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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夏坐下后揉了下眼睛, 语气自然道：“没有，沙子进眼睛了。”

　　“怎么会呢, 今天风又不大。”

　　“运气不好吧。”

　　唐小米还想再问两句，被宋宁致拿笔捅了捅后背。她立马识相地闭嘴，拿着错题向对方讨教, 两只眼睛却不停地挤来挤去, 挤到最后眼睛都酸了。

　　宋宁致忍了半天没忍住，小声笑出声来。

　　唐小米立马责怪她：“你还笑得出来，夏夏让老师骂了。”

　　“她都说了不是了，你非要往那方面想, 也是服了你了。”

　　“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原因。宁致, 咱们帮帮她吧。”

　　“这要怎么帮？”

　　唐小米愁得不行, 一张脸的五官全都拧到了一起。

　　宋宁致催着她收拾东西回家。唐小米有点心不在焉, 一双眼睛老往后面飘。宋宁致回头看了两眼，问她：“怎么了，你在看萧瑟啊？”

　　“没有, 我看章程呢。”

　　“看他干嘛。你不会转移目标了吧。”

　　唐小米没回答, 反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她胡乱把东西都塞进包里, 然后一把拽住宋宁致的胳膊, 催着她快走。

　　“怎么突然这么急。哎哟你慢点儿。”

　　宋宁致跟着唐小米走出教室，就见后者冲章程喊了一声, 对方回过头来, 一脸意外道：“班长, 你喊我？”

　　唐小米冲过去一扬头：“不是班长, 是本仙女找你有事儿。”

　　“咱俩能有什么可谈的。”

　　“怎么，大家都是同学，你跟我无话可说，和班长就很有得聊吗？”

　　章程一脸理所当然：“那是，我们都是班委的人，自然有话聊。”

　　“体育委员而已。”

　　“那也是班委，比你这平头百姓来得强。”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宋宁致头疼得打断那两人的斗嘴，“小米你找章程什么事儿？”

　　“过来过来，咱们找个地方谈谈。”

　　章程一脸莫名，被两个女生“架”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这是干什么，看萧瑟有主了开始撩我了？我这人可没这么容易上钩。”

　　“你吃饱了撑着想多了吧。”唐小米打了他一记，“我问你，萧瑟和我们夏夏到底什么关系？”

　　“这我哪知道啊。”

　　“你跟萧瑟穿一条裤子，你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他俩不是传绯闻嘛，搞不好就是情侣关系吧。”

　　唐小米翻了个白眼摇头道：“肯定不是，夏夏跟我说了，她跟萧瑟没谈恋爱。可两人确实有点关系，章程你快老实交代，没看我们夏夏都挨老师骂了嘛。”

　　宋宁致也劝章程：“你要知道什么就跟我们说说，我们保证不说出去。”

　　章程苦着一张脸：“我真不知道啊。萧瑟什么人，他要不想说，我揍他一顿他也不会说。”

　　“你倒是想揍他呢，你打得过他嘛。”

　　“唐小米，你叫我出来存心气我是吧。”

　　“谁气你了，我说实话而已。”

　　唐小米还要再往下说，突然被宋宁致扯了下胳膊：“小米你看，那是宁夏和萧瑟吗？”

　　另外两个立马凑了过来。顺着宋宁致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宁夏和萧瑟一前一后进了树林深处。

　　章程立马咂嘴：“哟，我们瑟哥还挺懂行的，知道小树林里好幽会。”

　　唐小米气得白他一眼：“肯定跟你学的呗，树林里面擦口红特别有意思呢。”

　　“你！”

　　“你们俩都别吵，”宋宁致压低声音喝了一声，“你说他们两个进小树林干什么？”

　　“想知道干什么啊，咱们进去听听不就是了。”

　　说完章程一马当先，带着两个女生往树林深处走。起先他还叮嘱两人小声点，怕吵着宁夏和萧瑟谈情。结果走了没多久，居然听见两人在里面激烈地争吵。

　　唐小米第一个跳起来，立马冲进去要帮宁夏的忙。宋宁致也紧跟着跑了过去。章程一想不能让兄弟以一敌三，赶紧一并跟上。

　　等赶到那里一看，三个女生果然抱团在那儿“欺负”好兄弟萧瑟。

　　唐小米挡在前头，气势汹汹：“萧瑟，你不能打女生，那样太low了。”

　　“谁说我要打她了。”

　　“那你们两个吵什么？”这话是宋宁致问的。

　　萧瑟翻个白眼，一副老子不想回答的模样。宁夏咬着唇目光凶狠地盯着他，“别问了宁致，跟他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我是哪种人，宁夏你把话说清楚。”

　　章程怕他们真的打起来，赶紧过去劝架：“别生气阿瑟，有话好好说嘛。”

　　“跟她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狗咬吕洞宾。”

　　“你说谁狗呢！”唐小米急了。

　　萧瑟扫了她们三人一眼，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抬脚就往外头走。走过章程身边时拍拍他肩膀：“走吧，以后少跟女人多啰嗦，麻烦。”

　　唐小米气坏了，恨不得冲上去找萧瑟打架，叫宁夏给拉住了。

　　“算了，你打不过他的。”

　　“那也不能让他这么嚣张。真是没想到，萧瑟居然是这样的人。亏我以前瞎了眼喜欢他，我真是疯了。”

　　宋宁致就劝她：“你现在知道也不迟，以后别再犯傻了。”

　　“哼，我要再喜欢他我就是猪。”

　　为了安抚生气的唐小米，宁夏只能请她吃冰激凌，又安慰了半天才把人给哄回家。

　　等把人送走后再去食堂，已经不剩什么菜了。

　　宁夏匆匆吃过晚饭去上自习，一直复习到九点半才回宿舍。

　　如今三个室友都和她不太对付，洗澡也不会像以前那么谦让。宁夏争不过她们索性就不争，躺床上背了半天的课本，等到十点半才轮上她洗澡。

　　洗完澡还得洗衣服，水房里这个点几乎没人，有盏灯还坏了，在那儿一闪一闪的，一个人在那里洗衣服真有点渗人。

　　洗到一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安静的水房里突然有个声音冒出来，饶是胆大的宁夏也是吓一跳。

　　她甩掉手上的水渍拿着手机去走廊里接电话，边走边抱怨：“你突然打电话过来，吓着我了。”

　　一个电话打了十几分钟，等打完电话回去一看，不出所料脸盆又让人扔在地上，里面的衣服也被扔得一地都是。

　　衣服上还有脚印，显然有人觉得光扔地上还不解气，所以死命地踩了好几脚。

　　宁夏上前捡起衣服，扔进盆里走回水龙头下，接了水继续洗。洗着洗着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她扭头一看发现是童念。

　　那个到处散播说她和萧瑟一起去小卖部，又在广播里念情诗的女生，正站在一旁冲着她冷笑。

　　宁夏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嘴巴不酸吗？”

　　“不会啊，看你倒霉我高兴，我能笑一整天呢。”

　　“所以要不要再写一首诗，念给全校同学听呢？”

　　“你以为那首诗我写的啊。”童念凑过来冲她眨眼睛，“你误会了，诗是别人写的，我就是拿来念一念。你看你这人多招人讨厌，学校里烦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谁人背后无人说，我们宿舍的马小婷也整天说你的不是。你俩关系挺好吧，你的事情她都告诉我们了。”

　　童念表情一僵，恨恨地骂了一句：“这个大嘴巴。”

　　转念一想又知道：“不过也没什么，我又不像某人那么多黑料，马小婷最多也就吐槽我几句。”

　　“是吗？”

　　宁夏把衣服一一拧开，拿着盆要走。临走前还冲童念笑了笑。

　　童念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凉。

　　宁夏回了宿舍后找到马小婷：“童念手机号多少？”

　　马小婷警惕地望着她：“你问这个干嘛？”

　　“有点好东西，想发给她看。你要是也想看的话，就把她手机号给我。”

　　听宁夏这么一说，另外两个室友也兴奋起来，在那里撺掇马小婷：“给她给她，看看是什么好东西。你放心，到时候我们给你作证。”

　　马小婷拗不过她们，给了宁夏手机号。

　　宁夏拿到号码后给童念发了一大堆照片，发得她都有些心疼手机话费了。马小婷也想看，却被宁夏拦住了：“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问她要来看就行了。”

　　气得马小婷歪了脸。

　　照片发出后没多久，童念就冲到了宁夏的宿舍里，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马小婷兴奋地冲过去问她要照片：“宁夏说有好东西，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呗。”

　　“是你把我手机号给她的，是吧是你吧，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贱。”童念整个爆发了，“整天在宿舍说我的闲话，现在还把我手机号给别人。你以后别来烦我。”

　　宿舍里立马吵了起来，童念和马小婷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吵得其他人都在那儿捂耳朵。

　　宁夏由着她们吵了十来分钟，觉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拍拍童念的肩膀：“你要不要出来跟我谈谈？”

　　童念吵得正兴起，被打断了有点不爽。但一想到刚才的那些照片，她还是强压下脾气，和宁夏走出了宿舍。

　　两人去到楼下，在一棵大树前站定。

　　童念很是沉不住气，一看旁边没人立马道：“你哪来的照片？”

　　宁夏并不回答她这问题，反问道：“你说我要是把这照片拿给老师们看，你会有什么下场？”

　　白青蕊的手机相机真不错，张张都拍得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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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念两腿一软，下意识就要求饶。

　　想想又咽不下这口气，强撑着在那儿嘴硬：“就一个背影，凭什么说是我。”

　　“你要看正面照吗？我这儿也有。”

　　童念彻底傻眼：“你当时不是接电话去了吗？到底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电话？你说那个啊。没人给我打电话，是我设的闹钟。”

　　“你、你太阴险了。”

　　“怎么比得上你，一次又一次欺负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看起来很好欺负？”

　　“我、我……”童念说不出话来。她明明记得宁夏走远了，难道她又折返回来拍照？

　　不可能，自己不可能没看到啊。

　　宁夏也懒得和她解释这么多。这就是个没脑子的笨蛋，做事情全凭一时冲动。她在那里拿自己衣服发泄的时候，根本留意不到角落里有人正拿着手机拍照片。

　　“你太大意了童念。也可能是我前几次的不追究让你胆子越来越大。又或者是，”宁夏语气一顿，脸上露出一丝笑来，“你觉得我跟萧瑟闹翻了，没人能再为我撑腰，所以你可以使劲儿欺负我。就算被我看到你也不害怕，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原因。萧瑟真这么好吗，值得你为他做这么多愚蠢的事情？”

　　童念终于忍不住哭了。她捂着嘴唔咽着解释：“我没有想让你怎么样，我就是有点气不过。我从初一入校就喜欢萧瑟，因为他我才努力考了本校的高中部。可你才来多久，就把他给抢走了，我真的很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对傅雪莹生气，不对白青蕊生气，偏偏就针对我呢？”宁夏上前一步，直视着她的眼睛，“因为我是外地的，因为我家里没权没势，所以你挑软柿子捏是吗？”

　　童念彻底懵了。他们都说一班的宁夏漂亮柔弱好欺负，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傅雪莹那么欺负她，她也没找人算过一回账。

　　所以她一直放心大胆地发泄着自己的怒气，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小白兔脱掉了她的外皮，露出里面大灰狼的本质来。

　　真的很后悔惹了不该惹的人。

　　宁夏被她哭得有点心烦，伸出手来比了个手势：“我给你两个选择，你二选一吧。”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

　　只要不把照片交给老师，让她做什么都可以。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她不想高三最后还要吃个处分。那样的话，她连高考都没心思考了。

　　今晚的月色明明挺美的，童念却是心如死灰，像掉进了无边的深渊之中。

　　宁夏处理完这个事情回到宿舍，发现宿管老师正到处找她。

　　“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已经熄灯了。”

　　“对不起老师，我手机不见了，下楼找手机去了。”

　　“马上高考了，还玩什么手机。赶紧睡觉去。”

　　宁夏乖乖应了两声，爬上床躺下了。

　　第二天是周六，高三年级照常上课。早自习的时候，宁夏的手机在书包里响个不停。

　　唐小米好奇道：“夏夏，谁给你打电话啊，你怎么不接？”

　　宁夏拿出来一看发现是萧瑟打来的，赶紧给摁掉了。

　　“没有，我设了个闹钟，忘关了。”

　　说话音给萧瑟发了条短信：“别再打我电话了。”

　　“好，那就发短信。”

　　“自习课呢，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回头是什么时候呢？”

　　宁夏简直拿他没办法。这人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有时候这么爱耍赖啊。

　　很想问他今年到底几岁。

　　这么一犹豫，短信又来了：“回头到底要等多久，今天？明天？”

　　“晚上，晚上再发吧。”

　　这条发出去后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音。宁夏忍不住回头看后面，发现萧瑟正冲她在笑。他不声色地眨下眼睛，看得宁夏脸色大变，赶紧瞪他一眼，要他老实点。

　　萧瑟笑得更欢了。

　　他发现逗宁夏这个事儿有点上瘾。

　　晚上上完晚自习，宁夏第一个冲回宿舍，抢在所有人前面洗了澡。然后早早爬上床给萧瑟发短信。

　　“说吧，早上找我什么事儿？”

　　“事情都解决了？”

　　“嗯，算是吧。”

　　“你们女生真麻烦，算计来算计去，就不能痛痛快快把话说清楚，哪怕打一架呢。”

　　“打架会处分。我为什么要为那样的人背处分。”

　　想到这个，宁夏忍不住抱怨一句：“其实都怨你，全是你惹出来的事情。”

　　“我有什么办法。我玉树林风潇洒迷人，她们一个两个都口着喊着要爱我，我其实压力也很大。”

　　“不要脸。”

　　一个冲动这条短信就发出去了。宁夏突然很后悔，赶紧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宁夏沉默了。真的没办法解释，她就是那个意思。

　　萧瑟发过来一串的笑。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宁夏就顺势问他：“你不是很讨厌我利用你吗，这次为什么……”

　　“苍蝇总是嗡嗡叫也挺烦人的。”

　　“会耽误你学习吗？”

　　“拍死了苍蝇学习效率更高。到时候想考清华考清华，想考北大考北大。”

　　宁夏头一次听他提起高考考哪个学校的事情，就问他：“那到底是清华还是北大呢？”

　　萧瑟不答反问：“你想考哪个大学？”

　　“我想考F大。”

　　同样的一流大学，还在本省。方便她经常回家看爷爷奶奶。总觉得他们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差。

　　她有时候很怕他们会突然离开自己。

　　没有父母的她，内心的不安感会比一般人来得更为强烈。

　　“我说了我的，该你说了吧，到底考哪个？”

　　“都行。还没想好，等高完再说吧。也许哪个都不选。”

　　给宁夏发信息的同时，萧瑟又给好兄弟韩佑生发短信，询问他F大哪个专业更好。

　　“怎么，你想考？”

　　“哪个专业女生最多？”

　　韩佑生十分好奇：“你也不是那种贪恋女色的人，怎么会问这么肤浅的问题。”

　　萧瑟当然不能说原因。

　　宁夏要考F大这很好，但F大理工科全国有名，他有点担心宁夏一时想不开，学个机械或是工程类的专业。到时候一只小绵羊落入了庞大的狼群中，肯定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有些男人的坏，女生根本想像不到。也就同为男人的他才能了解那些龌龊的心思。

　　宁夏……她其实应该去学艺术。

　　想到她给自己画的那件T恤，萧瑟就觉得她更应该去考美院。

　　系个围裙坐教室里，在画架前安静地涂抹各种颜色。长长的头发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的脸颊和耳朵。

　　以前看电影觉得那样的画面有些做作。现在想到这画面的主角是宁夏，又会让萧瑟觉得有些心动。

　　不是对人，是对那样美好的画面心动。

　　那天晚上萧瑟做了个梦，梦到宁夏又给他画了幅画。他兴冲冲地拿起来一看，结果发现画上居然是一只卡通猪。

　　就是时下最流行的那只长得像吹风机似的粉红猪。

　　他在梦里问宁夏为什么。小丫头冲他微微一笑，语调轻快道：“因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呀。”

　　被骂了大猪蹄子的萧瑟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中午放学后给宁夏发了条短信，约她去校外吃饭。

　　高三住宿生每周只有周日下午允许出校。

　　四月的天气已经暖意融融。宁夏回宿舍换了身自己的衣服，背着包下楼去了。

　　室友们依旧聚在一起酸她。

　　“打扮得这么漂亮，又是去约会吧。”

　　“老师们到底管不管啊，闹得这么大居然一点动静没有。好歹给个警告吧。”

　　“人家背靠萧瑟好乘凉，你啊就别羡慕了。”

　　宁夏一路快走离开学校，到了外面时下意识地就压了压自己的帽子。

　　虽然光明正大，还是有点小小的心虚。

　　萧瑟没在门口等她，只是发给她一个地址。就在学校对面的马路上，一家新开的餐厅。

　　宁夏按名字和地址找了过去。

　　中午时分店里生意不错，大堂里乌鸦鸦地坐满了人。宁夏站在门口往里探头，想找找萧瑟在哪儿。

　　一个不留神没注意脚下，踩到一滩水渍滑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好在有个店员及时扶了她一把。

　　宁夏站稳后正要向对方道谢，一抬头整个人不由愣住了。

　　那是个年轻男人，穿着店里的橙色制服，正拿着拖把在拖地上那滩水渍。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了地面上。

　　过了一会儿水渍拖干净了，他拎着拖把和水桶离开，又去忙别的了。

　　宁夏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连萧瑟什么时候到的跟前都没发现。

　　“怎么了，看什么这么出神？”

　　萧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宁夏这才反应过来。

　　“没什么，我刚刚在找你。”

　　“那怎么我在你跟前了，你反而看不见了。”

　　“大概是你太帅了，耀眼的光芒亮瞎了我的眼。”

　　萧瑟失笑。他越来越觉得宁夏这个人很有意思。

　　他领着宁夏往楼上包厢走。宁夏有些心不在焉，走出几步还不住地往回看。

　　她在找那个扶了她一把的男店员。找了半天没看见对方的踪影。

　　一定不是她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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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展快得如同坐了云霄飞车，作者我的老心脏有点受不住啊。

　　瑟哥你悠着点儿，不是前两天还翻脸着嘛。

　　萧瑟：年纪大了，不抓紧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