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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带小媳妇回家
期中考试结束,不同考场的两个人一见面第一反应不是聊考得怎么样,而是已经计划上待会儿吃什么了,什么羊肉牛肉素鸡面筋,商量了好一会儿,越说越饿,刚出校门口,一个年轻靓丽的女人含笑走到两人面前,柔声叫了声:“砚玺。”女人的视线落在简易朝身上,打量几下,双颊微红,道:“这是你同学吧……”
“你来干什么?”白砚玺声音冰冷,毫不留情地质问道,他下意识把简易朝往后退了退,用警觉的目光望着女人。
看来这是白砚玺的后妈无疑了。简易朝通过白砚玺的表现确认。
似乎习惯了白砚玺对她冷淡的态度,罗筱桦淡然地笑笑,用手指将额前卷曲的头发捋在耳后,依旧温柔地对白砚玺说道:“你爸爸今天有空,想带你吃顿好的,他已经在饭店等你了,咱们快去吧。”
“我和你很熟么?”白砚玺并未因为她勾魂摄魄的笑容动摇,“下次别来我学校门口了,你不嫌丢人,我下不来脸。”说完他直接拉住简易朝的手腕,转身走了,留下原地的女人喊着他的名字,他也充耳不闻。
这还是第一次被白砚玺主动牵走,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简易朝望着白砚玺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他手心的温度发烫,抓自己抓得很紧,他这一刻理解为白砚玺是需要自己的。
橙红色的夕阳余晖烧红了天际的云浮,散落的光点在车水马龙的街道的每一处驻留,放学时的校门口总那么热闹非凡,就如同此时被夕下着了色的云,朝气蓬勃地挥洒青春的活力。
一路上白砚玺始终无言,他握简易朝的力气逐渐失去,直到他放下手的那一刻,简易朝忽然牵住他的手,“你这样的心情去吃烧烤,完全是在浪费。”
有这么一句话,白砚玺才恢复些活力,他抬起头,视线落在街边路过的垂柳上,干枯的枝条无力地耷拉在边上,地上的土块已经发**,还有学生扔下的小卡片。
“在你面前那么狼狈,我很没面子。”白砚玺嘴硬说道,他并不想让简易朝知道自己真正难过的理由,尽管简易朝心知肚明。
“那我在你面前也狼狈一次,是不是你就会开心了?”还不等白砚玺回答,简易朝松开白砚玺的手,冲到烧烤摊前,对正在烤肉的老板说道:“老板,您工作那么辛苦,我给您唱首歌助兴!”
坐在下面吃烤肉的人也被吸引来了视线,纷纷看过来,白砚玺站在原地,忍俊不禁望着他傻子一样的神态。
“我给大家献唱一首《烤面筋》,送给我们可爱可亲的老板!”简易朝声音很大,过路不吃烧烤的人都驻足来看。
“香香的口味,你吃过没?辣辣的感觉,你尝过没?……”
“好好好!”食客纷纷鼓掌叫好,笑得那叫个乐呵,老板也跟着他的节奏翻起烤肉串,摇晃着肥胖的身子。
还有人拿手机录下来这一幕的,白砚玺甚至听见有女生说道:“长得这么好看,可惜脑子不好使。”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待简易朝一首歌唱完之后,朝不远处的他Wink一下,白砚玺朝他走过来,顺势拍了一下简易朝的脑袋,对老板道:“老板,我这儿子天生脑子不好使,缺了根筋,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逆子,大逆不道!”简易朝捏住白砚玺的两颊,带笑地说道,白砚玺钳住他的手,两人又扭打了起来。
“来来来,小伙子,送你一串烤面筋,刚才唱得不错不错。”老板烤好一串面筋递给简易朝,简易朝接过喂在白砚玺嘴里,道:“谢谢您嘞,那我们去选菜,老板,待会儿一定多要点辣椒!”
“好嘞!”老板爽快答应道。
两人闹了一会儿,夜逐渐落幕,天色渐渐黯淡,老板点起烧烤铺的灯,白砚玺坐在简易朝对面,一边啃着羊肉串一边欣赏他那张完美的脸,想起刚才为了逗自己开心丢下面子去唱歌的时候,他心里一片悸动。
“傻笑什么?”简易朝抬起头,见白砚玺呆滞地望着他笑,忍不住说道。
“没什么,想起刚才一个女孩说你长得不错可惜脑子不好使。”白砚玺说。
“合着我在为你卖面子,你在旁边看姑娘,不行,我心里不平衡。”简易朝幽怨地盯着白砚玺,闷闷不乐道。
望着简易朝的脸,白砚玺但笑不语,他唇角因为辣子发红,勾起来的弧度十分引人,那双明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来,睫毛在灯光下投在下眼睑的影子都那么令人心动。
“今晚你还回去么?”简易朝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句话的语气那么认真。
白砚玺不知怎么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心虚地啃了一片土豆,说道:“不太想,刚才我爸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这个答案正是简易朝需要的。
“我知道了。”他伸了伸手,对老板喊道:“老板,四瓶啤酒。”白砚玺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你要啤酒干嘛?”
“喝啊,又喝不醉。”他理所应当地说道,待老板把啤酒送上来的时候,他推给白砚玺,“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就闷在心里,喝点酒会痛快很多。”
其实白砚玺从未喝过酒,他对这个味道没有什么兴趣,但望着被简易朝推过来的酒瓶,心里此时动摇了。
“我怕我喝醉你把我卖了。”白砚玺说。
“爹是那种卖儿子的人么?”简易朝笑着回答他。
事实上,简易朝这次失算了。
他哪里知道白砚玺酒量那么差,没喝多少真给醉了,他喝着喝着就趴在了烧烤摊的桌子上睡着了,校服袖子沾满了油腻腻的调料,简易朝叹了口气,好在半个小时前已经通知了司机,这会儿差不多也应该到了。
结过账之后,他把白砚玺的校服脱掉,把脏的地方裹好塞进书包里,然后把白砚玺扶起来,刚喝醉的白砚玺还懵懵的,一脸迷茫地望着他,“你……干嘛呀……”
简易朝哭笑不得道:“干嘛?把你抱走卖到山区当童养媳。”
“坏……人……”他伸手拧巴了一下简易朝的胳膊,疼得简易朝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又哄道:“好了,现在带你这个小媳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