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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林鹤竟然如此笃定, 吴正涛甚是有些奇怪:“你为何如此笃定?”
林鹤笑笑不语。
为何如此笃定?那是因为这半年的书院学习,林鹤发现, 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 甚至好过正常应有的身体。现在,他的力气越来越大,连伤风感冒都没有一次, 而且每日如此高强度的学习, 他也不是感觉特别疲累,就算每次过量练习过后, 至晚休息时也能很快的恢复过来。
不光如此, 慢慢的林鹤已然摸索出了一点规律, 只要他拼命努力, 达到极限一般去学习, 他的身体会越来越好, 不说是永动机般,但体力源源不绝那是真的。
林鹤笃定这是系统给的金手指,看来, 系统也是满意自己的努力的。
自己这半年来武学一道的突飞猛进, 身体可是帮了大忙。林鹤隐隐有些猜测, 也许, 对于自己科举出仕, 系统比自己着急, 不然, 他也不会如此逆天的要求自己两年半以一甲之名进身的。
以系统目前对自己的态度,想来是满意自己的进度的。现在,他们可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经过这半年的日日苦练, 林鹤现在对武学一道甚是有信心, 如果两人对打他可能会稍逊一筹,但骑射他却是不大忧虑的,现在的他十分有信心跟何宝山对上一对的。
次次考试头名,接连得到书院还有知府大人的亲口夸赞,林鹤早已经是天水书院的明星人物。他跟何宝山的比试,早已经传遍了书院。早几天,书院学子都兴奋的谈论着这事。
“听说了没,林鹤要跟何宝山比骑射呢?”
“是的呢。他们这比试好像是早两月就定好了的。嘿嘿,这何宝山不说打遍书院无敌手,至少在中下舍是没有对手的,这次林鹤对上他,恐怕......”
“那可不一定,林鹤这小子,我之前跟他对过,是个越打越来劲儿的主儿,时不时抽冷子来一下,也是很了得的。还记得之前被赶出去的夏继先么?当时,他俩的实力,我们都认为林鹤是必输的,结果呢?”
“对对对,林鹤这小子厉害的紧,平日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凡比试啥的,少有输过。”
“可不是么。所以啊,这次的比试可有看头的紧呢。”
“哼哼,看头是有的,但要说林鹤能赢何宝山,我还是不相信的。”
“哎,话不能这么说,凡事都有例外,看看从古至今,多少意外之事,认为必赢的输了,认为输定了的,却是赢了的?”
“嗬,你也知道这是意外之事?所以说,我不看好那林鹤......”
讨论的热烈了,就难免容易争论不休。
“好了,不跟你争了,来,我们赌一把,看看是谁赢。”
本来不过意气玩笑之语,结果,还真有好事者开了盘口下注。因为秦山长最是忌讳学生赌博,刚开始,大家还是悄悄儿的,少少的压几个铜板凑热闹。
但,此事太过热闹,到底还是传进了秦山长的耳朵里,众人甚是忐忑,却见秦山长慈眉善目挥手道:“罢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那也就是指这次可以了?瞬时,下注的热情又高涨了一波。过了明路,算是山长官方允许了,当然可以光明正大下注一番的。
在这热闹又紧张的气氛中,天水书院的期末大考来了。大考五天,第一天四书经义;第二天五经义;第三天论、策、判、表;第四天,考《武经七书》,第五天考步射、骑射。五场考试排的满满当当,书院从上到下气氛紧张,整个过程完全效仿院试。务必要学子提前适应大考的感觉。
对此,林鹤十分满意,确实,平日学习重要,但考场发挥也同样重要,如此操练,也可让人早点适应考场,使得上场从容。
前面三场考试对林鹤不难,场场头个交卷,论点出彩。对于林鹤此点,已然成了书院一景,如若哪次林鹤没有投个交卷,大家还很奇怪,甚至会引发这次书院考试的难度是否过难的争论。
先前本来不过是学子们调侃般的言论,但后面,渐渐的,还真感染到了书院教习,因此,还真有教习将之纳入了考试核查范围。当然,此乃后话。
现在,考完前三场文科,就余最后两场武科考试了。
对此次武科考试,林鹤格外期待。该是检验他这半年来的学习成果了。
武科考试,第一场先是文试。考《武经七书》中内容,策一道,论两篇,帖经五十道,墨义三十道,这对林鹤来说如同送分题,甚是简单。
第一场武科文试林鹤甚是轻松的过了。
转眼第二场的步射、骑射考试,林鹤全神以备。这是完全效仿科考之时的考法,用一担弓,草靶设在一百零五不步处,以一炷香为限。步射三次,每次三支箭,九矢中五为合格;骑射来回三趟,每趟三支箭,九矢中三为合格。
先是步射。十人一组,开始抽签比试。下舍生,除了吴正涛几个实力不错的武科生得了合格,排在林鹤前面的好些同学试完都是垂头丧气,这个难度着实不小,一担弓有人拉都拉不开,更遑论射的了。
也有勉强拉开了,但射的不说偏离草靶,是根本连草靶摸都摸不到的,好些个射出去的箭都是距离草靶远远的就坠落了下来。
马上就轮到林鹤了,前面的情况实在不大让人振奋。已经考完的吴正涛甚是焦急的走到林鹤身边宽慰道:“你别看他们。你这段时日练的不错,必是能过的,不要担心。”
林鹤点点头:“嗯,不怕。”考试当是要稳定心态,紧张是要的,但怕是不必的。
轮到林鹤了。
林鹤沉着上前,拿起一支箭,瞄准,射。
吴正涛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直觉自己比林鹤都要紧张。
很好,林鹤第一箭命中。
开了个好头,后面气就盛了,林鹤接连几箭飞了出去。结果不错,刚刚九矢中六,合格。
吴正涛乐呵呵的上前祝贺,捶着林鹤道:“哈哈哈,不错,林鹤,你这就是秀才试也不怕了。”林鹤浅浅一笑:“还得继续加把劲。”这个成绩,只能算是刚刚及格,离他对自己的要求还不够。
听得林鹤此言,吴正涛也不意外的,林鹤从来对自己的要求都是不低的。
上午场是考步射,下午场就考骑射了。
这次开考,不说学生紧张,就是教习都很紧张。这骑射可不比步射,毕竟是骑马,还是多有危险的。
开考前,教习们讲了老长一段的注意事项,方才号令开考。
打头的当然还是平日里几个成绩好的学生。这别的不说,开局鼓舞士气是十分必要的。
上午步射时,下舍生差不多有一半的可以达到九矢中午的及格线;可现在骑射,难度大了不少,虽然及格线也是降低了,变成九矢中三即为合格,但合格人数仍然寥寥可数。就连下舍武生里面的扛把子吴正涛也才堪堪及格,勉强中了个三支。
吴正涛考完,默默来到林鹤身边,这次他没敢再说什么的。现在场上的气氛甚是有些凝重,如若再说,恐怕平添林鹤的紧张。
如此气氛,就连一直胸有成竹的林鹤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轮到林鹤了。镫马上鞍,快快策马跑到射箭处,凝神张弓。远处的红色靶心仿佛就在眼前,林鹤果断出箭。
咻,命中靶心。
场上顿时响起了喝彩声,如此成绩,前面还没有出现过,之前的最多就是命中草靶,靶心却是没有的。
林鹤唇角弯了起来,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的集中练习甚有成效。尤其是眼睛,之前看着前面的草靶感觉遥不可及,现在看来,却是越看越大、越看越近。
林鹤继续沉着出箭,很好,前面三箭接连命中靶心。已然合格,林鹤心下更是放松。
放松过后的林鹤,接下来的两趟又接连命中了四次。九矢中七!如此成绩,真是可以笑傲天水书院了,这等成绩,就是上舍生也没有的。
众人哄然喝彩,看向林鹤的神情甚是惊奇。这林鹤也真是奇了,每次考试都给人惊奇意外的,这次就更让惊叹了。想他刚进书院时连弓、马都没摸过,现在竟然能轻松命中,真是天赋惊人。
听得众人的赞叹声,林鹤心下也更是有底气了。果然,他现在的身体已然大是不同,不光是身体好了,还目力惊人。林鹤心里隐隐的猜测更是清晰了好些,系统仿佛在他身上融入了一些什么。
这次考试,林鹤再次轰动了天水书院,这林鹤真是神了,考试节节升高,次次惊喜,之前是文,现在就连武都比别人强上好些,可真是让人不能佩服的。
当然了,也不光是佩服,酸的人更多。不过,好在,天水书院在秦焕这个要求完美的山长的治理下,虽然酸妒之人仍然有之,但却也只敢私下里嘀咕一二,倒是没人敢明面上找茬儿什么的。
饶是如此,自考试之后,林鹤也成了天水书院茶余饭后的一大谈资,因此,六月二十八林鹤跟何宝山的比试就更是引得人期待的。先前没有下彩的,好些个也忙忙的赶在最后的时间下彩,一时间,书院竟也有了别样的热闹。
转眼,六月二十八到了。第二日就是放田假的时间,因此,这日书院除了上午例行的上完课程而外,下午就基本上处于散学的状态。
平日里有离家近的学生就已经准备回家了。今日却是好些个学生都不大待动的,都纷纷跑到演武场看热闹去了。
场上比试的气氛甚浓,只见打头秦山长等一众教习俱是在场,陶员外果真也来了,正笑哈哈的让人将亮闪闪的银子摆在场中架子上,哈哈笑着指着面前的两盘亮闪闪的银子道:“今日我来下个彩,赢了的就拿下这一百两银子,输了的,也有五十两花红银子相赠。”
林鹤心下一哂,这陶员外还真是个妙人。看着这多出来的一托盘给输家的银子,林鹤猜到这绝壁是给他的。想来,今日来围观的人想必有不少是觉得自己必是会输的。
这不少人里,却是不包括吴正涛。要是之前,吴正涛也是认为林鹤必是会输的,但自从上次全院大比,林鹤骑射如此成绩,吴正涛现在可对林鹤信心满满的很。他可是足足给林鹤下了十两银子的注呢。
众人注目下,林鹤跟何宝山二人蹬马上鞍。
此次两人比试仍然是一炷香为限。每三箭策马驰骋三匝放箭,得中者多获胜。
一声令下,何宝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林鹤紧随其后。
策马绕场三周后来到界限处,林鹤举弓放箭,果然,草靶在眼前清晰无比,林鹤张弓放箭。咻咻咻,连续出手,眼前尽是靶心,耳边尽是喝彩声。林鹤出手的越发从容。
一炷香时间到了。
锣声响过,盘点战况,林鹤得中十箭,何宝山得中五箭。林鹤足足比何宝山多了一倍!如此战绩,实在傲人。
不说众人喝彩声叫的震天响,就是秦焕秦山长也是不复淡定的捋掉了两根胡子,看着林鹤的眼神也是多了几分亮色,如此成绩,他们天水书院之前从未有过。
一旁的陶员外更是哈哈哈笑着恭喜他:“恭喜山长有此佳才啊,日后,此子必定会让贵书院更是声名远扬。”
秦山长捋着胡子,骄矜的道:“小孩子一次比试当不得什么的。当不得什么的。”
陶员外再接再厉:“山长太过谦了,此子必定是能大放光彩的。哈哈哈,小老儿有福了,几次都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比斗。哈哈哈。”
陶员外在哈哈声中将下的彩让人端到了林鹤二人面前。林鹤欣然领受,何宝山也是毫不客气,痛快的受了银子。没人会不喜欢银子的,何况这银子来路光明正大,实在没有矜持的必要。
林鹤二人受银之后,赶紧上前拜谢。陶员外哈哈笑着又是好一阵夸奖,夸完林鹤夸何宝山。
听着陶员外这不重辞的夸奖声,林鹤高兴之余不禁莞尔,这陶员外可真是长袖善舞,夸人都能夸出花儿来了。林鹤已经见识过陶员外夸人的工夫的,早已经见惯不惊了,何宝山却是第一次被人夸成这样,一时间不太适应,听得耳朵都有些发赤了。
见人高马大的何宝山捧着银子局促不已,面上竟然有了大姑娘的羞赧之色,一旁围观的众人好一阵哄笑,有那好热闹的还出声调侃:“我说何宝山,又不是让你入洞房,你还红个什么脸?”
“哈哈哈,就是,想不到何兄也会红脸。不知他日何兄真的入了洞房,那脸得红成什么样子?哈哈哈。”
众人一阵调侃,何宝山颇是羞恼,草草的给师长行了个礼,就立马转身追人去了。调侃的人,哈哈笑着跑开,演武场上哄笑声一声接一声儿。
看着眼前飞扬的学子,秦山长心情大好的挥手让人散了。
恭送走了老师,吴正涛哈哈哈笑着过来给林鹤报喜:“哈哈哈,林鹤,这次你可真争气,嘿嘿,我下了十两的注,得了五十两银子。”
林鹤转身看他。吴正涛的笑声渐渐弱了下来,觑了眼林鹤严肃的脸,赶紧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林鹤,你放心,我不赌的。这次是山长都允准了我才下注凑热闹的。放心,我必是不会再赌的了。”
为了进一步说明决心,吴正涛接着道:“不为别的,就为上次。差点没将我爹都搭了进去。我哪有那么不知所谓的。林鹤,你相信我,日后,我绝对不碰这个。我日后要是碰了这个,你就把我的手剁了。”
林鹤看着他认真道:“我不会剁你的手,但是,我会疏远于你。”
吴正涛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要真那样,我也没脸见你了。你放心,我必是不会再犯的。”
林鹤点点头。他是相信吴正涛能做到的,上次赌那也是被人诱哄逼迫着去做的。这次不过是再提醒一二罢了。
两人说完,吴正涛忙忙的拖着林鹤往寝室走去:“走走走,赶紧收拾东西,知道你急着回家,今儿个先去我家打一站,打点好了,明日再回。”
林鹤摇摇头:“先不急,等等。”
吴正涛问道:“你还要等人?行吧,那就一起等等。话说,你要等谁?”
林鹤答道:“等陶员外从山长院子里出来,我有事想要问他。”
林鹤二人就站在书院路口等着陶员外出来。
林鹤也借机又问了问吴正涛关于陶员外的事情。见林鹤今日对陶员外格外感兴趣,吴正涛也就知道的都跟林鹤说了说。
一通打听过后,林鹤更是确定,这陶员外生意很广,不光是泰长府,其它地儿的生意也不少,甚至还有个盐池,认真算起来,泰长府的生意还不是最主要的。
林鹤听得更是放心了,看来,确定是个大财主了。
吴正涛说了一阵子,奇怪道:“你打听陶员外作甚?莫非,你有买卖跟他做?”
林鹤点头了:“还真是有买卖想跟他做。”
吴正涛大奇,正要问的,陶员外出来了。
林鹤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