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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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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过等在一侧的应琢,见应琢也蹙着眉,面色凝重,似在想些什么。

  道清在他面前晃了几下手,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对着道清唤了声姐姐。

  坐在马车里,外头车轱辘声有条不紊,但车内因为应琢难得的沉默,整个场面也有些冷寂。

  道清扯了几个话题,应琢也是随意应和便陷入自己的心思里,道清觉得无趣,索性抱臂靠在车壁上打盹。

  耳畔的安宁声远去,又传来熙熙攘攘的人语声。

  住在宝禅寺的这些时间,终日只有禅音缭绕,钟晨暮鼓,少有人语。

  只觉万籁俱静,即使微微鸟鸣都觉得是极大的声响,如今回了市井处,人语喧哗,买卖声,言谈声不止,嗡嗡闹闹中,道清转而清醒过来。

  鼻尖前被浓烈的花香占据,她掀开车帘往外探,见街巷边有许多卖花的小贩,将那马头竹篮铺开,各种清奇的歌叫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大梁人好花,四季花色不停,特别是到了春日,万花烂漫,桃花,四香,木香极多,如今时日到了三月,虽桃花始盛,但最早开放的栀子占了花里的鳌头,街巷间只闻栀子浓烈,缠衣绕袖。

  道清往日做世界细节内测员的时候,就要关注世界诸多细节,诸如吃穿住行,长久留下的习惯,让她对于这个大梁处处都存一份好奇。

  小贩们眼尖,见道清掀了帘探,有大胆些地唤:“姑娘,咱这花早日才摘下的,姑娘且看看。”

  更有甚者,追着几步嘴里还止不住叫卖。

  那小贩也是个少年人的模样,头戴了一方灰色的璞巾,歪垂下来,手里一大篮的栀子花都快要怼到道清的脸上。

  “姑娘,且买些吧,都是新鲜刚摘的,您闻闻。”

  马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道清原本支在窗沿上的下巴猛得向后撞了几分,她吃痛地捂住下巴,车马狭隘的窗户里又挤出一张脸,把道清支到了一旁。

  “这一篮子,都要了。”应琢从袖口里扔出个碎锭子,小贩喜笑颜开应和一声,忙把那一篮的栀子都顺着车窗递了进来。

  道清还在揉下巴,澹月焦急地看着她,想瞧个究竟,是否有伤到何处。

  应琢已经把大篮的栀子递到道清怀里,少年脸上带着浓浓笑意道:“姐姐,都送你了。”

  道清哑然,她见少年此刻神采飞扬,不复方才的凝重,也不知又是相通了什么,情绪转变地如此之快。

  她揽着那大簇的栀子,方才车厢里的凝重散尽,此刻只有浓烈的栀子香气,闹哄哄地宣告它们的存在感。

  少年人眼眸清亮,眨巴眼似乎在讨什么赏。

  道清见他满脸期待的模样,她心里头有了小邪念,对他招招手:“弟弟过来。”

  应琢呆住片刻,乖巧的凑过来。

  “低头。”少年低下头,把圆润的头顶送到少女面前。

  道清在篮里掐了朵鲜嫩的,便在少年盘成发髻的乌发团里寻了位置,快准狠地戴了上去。

  应琢方有警觉,身体动弹试图挣脱,道清呵住:“你要是拒绝,我就生气了。”

  应琢登时不动,等道清满意地给他戴好花,才委屈地抬起头来,嘴里喃喃道:“怎么你们都爱给我戴花?”

  少年噘起下唇,本来飞扬的眉宇低垂下来,像是受尽了欺负。

  道清却咂摸出不对味,问道:“我们?还有谁给你戴过花?”

  少年听闻,忙支吾着解释道:“小···小的时候,那个外祖母给我···给我戴过。”

  身侧的澹月也捂着帕子笑,应琢这才抬起头冲着澹月道:“好啊,你这小丫头也笑话我。”

  道清想这少年生得唇红齿白,如今五官虽张开了,但还是生得过于俊秀,偶一看,也像是哪家姑娘假扮的小郎君,这样的面容配朵娇花,自是合适不过。

  澹月见应琢羞得脸红,却笑得更大声了起来。

  “姐姐,你看她!”应琢被这笑声更是恼了,求助道。

  “行了行了,澹月你也过来。”道清招手。

  她在篮中又掐了朵栀子,戴到了澹月的双丫髻侧,大团秀洁的花朵衬得澹月也显出女儿家的娇俏来。

  “好了,这不是行了嘛。”道清对着应琢安慰道。

  “既然如此,姐姐你也逃不过。”道清只觉得眼前发黑,满鼻子的栀子味道,从三人的袖口,衣衫间缠绕。

  三人玩闹间,前头的马发出一声憨鼻响,车子稳当停了下来,道清先径直跳下马车,也顾不上车夫扶着,她轻巧落地。

  仰头便听见有温和的声响:“晏姑娘。”

  道清见来人是个身着竹青浅纹襕衫的少年,正规规矩矩冲她作揖,她便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一时也想不起来。

  她脸上尚且还蒙着遮伤口的面纱,也不知眼前的这位少年是如何认出自己的。

  身后才从车马上跳下的应琢倒是惊讶道:“子退,你怎么在这里?”

  鼻尖还有浓烈的栀子花香,她方才意识到,自己被应琢和澹月簪了满头栀子,现在活活一个刘姥姥,眼前又是个文秀少年郎,这样颇有失礼。

  抬手扯了几个下来,但满头栀子似乎一时也有些麻烦,道清索性破罐破摔也不去管。

  “文郎君安好。”她作揖。

  文愈目光停在道清的头发上片刻,脸上的神情有些错愕,但他忍得快,硬生生把都挂在脸上的笑压了下去。

  倒是应琢,在后头手忙脚乱地把道清头上的栀子摘了下来,连带着澹月也上手起来。

  “算了算了,脑袋都扯坏了。”道清晃了晃头,试图离开二人。

  应琢嘴里还在应文愈的话:“子退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不是前几日,你说你这里收了几张好画,让我来看看吗?”文愈试图忽视晏家姐弟此刻慌张摘花的模样,镇定情绪说道。

  “啊?哦哦哦,对对对。”应琢恍然。“对对对,我是这么说的。”

  道清一头的栀子被扯得差不多,应琢才放下手。

  道清一马当先走在前头,绕过正堂,在应琢与自己院子的分叉口,她才朝着自己那处行了几步,就被身后的应琢唤住:“姐姐,你这就走了吗?”

  道清颇有不解,转过头道:“怎么了?还有事?”

  应琢眼底似有焦急之色,匆忙道:“姐姐,你不是说,你也想看我收的那几幅画嘛?”他说毕,眼睛又冲着道清不停眨巴,似在示意什么。

  道清面露疑惑更甚,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应琢似乎急了,忙止住她的话:“姐姐,上个月啊,你忘了吗?”

  道清抬手挠了挠头,她回忆不起来,大抵自己说过这些话把,她招了招手,道:“今日不看了,我这几日天天在寺里,天没亮就早起,今天开始,我要补觉,社交活动,一律不要找我。”

  说毕,她也不顾应琢在后头急得直跺脚,就带着澹月大踏步朝着自己小院行去。

  “元玉?”文愈见道清走远,试图提示此刻满脸恨铁不成钢的应琢。

  应琢叹了口气,丧着脸转过身对着文愈道:“走吧,子退。”

  眼神底极有遗憾的模样,方才的兴致没了大半。

  文愈有些摸不清他的路数,便转了话题:“元玉,你可有收到端王府的帖子?”

  应琢懒散道:“端王府的帖子,那是我这样肚子里没什么墨的人收得到的。”

  文愈倒是没有察觉他言语里的不耐,反而认真解释:“往日里端王府的帖子递的,都是清雅名士,非看中家世地位。”

  “你收到了?”应琢抬起眼皮问,随即他正色又道,“子退你擅丹青水墨,在邺都城也颇有清名,端王府邀你,自是应当的。”

  “我那些不过是信笔涂鸦之作,难登大雅,不过···季盛也收到了名帖。”文愈又补充。

  “沈继云?”应琢挑眉,“他不是快考试了吗?”

  “想来不过松闲一日,也是无妨。”文愈道。

  二人闲聊着并行几步。

  绕过芭蕉闲植的方廊,正堂处转出一人来。

  “二哥哥。”应琢敛容行礼,文愈见来人,也作揖。

  “二哥哥今日休沐吗?”应琢询问。

  “嗯。”晏应璋回邺都后,被编入了邺都的禁军中,任军都指挥使。

  “哥哥,这位是我朋友,文子退。”应琢解释道,他对这位多年戍守边疆的二哥,总觉得他身上军人气重,与他说话间也不知不觉严肃起来。

  晏应璋抱拳行礼,又对着应琢道:“四弟,端王府递了帖,邀你,三妹,还有清妹妹过几日去参加伊园雅集。”

  应琢登时愁容上脸,指着自己道:“我?”随即他想到,那日在永矾楼,那谢瑜的确是邀了当时席上的所有人去伊园参加雅集。

  “是。”应璋点头,“父亲找我还有事,劳烦你与三妹,清妹妹说一声。”

  说毕,他便整袖离去。

  留应琢还在原地苦恼。

  完了,自己好不容易把文愈请到府上来,那谢家世子又来这么一脚,姐姐可要怎么才能摆脱那个负心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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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日常为姐忧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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