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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所。明玉的院子。
赵太医正在给哈斯诊脉, 他拧着眉,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额上慢慢地沁出了微不可见的细密汗珠。
明玉见他神色严肃, 忧心哈斯的病情,焦急地问道:“赵太医,十二福晋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赵太医缓缓起身, 朝着她们施了一礼, 恭谨地说道:“启禀公主和十一福晋,十二福晋大喜, 已有孕两月有余。”
哈斯有喜了?
和敬公主和明玉面面相觑, 均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到喜色。哈斯和十二阿哥闹成这样, 哈斯此时有了身孕, 到底是福是祸?
十二阿哥的后院如龙潭虎穴, 哈斯身为嫡福晋, 又将有嫡子,还不成了那群女人的眼中钉?
明玉注意到赵太医眉宇间的忐忑和惊慌,又想起容嬷嬷强灌哈斯的那碗药, 突然惊心不已, 急问道:“赵太医, 十二福晋的胎相如何?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还请尽数如实道来。”
她一边说着, 一边从袖中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塞到了赵太医手中。
赵太医接过银票, 拱手道:“十一福晋,奴才医术浅薄,奴才说的, 只是一点愚见, 您听听就罢,不必当真。”
“十二福晋之前似是误服了少量凉寒之物,又有呕吐的迹象,因而寒物几无残留,对胎儿并无影响。奴才给十二福晋开一副安胎药,福晋之后多多注意,勿多动多虑动了胎气即可。”
凉寒之物!
那碗药!
明玉从座椅中惊起:“那是什么药?”
赵太医摇摇头,缄口不言:“奴才才疏学浅,不知。”
明玉又从袖中掏出两百两银票塞给他:“还请太医如实相告,本福晋和公主都会好好感谢你的。”
然而赵太医推拒了银票:“十一福晋,奴才该说的都说了,再多的,奴才也不知道了。”
“这是安胎药的方子,您请收好。奴才告退。”
“赵太医……”明玉想拦,和敬公主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玉儿,没有用的。”
明玉咬了咬唇:“他不肯说真话,那我们就换个太医。我就不信,整个太医院里,都是畏惧皇后之辈。和敬姐姐,我们去找令娘娘,问她哪个太医可信!”
和敬公主拉着她坐了下来:“玉儿,你稍安勿躁。”
“你没听赵太医说吗?哈斯体内的寒凉之物几无所存,等再过会儿只怕连查都查不出来。更何况哈斯只是受了惊吓,又劳心劳累过度,才到现在还睡着,实则她无大碍,胎相也稳当得很。”
“我们想以此找皇后的错处,难得很。还有啊,贵妃娘娘与皇后抗衡,本就是不相伯仲,她明着的人手很宝贵,暗着的更是大有用处。你舍得贵妃娘娘为了你,暴露一个太医吗?”
明玉垂下了头,愤恨地道:“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哈斯的苦就白吃了吗?我算是想明白了,皇后是想堕了哈斯的胎,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她想杀了她的亲孙儿!”
“和敬姐姐,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心肠狠毒之人!”
和敬姐姐唇角噙着一抹冷笑:“皇后的心狠,你到现在才知吗?她连她亲生的十三弟也不在乎,就因为他生来体弱,注定养不大;她连跟十二弟龙凤同胎而生的和惠也全不在意,就因为她只是个公主!”
“和惠和十三弟相继过世,你见她有难过几天?她眼里看得到的,就只有十二弟一人!她心里所想的,就只有她的尊位,她的荣华!”
“其他人的命,与她何干?”
明玉望着帷帐内的哈斯,同情不已:“幸得和敬姐姐相助,哈斯可以去五台上住上些时日,可保孩子安全无虞。”
帐内突然传来了哈斯的啜泣声。
“哈斯,你醒了?”明玉连忙掀开帐子,才发现哈斯早已泪流满面,也不知已经醒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哈斯一手握住和敬公主,一手握住明玉:“谢谢,谢谢你们。这就够了,不需要再为我费心。要不是你们,我的孩子就没命了。孩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和敬公主皱了皱眉,道:“说什么傻话呢?你一定要好好的,就算万一孩子出了事,你也要好好的。你是你,孩子是孩子,哪有白白搭上自己的命的理?”
孝贤皇后因为承受不住数度丧子丧女的打击,最终郁郁而终的事,是和敬公主心底最大的痛。
明玉也说道:“是啊,哈斯,你一定要坚强,别被那个渣男给困住了眼界。这世上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我们要活得长长久久的,才能吃个遍,看个够,玩个爽啊。”
哈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你在一块,我觉得我的心情就像科尔沁的蓝天白云,敞亮得很,畅快极了。”
“明玉,我好想家,好想好想家啊。”
明玉安慰道:“别急,也许以后会有机会回去看看的。”
明玉这么说,只是宽慰之语。她没想到的是,哈斯是认真的。
哈斯是真的盘算着回娘家,永永远远地回科尔心草原。
次日,哈斯恢复精神后,就去了养心殿,跪求乾隆,请求与十二阿哥和离!
乾隆脸色铁青:“博尔济吉特氏,朕听闻,你已经有孕?”
哈斯叩首:“是,皇上,奴才昨日方知,奴才已有了两月余的身孕。”
她不愿再与十二阿哥过日子,自请和离,自是不把自己当成皇家的媳妇,也就不再自称“儿臣”,也不叫乾隆一声“皇阿玛”了。
乾隆用力一拍桌案,怒道:“你是十二的嫡福晋,你肚子里还有了大清的皇家血脉,你还想去哪?你还能去哪?”
“大清入关之后,从未有过皇子和离的荒唐事!”
哈斯说道:“不让和离,那就让十二阿哥给奴才一纸休书也成。”只要能分开,名声什么的,不打紧。
乾隆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这是和离跟休弃的问题吗?她以为上了玉牒的皇家婚姻是开玩笑过家家呢?
“不可能!朕不会同意!”乾隆厉声道,“博尔济吉特氏,想想你的身份!今天的话,朕就当你是胡说,日后休得再提。”
哈斯倔强地抬起头,道:“皇上,奴才知道您现在正在气头上。过几日,奴才等您消了气后再来。”
乾隆怒不可遏:“滚出去!”
实是不可理喻!
哈斯退了出去,回了明玉的院子。去五台山之前,她都借住明玉处,再不回那个充满她痛苦回忆的黑暗地方。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永瑆有苦说不出。
孤枕难眠的日子,唉,太难了。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