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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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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平侯府遣了人来, 自然是要见的。

  静姝和谢瑾年不紧不慢地用完晚膳,谢瑾年进了西明间内书房看书, 静婉便在堂间见了昌平侯府的人。

  出乎静姝的意料, 昌平侯府遣来的人竟然是静婉的奶娘金嬷嬷。

  金嬷嬷微扬着下巴进来,一双吊眼扫过堂间里的金玉摆件、奇石盆景、西洋钟,露着艳羡撇了下嘴, 极为敷衍地行了个礼:“老奴见过谢家娘子。”

  静姝歪在罗汉榻上, 静静地看着半蹲不蹲的婆子,没吱声。

  金嬷嬷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叫起的声音, 便自顾自地起了身, 还在那倚老卖老:“啧!瞧瞧这富贵窝儿, 二太太可真是疼大姑娘疼的紧, 给大姑娘说了一门好亲事, 这后半辈儿再没有什么可愁的了。这做人呢, 可要有个良心,大姑娘可得念着二太太的好,不说孝敬二太太, 最起码别再欺负我家婉姐儿了。”

  静姝轻笑了一声, 没搭腔。

  彩云低垂着眉眼, 不紧不慢地说:“可见是公侯府里出来的, 不比我们小门小户, 嬷嬷好生气派!您这一通说下来, 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是老夫人亲至了呢。不然怎么敢对我家姑娘指手画脚的一通说教?”

  金嬷嬷仗着是静婉的奶嬷嬷, 平时能当得了静婉一半的家,何时受过这种挤兑?

  彩云说完,金嬷嬷那一张老脸便沉了下去, 大有扬手掌彩云嘴的意思。

  “金嬷嬷。”贴身丫鬟便是静姝的脸面, 自然没有任人责打的道理,更何况这丫头衷心,全然是为了替她出头。

  静姝含着笑唤了一声,随手摘下腰间荷包赏给了彩云,慢条斯理地问,“你方才称呼我什么?”

  金嬷嬷不甘不愿地收回扬到半空的手:“老奴唤您谢家娘子。”

  静姝颔首:“你既是知道这里是谢家,便当晓得,我谢家的丫鬟自有我谢家人管教,你纵是公侯府里来的,也没有替我们管教丫鬟的理儿。”

  金嬷嬷面无表情地盯着静姝,显然是不服气的,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到底是不甘不愿地福身告罪:“是老奴僭越了。”

  《侯爷的错嫁新娘》里写的清楚,金嬷嬷这人虽然对静婉忠心耿耿,却是静婉实打实的猪队友,因为她,静婉可是没少吃瓜落。

  左右这老杀才没个善终,静姝可没有替静婉提前清扫猪队友的兴趣,不然静婉的生活得少了多少精彩。

  为了让静婉生活更加精彩纷呈,静姝敲打完金嬷嬷,紧接着便又捧了她一句:“金嬷嬷可是世子夫人身边儿第一得意人,听说连世子对您都要礼敬三分,却不知是什么事儿,要劳烦您特特儿跑上这一趟腿。”

  金嬷嬷听了静姝的夸,吊眼里的得意再也藏不住,身板儿都挺直了三分。

  然而,说到她来谢府的差事,却又阴沉了脸:“还不是谢家娘子没个分寸,偏要当众说婉姐儿头上那嵌宝石榴树发簪是先大太太遗物,世子那人最是讲究礼法,又素来亲近咱们府上的大太太,听了你这话可不就得让人把这簪子给您送来了。”

  说着,金嬷嬷自袖子里摸出一对花头簪,正是今儿静婉来时插在鬓边那一对,“要我说,大姑娘如今已然是嫁进了金山里,可别再惦记我们婉姐儿的嫁妆了。”

  “我劝嬷嬷说话前且想想昨个儿国公府里的柳婆子。”静姝抬眼,看着金嬷嬷似笑非笑,“嬷嬷是世子夫人身边儿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心中最清楚不过,便少说些颠倒是非的话,没得让我不痛快。你要知道我不与你计较那是觉得跟个婆子论长短没得失了身份,却也不是说我真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金嬷嬷自然见识过静姝收拾柳婆子,立时闭了嘴,原本单手递出来的花头簪也变成了双手捧着奉了上来。

  簪子,静姝留下了。

  毕竟是封氏的遗物,没有落在别人手里的道理。

  只是这簪子一留,必定会扯出不知多少麻烦来。

  首当其冲,便是要应对她家里这位貌美、多疑、又套路多的病秧子。

  送走了金嬷嬷,静姝又与她的奶嬷嬷陈嬷嬷说了会子话,便特特歪在贵妃榻上闭(追)眸(更)养(写)神(文),等谢瑾年。

  直至三更过半,谢瑾年那断断续续地咳嗽声才由远及近。

  听着白雪给谢瑾年打了帘子,又去奉茶。

  静姝退出书城app,歪在贵妃榻上笑吟吟地看向谢瑾年。

  谢瑾年头如青黛染,唇似点珠鲜,眸若含星辰,神似云中仙。

  不怪乎病歪歪的一副身子,也有数不尽的丫鬟乐意往跟前儿凑。

  看着谢瑾年眸色寡淡地把白雪赶了出去,静姝莞尔,一双桃花眼里潋滟着无边风情,揶揄:“夫君真真儿是当世柳下惠,坐怀不乱,值得一赞。”

  谢瑾年瞥了静姝一眼,自往床上而去。

  谢瑾年刚沐浴过,长发披散着,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夹衫,隐隐约约透出了身形比例。

  出于职业习惯,静姝脑内自动补全了谢瑾年的身型。

  颜狗的鼻子瞬间有点痒。

  别开视线赶走了脑内不该有的画面,静姝起身,跟着谢瑾年走进拔步床:“虽说已经入了春,可也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夫君且爱惜着点儿自己个儿的身子骨,赶明儿沐浴完了披上披风罢。”

  谢瑾年歪在床上,扬眉看着她的小新娘。

  水润润的眼里倒都是发乎于心的关心,只是不知这份关心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又在跟他演。

  浆层油亮的墨玉马到成功于股掌中把玩着,谢瑾年低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就是这么副要死不活的体格,再怎么精心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倒不如活个自在。”

  说完,又噙着笑补了一句,“若真是早些去了,我也少受些罪,你也能得了自由。不至于送个礼还要遮遮掩掩的,要过世子夫人的手,听个婆子说三道四。”

  嚯!果然来了。

  静姝垂眼掩下笑意,佯装着没听出谢瑾年言语里的薄怒,袅袅娜娜地行至左手边矮桌前,特别刻意地当着谢瑾年的面,把那对嵌宝石榴树簪子放进了妆匣最里面:“我的心意,今日已经说与夫君知晓了,夫君又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平白惹人难过。”

  说完,静姝还假假地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

  谢瑾年也就是白说了那么一句。

  此时见他的小新娘跟她演上了瘾,反倒是哼笑了一声:“到底是昌平侯府送来的东西,娘子宝贝的紧。”

  静姝:“……”装蠢有意思?

  拿过立春手中的布巾,静姝莲步轻移,挪到床边,用布巾拢起谢瑾年那满头乌丝,用力搓了两下:“夫君睿智,娘亲的遗物,我自然宝贝。”

  头皮被拽的有些疼,说静姝一句笨手笨脚也不为过。

  谢瑾年微皱了下眉,权当自家娘子这阴阳怪气的言语就是称赞,从鼻腔里逸出了一声:“嗯。”

  静姝翻了个白眼,粗手粗脚地给谢瑾年擦净了发丝上的潮气,垂眼看着谢瑾年苍白的脸色,思及明日要面对的名场面,试探:“明日要去昌平侯府,夫君……”

  谢瑾年撩起眼皮子,眼底的淡漠转瞬染上了一丝笑意:“好歹是得我独宠的妻,我自当陪着娘子同往。”

  唔,与《侯府的错嫁新娘》的剧情不一样,甚好!

  静姝轻舒了一口气,又是不用担心病美人黑化的一天,完美。

  *

  翌日清晨。

  谢瑾年和静姝早早地起来,收拾妥当。

  便带着一马车的礼物,前往昌平侯府探望静姝的外祖母廉氏。

  静姝的母族,一门两侯。

  大舅舅昌平侯封礼仁的爵位袭自祖上,二舅舅定安侯封礼义的爵位却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两位舅舅皆颇有能为,子嗣也争气,颇得今上圣心。

  两位舅妈,大舅妈阮氏慈和,二舅妈郑氏泼辣,主持侯府中馈皆是一把子好手。

  昌平侯府和定安侯府毗邻而居,虽说早就分了家,各过各的,却又在墙上开了一道门,把两座侯府打通了的,足见两位侯爷兄弟情深。

  静姝的外祖母廉氏素日里住在昌平侯府,二舅妈郑氏及二舅舅膝下子女却也是常在廉氏身边承欢的。

  谢瑾年端量着倚着厢板闭眸养神的小新娘,脑子里转的却是静姝母族的资料。

  按着他手底下人递上来的消息,同是表兄表妹的,年岁又相当,定安侯府的嫡长子封正修对静姝也不是没有情意的。

  却不知他那位睿智无双的岳父当初因何替静姝定了昌平侯府世子封正则。

  是看中了封正则的世子身份,有爵位可承袭,还是知道他的小新娘心中对封正则也是……

  念及自家小新娘与封正则可能两情相悦,谢瑾年温温润润的目光霎时蒙上了一层冰。

  谢家在城西,昌平侯府在城东。

  彼时正好路过京师最为繁华的朱雀大街,车厢外的人间烟火气勾的静姝暂且放弃书城app,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往外望了一会儿,便捏住了谢瑾年的袖子:“夫君,想逛。”

  谢瑾年垂眼看着捏住自己衣袖那葱段似的手,眼底冷意散去,温声允诺:“好。待回来时领你逛一逛。”

  得了这一声承诺,连那注定有名场面等着她的昌平侯府,静姝都觉得可心了一丢丢,为了早一点来逛一逛这原汁原味儿的古代闹市,静姝对昌平侯府甚至还生出了一丝期盼——当然,只是盼着早去早回。

  马车晃晃悠悠,总算驶入了双侯巷。

  静姝设想过数个名场面的开端,却也没能料到会是这样一个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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