹤危机感顿生,忙忙的对定宁长公主道:“阿宁,我们新婚开府,该是要宴请一番的才是。阿宁不如就这两日开宴?”
秦宁看着林鹤道:“阿鹤你是想要?”
林鹤最是满意秦宁跟自己的默契,每当自己一个念头出来,秦宁迅速都能有所回应,林鹤点点头:“我这里有个名单,阿宁将这些人请过来,届时我们招揽一二,到时带入西郊大营。”
秦宁忙忙点头,立马起身准备。
秦宁忙碌不已,林鹤也不闲着。走到书房,写起了帖子,宴请别人,诚意要到。
很快,定宁长公主府的请帖雪片一样飞了出去。这次定宁长公主宴请的人数甚众,不光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全部请了,就连那些个没落的破落户定宁长公主都请了好多。
八月末,定宁长公主秋宴正式开始。
这次秋宴极尽隆重,过后很多年都被京中人家津津乐道。更是一度被尊为京中权贵之家宴请的一道标杆。京中人家过后说起哪家的宴饮,都会拿着定宁长公主府这婚后第一宴做比较。
“啧啧啧,那次宴请可是了得,就连皇上都亲临了呢。”
“定宁长公主乃是皇上胞姐,来也正常。听说啊,当时最为让人称道的是风采过人的驸马爷。”
“是啊,是啊,听说驸马爷文惊四座,武定乾坤呢。啧啧,可惜,当时不得见的。”
这些不过过后之辞,现在说来为时还早,且说现在,林鹤带着上百公主府精兵,外加几十京中子弟,浩浩荡荡的往西郊大营开拔了去。
听说病秧子驸马要来接掌军营,以马长鸣为首的西郊大营军校颇是不屑。虽然说摄政王早早的就使人来说要他们小心行事,这些人还是难免多有轻视。
别说驸马爷一个病秧子,就算身体健壮,一个青瓜蛋子更是不足为虑的。
林鹤带着一众人马来到了西郊大营的营门前等了好一阵子,马长鸣方才带着人轻慢的赶了过来:“末将马长鸣见过驸马爷。不知驸马爷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这本不过是套话,按照常理,听到这话的人必定说一点客气话的,可马长鸣听着耳边的声音却是有些不可置信。
只听林鹤冷冷道:“你确实有罪。我在动身时就已经有信使过来对你们说了今日午时会到营门。时间、地点都一一列明了,你还能姗姗来迟,可见平日里训练恐怕也是不尊军令吧?”
没曾想这林鹤竟然如此不按牌出牌,今日刚一到就给自己下马威,这可真是出人意料之外。马长鸣想着摄政王的警告,瞬时警觉了好些,警觉冲淡了怒意,马长鸣倒也没有翻脸。
马长鸣没有生气,在他身后的副将刘石却是颇为不忿,当即就给主将找场子:“驸马爷好大的威风。此乃军营,不是京中亵玩之地,军营重地,令行禁止,大家都忙着操练,这点子迎人的事儿也当不得什么的。”
这刘石越说越慷慨激昂:“我等受命皇上保家卫国,一心国事,迎人这些许小事岂能跟君上之事相提并论?驸马要是一定觉得怠慢了,日后就安排人来专司迎接好了。日后驸马专司此事,也刚好可以养养身子骨儿。”
刘石说完,仰头大笑,马长鸣一众人等也纷纷哈哈大笑。
见马长鸣等人如此无礼,林鹤身后跟着的一众人等面色铁青,有那性子急的,当即捞了袖子就想上的。仿似察觉到众人的怒意,林鹤迅速竖起手臂止住了大家的动作。
林鹤冷冷的看着马长鸣等人:“可笑完了。”
马长鸣咧着牙花子:“嘿嘿,笑完了。”
林鹤双目如电盯着他们:“好,笑完了,我们就来说说军令的事。”
“我乃圣上钦赐的西郊大营统领,我来之前,有现行发来号令,要你们午时到营门来。你们却迟到了一炷香。马长鸣,不尊主帅令,按军令该当如何?”
林鹤的话,顿时浇掉了马长鸣的得意,这,这个罪名大了去了,战时的话就当斩杀的。莫非这林鹤一来就想杀人夺权?
马长鸣须弥了眼:“驸马爷好大的官威,今日刚来就给压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末将不服。”
林鹤慢条斯理的转了转手上的马鞭:“哦,原来在马将军眼里,这主帅的话是可听也可不听了?马将军,你如此统领西郊大营,实在让人不放心哪。今日就将帅印拿过来送到我营帐吧。”
娘的,这林鹤果然来者不善,刚来就想夺权。
帅印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容易的交出去。马长鸣正要说话,却见刘石抢着开口了:“驸马爷,这是军营,不是过家家,这帅印怎能轻易交予人的?这西郊大营身负拱卫京城之责,岂敢轻忽。何况,这掌管军营辛苦至极,驸马爷这柳条儿般的身子骨儿想必是吃不消的。驸马爷不如就在营中喝喝茶,溜溜弯儿算了。”
这刘石倒是个能说的,林鹤勾起了唇角:“方才你说你们是因为操练,所以才来迟的,你且跟我说说,是何操练午时进行?都有哪些人参加?”
啊,刘石有点傻眼了,这林鹤怎么问话东一出西一出的,自己方才那话就是想要激怒他,最好激的他拂袖而去才好呢。谁知他竟然还记得方才自己说的托词。
谁都知道这是托词啊。林鹤却正儿八经的问。
刘石结巴了一下正要回答,林鹤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刘副将可要想清楚,胡言乱语谎言搪塞罪加一等。”
这就不好说了,刘石张口结舌的说不出来了。
林鹤看着马长鸣叹气道:“马将军,这军营你治理的实在是太过欠缺了。属下不尊上将令,还搪塞说谎,这已经是谎报军情了。”
“谎报军情按令当斩。马将军以为呢?”
这林鹤实在难缠,看来,今日不让他找了场子,今日这事过不去了。马长鸣甚是有些后悔,干嘛要拿这乔呢,规规矩矩的将人迎进军营当菩萨供起来也就是了。
现在可好,看林鹤这架势,今儿个不出点血,是过不去了。
马长鸣心里迅速翻腾,今日之事看似不大,但要真论起来,也算是一桩罪事。军中素来都是令行禁止,军令如山倒,上官之令如山倒,何况还有刘石的搪塞之语涉及军中操练,这一个不好,也容易让人发散做伐子的。
马长鸣迅速计较好了,对着林鹤重重一抱拳:“今日之事,这刘副将言语间多有不妥,冒犯了驸马爷,按例该打。”说着,也不待林鹤说话的,马长鸣立即断喝一声:“来人,将刘石罚军棍三十。”
刘石被带了下去,场中顿时一静。
马长鸣对着林鹤一抱拳:“驸马爷,请。”
林鹤看着马长鸣,暗自点头,这马长鸣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找到替代罪责,言语冒犯驸马爷比不尊上官令的罪责小多了,说出去也是多有转圜余地的。
罢了,今日自己初来乍到,给个下马威就差不多了,其他的日后再说。
林鹤没再耽搁,带着人马跑进了军营。
新任主帅驾临,接风酒是少不了的。是夜,马长鸣亲来主账请林鹤过去吃接风酒。
因着白天的事情,这次接风酒,林鹤带来的人可谓是全神戒备,生怕马长鸣搞什么幺蛾子。
还好,接风酒风平浪静的吃完。
接风酒吃过,林鹤也正式开始了他的军营生活。
正如他们猜想的一样,林鹤初来乍到,西郊大营的一众将官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马长鸣等人摆明要架空林鹤,营中一应事务皆是不让林鹤插手。
林鹤也不着急,日日带着人马四处游走查看,查看了个把月,差不多也摸清楚了大营的运营规律跟组成了。这大营派系复杂,即便同为摄政王的死忠,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自然的,先皇遗留下来的人手那就是末等中的末等了。
先皇遗留下来的人手自然是林鹤率先要揽入囊中的,可这些人手想要揽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马长鸣等人可是盯他盯的很紧的,自然不会轻易给他人手的。
这日林鹤接到消息,听说北狄又来侵扰边境了,现在北地请援。这是个机会,林鹤思忖片刻后,悠然的往马长鸣的营帐走去。来了快一个月了,马长鸣也还未有交出帅印,林鹤决定去要要。
听明林鹤来意,马长鸣自然百般搪塞,摄政王早就授意过了,示意他能拖就拖,最好拖死这林鹤。
说到这里,马长鸣就不能不有些狐疑,都说这林鹤身体不好,可看他来了大营这么久精神头好的很呐。一点都不像有病的人。
马长鸣自以为摸清楚了林鹤的脾气,这就是个年轻受不得气,带点穷人乍富的跋扈劲儿的愣头青,不足为虑。知道林鹤要帅印,马长鸣苦口婆心,一派为林鹤好的样子:“驸马爷,这军营之事你也看到了,苦的很。这帅印看着风光,实则累的很,事情做好了无功,事情没做好就是大罪一桩。”
“驸马爷现在刚刚尚了公主,好好享受这份儿富贵就好了。这等苦事,属下实在不忍扰了驸马爷。”
林鹤哂笑不已,这马长鸣倒是深谙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现在跟自己说话可是顺耳多了。
林鹤摇摇头:“我身负皇恩,来这里这些时日了却还曾未有做什么,日日这般闲着实在是有负皇恩。”
马长鸣大概明白了林鹤的意思,这驸马爷的主要目的恐怕不是为着帅印,而是因为闲的慌要找事做。在好办,今儿个刚好了个将北狄侵袭的散兵游勇赶回去的差事。
这个差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北狄这些年,年年侵袭,但却也不大打,总是抢了东西就跑,让北境之民不堪其扰。北地离京城不远,要真是让他们长驱直入,估计十天左右就能到京城的。
因此,朝廷对此,即便是散兵游勇也是重视的。这些狄人战线拉的长,北地驻军也不好大幅度动的,这时就需要朝廷出兵围剿土匪一般。这个其实也可以当做朝廷练兵了。
可这练兵毕竟不是平日操练,是要真刀真枪的去拼的。总是难免会折损人手,而且还非常的吃力不讨好。真是应了那句话,做好了无功,做不好就获罪。
既然这林鹤来请战,此事不如此就让他去吧。不过,这样给林鹤兵权?马长鸣还是心有疑虑。
马长鸣正在疑虑的,却见林鹤忽然咳嗽了起来,接着就见他吐了口血。
马长鸣心里一喜,看来这驸马爷果真身体不好。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再加上这驸马爷身体这么不好,死在战场上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驸马爷一死那就解了摄政王一桩大事,如此,自己可不就立了大功了。
马长鸣主意打定,林鹤率军出征。率领的自然是先皇留下的一群老弱残兵。
可惜,让马长鸣失望的是,林鹤率领老弱病残出去转了一圈,不光是没有死,还顺手抓了北狄一员大将,这大将不是别人,还是老北狄王的一个儿子。驸马爷如此功绩,自然的受到了朝廷嘉奖。小皇帝更是顺便下旨,定宁驸马于国有功,再赏定宁长公主三千带甲兵勇。
此举自然受到了摄政王一系的极力阻拦,不过,也只是稍稍说说隆充过盛恐有损公主驸马的福报啥啥的,其它的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赏赐亲王、公主府邸带甲兵勇此乃大丰朝的一直都有的常例,别的不说,摄政王明面上就拥有五千王府亲兵呢。
摄政王阻拦,小皇帝坚持,最后一折中,这公主府的三千亲兵就不用朝廷拨给了,而是由公主府自行招募自行养兵。摄政王很是清楚定宁的身家,这么多的兵甲她根本养不起,说不得一年不到就会自行上折子请辞的。
可惜,他不知道,这个折中是林鹤早就想到了的。银子嘛,他们家现在不缺,原因无它,前甘宁布政使王彦怀藏在甘宁道养兵用的银子已经被找到。这银子是吴正涛带着杨恩等人在明安城找到的,足足有一百多万两。
这银子现在可不正解了林鹤的燃眉之急。养兵最是烧钱,有了这些个银子,养兵是不用愁了。不光够林鹤养亲兵的,就连明安城中,林鹤让吴正涛悄悄组织的民间团练也是能养的了。
有了大败北狄的功绩,林鹤在大营中的威望也迅速竖立了起来,军营之中向来是实力为伍,林鹤拿出了实力,自然信服的就多了。如此一番,待到过完年,又过完了正月十五,又等到了二月龙抬头,林鹤觉得自己可以拿回帅印了。
林鹤来了这么久,这马长鸣一直装死推诿死都不交出帅印。林鹤也是想要什么的时候就去催催,得了东西也就抛到一边。如此一来二去,马长鸣自以为给林鹤形成了默契,以帅印为交易标的物,林鹤要的东西只要不过分他都给。
二月初二,林鹤又来要帅印了。马长鸣老神在在的等着林鹤开条件,却不曾想,刚刚推诿,林鹤就喝令人将他拿下。
被人扭住,马长鸣顿时惊怒无比:“林鹤,你想军中哗变?”
林鹤沉然一笑:“马将军,你说反了,我是拿下你这意图哗变之人。”
马长鸣心里一沉。
只见林鹤幽幽的补刀:“马将军鸠占鹊巢太久了,真当这帅印是自己的了?”说着,林鹤神色一变:“来人,将马长鸣押下去。”
马长鸣大喝道:“你敢?!”经过了最初的惊怒,马长鸣镇定下来桀桀怪笑:“林鹤,你以为西郊大营是长公主府?”说着,马长鸣大喊:“来人,林驸马造反,快将人给拿下。”
林鹤气定神闲的坐在日常马长鸣占据的主帅大椅,淡小凌然的看着马长鸣喊叫。
马长鸣叫喊了一阵,营帐外没有前来救他的声息,没有人来,马长鸣心沉了下去。
是该心沉的,现在马长鸣要是有机会出去看的话,他会发现现在营地西边的将帅营帐里满满的都是人,一群将校被人困押的结结实实,甚至地上还有两颗头颅,营帐里血气冲天,地上还有大滩的不详的暗红色。
马长鸣不尊皇命,拒不交出帅印,意图刺杀主帅造反的消息震惊朝野,旋即,马长鸣被押解进京。
当日,摄政王府的仆从从摄政王书房里扫出了一大堆瓷器残渣。此役林鹤一系大获全胜,摄政王一系损兵折将。
知至马长鸣被推到刑场斩首示众,摄政王一系都有些回不过神来,这林鹤下手也未免太过迅速有力了。好多年了,摄政王还从未吃过如此大的亏,没想到竟然这次折在了林鹤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
现在拱卫京城的西郊大营被林鹤拿下了,南郊大营又在镇国公手中,摄政王一系的士气顿时大减,虽说地方上的势力还未有受到损伤,但这个西郊大营乃是京城门户,太过重要了。
现在守卫京城的两个大营全部都丢了。就余五成兵马司在手中,还余一个摸不透的禁军,不能不让摄政王一系心痛难受的。
摄政王难受,陈阁老却是高兴了。这林鹤果然是个不凡的,看来,先帝的梦中指点果然不错。自此,陈阁老更是竭心尽力的偏向皇帝。
又是一年过去了,摄政王一系的势力大减,西郊大营也完全在林鹤的掌控之下了。林鹤对朝中事务的把控也更为得心应手。
很快,倏倏三年过去,摄政王越来越觉得情势对他不利了。
这日,再又丢了兵部尚书之后,摄政王觉得自己不能等了。兵贵神速,贵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