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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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米正跟前排的黄真真讨论到底是谁写了那首无聊的诗, 突然发现身边的座位空了。
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夏夏你去哪儿？”
宁夏那会儿都快跑到教室门口了，听到她的声音回头说了句：“上厕所。”
就一溜烟儿跑了。
出了教室后她没去厕所, 直接从楼梯上一路跑到一楼，往广播室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怕去晚了广播室会让萧瑟给拆掉。
跑出去一段后，手机突然响了。宁夏接起来一听, 是萧瑟的声音。
“你上哪儿去？”
声音懒洋洋的, 像是靠在哪里正晒着太阳。宁夏收回匆忙的脚步，站在花坛边朝四周望了望。
这里往前是综合大楼，广播室就在那里，往后就是教学大楼。
离上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校园里冷冷清清, 除了她之外一个学生都看不到。
她问萧瑟：“你在哪儿？”
“向后转, 抬头。”
宁夏照他的吩咐转身, 看见三楼另一侧的楼梯处，有个人冲自己挥了挥手。
“你没去广播室啊。”
“我去那儿干嘛。你干什么去？”
宁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挂了手机又往回跑。跑到萧瑟所在的楼梯口时, 整个人已气喘吁吁。
萧瑟就笑她：“你上回校运会跑步不是挺快的吗？”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宁夏靠在墙上顺气：“心情不一样。”
比赛有节奏安排, 每一段的速度她都会事先安排好, 就算跑再长也不会太累。但刚才她太心急, 一路冲刺着跑了几百米，气息全都乱了。
“我还以为你要去广播室大闹天宫。”
“有什么可闹的, 我要去闹了, 这事儿就坐实了。到时候只会传得更加沸沸扬扬。”
“那你突然跑出来做什么？”
“想抽烟。”
宁夏想起两人第一天见面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萧瑟就在抽烟。她忍不住劝他：“你少抽点烟, 对身体不好。”
萧瑟失笑，双手插兜靠在栏杆上：“知道了，阿姨。”
话音刚落他突然站直身子，冲宁夏使了个眼色。宁夏扭头往下看，就见楼梯上班主任李老师夹了一堆试卷正往上走。
他步伐匆匆，走到他们跟前时表情一愣，问道：“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
萧瑟一脸从容：“我们商量一下最新一期校刊投稿的事情。这次轮到我们一班，她是宣传委员，稿子由她写，到时候我再修改润色一下。李老师您要看吗？”
“不用不用，这种东西你们应付一下就可以了，不要太浪费时间。现在还是以学业为主。好了快上课了，赶紧回教室吧。”
“好。”
萧瑟和宁夏跟着李老师回了教室。本来大家对两人一前一后出去这个事儿有点议论，结果看到他们跟着班主任进来，神情立马变了。
“果然是我们想多了。”
唐小米对黄真真说了这么句话，后者笑得有点尴尬。刚才她们还以为萧瑟和宁夏跑出去约会了呢。
李老师把试卷分成几份让人往后传：“借用自习课的一点时间，和下面的语文课连在一起，我们来做个随堂测验。大家把书都收下去。”
教室里十分安静，除了传试卷就只有找笔的声音。和高三开学第一天摸底考的气氛完全不同。大家似乎也意识到了一点，多做卷子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李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认真做题的同学，心里有些欣慰。
现在这个状态就对了。再苦也就这几个月了，等熬过了想怎么玩都行。
只是……
他的目光在萧瑟和宁夏身上来回打了几个转，想把心头的疑虑剔出去。他是老师，应该要相信自己的学生，而不是去相信那些莫须有的谣言。
可刚才广播站念的那首诗，又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不光是他，办公室里好几个老师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仔细地听那首诗。
甚至还有人跑来和他打听这事的真假。所以他才匆匆找了一叠试卷，跑来给学生们随堂考。
萧瑟不是一般人，撇开他的家世背景不提，他的成绩也让他在学校独树一帜。今年九中在高考中能不能得个满堂彩，萧瑟的成绩至关重要。
所以哪怕是别班的老师也对他特别关注。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早恋……
李老师愁得头发都白了。
广播室情诗事件过去没两天，学校论坛又炸了锅。
周末的晚上论坛闲聊版块突然有人发了张帖子，贴了好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主角是宁夏和萧瑟，时间是月考结束那天两人在学校附近打车的画面。
那时候天下着雨，两人同撑一把伞，站在那里说着话。后来车来了，萧瑟收起伞，和宁夏一起上了出租车。
照片拍下了整个过程，有一张甚至还拍到了两人的笑脸。
这可比意有所指的情诗震撼得多，不仅高三炸了，整个学校都轰动了。
校草萧瑟入校近六年，从来没跟女生传出任何绯闻。上次和冯菁菁的口红事件，后来不少人传言他只是替兄弟背锅。
“你有亲眼看到过他和冯菁菁走在一起吗？”
“别说同框，就是话也没见他俩说过一句啊。”
所以论坛上的这组照片显得尤为惊人，从学生到老师，全都在那儿讨论不休。
宁夏还是在宿舍里写作业的时候，被人给“科普”的。
“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悄悄谈恋爱。”
“就是，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也不告诉我们。”
“居然是萧瑟，了不起啊。”
这话明显透着酸味儿，宁夏转头看着另外三位室友，一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
立马就有人拿照片给她看：“这是你和萧瑟吧，我们可没瞎说。”
“就是，要是无凭无据的，回头人家叫萧瑟收拾我们，我们可怎么办。”
从前关系不错的室友，因为一个男人，说翻脸就翻脸。
宁夏无奈地放下笔，想要解释几句，又觉得有点无聊，索性不说了。
她的沉默愈加让室友不满，立马提高嗓门议论个没完。宁夏只能找出耳机来放音乐，以隔绝噪音。
三位室友见状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对着她的后脑勺做鬼脸。
宁夏不用回头也能猜到她们是什么表现。她太熟悉这些女生了，也许她们不是同一拨人，可她们的想法和做法却一模一样。
你不能特立独行独树一帜，只要你略微和她们有所不同，比如在这个年纪和一个男生有了亲密的传言，她们就会立马联手孤立你甚至对付你。
这种感觉很久不曾有了，想不到高中都快毕业了，居然又尝到了。
宁夏苦笑两声，看见旁边的手机亮了下屏幕。
是唐小米给她发的短信，措词小心翼翼：“夏夏，你现在有空吗，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宁夏回复了两个字：“可以。”
不到三秒，唐小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三位室友立马安静，都竖起耳朵想听。宁夏却拿着手机走出房间，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肯定是萧瑟打来的。”
“胆子太大了吧，这下肯定要处分了。”
“搞不好得开除。”
“开除太严重了吧，有萧瑟在呢。”
“哼，反正没她好果子吃。”
宁夏只当没听见那些话，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和唐小米打电话。
“你是想和我说学校论坛照片的事情吧。”
“是啊夏夏，我太吃惊了，你跟萧瑟……”
“如果我说我们只是同学关系，你信吗？”
“我信。”
唐小米毫不犹豫的态度让宁夏很意外，也很感动。
“你说什么我都信，我们是好朋友嘛。”
“嗯，谢谢你小米。不过我跟萧瑟确实不止是同学关系那么简单。”
“天哪！”电话那头尖叫声立马就来了。
“但也不是情侣关系。”
“宁夏，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你知不知道尖叫是很耗费体力的事情。”
宁夏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小米，你人真好。”
“那我人这么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萧瑟到底什么关系啊？”
“现在可能还不太方便，过几个月可以吗？”
“可以啊。不过这样的话我高考会考得很不踏实啊。”
“这样好了，如果你高考考进全校一百五十名的话，我就告诉你。”
“宁夏，你太过分了！”
“我会帮你的。”
“那也太难了。”
“不会很难的，你相信我，更要相信自己的潜力。”
于是电话从八卦恋情内容转成了高考复习大讨论。宁夏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给唐小米安排了一堆复习计划，虐得对方眼泪汪汪。
“我错了，我就不该打这个电话。”
“电话费挺贵的，明天你到学校我们再谈吧。”
挂了电话后宁夏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正要转身回去，收到了萧瑟的短信。
“有空吗，下楼来一下。”
虽说不在意流言，可接到当事男主角的邀请，宁夏还是有点紧张。
“下去干什么？”
“一起跑两圈，你最近体能下降了。”
“谁说的，我体力一直很好。”
发出去后宁夏就后悔了。
怎么看她和萧瑟的这段对话，都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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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在食堂，宁夏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桌子边吃早餐。
身边时不时有人走过，她能感受到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一夜之间她成了全校的名人，所有人都在讨论她和萧瑟的关系。那几张照片估计现在已经人手一套。
宁夏埋头喝粥，假装没听见那些窃窃私语。
吃到一半的时候眼前光线一暗，紧接着一个托盘搁在面前，有人端了碗面条送到她面前。
宁夏抬头一看见是萧瑟，脸立马拉得老长。
“那边还有很多位子。”
“请你吃碗面条，用你一半桌子都不行。”
萧瑟自顾自坐下，把托盘里的另一碗面条端出来，拆了双筷子就开吃。
他看起来胃口很好的样子，一碗面条几口下去就吃掉了一半。宁夏坐那里默默看他吃面，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瑟抬头扫她一眼：“昨晚叫你下来跑步，为什么不下来？”
“太晚了。”
“晚怕什么，反正在宿舍也是听人闲话。不是吗？”
宁夏承认他说得有道理。昨天一晚上那三张嘴就没停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当了第三者，抢了她们男朋友呢。
“怎么，怕再让人拍了照片放到网上去？”
“搞不好得引来全校围观呢。”
宁夏看了眼周围的情况，虽然每个人看起来都在埋头吃自己的早饭，可她心里清楚，只要她收回视线，那些人就会立马抬头，想方设法拍下萧瑟和她同桌吃饭的画面。
他们实在是太闲了。
“你这样不太好，回头老师该找我们谈话了。”
“谈就谈，同学之间一起吃顿饭，有什么问题。”
“那昨晚的照片你又要怎么解释？”
“下雨天出租车不好叫，同学拼车打的回家，有问题吗？”
宁夏被他的两句“有问题吗”搞得彻底没了脾气。
“可你给我买早饭就很有问题了。”
“我以前也给你买过，你不也吃得干干净净。想那么多干嘛，别跟傻子一般见识。”
说着催促宁夏赶紧吃了自己那碗面条。
“我是小辈，你做长辈的得让着我点，别那么没风度。”
什么话都让他说完了，宁夏再说不出别的什么，只能默默吃完了那一整碗面条。
她心里暗下决定，下次告诉萧瑟，别总请她吃面条，吃个包子饼子什么的就可以了。这一大早就把她给撑着了。
周一总是特别忙，一整天的课连轴转。宁夏忙得没时间去想她和萧瑟的绯闻，一直到下午下课，有几个女生结伴到教室门口找她，她才想起来这个事儿。
她们也不是找她说话，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又拿出手机翻出照片和她的真人作对比。
“真的是她啊。”
“真人比照片更漂亮。”
“好羡慕她，可以跟萧瑟学长谈恋爱。”
小姑娘们年纪看起来不大，像是初中部的。
这样的人来了好几拨，宁夏本来想把手头的那张试卷做完了再去吃饭，结果被她们搞得心神不宁，只能把东西一收，拿了饭卡下楼去了。
走出去一段后，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跟上了一群女生。像是故意跟着她，始终保持着那点距离，还在那里肆无忌惮谈论她和萧瑟的事情。
“难怪上次她和萧瑟被关在体育馆的浴室里，原来有内情啊。”
“什么内情，搞不好她就是故意的。”
“对，装什么受害人，谁知道是不是自己不要脸跑去偷看男生洗澡。”
“我的天啊这么不害臊，我可干不出来。”
“你脸皮哪有人家厚。”
“就是，听说她是Y市来的。”
“那地方不是很穷？难怪要巴着萧瑟不放了。”
这话听上去特别耳熟。
宁夏参加姐姐订婚宴的那天，在酒宴当中就听到别人这么提起Y市和她姐姐。仿佛从经济不发达的地方来的人，品质就一定是卑劣的，做事肯定充满了目的。
而她们出身大城市家境优渥，从身体到灵魂都是出淤泥不染的白莲花。
当真是很可笑了。
宁夏正琢磨着要不要刺她们几句，突然听得后头有女生怯生生地叫了一声：“萧、萧瑟。”
回头一看，果然萧瑟就在后面。他脸色阴沉神情淡漠，走过那几个女生身边时眼神在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片刻。
哪怕不发一言，也看得出那些女生吓得不轻，立在原地瑟瑟发抖，扯着同伴的衣袖不放。
得罪了萧瑟，以后在学校日子不好过了。关键是还损坏了自己在男神心中的形象。
女生们个个懊恼不已。
萧瑟收回视线快走几步，到了宁夏跟前。一对上她的视线，他的脸色立马柔和许多。他冲她一扬头：“吃了吗？”
“还没。”
“那一起，我请你吃饭。”
说着拍了下宁夏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走。
路过的人都看呆了。这两位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还以为他们会收敛几分呢，想不到……
太嚣张了，也太帅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总有人会在校园偶遇宁夏和萧瑟。有时候看到他们一起吃饭，有时候是在小卖部买饮料。也有时候像是在讨论题目，又像是在僻静的角落说情话。
那种感觉说不清楚，像是在谈恋爱，细说起来又都是些寻常的事情。普通朋友间也常做这种事情，大家谁都说不准。
就有嘴贱的男生忍不住去问萧瑟。
周五体育课难得放松，打球的时候有人追着萧瑟问：“所以你跟宁夏是来真的？”
萧瑟当时正在场边喝水，听到这话扫了对方一眼，继续大口喝水。
那人就跟旁边的人唠叨：“阿瑟不像会谈恋爱的那种人啊，平时也没见他和那个宁夏有什么交集。”
“这谁知道呢，感情这种事情……”
“说不好是女生主动勾引吧。”
萧瑟终于有了点反应：“她没勾引我。”
“你们不还一起关在浴室里了嘛。上回那事儿是不是她设的套，你是不是被她占了便宜。”
章程吓得头皮发麻，想上去捂住那小子乱说话的嘴，却被萧瑟一把拽住。
他问对方：“你怎么会这么想？”
“想想也知道。小地方来的女生，听说都特别现实，像你这样的公子哥，肯定得想尽办法勾搭。浴室里她有没有主动脱衣服……”
话没说完被萧瑟一把拽住领口，整个个都给提了起来。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阿瑟阿瑟，别冲动，冷静一点啊。”章程赶紧扑过去救人，“你们还愣着干嘛，帮忙啊。”
男生们赶紧上前，七嘴八舌地劝架。可萧瑟始终没有放开那人的衣领。
那个男生也吓坏了，结结巴巴道：“我、我随口说的，我跟你道歉，我道歉。”
“不用了。”萧瑟把人往地上一扔，“以后说话留点口德，尤其是对女的。你也是女人生的。”
那男生被扔得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可半句话也不敢说，就这么抱着脑袋不住地点头。
其他人也都不敢出声。明明头顶阳光灿烂，可不知为什么，刚刚萧瑟发脾气的一瞬间，似乎头顶笼罩了浓重的黑云。
萧瑟教训完人后，拿着水瓶走了。章程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跟上去。
今天的萧瑟让他有点毛毛的。
萧瑟也觉得今天的自己不太正常。有什么可生气的，曾经的他和那个男生也没太大的分别。
当他得知他爸要和宁倩订婚时，心里想的和普罗大众一样。订婚宴上他对宁夏说的那些话，也谈不上多尊重女性。
与其说他刚刚想揍的是那个男生，倒不如是想揍曾经的自己。
他也曾是个二十四K纯金的浑蛋啊。
女生那边也注意到了篮球场上的动静，唐小米就拉着宁夏问：“你家萧瑟怎么了？”
“别乱说，要不他回头打你，我可不管。”
“你家萧瑟还打女生啊。”
宁夏无力抚额：“小米你故意的吧。”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家萧瑟这个称呼挺好听的，你不觉得吗？”
“完全不觉得。”
体育课快结束的时候，有人过来叫宁夏，说李老师找她，让她赶紧去一趟办公室。
“有什么事儿吗？”
“不知道，李老师不太高兴的样子，会不会要问最近宁夏和萧瑟早恋的事情？”
“真的要问吗？”
“总要说清楚的。你看他俩最近好得哟，就差手牵手了。”
“是啊，萧瑟刚刚为了她，还差点和人打架。”
“真是个狐狸精。”
话时刚落，女生就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唐小米，你干什么！”
“不小心啊。”
“不小心就道歉啊。”
“那你们在这里不小心说宁夏和萧瑟的坏话，要不要跟人道歉？萧瑟脾气可不好，刚刚你们也都看见了。”
女生们立马噤声，作鸟兽散。
宁夏去李老师办公室待了挺长时间，体育课都下课了，大家回教室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宁夏还没有回来。
出于好奇，班里大部分人都没走。
半个小时后宁夏回来了，神情看起来有点落寞。眼睛红红的似乎还有点肿。
唐小米第一个急了：“怎么了夏夏，李老师骂你啦？”
就有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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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们瑟哥男友力max，鼓掌鼓掌。一大波红包发给大家，节日快乐哦。
唐小米：我觉得我也挺man的呀，维护夏夏毫不手软。
章程：唐姐威武唐姐赛高，唐姐世界第一。
萧瑟拉着宁夏走开：别理那两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