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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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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清从马上翻身而下,府邸守夜的侍从小跑着走近,对着道清一揖,面色有些吃惊:“雨这么大,娘子怎么回来了?”

  道清把缰绳递过去,颔首点头,问:“世子可在府里?”

  “在。”那侍从回,本还多想言语,想到端王府的规矩,便生生吞咽下去。

  道清顶着斗笠蓑衣,至廊下才边走边解,虽说戴了这防雨工具,可衣衫依旧湿了大半,她松了贴在脖颈上的衣襟,把脱下的蓑衣递给跟着的女使。

  “世子在哪里?”道清脚步飞快,她估计着谢瑜的作息,大抵是在他们的院落里,但她还是不放心询问一句。

  “世子在房里。”女使回。

  “嗯。”道清脚下又加快了几步。

  她本是意图在那邸店过了雨夜再回邺都,可却不知是因为承诺在先,有了枷锁,怎么也不能理直气壮地坐在邸店等时辰。

  邸店里也有些急着回邺都的,道清便索性不顾澹月流云的阻拦,自己做主与那群旅人作伴,租用了邸店的马匹,着了蓑衣斗笠,匆忙冒着雨势回城。

  只是郊外官道泥泞,又遇上这泼天雨水,一路也是走走停停。

  她虽心急,也拗不过老天爷的性子,待回了邺都,已然是这个时辰。

  虽仍旧违了约定,但终究她还是要与谢瑜解释一番才能安心。

  才踏入院落,发现竟无一侍从守夜,房里也只点了一盏昏暗烛灯,虚弱地如同浸泡在水中。

  “世子。”道清踏进门槛,目光散下去寻谢瑜。

  入门是桌凳,并无一人。

  她又顺着往里看,隔着屏风,见那床榻上,正落下一个人影。

  道清松了口气,小步绕了过去。

  她吸了吸鼻子,察觉空气中除却雨夜里的水汽,隐隐还带着铁锈的腥味。

  谢瑜只着了件宽松的里衣,并不能说是穿着,只是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能看到里面细薄的锁骨。

  头发只用簪子松松固住,像是方才才从哪里回来,全然湿透,额发间垂落下的散漫碎发,遮住了大半的脸。

  他垂着头,一半被昏暗的烛火罩上朦胧的冷光,一半却投射在阴影里,像是滋生黑暗间。

  衣袖宽大,遮掩住了他手,只能看到雪白里衫间,露出一段泠泠的寒光。

  看着有些眼熟,这是···她的簪刀?

  “阿清,你来了。”少年察觉到来人,手指收了收,寒光不见,他才抬起头来,露出与往日无二的笑容。

  虽被碎发遮着,但道清还是看清了他面色带着诡异的潮红,眼尾处的胭脂色,竟更为浓烈,连带着脖颈,胸口处,都有些隐隐的绯红。

  像是?发烧了?

  道清走进几步,把手贴在少年的额头,肌肤相触,少年的身体微颤,道清已然收了回去,忧道:“世子,你发烧了。”

  “阿清。”眼前人似没听到少女的忧语,他滚烫的手心贴在了道清濡湿的衣衫上,竟直接用蛮力把道清带着坐到了床沿。

  谢瑜的体温比往日高出许多,连带着两人离得进了,道清都能察觉到他身上汹涌而来的滚烫气息。

  “阿清,你看。”少年抬起手,露出一截小臂,上正挂着一串嫣红的红串子,随着少年身体的起伏,尾处响起了细碎的铃铛声。

  “红串子?”道清有些惊讶。

  但她更为疑惑的是,她见过应琢手上的那串,虽说也色泽如初,但谢瑜这串,似乎更为诡异的腥红。

  甚至,从那手腕间,能闻到血腥铁锈的气味。

  她的视线随之落在了他投在阴影处的另一面小臂。

  她伸手握住,把谢瑜的手腕彻底暴露在烛火下。

  她把他的衣衫往上褪去,层层叠叠的伤口蔓延了整个小臂,像是被丑陋的虫子占据了这片白皙。

  有些已经愈合,生出了红色的新肉,有些却才结痂,生出嶙峋的硬色的模样。

  有重叠交复的,也有独立割裂的,还有一道,甚至还在汩汩冒出鲜红的血液,方巧渗进红串子绳索的肌理里。

  道清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不自知地向后退缩几分,谢瑜却未曾给她逃离的机会。

  他空着的左手抓住道清的小臂,随之而来的是生硬的触感,卡在柔嫩的肌理上生疼,那是他一直未曾松手的那柄簪刀。

  “阿清,我以前有诸多对不住你,但是··但是你看我都惩罚自己了。”谢瑜把那遍布疤痕的小臂凑过来,向是争宠的孩童一般,泛着胭脂色的眼尾带着抹秾艳的水汽,莹莹间透露出的是赤子般真诚无辜的神情。

  “喏,你看这道,那是你落入梅潭那次,我未曾救你,我知你心中怨我,所以我把这皮肉划得深了些;”

  “这条,你看这条,这条是永矾楼你被推倒伤了脸,我斜着划的,与你当初脸上那道一样长;”

  “这个是那马球场上,你勒缰绳受伤,我握着你太用力,所以我也一并划在了自己掌心上;”

  “这里,还有这里····”

  谢瑜的眼睛里泛着光,神情满怀期待,语气像是与道清邀功功一般。

  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疤,顺着他天真又清润的嗓音,如同解读着圣贤书籍般的真诚。

  丑陋与真挚并行,天真与鬼魅相拥。

  他是来自地狱里最不解世事的童子,不曾见光,只与人间光明诉说地狱往事,神态里却还有些洋洋自得的习以为常。

  “阿清,你不要生气,若是因为往日的事情,你便用这簪刀刺我,“谢瑜抓着她小臂的手下滑,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指腹触到他的脖颈,滚烫的肌肤几要烫伤她。

  可少年力气过大,她挣脱不得,只得任凭他摆弄。

  “这里,或者这里”,他神色喑哑,指腹顺着肌理,缓缓下滑,至心口,“如果不够,这里,”

  他握着她,路过起伏的衣衫,至腹部停顿。

  “还有这里”。

  “只要你原谅,这些身躯下的血液经脉,它们都属于你。”他用最天真的神态,如同献祭般说出这番的言语。

  “原谅我,阿清,求求你,原谅我。”他凑近她,把下颚抵在她的颈窝上,他把全身力量都压了上去,甚至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脖子。

  炙热的触息升腾,道清觉得浑身发麻,空出的双手试图用力推开,可少年如千金之坠,怎么也不得挣脱。

  血腥味缠绕着她,连带着还在作最后挣扎的虚弱火苗一起,混沌里的诡异旖旎。

  他烧地滚烫,白皙肌理间,连同全身都泛着绯红色,甚至能窥见内里的血管烧灼的血液。

  那丑陋遍布疤痕的手臂揽着她的腰际,甚至能隐约听见红手串间金色铃铛的碎碎声响。

  恐惧,害怕,同情,不解,怜悯……

  她不知道现在浮在心口的究竟是什么情绪,可她像是被突然投入无底的水中,随着不同程度的波浪,溺住呼吸,缓缓下沉。

  连带着她,恍惚间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屋子顺着不受控的方向扭曲又伸长。

  她试图盯住一个参照物,却怎么也聚焦不了视线。

  抱着她的这个人,也在缓缓转动,她想控制住他,但唯有拥得更紧些。

  可他依旧不受控地随着这个屋子起伏,旋转。

  “阿清,我爱你。”她听到抵在她脖颈间的少年喃喃一句,呼吸绵长,带动了她耳鬓的碎发,起了不大不小的破涛,从她的耳蜗而入,滚进血液里传递。

  身上贴合的湿热衣衫闷热,想要挣脱桎梏。

  天旋地转间,脑海里昏昏涨涨,不知怎么就躺在了床笫上,仰面那青色的沙曼旋曲着起伏,像是城郊外的沂水滚滚流逝。

  “阿清,阿清···”有人一直在她耳边呓语,接而手腕间似被缠上了什么东西。

  她的余光只能看到谢瑜的手腕间也缠上了什么,他与她连着一条泛着粼粼银光的线,纠缠一处,扣在一方。

  窗外的雨声更甚,远处有惊雷而下,藏在不知哪个角落里的狗像是被雷声惊到,惊叫了一声,便跑远了。

  血腥气与水汽交织一起,金铃铛的声响,钻入空气里缝隙里来来回回。

  若此刻从城墙上看夜幕里远处沂水上的孤舟,它正随着雨夜里起伏的波涛被抛掷高处,又从波涛里深深坠落。

  金铃铛细细碎碎仍在黑暗里游走,与无定数的惊雷搭配,窗外雨势又大了些,房间里的烛火燃尽了最后一点星火而扑灭。

  银色雷电时而照亮屋子,时而又被吞噬于黑暗里,与浮动的沙曼一同,摇曳得时断时续。

  许是很久,久到她都有些记不清了。

  外头雨声渐去,临近窗牖的那株芭蕉叶抖动渐散,方才被雨势聚集的水珠散尽土里,恢复了常态。

  混热与黏腻贴合在身躯上,困顿先来,她缩了缩身子,想往床榻深处躲去,腕间却是一紧,被什么东西扯住,后又有黏热覆了上来。

  他的指尖替她拂去额头濡湿的发,灼热的唇贴在她的耳后,她在模模糊糊间,听到有人喑哑着道了一句:“阿清,我们要个孩子吧。”

  ※※※※※※※※※※※※※※※※※※※※

  保佑信女再次过审!!!

  作者君想小声剧透:我们阿清,即使都这样了,也不觉得小谢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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