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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你们看过‘当你沉睡时’吗？”
唐米的话一问出, 张可可立即将手举高。
“我我我，我看过！”张可可兴奋地说。
“我也看过。”朱晓曼说着，歪了歪头，“所以……唐警官你的能力和女主一样的？”
唐米笑着，不置可否。
相对于知情的两个女生, 其他三位男嫌疑人就有些懵逼了。
“我没看过……”秦嘉和瘪着嘴说, “我大概一直在好好学习。”
周飒抚额：“是听说过的，当时这部剧出来的时候很火, 我身边不少人都在看。不过我一直没时间, 回去我会学习一下。”
徐亦越保持着沉默, 但从表情看应该是没看过的，可能听都没听说过。
唐米说道：“‘当你沉睡时’是一部韩剧。韩剧虽然都偏偶像, 但是剧情大多都很精彩。其中悬疑恐怖的地方呢, 会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在这部剧中的女主角拥有一种能力，在沉睡时会梦到他人的死亡片段。而这死亡片段, 是将来会真实发生的。”
“我, 就是这样的能力。我不知道女主有没有我这样频繁，但是我每天都会做梦, 梦到他人的死亡, 而且几乎都是后一天我身边会发生的事。因为在我身边, 所以我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我一直都在阻止死亡，有失败过, 也有成功过。昨天上周司机的车, 还有来到这里, 的确就是为了阻止甄司机的死亡。”
唐米揉了揉眉心，缓而继续。
“在我的便利贴上，昨天有两件死亡事故，而且都是甄司机的。第一件呢，是巴士刹车失灵，周司机说得没错是我提醒安全检查的，但没想到的是巴士完全没有问题。然后我上了车，在打盹的时候梦到了第二起事故秦实习下毒，所以在下车后，我才会想方设法地去食堂。”
秦嘉和一听，恍然大悟：“我的毒.药是你拿走的？”
唐米点头：“在我们撞到后，我趁乱从你口袋中拿了蓝色妖剂顺手丢在了垃圾桶。”
“怪不得我说好好地吃着饭呢，唐警官你怎么突然就跑走了。”朱晓曼这回回过味来，觉得一切都情有可原了，“原来是故意去撞秦实习的。”
“是啊，但我没想到的是……甄司机就是一个该死的人，你们都排着队要去杀他。”唐米说着，将自己搜到的证据照片贴上，“我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就来说说我找到的证据吧。”
“我去的是甄司机的房间，首先看到的是计生用品。因为之前说过朱售票和他有睡眠关系，所以这样东西我就不拿出来说了。在甄司机的房间里，我找到了一本不属于他的记事簿。”唐米看了一圈嫌疑人们，继续，“是秦修理的。”
“我爸的东西？”秦嘉和蹙眉。
唐米点头，将其中细节照片贴上，说：“内容是修理知识笔记以及随笔，其中有说到五年前的事故。在随笔中，秦修理很明确自己的失误是不会造成事故发生的。但让他愧疚的是，他看到该事故司机深夜去赌博却没有拉住他。他明白事故很可能是因为司机疲劳驾驶导致的，而不知道为什么甄司机也知道这一点，并且用他的愧疚来威胁他。秦修理没有就范，明确说了如果是因为自己的问题，他愿意去面对并且承担责任。”
“诶，甄司机怎么什么都知道？”张可可发现了要点。
“他不仅知道别人的，还知道自己的。”唐米说着，贴上在垃圾桶看到的卡纸，“这张纸被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但里面的内容却绝对不是垃圾。”
“7月13晚九点停车场，我被人用重物砸晕，然后一把尖刀插进了我的后背……”唐米顿了顿，对其他人笑了，“最有趣的是后边一句……他很气愤地写了还有完没完。”
“晚九点？他不是在和徐修理喝酒吗？”周飒皱着眉说，“这张卡片和我找到的那个一个意思啊。”
“甄司机也有能力吧。”徐亦越看向唐米，说，“像你一样，能预知死亡事故的能力。”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目前是这样猜测的。”唐米说，“他写了两张纸条，一张是下午的巴士事故，他让周司机顶班压根没上车；一张是晚上被刀刺，他就和徐修理喝酒喝到十点。所以我认为，甄司机也会有预知死亡事故能力的。但他具体是以什么形式知道的，这一点我不知道。”
“我知道了！”秦嘉和激动地说，“他威胁周司机威胁我爸还有朱售票的事，这些都是他事先预知的吧！你们看，周司机撞人逃逸被撞的人死掉了，然后我爸的事故也是人死了，朱售票原本也是准备自杀的……我去！这么想想他都知道就说得通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周飒摇着头说，“他不但没有阻止，反而用已造成的结果来威胁我们。”
“他将自己的能力用在歧途，所以一次又一次地阻止都改变不了他的死亡。大概这就叫做，自食其果。”唐米说。
徐亦越想到了什么，开口去问唐米：“我有一点疑惑，甄司机是下午给我发的短信说要喝酒，但那个时候秦实习要毒他的事并没有发生，他都不一定活得过傍晚，又怎么会预知晚上被人杀死的片段呢？”
“因为我梦到了傍晚的事故，并且坐上了来这里的车。”唐米说，“尽管事情还没发生，但已经在改变原本轨迹。甄司机能获知那个片段，就代表我阻止成功了。”
“我明白！”张可可拍着桌子，兴奋极了，“就像男主能梦到女主改变死亡事故后发生的片段，而男二能梦到男主帮女主改变事故后片段还之后的事！”
“他梦到的片段是基于你改变了下毒事件的情况下发生的？”徐亦越问。
唐米点头：“是这个意思。”
“这期编剧的脑洞很大啊。”秦嘉和忍不住说。
周飒也说：“真跟电视剧似的跌宕起伏。”
唐米将话题扯回回归证据：“这张卡片的事虽然避免了，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想这么做的人是谁？”
徐亦越看了眼朱晓曼，说：“有刀的人。”
朱晓曼抚额，承认了：“对，我是想要趁其不备，从背后杀他的。你们在售票那找到的水果刀，就是我准备的杀人工具。但是今天，甄司机一直和徐修理喝酒，我发短信也没回复，所以没机会下手就作罢了。”
“作罢？不存在的吧。或许你只是想到另一种方式杀他呢。”张可可说，“我觉得只有朱售票晚上要见甄司机他才会买账。”
朱晓曼摇头：“我没有。”
“在甄司机的房间里还找到了一个带锁的盒子，但没有找到钥匙。”
唐米说完，贴上最后一张证据照片。
“是我在修理工作间找到的，一张巴士刹车部分的改装图。”唐米看向徐亦越，问，“是你想要给巴士刹车动手脚杀掉甄司机吗？”
徐亦越没出声。
唐米眯了眼继续：“可你这种行为要是成功了，害得不止是甄司机，还有这一车的乘客。”
唐米记得很清楚，她所预知的片段是——全车无一生还。所以如果这真是徐修理做的，那他的心也太狠了点吧。
片刻，徐亦越“嗯”了一声，承认了：“是我原本要做的。”顿了顿，补充，“因为发现换了司机，所以我才没有动巴士刹车。”
“不惜牺牲掉其他人的杀人手段……”唐米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真想看看，你到底是和甄司机多大仇多大怨。”
讨论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感觉有些压抑，唐米长长地呼了口气，再次开口。
“我的证据就分享到这里，接下来要去投票了，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五个人看着她，要么摇头要么沉默。
此刻所有人的表情在唐米看来都是一个样，谁都有不妥，但谁都没有留下让她能琢磨的痕迹。
“那我去了。”
*
投票室内，唐米拿下手铐，缓缓走至嫌疑人的投票箱前，开始逐一分析。
“搜证结束，每个人的杀人动机都出来了，除了徐修理。徐修理的证据太少了，他肯定是有故事的人。但我并不是很怀疑他……他和甄司机喝了一晚上的酒，有那么好的杀人机会，为什么要选择更复杂的方式呢？
“朱售票一直活得很压抑痛苦，支撑她活着的点是报恩。而她知道自己被骗，肯定是会走极端杀人的。她也承认了自己的计划，从预知片段来看，动手时间是晚九点。九点的计划没成功，就算她不甘心，也不应该会突然改变杀人手法。”
“秦实习嘛，是个冲动不理智容易感情用事的人，虽然已经下过毒.药，但不妨碍他有晚上的计划。毒.药丢失，他自然会想其他的办法……但他应该不会那么缜密，还特意用延时装置。”
“张清洁和秦实习有共同的杀人动机，她早上约了甄司机，但对方没有理会她。她要杀人报仇的话，表现得似乎没有那么浓烈。至少没有一个冲突点，像秦实习就质问了甄司机，有录音对话里的冲突点。”
“周司机被勒索五年直到现在山穷水尽，他没有退路，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甄司机闭嘴，让自己解脱。但他说……还没有想好计划，而且他的最后期限是明天。但我觉得，就算甄司机的最后期限给的是明天，也与他昨天要杀人没有冲突。”
唐米在投票室内徘徊着，片刻站定，呼了口气。
“所以我现在主要怀疑两个人，周司机和张清洁……他们两个的话，我要投谁呢？”
唐米觉着自己大概是全民侦探游戏里投票用时最多的侦探了，她抚额纠结着，最后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某投票箱前。
咬牙拷上手铐，眸子透着摄像镜头的光。
“希望他做的不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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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我们糖糖投的是谁？下章不会揭晓，会在结果出来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