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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西南大捷宁舟归

凰女天下 九圆 6263 2022-05-08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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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疫不得解,水患不能平,一时之间风国笼罩在一片阴云下头,哀鸿遍野,处处可怜。好在前些时日奂齐被何宁舟在潼柒州大败,伤了元气,若非如此,趁着风国此时虚空大举进犯,后果不堪设想。

  风帝早已不去次兰苑,整日介都跟那些阁老大臣在盛乾殿中商议朝政。

  好在边关有捷报,只说是何宁舟带人直击敌寇,在西南边陲的枫岞山激战数日,不分昼夜,平定暴动,死伤极低。现如今西南边陲已经定下了,一战便解了西南边陲的危难。

  风帝大喜,下了一道圣旨,竟是让何宁舟班师回朝,大有重赏之意。

  玉坤宫。

  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暮色苍茫,看着窗外松柏摇曳,氤氲着一笼翠色,隐隐听着雀儿的鸣啾之声。

  曦妩双眸微睁,看着庭外烟波涌翠,仿佛到了曦家别苑,旁边尽是竹林,每每走到竹林深处,见着那凤尾森森,风过处,如海潮汐一般。

  清气涤襟,浑身上下的污浊之气都被一扫而空。

  这玉坤宫整日介寂寥非常,曦妩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成了一个修禅的尼姑。

  芳心备好膳食,轻手轻脚地走进内殿,见着那人一脸阴森,也不好多话,垂眉低首,轻声道:“主子,膳食备下了。”

  “宫外可有消息传进来么?”

  芳心自然是听到一些,却也不敢明说,只说道:“未曾,王爷必定一切安好。现如今外头这样乱,正是皇上重用王爷的时候。”

  曦妩仿佛是信了的,点了点头,眉眼之间染上了几分忧惧神色。

  花无百日红,这为官做宰的也是一般无二。更何况曦忠毅立下的皆是军功,这劳什子好的时候自然是锦上添花最好不过,可是一到了不好的年成,也只会雪上加霜。

  “不好了。”

  曦妩刚想下榻,就见孙岩破仿佛撞着了鬼一般,匆匆忙忙奔了过来。

  “真是魔怔了,莫要冲撞了主子。”芳心“啐”了一声。

  孙岩破朝着曦妩磕了几个头,慌慌张张地说道:“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哪里敢冲撞主子?”

  “说。”曦妩眉头紧蹙,这几日她一直都心神不宁,就怕出事。

  只是现在看来,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孙岩破匍匐在地,颤抖着身子,“何宁舟平了西南边陲的叛乱,得了圣旨,不日回朝。”

  “什么?”曦妩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牵扯。

  一再逼问,孙岩破跟芳心这才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曦妩听得摇摇欲坠,浑身发冷。

  外头风雨渐生,平添了一股子萧萧之意,现如今玉坤宫远远比不得寻常时候,没有半个人来,是以显得殿宇深沉森森然。

  殿中只起了两个灯,这会儿映在金漆的窗纱上头,好似是鬼影子一般,着实骇人。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晓!这样重大的事儿,等到了时过境迁,她才听人说起,荒唐荒唐!着实荒唐!

  又见芳心跟孙岩破在底下颤颤巍巍地跪着,曦妩骇笑更甚,“你们都起来吧,跪着又有何用?哪里能变个形势?”

  这太不像是曦妩的为人处世,他们哪里敢轻易站起来,支支吾吾哭个不休。

  “起来!”

  芳心跟孙岩破一听,三魂吓去了两魂半,抽抽搭搭站了起来,站在曦妩不远不近地地方,仿佛生怕这人吞了他们一般。

  倒也是难为了他们,底下人专门报喜不报忧的,况且她现如今依旧未得风帝传召,跟个废人并无二致,许多事纵使是知道了也是惘然而已。

  是变了天了,曦妩朝着长窗往外看,外头树影婆娑,这会子看着愈发觉着阴森冷寂,平添了一股子幽寂。

  想当年,这玉坤宫是何等的热闹?他们曦家人人坐着高头大马,那样威风八面。谁成想,竟然也有今时今日凄凉光景?

  风帝对她,从未有过半点真心。

  时至今日她才算是看的清楚明白。

  何宁舟?何昭容!

  那人一朝回京,得了权势,揪起前尘过往,他们曦家可算是一败涂地,彻底完了。

  ——

  惊云司。

  竹影森森,映在窗纱上头,宛若游龙。

  夜寒侵骨,外头又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司缨站在廊前,按捺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想到风长栖这会儿还在处理公事,怕是冻着了,刚去了一件大氅进去,就见着玉无望解下自己身上的月色大氅,披在了风长栖身上。

  眉眼之间溢满怜惜。

  司缨是个明白人,不动声色,悄悄退下了。

  “师父,这时疫若是再止不住,只怕要死更多的人。好容易南城的水患才有了些许转变,这时疫实在是没法子。”

  耀京城人口密集,那时疫传播的又快,纵使是蓂音医术高明,得了超凡的好方子,却也抵不过这样一阵阵连绵雨天。

  “只要不下雨就好办。”

  “何时才能不下雨?”

  “只怕要等着入冬了。”

  天!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到底是百姓可怜,那些达官贵胄可没有半点影响,依旧过着自己逍遥的好日子,自从得了医治时疫的方子,那些人又开始每日取乐,城中依稀能听见丝竹管弦之声。

  这倒也算不得坏事,一连两月未曾听着这耀京城的热闹,风长栖都快忘了,这里乃是天下最最繁华的地方。

  “莫要再想,咱们出去走走。”玉无望合上了风长栖跟前的卷宗,拉着她的小手,出了门。

  开阳跟叱离在前头挑了灯笼,玉无望亲自着手给风长栖打了伞,一行四五人,沿着石子路直接出了惊云司。

  外头这会子静下来了,街上只得三三两两的行人。

  夜市已闭,纵使是朝中没有明令,那些人为着保命,也不会开张迎客做营生。

  沿着巷道甬路走着,看着这样黑魆魆的一片,能见着的,不过前头的两盏灯笼。

  一圈圈晕开来昏黄光亮,也不知走了多久,几人都未曾出声。隐隐听着松波涛涛,风长栖忽而笑了。

  “师父,以前长栖从未想过会有今时今日光景。”

  当初在冷宫,最想要的不过就是活着,哪里想到自己也能有走出宫闱之时?现如今她还能为朝廷分忧解难,这更是以前从未想过的事儿。

  可见这人世间的际遇,是猜不着的。

  等到时疫除了,她想着好好待在深宫陪着花珑。

  见风长栖言语之间充满感喟,玉无望摇了摇头,“这是你应得的,这样拼命谋求出路,若是还不能得到想要的,岂不亏心?”

  风长栖倒是未曾想过亏心与否,这是这心里的不自在,却是诉说不尽的。

  花珑不肯同风帝多说三两句话,白废了她的一番苦心,却也不好埋怨,那人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也知道风帝前往云甯殿,不过是看在了那四百万两雪花银的面子上,并非真心怜爱。

  这样较真的性子,哪里能在深宫大院里头活着?

  “多谢师父几次三番搭救长栖。”风长栖小手紧紧地抱住了风长栖的臂膀,一脸依恋,“除却阿娘,从未有人待我如此真心。师父,长栖必定也会此般对待师父。”

  一时之间,玉无望心跳如雷。

  这几日他们几乎同吃同住,因着时疫的缘故,一人分做两人用尚且不够,哪里能顾得上什么男女有别。是以这些时日他跟风长栖亲密许多。

  原先时候,玉无望只当是自己的错觉,这会子听着风长栖如此一说,心里也不知有几多松快,欢喜莫名,眼眶渐红。

  却又见她面如平湖,同往常并无二致,又只当是自己会错了意,却也得了满心欢喜,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是笑。

  司缨旁边见着,暗暗好笑。

  前些时候听蓂音提及,只说是他们公子只要是见着了风长栖这个小妮子,便没了谪仙人的好模样,现如今见着果然如此。

  却也叫人老大感喟,连玉无望这样冷面冷心的人有真心真情,风长栖倒也不枉此生,叫人艳羡。

  日子渐渐过去,天愈发凉了。

  好在那一场瓢泼大雨终于过去,那些感染时疫的人渐渐好全,耀京城的流民也一日少似一日。

  只是南城那头的水患却是一个隐忧,若是不想个法子根治,只怕日后还是有大乱子的。

  风帝跟朝中大臣商议许久,终究未能下了结论。

  这日风长栖跟玉无望一处,往栖凰岭去,二人此行乃是为了查阅竹苑的一些卷宗,以求疏浚南城泛滥成灾的长河水道之法。

  许多日子未曾去过栖凰岭,风长栖竟然有些“思乡”之感。

  那里到底自在,青砖矮垣,精巧馆楼,又有松园竹径,自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

  二人相对坐着,各翻卷宗,半晌又齐齐抬起头来。

  “师父,另开河道需要多少时候?”

  “长河年年泛滥,一到了雨季就更是如此。只是想要疏浚,另修河道却是个大工程,是以朝廷每每提及此事,都是一脸忧惧。其中花费,岂止千千万?”

  只是现如今朝中并无这样多的银钱,风长栖想了想,忽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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