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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看别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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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三, 上巳节。

  静姝和谢瑾年早早的起来,互赠兰草, 以兰草擦身沐浴, 换上华服,与谢夫人、慧姐儿分乘两辆马车,随着人流出城, 前往澜沧江畔行祭礼。

  行至江畔, 下马车改为步行沿江踏青。

  慧姐儿眼巴巴地盯着静姝与谢瑾年,想与哥哥嫂嫂同行。

  然而, 想到祭礼后那来意十有八九不善的饮宴, 静姝只好狠心佯装没看懂慧姐儿的小眼神, 把她留给了谢夫人。

  被谢瑾年携着手, 在江畔依依杨柳遮出的林荫路上, 踩着软韧的青青草地走出了足有十丈远了, 静姝心里还在过意不去:“慧姐儿那小眼神儿,跟被咱们抛弃了的小奶猫儿似的,她指定是要恼了我们了。 ”

  谢瑾年拢紧掌心柔荑, 随手折了几根柳条, 晃着袖子示意静姝抓紧他的袖子:“且安心, 慧姐儿最是懂事。再者说了, 母亲也会给她讲明白, 今日合该是你我相携去拜高禖的日子, 她必不会恼了你。”

  静姝攥着谢瑾年的袖子, 轻轻踢了下路上的小土坷垃,笑道:“恼也无妨,至不济回府后给她做点新鲜吃食好好哄哄她, 一准儿能哄好了她。”

  见小娘子未羞也未恼, 便知她竟是不知高禖是个甚么神。

  谢瑾年忍着笑,把柳条编成了一个柳环戴在小娘子头上替她遮阳,重新牵住小娘子的手,颔首道:“前些日子你为赴和瑞郡王妃的赏花宴,备的那些个做伴手礼的点心看起来就很是不错。”

  静姝闻言莞尔。

  上次做那些个西点时,正和病美人闹脾气,做好了也没送给病美人吃,没想到他竟还惦记着呢。

  心里记下了病美人难得的诉求,静姝忍着笑故作不懂:“都是吃过的样式了,再做来也没甚么意思,还是换个花样的好。”

  没有错漏小娘子眼底的狡黠,谢瑾年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小娘子轻哼了一声,牵着小娘子顺着人流往南边走。

  澜沧江贯穿南北,每逢上巳节,江畔便会支起成片的凉棚,权贵之家用锦绮,士庶之家用粗布。

  这些凉棚排布也有讲究,权贵在前,士庶居后,权贵用朱红,士庶用青色,青色凉棚围着朱红凉棚,就仿佛青天载着红日,好不壮观。

  谢家名誉上的家主虽有从五品的官衔,在地方上还好,在皇城根儿下却着实算不得甚么,自然没有资格用朱红凉棚,便是青色凉棚,位置也会极为靠后。

  静姝本已做好了被谢瑾年带至远离江畔那片青色凉棚处的准备,不承想竟会被他一直带到了紧邻着朱红凉棚那一排最靠前的青色凉棚处。

  甚至直至行至最中间那处凉棚前才停下来。

  这处却是却是青色凉棚里,视野最好的一处了。

  静姝默默攥紧谢瑾年的手指,抬头看谢瑾年。

  她的病美人眼尾唇角噙着笑,一派从容,这一路行来始终目不斜视,丝毫未觉得他一介皇商穿行于三品官员家的凉棚前有甚么不妥。

  这谜之自信,又勾动了静姝藏在心底的疑惑——她的病美人也许真是狗皇帝的探子?

  小娘子灼灼目光落在脸上,谢瑾年想忽视都不能。

  牵着小娘子进入凉棚,谢瑾年扶着肩膀把小娘子按到桌案前坐下,轻笑:“想来以往上巳节,娘子从未坐的这么靠后过,委屈娘子了。”

  凉棚是青色凉棚里视野最好的,桌案上更是体贴地摆满了时令瓜果和可口的茶点。

  静姝看着袅袅茶烟,拽着谢瑾年坐到她身边,笑道:“有甚么委屈不委屈的?年年上巳大同小异,换个位置观礼还能看个新鲜。要我说夫君每日里俗务缠身已是够辛苦了,很是不该再费心踅摸这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小娘子句句体贴,谢瑾年心中受用。

  捏了一颗盐渍梅子送到静姝嘴边,谢瑾年用帕子替静姝拭了下鬓边细汗,含着笑胡诌:“并没费什么心思,不过是费些银钱罢了。”

  花钱买来的“vip”青色凉棚?

  是谁说古人都古板守礼,不知变通来着?

  静姝再次被这些书中古人的骚操作刷新了认知,惊叹:“却是没想到这位置竟然还能买卖。”

  小娘子一副惊呆了的神情,让谢瑾年忍俊不禁:“有些个清水衙门里的官员,若无殷实家底,单凭俸禄过活着实有些个捉襟见肘,自然需得另辟蹊径养活家小。”这个倒是实情,不是胡诌了。

  想想每逢佳节,一群京官扎堆兜售“雅座”的情景——

  “三品雅座儿,视野绝佳,买了不吃亏,买了不上当!”

  “清幽独座儿,携美幽会之圣地,买了保管不后悔!”

  “……”

  连番脑补,简直惊着了她自己个儿,静姝有些一言难尽:“这样也行?一堆官老爷聚在一堆儿……”

  “想甚么呢?”谢瑾年轻敲小娘子额头,“那些大人家中自有下仆,买卖自有经纪,怎会亲自来做这些个有辱斯文的事儿?”

  哦,原来有黄牛。

  没想到黄牛精神竟然这么源远流长,这些倒卖京官“雅座”的经纪堪称黄牛党的鼻祖了吧?

  静姝捂着额头,含着笑嗔怪:“疼的。”

  小娘子装模作样讨怜爱,谢瑾年含着笑摸摸小娘子额头,拱手顽笑:“为夫知错了,还请娘子海涵。”

  静姝噙着笑故作矜贵,摆出了一副决不轻饶的嘴脸。

  小娘子含嗔带怒的骄矜,看得谢瑾年忍俊不禁,心痒难耐。

  以袖子掩着牵起小娘子的手,谢瑾年轻挠着小娘子的掌心,凑到小娘子耳边别有深意地笑:“莫闹,人多呢。”

  静姝脸一红,啐了谢瑾年一口,别开脸去。

  谢瑾年低笑一声,不再与小娘子笑闹,抬眼遥望江畔空荡荡的祭台。

  祭礼吉时将至,祭台上依然空空如也,谢瑾年转着掌中马到成功,渐而敛了笑意。

  静姝散去了颊上云霞,抬眼端量坐满朱色凉棚的达官显贵,便见一三十几许的妩媚丽人呼奴唤婢、极尽招摇地进了他们正前方那处朱红凉棚,坐到了一年近五旬的文士身侧。

  静姝心中好奇,拽住谢瑾年的衣袖摇了摇,示意他过来一些。

  谢瑾年自祭台上收回视线,俯身侧耳聆听。

  静姝凑到谢瑾年耳边:“夫君可知咱们正前面那处凉棚是哪位大人家里的?”

  谢瑾年抬眼望了一眼,便见那凉棚里老夫配少妻,正是当朝曹丞相——把糟糠妻下堂,另娶了康亲王妃胞妹的那位。

  唇边泛起似有若无的嘲讽,谢瑾年轻声问:“娘子有何疑问?”

  静姝摇头,疑问没有,只是想八卦一下做消遣罢了。

  谢瑾年也未追问,捏着小娘子的指腹,轻声嘱咐:“若他日与她在赏花宴上相遇,且莫与她牵扯。”

  静姝不怎么走心的点头,她着实不觉得以她如今的身份,会有和这位一品夫人同赏一盆花的机会。

  *

  吉时至,帝后相携而至,携诸子与宗室王公登上祭台行祭礼。

  今上生有八子,唯有廉贵妃所出五皇子幼年夭折,余下七子皆已成年,按理诸位皇子当以太子为首,位列今上之后。

  然而,今年祭礼,太子殿下却并未露面。

  借跪拜帝王之机,遥望了一眼前面朱红凉棚下的权贵,竟是无一人面露异色,仿佛无人知晓太子殿下已经薨了。

  静姝余光偷觑跪于她身畔的病美人,只觉病美人仿佛每个汗毛孔里都藏着一个秘密。

  有深沉厚重之音道:“免礼平身。”

  又有宗正唱:“祭礼启。”

  经过千余年的演变,如今上巳节祭礼早已不似远古时候那般,当真于水边露天沐浴,而是以柳条蘸着兰汤,轻点额、肩、手、足,便是礼成。

  从今上至诸位皇子,再及王公重臣。

  兰汤祛邪之后,便是祭祀高禖。

  听着皇后所颂祷词,静姝方知这高禖乃是主管婚姻和生育的神仙。

  脑海里,谢瑾年那一本正经的“今日合该是你我相携去拜高禖的日子”盖过了皇后的祷祝声,动人的云霞渐而染满白皙的脸颊,仿佛映亮了她一身酡红的衣衫。

  谢瑾年忍着笑,以广袖相掩牵住了小娘子的手。

  手掌被病美人握在掌心,指腹上那不轻不重的揉捏,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她在与病美人相携拜高禖求子嗣。

  静姝的脸霎时更红了。

  小娘子着实诱人,若非场合不对,谢瑾年当真想把小娘子揽进怀里一亲芳泽。

  直至拜完高禖,射雁比试开始,静姝脸颊上的热度才散去了一些。

  每年上巳节,祭礼最后,皆会有娱乐重于争胜的射雁比试以庆上巳,送春归。

  说是娱乐性质的比试,但毕竟有今上观礼,寻常百姓能只看个热闹,权贵子弟却是不能,皇室子弟要争锋,世家子弟要崭露头角,自然无不尽力而为之的道理,也就使得射雁比试精彩了不少。

  六位皇子、十位宗室子嗣、二十位世家子弟于祭台上,执弓答箭,严阵以待雁群飞过。

  今上摆手示意开始。

  便有身着青衣的小官放出提前准备好的大雁。

  雁群扑棱棱四散,自祭台上空而过,飞向远方青山。

  霎时利箭拖着彩色丝线离弦,直取雁群。

  敢于上台的子弟自然都是有一些本事的,离弦之箭无有虚发,更有一箭射中两雁、三雁者,立时博得了一片喝彩。

  这是难得的,可以直窥天颜的机会。

  旁人看祭台上好儿郎英姿勃发,静姝却是先暗戳戳地去瞻仰她所见着的第一个活的皇帝了。

  今上年近六旬,冠冕之下露着染了霜的鬓发,眉眼虽然显了老态,一双眸子却是锋锐依旧。

  尤其是那一张挂着法令纹的薄唇,更是染尽了威严。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静姝总觉得今上竟也没看台上竞相展露才华的儿郎,而是在不着痕迹地频频往青色凉棚这边巡视,却也不知在找什么。

  “好!”

  骤然爆发的叫好声,拉回了静姝偷看皇帝的视线。

  静姝遥望祭台,却见封正则和一位眼眶深邃、极具异域风情的美男子竟是同时一箭射落了三只大雁。

  不愧是作者太太钟情的男主,这一身武艺真不是盖的,便是她那位自幼习武、颇得圣上青眼的二表哥却也只是一箭射落了两只雁罢了。

  有这一身好武艺,又有主角光环加成,想来封正则当能博得头筹。

  静姝于《我和病秧子妹夫的日常》中实况转播着上巳节盛事,以颜狗心舔着台上儿郎们各有特色的俊颜,心中已是给这场射雁比试定了个结果——封正则第一,宽肩窄腰的异域美男子第二,一双眼睛妖冶得如同画了眼线似的和亲王第三。

  静·颜狗·姝绝不承认这个排名有颜值加分。

  台上原生态古装美男各显其能,现场演绎“竞技真人秀”,阔别大型综艺娱乐许久的静姝看得一本满足。

  费尽心思弄了这处视野最好的青色凉棚来讨小娘子欢心,如今小娘子欢喜了,谢瑾年心中却是不太是滋味。

  抬手挡了下小娘子投注在祭台上的灼灼目光,谢瑾年贴在静姝耳边,低声道:“娘子,为夫醋了。”

  只是看看而已。

  自祭台上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静姝摸了一把仿佛残留着温热气息的耳朵,扭头看向她的病美人,弯起眉眼,轻声道:“还是夫君最美。”

  明明最是厌烦旁人打趣他的姿容了,此时听了他的小娘子这一声戏言,竟是不觉半分恼,甚至有一丝逾越自心底滋生。

  谢瑾年不动声色地掩下心中无奈,看着小娘子染笑的眉眼似笑非笑:“既如此,便别看旁人。”

  不许看别的狗男人!

  哎,有点跟霸总恋爱那味了。

  静姝忍俊不禁,毫无诚意地点头,笑着解释:“夫君莫恼,我不过在看他们各射了多少大雁,猜谁能博得头筹罢了。”

  小娘子敷衍的毫无诚意,谢瑾年恨不能立时教他的小娘子一个乖。

  以广袖遮掩,手探入披风,不着痕迹地捏小娘子的纤腰,直至云霞染红了小娘子剔透如玉般的耳朵,谢瑾年看着祭台上神采英拔的人,意味难明地问:“娘子觉得谁能博得头筹?”

  三轮过去,封正则射中的大雁数最多。

  然而,强烈的求生欲让静姝改口道:“那位长得有些像外族人的皇子。”

  谢瑾年轻笑一声,以马到成功的马首轻点着掌心,若有所思:“和瑞郡王。”

  吓?不是说好了他只是一个只有一副好皮相的好色草包吗?

  静姝戳戳病美人腰间软肉:“欸,这可不像是个草包。”

  谢瑾年莞尔,旋即道:“皇室子弟,又有几个简单的。想是得了什么风声,也生了争一争的心思了。”

  嫡长兄薨了,没有半分哀色,却是迫不及待地来抢嫡长兄身后的蛋糕。

  静姝只想送他一个字:“蠢。”

  谢瑾年唇角上扬,眼尾上是藏不住的愉悦。

  *

  想是静姝心中给封正则毒奶太多,射雁比试结果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博得头筹的不是她看好的封正则,而是那位眼睛如同画了眼线一般的妖孽和亲王,第二名是和瑞郡王,第三名才是封正则。

  结果出来,三人至御前接受封赏。

  今上简单勉励了几句,按照惯例赐下赏赐,自始至终甚至都未多看和瑞郡王一眼。

  想起病美人曾经与她说起的八卦,静姝左右看看,抓着病美人的衣袖凑到美人耳边:“和瑞郡王到底是不是今上亲生?”

  谢瑾年扶着小娘子让她站稳,贴着静姝的耳朵用气音说:“自然,合血验过的。婉嫔其实是北狄王的表姐,和瑞郡王长得肖似北狄王不过是外甥像舅罢了。”

  合血验亲压根儿不准,所以今上还是极有可能是个接盘侠啊!

  祭礼已近尾声,静姝趁着最后的机会细端量今上和和瑞君王,越端量越觉得今上果然是个接盘侠,而且……

  静姝看看身边的病美人,扒着病美人的肩膀顽笑:“依我看,那和瑞郡王还不如夫君与今上长得像。”

  谢瑾年扶着小娘子的手不自觉用力,直至听到小娘子娇声呼痛才回神。

  垂眼看着小娘子疼得染上水雾的眼,谢瑾年抿唇,不轻不重地揉着小娘子肩头,低声道:“甚么话都敢说,我看你是不想要颈上头颅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那句话的大逆不道,静姝吐了下舌头,抬眼去看台上至尊,却不期然迎上了一道冰冷至极的视线。

  虽然隔着足有数十丈远,左右也不止她们这一处凉棚,静姝就是莫名觉得今上看的是她,而且那冷飕飕的目光竟仿佛是要将她凌迟处死一般,惊得静姝霎时手脚冰凉。

  静姝收回视线,抓着谢瑾年的手,战战兢兢地小声问:“今上会不会是个武功高手,能听见咱们刚才说的顽笑话?”

  谢瑾年将小娘子冰凉的手拢在掌心,抬眼望向祭台,迎着今上冷硬的视线,唇边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自嘲,缓声道:“不会。”

  静姝松了口气,手在病美人掌心里回了暖,又有了精神天马行空:“夫君,这世间可是当真有武林高手?就是一身轻功盖世无双,飞檐走壁不在话下,一剑霜寒十四州,紫禁之巅决第一那种!”

  还紫禁之巅,越说越不像话了。

  遥望祭台得来的不快霎时烟消云散,谢瑾年哭笑不得,拢着小娘子的手,轻叱:“话本子看多了。”

  书中世界也圆不了她的女侠梦了。

  静姝跨着脸:“没有啊。”没有绝世武功的书中世界,差评!

  谢瑾年却是以为他的小娘子在说没有看过话本子,便忍着笑说了几个画本子名:“《狮子园游记》、《摘星阁夜话》、《灵帝密传》……”

  静姝立时红着脸啐了谢瑾年一口:“不正经。”

  见小娘子脸上再无惊色,谢瑾年放下心来,不再与小娘子笑闹,安安静静地看着祭台之上至高无上的那个人。

  祭礼结束,今上未作停留,直接携着后妃起驾回宫。

  恭送走了天下至尊。

  上至王公权贵,下至贩夫走卒,皆放松了精神,三五成群地约在一处去踏春饮宴。

  静姝与谢瑾年也再未耽搁,随着人流朝着望仙亭而去。

  *

  望仙亭,位于澜沧江畔珠玉山上。

  珠玉山这片山头乃是昌平侯府的私产,因爱其温泉,老侯爷令人傍着泉眼倚着山势在半山腰上修了一座别院。

  望仙亭便建在这座别院的园子里。

  昔日未出阁时,包子少女没少随着外祖母廉氏来这处别院小住,偶尔也会与表姐妹一起开设赏花宴,邀静婉、静妍、静婳三个妹妹前来玩耍。

  昔年还有一段故事。

  包子少女与封正则那两小无猜的兄妹情转变成朦朦胧胧的情意,就是从这座望仙亭开始的。

  包子少女与静婉说过这段心事,静婉却还是将这饮宴定在了望仙亭里,其用意便值得人深思了。

  思量着这段过往,揣摩着静婉的用意,静姝与谢瑾年相携,走走停停,总算是攀至珠玉山的半山腰上。

  遥望着隐在葱翠中的别院,静姝问又开始断断续续轻咳的谢瑾年:“可是累着了?”

  谢瑾年望了一眼别院门口的男女,以帕子掩着口鼻,轻轻摇头:“无碍。”

  虽说无碍,静姝还是扶住了谢瑾年的手臂,轻轻拽着他上山,想让她的病美人省些力气。

  借着小娘子的力道,迤迤然跟在小娘子身后,谢瑾年到底被小娘子无言的体贴软了心肠,开口提醒道:“这宴恐非好宴。”

  听着病美人的话音,这绝对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

  静姝驻足,回眸望向谢瑾年:“夫君,有话不妨坦言。”

  谢瑾年倒是想坦言,但万事皆是揣测,他也不好妄言。

  况且有些事着实不宜出自他之口,反倒不如让他的小娘子亲眼去看。

  届时小娘子若是伤了心,他趁机安抚一二岂不是更好?

  谢瑾年心中颇多思量,自然只能模棱两可地道:“世子夫人怕是摆好了十八般阵仗在等娘子,备不住还扯了外援来,若是她们当真欺负到娘子头上来,娘子无需顾忌什么。”

  有人惹到头上来,她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个儿,只是……

  静姝看着谢瑾年似笑非笑:“夫君的坦言,我可是学会了。”

  谢瑾年莞尔,登上阶上平台,揽着小娘子肩头笑道:“为夫好心给你提个醒,倒还惹了一身不是,这可上哪说起理去!”

  静姝啐了谢瑾年一口,与谢瑾年相携入了别院。

  到了望仙亭,见了静婉请来的那些宾客,静姝才明白她的病美人因何要煞有其事地提醒她这一遭。

  这静婉果然要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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