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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哎哎哎哎哎？！”
江来一路被汤衍拉回了对门, 实在没想明白到底要干什么。一直到汤衍都开始开电脑了，江来还是没弄懂汤衍怎么突然想开直播了。
汤衍的电脑配置很高, 开机只需要三秒, 打开电脑后的汤衍抽出一根数据线来，看江来。
“手机拿来。”
“咦？”江来抓着自己的手机, 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汤衍的用意，有点过意不去：“你不会是要、要让我来播？这样不好吧？你开直播水友们想看的肯定是你播呀，我来播算什么？水友们肯定也会不开心。”想了想, 江来挠挠头，尽量让自己豁达一点的说：“其实我被怎么说都无所谓啦, 大不了不看他们就行了, 等个两三天就没人记得了。你不是也说了嘛, 狗咬我, 我也不能咬回去呀？”
“但是这个狗太烦了。”汤衍眉头微蹙：“来吧, 把手机拿过来。没事，不用担心, 不会让你难做的，我会想办法管控好我的粉丝的。”
不会让他难做什么呀。江来撇嘴, 他根本不难做好嘛？这明摆的是汤衍在难做吧，汤衍的直播间却让给他用，粉丝们会怎么想汤汤？但是看汤衍这么坚持, 江来还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乖乖把手机交了出来。
汤衍把江来的手机连接上电脑, 打开屏幕投射工具，江来的手机屏幕页面就出现在了电脑上。然后汤衍有把摄像头调了出来，设置了一个拍摄桌面的角度。
不是吧？这么严谨？还开个摄像头证明是他操作的？
江来眨眨眼，看着这个阵仗忍不住偷偷咽唾沫。这个时候汤衍已经登录了歪歪，还把土下座和老三拉了进来。
“老汤？怎么？”老三的声音从音响传出来，带着某种不易觉察的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问：“你有什么办法啊？你说，我全力配合。这孙子，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土下座还稍微有点理智：“我刚刚去跟官方的人微信问了一下，他们那面已经把举报驳回了，你不用担心。老三你直播间静音了没？”
“啊，静了。”老三隔空回答。
土下座这才说了两句实话：“他就是故意的，给自己涨热度呢。我看房管说了，已经有一群人跑那面骂去了，在那面都吵起来了。他就是看到你的游戏名字的头缀故意闹事儿的，你还要给他这个热度？现在汤衍怎么你也跟着胡闹？汤衍你现在也给他带个热度，他睡觉都能笑醒。冷静点，别让他得逞他自己也就安生了。”
江来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土下座原本不是一个这么能忍的性格，怎么这次的事情一点都不生气。原来是这样。江来偷偷看汤衍，的确汤衍现在的粉丝数，真的是白白给那个家伙送热度，这简直吃力不讨好啊。
于是江来戳戳汤衍：“汤汤，算了。我不理他就行，兔爷说的有道理。”
汤衍抓住了江来乱戳的手指，笑了一下：“没事儿，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有自己的想法。就看你们还有没有精神多打一会儿了。”
“我没问题啊，反正本来也要玩，怎么玩不是玩。”老三笑道：“怎么，你什么想法？”
汤衍扭头看向江来：“来拉个小比赛打。”
江来茫然的回望汤衍，和汤衍四目相对，但是完全脑电波不通：“嘎……？”
※
八点刚过，b站给所有关注汤衍的粉丝推送了主播开播的讯息。
汤衍的粉丝们仿佛过年，鸽子王汤衍居然在不被人催的情况下能记得开播，喜大普奔，简直可以去买彩票的水平。更关键的是汤衍不到一个星期前刚刚直播过一次居然又能想得到开播，简直是奇迹发生了。
没想到一点进直播间，还有更惊喜的事情等着粉丝们——汤衍居然开摄像头了！虽然摄像头只是对着桌子而已，暂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画面，但是显然这不是误开的摄像头，而是还在调试。
喵小喵：天惹，今天是什么日子，过年了么？汤老师居然开摄像头了！
无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好今天没出去玩。
方小晴：居然是现场！鸡冻！
粉丝们的热情很快淹没了直播间，在粉丝们都热情的自high完一轮以后，他们终于听到了第一句人声，只是这个声音有点奇怪，少年声线，软软的，尾音有一种卷在舌尖儿上缠绵不去的感觉。
“应该好啦，喂喂喂，好了么好了么？”
弹幕：咦？？？？？？不像汤衍的声音啊。这谁？汤衍被绑架了？
江来确定麦克风真的没问题了，才讨好又狗腿的对汤衍说：“好了好了，汤汤，调试好啦。别生气嘛，我昨天是忘记调麦克风了，但也不能全怪我啊，这不是被你给抱走然后我就忘……了……嘛……”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小，江来在汤衍的目光中，话就说不出来了。
爱酱：∑( °△°|||)我听到了什么？谁抱谁了？
粉条npc：？？？？？？？？？？
晓晓：maya，这声音……云卷卷？云卷卷怎么和汤老师在一起？今天汤老师去座座家了？
汤衍声音里带着难以掩盖的笑意，回答直播间的观众们：“没错，是云卷，不过不是在土下座家，是在江来家。”
“你说什么啊，你家才对。”江来被说的囧了，这屋子是汤衍装修的，房租是汤衍给交的，他不出钱不出力，再厚脸皮都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家。
这话说的没问题，但是弹幕直接就被江来说懵了，脑洞一打开就关都关不上。看着越说越没谱的弹幕，什么汤衍横刀夺土下座的爱啦什么的，三角恋编的有鼻子有眼，江来脸是越看越红，慌忙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我只是借住这里而已。”
这话说的，越描越黑，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这个。江来满头大汗的解释了半天，结果发现一点效果不说，还全是反效果。眼前一黑，不敢去看汤衍，生怕汤衍觉得他是故意的，偷瞄一眼却发现汤衍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在看他笑话。
江来：！！！
生气的挥挥拳头，江来扭头不理汤衍了。汤衍摇摇头，这才接手控场：“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之前跟你们说了，我把工作室搬到土下座这面来了。现在在工作室这面。”
粉丝们恍然大悟，注意力又开始转移到今天的直播内容上。
汤衍也正说道直播内容：“今天开直播是因为稍晚越来一场娱乐赛打着玩儿，比较难得，就想干脆开直播吧。”汤衍平淡的说着，语气让人毫不怀疑他说的就是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果江来不是参与了全程知道汤衍是为了找场子才来开直播的，恐怕也要被他骗到：“什么游戏？就是第五人格，今天刚开公测。之前我和土下座也玩过，云卷那次也在。你们不是想玩那个游戏么？那个游戏今天公测了。不是比赛，是娱乐赛，打着玩儿的，主要因为是和哈尼约的，觉得你们也想看吧。”
弹幕立刻就有了响应：“咦？是那个哈尼么？现在第五人格人榜第一的那个？是那个哈尼么？”
“是啊，另外还约了苦无打屠夫。”汤衍继续说：“不过要等九点多排位打完他们才来，现在先提前开直播预热一下。”
弹幕：“∑( °△°|||)这么大手笔，苦无现在屠榜前十吧？蹲了蹲了。”
江来这才知道汤衍约的这两个主播原来都这么有名，只是一说名字弹幕就知道了。不过也是，如果没有名气的话又怎么会和汤衍认识呢？只不过对江来来说这些名字都是陌生的名字，江来又一次深深的感觉到和汤衍相差的这四年真的过了太久了，汤衍的交际圈他都不太懂了。
还有弹幕在开汤衍的玩笑：“汤老师，你的技术水平，是给哈尼加难度的么？除了你和哈尼还有谁啊？”
汤衍正好回答这个问题：“不是我打啊，我今天来解说，不打。今天打的人是土下座、老三，还有云卷。不过比赛之前可以先打一会儿。想要上车的也可以了，我和云卷正在组排位打呢。”
能和喜欢的主播开黑打游戏，没有哪个粉丝会拒绝的。很快就找到了两个粉丝，汤衍把好友加起来，组建队伍。同时直播屏幕上也显示着汤衍的游戏画面，另外三个队友依次接受邀请进入，最后进组的是江来，只见系统提示：“云卷卷呀加入队伍”。
直播间里在打第五人格的人并不少，江来刚一进组直播间就有人发现了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