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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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卿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脚了,他分明不是那个意思,他分明是想问云锦,难道相处这么多年,你就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吗?他想告诉云锦,我并不是为了不学厨才想娶了,我是,我是……
“怎么了?”云锦见许如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以为他不愿意,有些遗憾地说,“不过这种事情嘛,总归要双方都愿意才行,如果你不愿意也不能勉强你说是吧。”
“我……”许如卿张了张嘴,看着云锦澄澈的目光,竟然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没事,你好好想想,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云锦说着就准备离开。
许如卿一把抓住她的手,低着头不敢看她,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我、我答应,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云锦微微歪头询问。
许如卿撇开脸,“那就是这一辈子,就不许离婚。”
“啊?”后面几个字许如卿说得实在是太小声了,云锦完全没听清楚。
“我说,结了就不能离。”许如卿这次一字一顿地往外蹦,但是他依旧不敢看云锦。
云锦对婚姻与爱情本就毫无期待,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好像也是……长这么大,她从未遇见过令她感到心跳加速的男人,嗯……女人好像也没有。
唯一能让她感受到别人形容的那种小鹿乱撞、欣喜若狂的感觉,只有在做菜的时候,全身心都投入到美食当中,才能体会到那样的快乐。
“没问题。”云锦爽快地答应下来,她一想到能够拜许牧英做师父,就激动的三天睡不着觉,“那咱们回去吧,趁早把事情办了?”
尽管许如卿知道她是在为能够拜父亲为师,光明正大学习厨艺而高兴,可是目光触及到她主动拉着自己的手,脸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来,心里的小鹿不停乱撞,恨不得长翅膀飞出来告诉全世界他有多开心。
“你开心吗?”许如卿放松身体任由她拽着自己跑。
云锦头也不回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开心。”
明知道她所谓的开心和自己的开心不是同一种,许如卿依旧很高兴,姑娘还小,没开窍呢,不着急先把人拐回家,来日方长,嗯!来日……方长,正午的阳光透过四方院子洒进来,落在少女身上,宛如镀了一层金光,让许如卿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他柔声回了一句,“嗯,我也开心。”
许牧英正在床上生闷气,井雁又好气又好笑的劝着,心里很是无奈,这两父子简直就像冤家似的,明明彼此关心,凑到一块说不了三句话就要互怼,也不知道上辈子谁欠了谁。
“叔叔阿姨,如卿答应了。”云锦拉着许如卿进屋,无比高兴地说。
说完看着二人不解的目光,这才惊觉自己有点忘形,哪有一个女孩子如此不矜持,饶是大大咧咧的她也忍不住羞红了脸。
许氏夫妇原本还在懵逼,答应什么了?目光落在两个孩子牵着的小手上,再结合先前所说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还有啥不懂的呢?
许牧英心中高兴,本来云柏在世的时候他就与云柏一起说过将来要结儿女亲家,只是不想干旧社会那种拉郎配的事,还是要看看孩子自己的意愿,本来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果能成自然最好,成不了也只能说没缘分。
高兴归高兴,可老许也记仇啊,成天被臭小子气,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故意板着脸道:“刚才不知道是谁大喊不同意的。”
许如卿怕云锦生气,看着云锦刚开口想解释。
云锦却抢先一步道:“叔叔,方才如卿哥哥那么说是有些着急,不想我受委屈。”
许如卿郁闷了,云锦竟然不生气?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生气吧?
许牧英还想说什么,被井雁狠狠瞪了一眼,井雁小声道:“你再作,待会又把人作走了。”
“咳咳……”许牧英被井雁当着孩子面训话有些害羞,清了清嗓子说,“这不是小事,你们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云锦看了一眼许如卿,十分害怕他临时反悔,方才许如卿还一脸阳光灿烂,这会就阴云密布了,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许牧英怼了两句的缘故。
“嗯。”许如卿压根没把许牧英的话放在心里,他不开心是因为云锦看上去当真不在意他,这让他极其郁闷。
都是过来人,看着二人没有半分勉强,眼睛里的欢喜藏也藏不住,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找算命先生合了八字,看过日子,就定在三个月之后。
人逢喜事精神爽,许牧英脸色看起来也比之前好许多,云锦说:“叔叔,我煮了鸡粥,你要不要尝尝看?”
许牧英来了兴趣,“嗯好啊,端过来试试。”
“哼。”许如卿轻轻哼了一声,无比傲娇的走到桌子边坐下来,云锦煮的粥他也要喝。
井雁给许牧英加了件衣服,扶着他坐到桌边,抢话道:“没规矩!帮云锦端粥去。”
许如卿磨磨蹭蹭起身随着云锦出门,云锦特意走得慢一些等他。
“小锦,问你个问题。”许如卿忽然开口。
除了许如卿说自己要学雕刻那天,云锦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正经的模样,平时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做菜?”许如卿完全想不通,和柴米油盐酱醋茶打交道有乐趣吗?更何况是云锦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可人儿,别家的女儿都喜欢一些文雅的活动,厨房里弄得满是油污,还要杀鱼宰鸡,那种活许如卿觉得怎么都不应该是云锦这样的女孩子做得。
云锦笑意不减,不答反问,“那如卿哥哥为什么喜欢雕塑,还时常弄得灰头土脸。”
“鲁迅先生说过,‘凡是绘画,或者雕塑应该崇敬的人物时,一般是以大于常人为原则的’,雕塑原本就是一种艺术,我欣赏这种艺术,也想把它发扬光大。”许如卿说这话时,充满了自傲,眼睛亮闪闪的恍若星辰。
云锦点头认可他的话,现在处于华夏的八零年代末期,百废待兴,许多人都在为吃饱饭过上好日子而努力奋斗着,没多少人追求精神世界,许如卿这种想法十分超前,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够在雕塑上有所建树,“在你看来雕塑是一种艺术,同样的在我看来做饭也是一种艺术,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我认为所有职业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做菜同样也有做菜的艺术,就拿简单的摆盘来讲,你跟着我父亲学习了那么久,你自然比我更清楚不是。”
“嗯,这倒是。”许如卿似乎有一些理解为何云锦对做菜这么狂热了。
“而且我十分喜欢别人吃到美食的时候,露出的那种幸福的表情。”云锦脸上浮现起幸福的表情,“看着他们的表情我也会觉得十分幸福和满足,大概这就是我一直想要做美食的意义吧。”
“会的。”许如卿摸了摸他的头,“我相信你会成为那种大厨,也能做出令人幸福的美食。”
云锦哈哈大笑,“那我也要祝如卿哥哥成为最厉害的雕塑师。”
“为了你这句话我也会拼尽全力。”许如卿握拳保证道。
云锦心中有一股暖流划过,从前她坚持辍学离家求艺,却被家人冷嘲热讽,而如今许如卿却能放下成见支持她,这让她心里升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或许有个这样的丈夫也不错呢?
“好了,咱们快别商业互吹了。”云锦吐吐舌头,“叔叔和婶婶还等着呢。”
“好。”
鸡粥一直都在砂锅里偎着,云锦用小碗盛出来,配上之前炸好的春卷,春卷比起刚出锅时微微有一些回,口感可能没那么好,于是她又重新炸了几个,毕竟许牧英对待徒弟可是出了名的严格。
天外楼那些非亲传徒弟,他只指点一些家常菜,基础功夫却要求的相当严苛,那她这个亲传徒弟,会怎么样可想而知了。
把东西端进屋里,许牧英一样尝了一口,抬头问许如卿,“你说说看。”
云锦本以为许牧英是故意为难许如卿,却不想许如卿却能准确的说出她的用料做法,甚至连粥煮了多少个小时能清清楚楚,云锦十分诧异,她和许如卿打小就认识,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个本事。
“如卿哥哥你……”
“如卿的舌头比普通人要敏感,当初我坚持让他学厨也有这么一个考量。”许牧英解释道。
许如卿拍了拍云锦的手,“嗯,我拥有绝对味感,不过父亲不让我告诉别人,不是故意瞒着你。”
“我明白的,这件事以后还是隐藏着好。”云锦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那些人为了一本食谱伤人性命,如果他们知道了许如卿有这样的本事,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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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卿:我太难了QAQ我的情敌是食谱,我要绝食我不吃饭!
云锦:???
先婚后爱,不过男主从把女主接到自己家开始就对女主有好感,也就是喜欢穿越后的女主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