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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瞧

将门女匪 南烟十三 5609 2022-05-08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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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家才用的东西, 你又用不上……”薛九气觍着脸凑上去,“哥, 你是大将军, 又是西宁侯,这么多人瞧着的,不适合用这东西, 还是给我吧。”

  他伸欲取, 却被许银宗巧妙地避了开去。

  “你说得对,所以, 我得用, 免得旁人轻视它, 不知她的好。”

  薛九气没许银宗那般多的弯弯心思, 更不可能听懂许银宗话里的两个它(她)的不同了, 只是盯着袖箭冒酸气, “就真的这么好?”

  许银宗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可那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啊!”薛九气懊恼地抓头, 更委屈了, “哥, 都怪你。要不是你露出那种不忍直视的表情, 我最终肯定会戴上的。这下, 把姐惹恼了, 怕是再也不会给我做了。”

  他伸手去拉许银宗, 想到他不喜被人触碰的性子,在再惹恼一个人之前及时将手收了回来,“哥, 欠身边有的是人保护, 也不用上战场,不需要这个,还是给我吧。”

  “别人都以为我不需要,我才最需要,最能出奇不意。”许银宗也觉得薛九源不会再给他做一个了,眼角扬了扬,整个人都透着愉悦的气息,“军中每一个士兵都需要,到时,我让人顺便也给你做一个。”

  若不是薛九源想到,他还不会有这方面的心思。他受的是薛家的行军作战教育,容貌生得再秀再美,思维方式却与那群糙汉子无异,觉得打仗都是凭硬工夫。

  但是,他愿意哄薛九源高兴。

  也不知,他刚才抢袖箭时说的话,有没有一点能哄得她高兴的效果。

  薛九气听着,都要哭了。

  这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一个是他姐费心专门给他做的,一个是军中批量生产的,怎么听都觉得是前一个更好。

  “你还有钱造这些吗……”他小声咕哝着,见许银宗已经翻过身对着窗,不耐烦理他了,吸了吸鼻子,把在许银宗面前不会产生半点用处的眼泪憋了回去。

  车厢微颠,荡开窗帘,原本昏暗的车里多了一束亮光,照在许银宗身上,照得他发红的耳垂有晶莹之感。

  薛九气瞪大了眼睛,如同终获真理一般喜悦,“哥!你是因为姐给我做了,没给你做,你才故意露出那种样子,好抢我的袖箭吧?你早说嘛!看着你可怜,我也会同情你一下,送给你的!毕竟那是我姐,我再缠缠她就有了。”

  若是以前,以许银宗的脾气,听到这样的话必然会冷着脸把东西丢给他,矢口否认。

  他乐颠颠地觉得自己成功回击了许银宗的时候,却听到背对着他的人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将事情认下来了,“既然你知道,以后她做给你的东西都给我了,你再缠她另给你做一份。到时军中也不必再给你安排一份。毕竟,我没钱。能省一厘是一厘。”

  薛九气被他不要脸的言论惊呆了,一时间不知自己是谁,身在何方,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哥……你太坑了……”

  长久的积威存在,他不敢把人掰过来好好地理论,只能怯声声地道:“这么多人的都做了,也不差我一个吧……”

  想到自己才问的他缺钱的事,默了默,小心翼翼地道:“你糊弄我,我姐做的都给你,再缠着让她做,也是给你的,到时候你也不给我,那我的装备怎么办?”

  许银宗的眼睛亮了亮,身形未动,“既然你牺牲这么大,我自然会记得你的好。”

  薛九气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许银宗带着亲口承认要把以后薛九源为他做的东西都送出来了,气得不想说话!

  许银宗觉得耳根子总算清静过来了,专心看着斜前方飘动的窗帘。

  与娇.小的林玉苏相比,薛九源的容貌可以用英挺来形容。

  她举止随意,完全放松下来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匪气。她对林玉苏弯唇笑着,不知说到了什么,她的唇角僵住,往下压了压,回转头往这边看过来。

  许银宗以为是自己偷瞧被发现了,忙闭上眼,假装自己是在休息,心里直唾弃自己。

  薛九源没想到自己一回头就能看到许银宗的睡容,面色红润得不像个中了奇毒未解之人。也不知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在颠簸的马车上还能睡得仿佛做了美梦一般。

  她冷哼一声,将窗帘卡住窗棱,依旧觉得不牢靠,又挪了挪位置,用后背挡住窗帘的位置,才重新回过头来,一脸忧色,“这么说,还是没有解毒的好法子。”

  “九源,你还是关心他的。”

  “他还不能出事。”薛九源没有否认林玉苏的话,英朗的眉毛弯了起来,“这三年,也不知狗皇帝把钱都用到哪里去了,大晋的军队都要他来养。说得好听些,他叫狗皇帝一声舅舅,说得难听点,不过是人家利用他,给他点好处就叫他鞠躬尽瘁。说到底,他的母亲只得了个郡主的封号,不是公主。”

  她记得,三年前大晋就已经国富民强了。

  那个时候,她要去筹粮,只是因为远水解不了近渴,并不是因为国库无粮或是不拨粮。

  林玉苏觉得薛九源就是嘴硬,可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也不好上赶着非得落下人家强撑着的面皮子。

  她话头一转,“燕末和纪南风都有信让我带给你,先头我到的时候,得知你们要成亲,便把这事耽搁了,如今也算是完成了差使。”

  听到纪南风,薛九源的脸上又有了笑意,飞快拆了信来看,一面拆一面问,“纪南风的妹子可找着了?如今他成了将军,不似拘于一方的山匪,可以托朝堂里的好友们帮他打探,满大晋的找,应当比以前方便多了。再者,他站在高处,他的妹妹也会自己找过来吧。”

  林玉苏心下为许银宗点了一根蜡。

  薛九源提到纪南风眉飞色舞的样子,可不太妙。

  当然,她也没忘了回答薛九源的话,“哪里有这么快?他才入官场便到了易州,哪里有什么格外交好的同僚?得了消息自己寻来的,又多是贪图一时富贵。他现在,也不急了,这么多年了,真要找不到,也就算了。倒不如多为自己考量些。”

  薛九源正好也在信里看到了这些内容,心里如被堵了什么,闷闷的,抬眸看向林玉苏,想到梦里的自己晚了一步,便得到的是生死不同的结果。

  林玉苏只觉得薛九源的目光怪怪的,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

  “白白净净的,像四哥最喜欢的含笑花。”

  “没个正形。”

  林玉苏瞋她一眼,在听到她下一句的时候,目光呆住,“四哥喜欢用含笑花玉簪,是因为他觉得你像它,过处生香,清雅不俗,看着娇弱,却有一身硬骨。脾气啊……倔得很,他只能什么都顺你!”

  开头几句还说得严肃认真,让人闻之心酸,转到后几句时,语气便拖得老长,转着调,明显的调侃。

  林玉苏憋着泪,放出来也不是,收回去也不能,便拿着娇软的拳头捶她。

  笑声传过来,许银宗嘴角扁了扁。也不知林玉苏用了什么法子,把薛九源哄得开怀了……

  转眼瞧见跟在车边白净的小兵,更觉得碍眼,把人往后调了调,才心情略微舒畅些。

  林玉苏闹得累了,薛九源才拿起另一封信展开,沉默下来。

  林玉苏歪在她身边,“看你这表情,你不会忘了燕末是谁了吧?”

  说的时候无心,说完却动了念头,以为薛九源先前的毛病没好全,给她搭了搭脉。

  薛九源没拒绝,倒是放下信长叹一声,“他想回来……”

  可是他的手废了,写出来的字如新学字的孩童,再进军营便等于送死。

  林玉苏懂了,颔首道:“我劝他再过几个月,恢复个七七八八了再来,可他不听我一个小妇人的,还是要你们这些当将军的给他下一道军令才肯作罢。不过我没想到他挺有决心,大字不识一个的汉子,为了让给你写封信,竟然不分早晚地坐在桌前学字,信上要写哪个字,便学哪个字。”

  薛九源忍俊不禁,随即意识到,“他的手能好?”

  “你也太小瞧我了。”林玉苏赏了她一个白眼,“我不擅解毒,但我在外伤上的医术,不会被任何人比下去。”

  她能十年如一日地学医,不就是为了常受外伤的薛九气吗?

  不过还没等她派上用场,先有了变故。

  狭小的车厢里静了片刻,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寻了话头说笑起来,直到要分别的那一刻,谁也没再提过往的事。

  一队人马护送着林玉苏的马车往易州去,直到被尘埃遮住了视线,他们也要继续启程往京城去。

  薛九源突然上了许银宗和薛九气的马车,把薛九气丢了出去,“去骑马!”

  “我是伤患!”

  “我可以让你成为真正的伤患!”

  薛九源的话让会薛九气识趣的闭了嘴,哼哼唧唧地爬上马背,觉得现在的姐没有三年前的温柔了,不过,他回头对许银宗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这么凶的姐,要是哥不加油收了她,怕是没人敢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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