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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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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仙亭, 悬于半山,临水而立。

  有温泉水升腾着袅袅水雾环绕在畔, 仿若仙家玉宇琼楼, 故名望仙。

  本以为静婉此次办的不过是家宴,不承想她倒是把上巳节“情人节”的特色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也是难为她了。

  望仙亭中。

  席间宾客尽皆成双成对。

  有明惠郡主和她的仪宾——理国公府嫡幼子徐修瑾;有廉亲王世子冀子晋和他的世子妃董嫣;有和瑞郡王和他的王妃蓝嘉音;有静婉的胞兄静兴宏夫妇及静兴图夫妇。

  这些宾客,不是女眷是静婉的手帕交, 便是相公是静婉的胞兄。

  他们被静婉请来做外援, 静姝虽然略感麻烦,却也不足为怪。

  令静姝意外的是居于首座的那对老夫少妻, 那可不正是祭礼时坐在他们正前方朱色凉棚里那一对?

  当时她拽着谢瑾年八卦, 谢瑾年却并未告诉她这二位的身份, 只说了一嘴让她远着那位“少妻”。

  静姝不由幽怨地瞥了谢瑾年一眼——说话藏头露尾是病, 得治。

  谢瑾年莞尔。

  眸色寡淡地扫过亭中座上宾, 谢瑾年握住小娘子的手捏了捏, 牵着他的小娘子入了望仙亭。

  亭中不是皇亲就是贵胄,谢瑾年屈屈一介白身,自然需得逐一行礼。

  静姝嫁鸡随鸡, 跟着行礼问安。

  席间以和瑞郡王身份最为尊贵, 自当先拜见他。

  行至和瑞郡王与郡王妃座前, 在跪地行拜礼的刹那, 静姝着实体味到了身在皇权社会, 无权无势的悲哀——不说命如草芥, 只见了权贵便要跪拜, 也着实辛苦了膝盖。

  更让静姝着恼的是和瑞郡王那个色胚,一双眼睛竟是像带钩子似的,直往她腰身上勾。

  如有实质的目光粘腻地在她腰身及上下两路游弋, 静姝被这视线“骚扰”得心头火气, 怒在《美强惨逆袭打脸piapiapia》里“不举”了和瑞郡王。

  只是这一波刀子下的位置太过隐晦,只要是不想被迫失身,静姝就无从去考证了。

  和瑞郡王久久不叫起,她和谢瑾年便需得维持叩拜的姿势任其端量。

  山间清风透窗而入,将谢瑾年身上那夹着药香的冷香卷入她鼻息间,静姝心中着实后悔来参加这饮宴了。

  穿书以来,仅有的一次赏花宴也因昔日闺阁密友的情谊,并未讲究这些规矩,她对这旧社会的“等级森严”的认知便有些模糊。

  今日这一遭,却算是现实教她做人了——她与“昔日友人”身份已是天差地别,天然便不占优势,人家想刁难她再容易不过。

  不管她心中如何做想,这一现实合该认清楚了,日后这等宴会还是能免便免了罢。

  经了这一遭,静姝倒是有些理解原著中那包子少女为什么会被糊了脑子,气得谢瑾年“鬼畜”了。

  昔日友人,甚至是昔日身份不如她的,如今个个都高了她好几等,如此落差,确实不好消受。

  静姝不着痕迹地微微侧头,以余光瞟向谢瑾年。

  便见得以傲气为骨的人,神色淡然如昔,即便是被这般刁难,却仿佛跪着也傲视苍生一般。

  静姝没来由地心头一松。

  “王爷,咱可是有言在先的,今日饮宴只论情谊不论身份,你可不能见在下表妹软弱便厚此薄彼,单对她讲规矩。”封正则清清冷冷的声音,打破了满室沉寂。

  端坐于首座上的那“老夫”也悠然开口:“世子此言有理,若是论身份,老夫可不敢坐在此处与你们这些小儿女饮宴。”

  “老夫”一开口,“少妻”也娇笑了一声:“谁说不是呢!若是论身份,妾身可不敢舔着脸跟些个小辈儿坐在一处玩耍。”

  廉亲王世子脸色微变,轻哼了一声。

  明惠郡主的仪宾徐修瑾笑着道了一句:“小姨妈不过是站在了辈份上,人可还年轻着呢。”

  “少妻”又是一阵娇笑。

  明惠郡主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了。

  和瑞郡王妃仿佛也总算是在这惹出无数暗涌的娇笑声里记起了昔日情谊,笑言:“王爷,谢家娘子可是妾身闺阁里最要好的姐妹,您便免了她的礼罢!”

  和瑞郡王一双灰蓝色的眸子总算从静姝腰身挪到了脸上,嗤笑着叫了起。

  然而,不待静姝与谢瑾年起身站稳,便紧接着随口对和瑞郡王妃吩咐了一句:“既是昔日最要好的姐妹,王妃便当多邀小娘子到府上玩耍。”

  这话说的,听了便让人着恼。

  然而手上轻微的疼却又捏散了她心头的火气,余光瞄着谢瑾年平静无波的盛世美颜,静姝暂且吞回了溜到嘴边儿的话。

  明惠郡主和廉亲王世子妃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和瑞郡王妃却是仿佛未听出和瑞郡王话中深意,更未看出静姝的不悦,笑吟吟地道:“有王爷这句话,日后妾身便能敞开了邀小姐妹们到府上玩耍了。”

  这也算是甚么锅配甚么盖了罢!

  静姝自动把自己排除在了和瑞郡王妃的小姐妹范畴之外,视线滑过封正则冰冷地俊颜,看向静婉:“大表嫂的帖子下得着实模棱两可,若是早知道今日有如此多贵人在,我是说甚么也不敢前来搅扰贵人们雅兴的。”

  封正则闻言,看向静婉的眼神立时淬上了一层冰碴子。

  静婉帕子一捏,眼圈便有些泛红。

  明惠郡主最看不得静婉受委屈,推开仪宾递到她嘴边的妃子笑,轻笑:“姝丫头,瞧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们这些人竟是没有一个是你愿意见的?那你接了帖子巴巴儿地来了,想见的又是哪个?”

  说完还瞥了封正则一眼。

  封正则眉峰一动,视线直接黏在了静姝脸上。

  明惠郡主这波操作有点骚,静姝都不知道该不该把她鉴定为女主的猪队友了。

  无视了封正则的视线,静姝攥着谢瑾年的尾指,淡然道:“郡主想岔了,在座皆是贵人,从来只有贵人们不想见民妇的理儿,没得民妇不想见贵人们的份儿。民妇说不敢来,只是不想被人诳来由着贵人们消遣罢了。”

  封正则冷飕飕地瞥了静婉一眼,冷声道:“表妹无需自轻自贱,在咱们府上无人能以你做消遣。”

  首座上那“老夫”竟也开口道;“谢家小娘子多虑了。昔年文贞公那般风流人物,不论是世家还是寒门,乃至宗室子弟,哪个不想与之交好?没得文贞公才刚驾鹤西去,我们便忘了昔日情谊,来作践他爱女的道理。”

  “老夫”这一番话出口,场中霎时一静,便是那最最肆无忌惮的和瑞郡王也收回了不尊重的目光,垂眸饮起了酒。

  静姝不知那“老夫”身份,不知该当如何作答,不由看向谢瑾年。

  小娘子一双潋滟多情的眼,盛满了依赖。

  小娘子这近乎本能的反应着实让谢瑾年觉得心中熨帖,谢瑾年握住小娘子的手轻捏了一下,朝着首座上的“老夫”躬身一揖:“承蒙曹相顾念旧情,仗义执言。有曹相这番话,日后便是再有故人想搓磨内子,却也需得思量思量了。”

  原来这就是那“一朝青云起,糟糠抛下堂”的曹丞相!

  听出病美人有趁机赖曹丞相一个庇护之意,静姝揣着八卦之心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少妻”,对着曹丞相盈盈而拜:“曹相回护之恩,民妇没齿不忘。”

  这一对小夫妻,一个比一个会借势,却也正中他下怀。

  曹丞相抚着短须,视线在谢瑾年和静姝身上来回端量了一瞬,轻笑:“举手之劳罢了,很是不必挂怀。谢家小娘子日后若遇着难处,也尽管遣人到老夫府上来,但凡能帮的,老夫自不会推辞。”

  这曹丞相生得一副端方模样,笑起来也慈和亲切。

  然而,静姝就是觉得这是只老狐狸,对她散发善意是盯上了她家的“鸡”。

  不过,纵使心中警醒,却也不耽搁她暂时借势过了静婉替她摆下的这一阵,静姝回想了一下痊愈出院那些病患家属的神情,堆出一脸感激:“有曹相这句话,民妇便再也不是那无根浮萍无所倚仗了……”

  说着,静姝睨视了静婉一眼,“再不会任人揉圆搓扁也无计可施了。”

  这一场饮宴,小儿女们各个有心思,竟是不比在朝堂上跟人争锋意趣少。

  曹丞相心中自有思量,直接把人情做到了底,眉峰微皱着问:“竟还真有人欺辱了你?且说来听听,老夫自当替你作主。”

  静姝心念微动,这人情不好欠,这势倒是正好借来一用。

  心下有了主意,静姝当即扶着鬓边花头簪,别有深意地扫向静婉,做出一副欲诉冤屈的姿态。

  “大姐!”静婉见静姝的动作脸色微变,忙不迭一声娇呼,旋即莲步轻移,疾步行至静姝身边,拉住了静姝的手:“竟是不知大姐心里受了那般多的委屈,妹妹实在是……”

  说着,静婉眼圈一红,“大姐且放心,有妹妹在,日后必不会让人再委屈了大姐了。”

  “倒也无需大表嫂劳心,日后有曹相庇佑,有夫君呵护,自是不会再有甚么委屈。”静姝现学现卖,捏着帕子轻拭眼角,做出一副委屈状,“只是我心里始终有个坎儿过不去,每每想起我那故去的爹娘,便觉得对不住他们待我那片爱护,竟是连他们给我攒的……”

  “大姐。”静婉抓着静姝的手,又是一声娇呼,旋即死抓着静姝的手背儿,哀哀切切地说,“莫胡思乱想,大伯父和大伯母待姐姐的心意半分不会少。”

  静姝捏着帕子拭眼角儿,幽幽叹息:“大表嫂,你别拿话儿诳我,我这日思夜念的,也没见着我那故去的爹娘托梦给我,想来他们必是怨我守不住他们待我的那份心意呢。”

  “有曹相给姐姐作主呢,妹妹再不敢拿话哄姐姐的……”静婉抓着静姝的手轻摇,背着曹丞相的眼,对着静姝露出一丝哀求,“眼见着清明将至,赶明儿我就回府去与我爹娘说,定要给大伯母和大伯父好生做一场法事,以安他们在天之灵,以慰姐姐一片纯孝之心。”

  静姝幽幽道:“那便劳烦大表嫂了。大表嫂或是不知,我爹娘待我的心意陈嬷嬷最是清楚,但凡差上一丝儿我也是能知道的。”

  静婉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大姐放心,必不会差上分毫。”

  “如此便好,也算了却了我一桩心事。”静姝余光扫过静婉似是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颈间青痕,抬手拿开静婉抠着她腕子的那只手,趁机掳了下静婉的袖子。

  看着那皓白腕子上的青紫,静姝心中了然,凑到静婉耳边,做着一副小姐妹亲热相轻笑:“大表嫂,大表哥给你留的彩很是不必这般在人前招摇,当心惹恼了大表哥,他再不肯进你的屋子。”

  上次赏花宴结束,不知着了谁的下三滥手段,倒是意外成就了她与世子的好事儿。

  想是她的小意让世子得了趣儿,有一便有了二。

  眼见着世子这几日夜夜宿在她房里,静婉便活络了心思,想着把痕迹露给静姝看,趁机绝了这个“劲敌”的心思,却不想没见着静姝伤心欲绝,倒是得了一句奚落。

  静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泪汪汪地盯了静姝一瞬,便用帕子遮上了脸。

  眼见着静婉泪染罗帕,静姝哂笑,面皮儿这么薄,竟也敢露给她看。

  只是,到底是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刚刚打着机锋演了一出姐妹情深,静姝不得不随便寻了个话儿替静婉这一哭做了注脚:“没想到二妹对我爹娘的思念之心竟是不比我差多少,这才提了给他们做法事,二妹便忍不住哭了。”

  静婉忙用帕子遮着脸告罪,退下去洗脸更衣。

  静姝转身朝着曹丞相盈盈福身:“小女儿家家的,情绪上来便收不住,让曹相见笑了。”

  静姝和静婉这几句机锋,在曹丞相眼里就跟小儿过家家一样,转瞬便将内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看出静姝心有防备,只愿借他的势并无欠他人情之意,曹丞相抚着短须一笑,再没提给静姝作主的话,只是道:“女儿家都是水做的,泪珠子多些也无妨。老夫还是那句话,若是有谁让你受了屈,只管来告知老夫,老夫虽不才,庇护故人之女的能为还是有的。”

  不管这曹丞相是何种居心,他这般大包大揽的承诺,静姝只有拜谢的份儿。

  这一番插曲过去,上巳节饮宴总算步入了正轨。

  望仙亭外。

  缭绕着水雾的蜿蜒溪水两畔已经摆好了坐席。

  青衣婢女已在溪水上游执玉壶捧羽觞,拖着碧玉盘似的莲叶相候。

  封正则暂且收了黏在静姝身上的视线,起身相邀,亭中众人便不再耽搁,顺着半悬于悬崖之上的石阶出了望仙亭。

  遥望溪边坐席,两两相依,尽数落在渠道曲折处。

  静姝心下了然,这是将曲水流觞做了些变通,静婉这心思倒是巧妙——既显得有新意,又应了上巳节的景儿,还能趁机增进小夫妻的感情。

  只不过男主封正则还在“眼瞎”阶段,静婉这番心思十有八九是要落空了。

  待行的近了,看清桌案上的笔墨。

  静姝霎时没了看静婉热闹的心思,拽住身侧谢瑾年的袖子轻轻地摇:“夫君。”

  谢瑾年收回落在曹丞相身上的目光,微微低头,做出倾听状:“嗯?”

  静姝拽着谢瑾年驻足,微微踮脚凑近谢瑾年耳畔,软语道:“待会子若是羽觞停在咱们跟前儿,我负责饮酒,夫君负责吟诗论文可好?”

  小娘子软语相求,谢瑾年自是不忍心拒绝,只是……

  谢瑾年扶着小娘子的腰,错身隐进阶旁林荫里,垂眸笑问:“娘子素有才名,怎得偏要上赶着吃酒了?”

  素有才名那个已经被气死了。

  您眼前这个摆弄骨头行,吟诗写赋头能秃!

  更要命的是,这里是书中世界,不知作者太太有没有心血来潮设定一个学富五车的大文豪会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所有诗词,让她抄都不敢抄!

  这些大实话一句都不能讲,静姝只好红着脸环住病美人的腰,软语相劝:“夫君这身子骨儿三天两头的不爽利,我不舍得夫君吃酒。”

  小娘子红着脸伏在他怀里,软语说着心疼他的话,暖得谢瑾年心都化了。

  谢瑾年揽住怀中软玉,轻叹:“真是个傻姑娘。”半杯合卺酒下腹便能醉成猫儿黏着人不放的人,竟还想替他吃酒,他如何舍得……

  答非所问还说她傻!

  静姝以额头顶谢瑾年的胸口:“好好地说着话,做什么说我傻?”

  谢瑾年低笑,捏着小娘子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在朱红的唇上印了一下:“娘子的心意为夫心领了。”

  静姝红着脸抹去谢瑾年唇上沾染的口脂:“夫君与其心领,不如直接允了我。”

  小娘子着实艳丽动人,谢瑾年却是不为所动:“想都别想。”说完,谢瑾年余光扫了一眼身畔石阶,凑到小娘子耳畔,似是犹不放心一般,低声警告,“娘子且歇了你那小心思,你若是胆敢于外人跟前儿饮酒,为夫定不轻绕。”

  向来有求必应的病美人,突然变成了铁石心肠。

  静姝恼又不能恼,别开脸赌着气咕哝:“不轻饶又能把我怎样?”

  谢瑾年掌心落在小娘子腰间,轻掐了一下,忍着笑问:“教娘子读《摘星阁夜话》如何?”

  静姝立时红了脸,啐了谢瑾年一口。

  谢瑾年低笑,替小娘子理了理被他抱乱了的衣襟,笑道:“娘子若是不愿吟诗写赋,也无需吃酒,只管替为夫磨墨便可。你也知道,为夫最爱红袖添香了。”

  说完话本子又说红袖添香,还没完了!

  静姝含嗔带恼地瞪谢瑾年,瞪着瞪着便忍不住笑,她的这个病美人,当真是生了一副染了墨的玲珑心肝水晶肚肠,任她想什么都能猜透,偏还非得逗够了她才肯让她如愿。

  真是让她恨不得,恼不得。

  小娘子太过娇俏,谢瑾年看得心痒难耐却也不敢再逗弄。

  待得小娘子脸上娇羞退去,谢瑾年牵着小娘子的手自林荫里转出来,便见着了冷着脸负手立于石阶上的封正则。

  谢瑾年似乎毫无意外,慢条斯理地见了礼:“世子。”

  静姝抬眼瞟了一眼从容自若的谢瑾年,抽了下手,却是没能抽出来,只好任谢瑾年牵着,道了一声:“大表哥。”

  封正则视线在两人相牵的手上停留了一瞬,转而落在谢瑾年颈间齿痕上,霎时黑了脸色,冷声道:“遍寻表妹不见人影,不承想竟是在此处与谢公子私会,也太……”

  说着,封正则言语微顿,又挤了几个字出来,“也太不分场合了些。”

  这话说的,竟像是她跟谢瑾年是偷情的似的。

  静姝立时冷下脸色,不咸不淡地道:“我与我夫君乃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停下来商议两句琐事算什么私会?”

  静姝这话落在封正则耳中,竟是字字如刀,直戳了他的心窝。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那娇软可人的表妹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念及他放在静姝身边的人递出来的消息,封正则忍不住冷声质问:“一个把外室子抱给你的皇商,他有哪里值得表妹将一片真心转付给他?”

  小崽儿才抱回来一天,封正则竟就知道了。

  静姝立时怒从心底起,攥紧病美人的手,唇边噙着冷笑给封正则捅刀子:“曼说夫君待我千娇百宠,便单只他八抬大轿娶了我,他便值得。”

  封正则选择性过滤了那一声“千娇百宠”,只把八抬大轿入了心:“表妹何必因着与我置气,这般糟践自己个儿。”

  静姝气极而笑:“大表哥也太过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又不是大表嫂,与你又置甚么气?”

  “呵!”一声轻笑,打断了封正则即将出口的话。

  谢瑾年澹然无波地看着封正则,在封正则仿佛淬着火的视线里抬手搭住静姝的肩,“我与内子的家事很是不必世子操心。世子若是乐得操心,不如趁早把你放在谢府的人撤回去,免得平白害了人性命。”

  “不知所谓!”封正则似是被戳了痛脚,当即拂袖而去。

  *

  想是曲水流觞之前,一场戏连着一场戏太过精彩。

  到得曲水流觞时,倒是再未有人出幺蛾子,这一帮子各怀鬼胎的人聚在一处,倒还真是像模像样地临水饮了个宴。

  宴中,谢瑾年始终表现的中规中矩,倒是明惠郡主的仪宾徐修瑾很是做得了两首好诗,和瑞郡王兴起舞了一曲剑舞。

  到得日头渐斜,宴终人散。

  得了曹夫人上香之约,静姝揣着满腹疑虑登上回府的马车。

  听着喧哗声渐远,静姝蹭到闭目养神的谢瑾年身侧,捏着谢瑾年的尾指轻晃:“夫君。”

  谢瑾年撩开眼皮子含笑看着他的小娘子:“人多耳杂,待回了府为夫再与你细说。”

  掀开帘子看了眼不远处跟着的、英国公府的马车,静姝深以为然,偎在谢瑾年身上,轻点螓首:“嗯。”

  这一天着实有些乏,谢瑾年揽着小娇娘闭目养神,只待归家。

  却不承想今日注定是多事之秋。

  马车尚未入城,当日闯进锦园那劲装汉子便煞风景地拦了车,急匆匆唤走了神色骤然变得冷凝的谢瑾年。

  到得家中,才知道小崽儿竟是已然烧了一整天。

  静姝忍着怒气忙不迭把小崽儿抱进怀里,遣人请郎中,又有不省心的婆子借机裹乱,用小崽儿作筏子生了事端,矛头直接指向了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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