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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瑟被宁夏的反应搞得一愣。

　　“不会让我猜中了吧？”

　　“猜中什么, 赶紧吃饭好吗。”

　　萧瑟看她神情有异, 本想再追问几句。但宁夏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 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吃过饭，宁夏拿着他的碗进了厨房。

　　“看在你手受伤的份上，今天碗我就帮你洗了。”

　　吴阿姨过来想帮他们洗, 被萧瑟挡在了厨房门口：“您就让她洗, 年轻人应该锻炼锻炼。”

　　听到这话宁夏在里面冲他喊：“你赶紧进来。”

　　“我这手受了伤，不能沾水。”

　　“不能沾水可以倒水吧，替阿姨我倒杯水。”

　　萧瑟举起拳头作势要打她，吓得宁夏赶紧抱头。结果他又笑了起来，一副坏小子的模样。

　　气得宁夏忍不住轻轻踢了他一脚。

　　“怎么, 你也想跟田雨萌一样吃处分？”

　　一说起这个宁夏就压低声音问：“这事儿到底会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 最少也得记大过, 严重的可能会开除。”

　　“开除啊，是不是太狠了？”

　　萧瑟晲了她一眼：“她对付你的时候，可没有手软。”

　　撺掇童念扔她的衣服, 散播他俩关系亲密的流言。写那样意味不明的诗，还让童念在广播时间念给全校同学听。

　　最让人厌恶的就是跟踪他们，在下雨天拍下了那组两人一起打车的照片。

　　还发到了学校论坛上。

　　“她做的坏事少说有一打，从前给傅雪莹充当打手，现在又利用头脑简单的童念。这种人一天不除, 你一天没有安生日子过。你想再被她咬着不放吗？”

　　宁夏赶紧摇头。

　　比起傅雪莹和童念, 她更讨厌田雨萌这样的, 永远躲在别人背后出阴招, 表面装得跟朵白莲花似的。

　　“我真没想到，田雨萌会被你刺激成那样。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也就讽刺了她两句。”

　　“不能吧，她看起来不像承受能力这么弱的人。”

　　“自以为是的人最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当她发现所有的一切都被颠覆，自己才是掉入瓮中的那一个时，情绪很容易就崩溃了。”

　　他和宁夏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用童念来对付田雨萌。

　　宁夏给童念的两个选择，一个是将照片上交老师，另一个则是站到他们这一边，帮着算计田雨萌。

　　童念自然会选后一项。

　　可她和田雨萌是从小认识的朋友，又是个沉不住气的，这种人要真拿来用了，那可真是后患无穷。

　　倒不如反过来，利用她把田雨萌一步步往陷阱里赶，最后把口一收，当着领导的面表演一出好戏。

　　“你早就知道袁局今天会来学校吧。”

　　“偶尔用一下我爸的关系，感觉还可以。”

　　“你爸知道该打你了。”

　　“这你就错了，他这个人向来认准一条，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怎么做都可以。”

　　宁夏洗碗的手一顿，讪笑道：“你对你爸怎么这样的评价。”

　　“他就是这种人，你也不必为他粉饰太平。他到现在都没跟你姐领证吧。”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关心。”

　　“真不关心？”

　　萧瑟凑近到宁夏耳边，淡淡的气息撩拨着少女的芳心，一下又一下。

　　宁夏被撩得耳根子发烫，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到底跟田雨萌说了什么，别藏着掖着。”

　　“真没说什么，也就说了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结果就这么一句，她就炸了，冲过来就挠我。也是事发突然我没准备，才让她抓了几下。”

　　那哪里是几下，根本就是几十下。

　　萧瑟觉得说出来简直有损他的威名。

　　是他低估了女人的战斗力。

　　宁夏扭头看他：“你真说了这话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难怪她要挠你了。”

　　宁夏从唐小米的口中得知了很多关于田雨萌的事情。

　　她长得还可以，但因为长期戴眼镜的关系，眼球有些突出。又因为嘴巴偏大，念初中的时候就有不省心的男同学给她取了个蛤/蟆的外号。

　　没有哪个女生会喜欢这个外号，听说田雨萌为此和人大闹一场，还曾经打伤过某个男生。

　　萧瑟提什么不好，偏偏提这个，简直是戳中了她的死穴。

　　但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似乎也太过激了。

　　宁夏想起唐小米说的另一件事情，不由笑了：“听说田雨萌以前追过你，上高一的时候。”

　　“大概有吧，记不太清了。”

　　“天天给你送吃的，还总在你跟前晃。有一次还在你面前假装摔倒，这些事儿你都忘了？”

　　萧瑟一脸尴尬：“谁会记住这种愚蠢的事情。”

　　宁夏知道，萧瑟虽然忘了，但田雨萌肯定还记得。这些年她帮着傅雪莹出谋划策追求萧瑟，或许也是在为曾经的自己努力。

　　年轻女生为了心爱的男孩子，做着各种愚蠢的事情。到头来发现对方不仅不领情，还不留情面地嘲笑自己。甚至设了个局让她往里跳。

　　田雨萌也许就是这么，让萧瑟一步步地给逼得崩溃了。

　　两人一起走出厨房，上楼准备复习功课。

　　到了二楼走过萧瑟房门前时，宁夏突然停下脚步。

　　“不过你手上的伤，”她有些犹豫，想了半天才抬眼去看萧瑟，“其实不是她弄的吧。”

　　萧瑟可能会让她抓两下，但绝不会由着她拿剪刀攻击自己。

　　他又不傻。

　　萧瑟微笑看她：“何以见得？”

　　“我在去休息室的路上听见田雨萌哭着和钱老师解释，说剪刀是带着防身的，当时她拿出来是想扎自己，没想过要伤你。”

　　“她的话你也信？”

　　“这话她只跟钱老师说过一次，后来当着袁局和郑老师的面都没有再提。如果她真的是撒谎以求

　　自保，为什么不说出来？”

　　萧瑟慢慢朝宁夏走去，最后在离她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伸出手来，用一根手指挑住了宁夏的下巴。

　　“她不说，这事儿可以作为同学间争执发生的偶然性攻击。如果她说了，那就会被学校以精神有问题劝退。学校正愁找不到合适又体面的借口把她开除。她当然不会自己送上这个把柄。就算她不明白，她的班主任钱老师也会提醒她。她现在可能还在后悔，自己大了那么一回嘴巴，让你给听见了。”

　　宁夏被他的指腹弄得下巴有点痒，伸手抓住了那根手指：“你、你能不能先放开？”

　　“不能。”

　　宁夏……

　　“所以伤口真的是她弄的？”

　　萧瑟看宁夏那样子忍不住想笑。明明被他弄得有点不爽，却还强忍着不敢发作。似乎想要求他，却又倔强着不肯开口。

　　比起什么田雨萌傅雪莹，宁夏这样的才让他有那么点挑战的欲/望。

　　“好吧，如果你替我处理一下伤口，我就告诉你真相。”

　　“成交。”

　　宁夏没有半点犹豫，用力掰下他的手，转身就往楼下冲。很快她提了药箱过来，把萧瑟赶进洗手间，借着明亮的灯光替他摘纱布。

　　几个小时过去了，伤口已然止血，但皮肉看起来有些狰狞，外翻的创口里能看到内里的新肉，混杂着血丝，看得她浑身一凛。

　　“痛吗？”

　　“你上药的手法如果能再轻一点的话，我就不痛了。”

　　“我已经很轻了。”

　　“还可以再轻一点。”

　　“再轻点就进不去了。”

　　萧瑟失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宁夏一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饱含深意，她立马就意识到了刚才那话的歧义。

　　“没什么，我是说太轻的话，药就进不到伤口里，你就好不了了。”

　　萧瑟但笑不语，笑声有些放肆。

　　这笑搞得宁夏很是尴尬，气得她用力戳了一把那伤口：“你再笑试试看。”

　　就听头顶传来吸气的声音。萧瑟整张脸的五官都拧到了一起。看得出来他疼得厉害，这一下可把宁夏吓着了。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还敢撒谎。”

　　“谁、谁叫你耍流氓。”

　　“话是你说的，我耍什么流氓？”

　　“就是你耍流氓。”

　　宁夏说不过他，气得把棉签一扔，就要往外跑。却被萧瑟一把抓了过来。

　　用力有点过猛，宁夏整个人差点摔地上。萧瑟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捞她，搂着她的腰两个人一起撞到了洗手台上。

　　撞的是萧瑟的腰，他不由笑了：“你是不是要给我的腰再上点药？”

　　离得太近，空气里满他的气息，宁夏浑身不自在，看了眼洗手台的高度，断然拒绝：“最多也就撞到了你的腿，离腰远着呢。”

　　“那就给腿上点药。”

　　“萧瑟，你正经点儿。”

　　“我挺正经的，刚刚第一个开黄腔的人可不是我。”

　　“我真没那个意思。”

　　“可是男人听了就会有别的想法。你以后和别的男人说话要小心点，知道吗？”

　　宁愿被他逼得没办法，最后只能默默点了下头，小声道：“知道了。”

　　那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可萧瑟喜欢听，特别喜欢听。喜欢到恨不得让她再这么跟自己说两句话。

　　宁夏却还在纠结放映厅里，他和田雨萌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瑟耸了耸肩，解释道：“她要自杀，我过去阻止。那东西也不知怎么就扎到了我的手上。”

　　“按你的身手，应该能避开吧。为什么不避开？”

　　“大概是为了你吧。”

　　“为了我？”

　　“我伤得越重，田雨萌受的罚就越多。你出得气也就越多，这样很好。”

　　宁夏有些说不出话来。

　　萧瑟盯着她的脸望了很久，心念一动。

　　突然想亲她是怎么回事儿。

　　是因为今天白天被田雨萌恶心到了的缘故吗？

　　那个女人居然说，他以前曾经夸过她可爱。

　　除非他疯了，否则他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长这么大，只有宁夏让他产生了女生是种可爱的生物的错觉。

　　------

　　过完五一回学校，关于田雨萌的处理结果很快就下来了。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学校也不打算高调处理。

　　马上就要高考，这个时间再出点大事儿，考生们的心思就涣散了。

　　校长亲自去找了萧瑟，希望他作为受害者能主动不追究这个事儿。

　　萧瑟很给校长面子，一口就答应了。作为回报校长也很给力，和田雨萌的家长商量了一下后，就让他们把孩子带了回去。

　　没有开除没有退学，学校依旧保留她的学籍，也允许她参加一个多月后的高考。但不允许她再来学校。档案上记了一个大过，因为临近毕业也不可能再消除，以后就得跟着她一辈子了。

　　而另一名涉事学生童念，则被记了个严重警告处分。对外宣称的原因是午自修擅离教室。

　　唐小米听到这个消息后，嘀咕了一个早上：“我的天哪，学校严得变态了吧。以后午自习都不能乱走了。我要饿了怎么办，我得去买吃的啊。”

　　“那你吃完午饭先去小卖部一趟吧。”

　　“可是刚吃饱不太想买东西吃啊，夏夏。”

　　宁夏无奈地望着她，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宋宁致劝唐小米：“童念情况特殊，那天教育局的领导过来，她自习课随便乱跑当然要处分，学校这叫杀鸡儆猴。”

　　“你是说童念是鸡啊？”

　　“我是说你是猴儿啊。”

　　唐小米摸着被捏疼的脸颊，抱怨道：“还捏，再捏肉就没了。”

　　“那正好，漂漂亮亮上大学。”

　　“能不提这个吗宁致，压力好大。”

　　黑板上的高考倒数记时数字越来越小。只剩三十多天，他们就要奔赴考场。

　　不光唐小米紧张，强如宋宁致这样的，也免不了压力巨大。

　　宁夏心想如今全年级唯一一个不紧张的，大概就是萧瑟了吧。

　　“你们说咱们男神会考哪所大学啊？”

　　黄真真听到笑了：“小米，反正不会和你考同一所。”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他要是考F大的话，我就去考隔壁的农科大。这样还是可以经常偶遇的。”

　　“那万一他考清北呢？”

　　“那我也填北京的大学。夏夏你帮我看看，北京去年高考录取分数线最低的是哪一所啊。”

　　宁夏拉过唐小米的手给她打气：“别那么小看自己，你最近成绩挺好的。对自己有信心，好歹挑一所985的吧。”

　　“985太难了，211行不行？”

　　“也行啊，要不你找找清北附近有哪几所211院校？”

　　说干就干，唐小米立马拉着黄真真查找起来。她们两个成绩差不多，很有希望考同一所大学。

　　至于宁夏和宋宁致……

　　宋宁致很好奇宁夏会考哪所学校。

　　“要考F大吗？”

　　“可能有点悬。看这次的一模成绩吧，”宁夏趴在宋宁致的书桌上看着她，“你是不是要考F大？如果是的话，我也努力一把吧。”

　　“我……还没有定，我也得看一模的成绩。搞不好要看高考成绩，如果考砸了……”

　　宁夏赶紧起身捂住她的嘴：“大吉大利，没有那种情况发生。”

　　两人彼此对望，相视一笑。

　　进入五月后，所有的高三学生每天都要留在学校上晚自习，一直到九点才能回家。

　　老师们也都陪着，天天晚上盯着所有人讲题做题。

　　唐小米的抱怨越来越少，除了偶尔骂一句食堂的饭菜太难吃外，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我现在就一个信念，活到高考结束，好好大吃一顿。”

　　“你这个愿望还是很容易实现的。”

　　晚上自习结束，唐小米硬是拖着宁夏在到校门口，陪她买炸串。

　　“先吃点这个填填肚子，你也别总吃食堂，要对自己好一点啊。”

　　宁夏觉得吃满是灰尘的炸串，算不上对自己太好。但拗不过唐小米的坚持，还是陪她去了。

　　“要是让老师发现，我就惨了。”

　　“没事儿，这两天一到九点校门口都是人和车，门卫根本管不住。你买了赶紧进去就行，夏夏你要吃什么，我请你好不好？”

　　“不用，我自己有钱。”

　　“你就让我花点钱嘛，我现在这状态，只有花钱能让我快乐。”

　　宁夏真担心高考还没到，唐小米先把自己给整疯了。

　　买了一堆东西后，宁夏和她告别，看着她上了自己家的汽车，然后拎着袋子晃悠悠地往学校大门走。一边走一边回忆刚才买炸串的时候，听到隔壁几个人说的八卦。

　　“从H省跑来的，听说杀了五个人。”

　　“这么多啊，是一家子吗？”

　　“没有，连环杀手，杀一个跑一个地方，现在确定的是五起，不确定的还不知道多少起呢。”

　　“哎呀别说了，赶紧买完走吧，吓死我了。”

　　初夏的晚上风有点凉，宁夏打了个冷颤。越接近校门人越少，宁夏心里突然浮起一点怪异的感觉，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个摊位和买东西吃的学生，并没有什么异常。

　　是被那个连环杀手的事情给吓着了吧。

　　这人跑到S市来，会不会再次犯案？

　　正这么想着，手机突然响了，吓得她一哆嗦，手里的炸串差点掉地上。

　　她接起来一听，是萧瑟的声音。

　　萧瑟这会儿正在宿舍准备泡面。

　　“你上回给我买的酸笋哪个牌子的？我室友的好像味道不对。”

　　“吃泡面这么艰苦啊。”

　　“难道吃食堂就是享受？”

　　宁夏的笑声传了过来：“我在校门口买东西，要不要给你买份炒饭？”

　　“你跑校外去了？”

　　“是啊，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我马上就进门了。”

　　萧瑟想起刚才听到的新闻：“最近外头不太平，你别往外跑，乖乖待学校里。”

　　“你也听说连环杀人犯的事儿啦？”

　　“嗯，警方正在追捕，你注意安……”

　　话还没说完，电话里突然响起宁夏的一声尖叫。萧瑟反应极快，几乎立马跳起身往外冲。

　　冲得太快，撞到了端着泡面回来的室友身上，一桶面全喂在两人衣服上。

　　他却顾不得去擦，冲下楼直奔校门口而去。用了不到三分钟，跑完了平时至少五分钟的路程。

　　从门卫室的方向望去，萧瑟能看到宁夏正跟一个男人在那里纠缠。

　　男人背对着他看不到脸，但看身形像是个年轻人。

　　萧瑟冲那里喊了一声宁夏的名字，男人听到后立马拔腿就跑，连头都没回。

　　“怎么回事儿？”

　　萧瑟跑近后问宁夏。因为跑得急，他还出了点汗，额头被路灯一照，亮晶晶的。

　　宁夏吃惊地望着他：“你不是说在宿舍吗？”

　　“是，我跑过来的。”

　　“那你跑得也太快了吧。”

　　“校运会短跑兼长跑冠军，你以为是混来的吗？”

　　宁夏扑哧一笑，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撸袖子秀肌肉给自己看了。

　　“别笑，我问你刚才那人是谁？”

　　“他啊？”宁夏随口道，“问路的。”

　　“再编，编也不编得像一点。”

　　“好吧，被你识破了。那个男的问我要电话，说要追求我。”

　　萧瑟一脸猜疑，盯着宁夏的脸看了半天。

　　“你还挺受欢迎。”

　　“不行吗？”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是我们学校的人吗？”

　　“应该……不是吧。”

　　宁夏被他问得有点心虚，赶紧提起手里的袋子献媚：“炸串，吃吗？”

　　萧瑟一想起上回吃炸串吃到积食的感觉，赶紧摇头：“不用，你自己享受吧。怎么这么爱吃这种东西，也不见你胖啊。”

　　“我干吃不胖啊。”

　　宁夏和萧瑟并肩往宿舍的方向走。拗不过宁夏的热情相邀，萧瑟还是吃了她一根炸素串。

　　两人边吃边聊。宁夏像是想起点什么：“你刚刚为什么这么急跑过来？”

　　“你在电话里尖叫一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那你跑得这么急，是不是以为我碰上连环杀人犯了？”

　　萧瑟沉默不语，重重地咬了一口素串。

　　宁夏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学校门口，这么多摊主和学生，还有门卫室的保安，那个杀人犯就算手痒了，也犯不着上这儿来找作案对象啊。”

　　“保不齐人家只是饿了，溜达过来吃炸串。看你小妞长得不错，起了别的心思呢。”

　　宁夏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在黑夜里骨碌碌转了几圈，故作生气地望着萧瑟：“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妞，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我是你阿姨，这是现在连校长都知道的事情，你敢叫我小妞。”

　　“急什么，我爸和你姐一天不领证，你就一天成不了我阿姨。咱们就没什么关系，懂吗？”

　　“哼，再让你得意几天。等以后每次见面，都要让你叫我阿姨。”

　　“你且等着吧。”

　　宁夏看着萧瑟潇洒走远的背影，不服气地做了个鬼脸。可晚上躺在床上仔细一想，又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姐姐订婚九个多月了，从来没听她和姐夫提起过领证的事情。有时候饭桌上他们也会闲聊，聊生活聊未来，甚至聊到过孩子。

　　可领证这个事情，真的从来没听提起过。

　　姐夫不急，姐姐似乎比他更不急。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宁夏在床上翻了个身，想起了之前在校门口的一幕。

　　她果然没有看错，那天餐厅的那个服务生就是孟志博。他到学校门口来找自己了。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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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章甜得我都发齁了，现在的年轻人哦，啧啧。

　　关于萧瑟夸田雨萌可爱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高一报道那天。

　　午休时分，萧瑟在窗前和章程说话。

　　章程：喜欢什么样的？

　　萧瑟：红衣服，挺可爱的。

　　穿着红衣的田雨萌从窗前走过，听到这话脸微微一红。

　　她探头朝里看了一眼，看到了萧瑟的脸。

　　阳光明媚的帅哥，田雨萌害羞地跑了。

　　章程捅捅萧瑟：有女生看你。

　　萧瑟：看就看呗。你呢，喜欢哪一个？

　　章程：蓝衣服吧，看着比较酷。看不出来啊，你小子打游戏还玩萝莉号。

　　萧瑟：反差萌不可以吗？

　　章程……

　　阳光依旧亮眼，只是误会比那天的阳光来得更刺眼。

　　回到现在。

　　萧少爷抗议：以后能别安排这种恶心的误会吗？拒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