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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子和许仙的演技惟妙惟肖,颜子靖那些生硬的对词全然被两人默契的配合遮掩了。
这场白蛇传让人身临其境,仿佛来到了西湖边,亲眼看着白蛇与许仙的爱恨情仇。
……
当年断桥湖畔,青蛇为让白蛇与许仙有一场浪漫邂逅,手动降雨。
没想到的是,许仙有伞,雨没浇到他。
于是白蛇去借伞了…
许仙见白蛇美如画,便将伞借给她了。
于是许仙没伞了,终于被雨水拍到了地上。
有此伞作为纠缠,白蛇与许仙很快便坠入爱河。
可能两人太过相爱,法海被秀了一脸,忍不住将白蛇是蛇的事告诉许仙,随后白蛇许仙便开始相爱相杀。
白蛇与许仙相爱相杀时,还不忘打击报复法海。法海打不过白蛇,就用计将许仙骗上金山寺。
白蛇向法海要人,法海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于是,白蛇带水兵攻打金山寺,声称法海不放许郎她便水淹金山寺。
法海也是本领高强之人,水高一寸,他便让金山寺高一寸。
最终大水没能淹了金山寺,反而连累了山下的民众。
白蛇此举触怒了老天,天兵天将来捉拿白蛇。
白蛇青蛇不敌天兵天将,白蛇被镇压在雷峰塔下,青蛇逃逸。
多年后青蛇练成三昧真火,击败了法海,烧碎了雷峰塔,救出白蛇。
最终白蛇与许仙终成眷属。
——
待到全场戏唱完,已过了一个时辰。
颜子靖刚下戏台就被一群人拉去了茅草屋。
中年人劈头盖脸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不是您说我是唱小青的人吗?现在您又问我是谁,我也想知道我是谁?怎么我上了趟后台就被你们拖去戏台上唱戏了?”颜子靖坐在板凳上翘起二郎腿,“你们戏班子现在都这么开放了吗?随便拉个人就可以上台表演啦。”
中年人被颜子靖的一阵抢白噎得无话可说。
颜子靖拿起一边的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讲真,唱戏真是个体力活儿。
旋即,一个与颜子靖穿相同戏服的人快步走上前来,一把夺过颜子靖手里的茶杯。
“你知不知道你抢了我的角色!”那人道,“你凭什么指责林叔?哪有人不等黑幕拉上就来后台,你分明是成心的。”
颜子靖笑盈盈,“自己不努力,却怪别人成心来抢你的戏,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我问你,白蛇传快开演时,你在哪里?”
“我……”那人一阵语塞。
“你若守时出现,我又怎么会被你口中的林叔拉去唱戏呢?”颜子靖道。
“如果没我在,你们这场白蛇传是不是就没有小青这个角色了?若是没了小青,整个白蛇传都会垮掉吧?到时候,连累整场戏都垮掉的你,会遭遇什么?”颜子靖重新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继续说,“你该对我心怀感恩,而不是恨我抢了你的戏。我是帮了你,不是害了你。”
“我……”那人被颜子靖说得脸红脖子粗,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不是故意来晚的,他们戏班的厨子用了不新鲜的食材,他吃坏肚子去茅坑蹲了好久。等他处理完肚子疼的问题,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时,就看到颜子靖在戏台上唱得很欢实。如此莫名其妙的被替代了,让他怎能不气?
“林叔?”颜子靖扭头看向一边的中年人。
中年人眉毛打结,对此事甚是苦恼。
今天的义演是海棠戏班和秋枫戏班的合作。
这场白蛇传便是两戏班的合作品。
海棠戏班出许仙和法海。
秋枫戏班出小青和白娘子。
他是海棠戏班的负责人,和秋枫戏班的人打过不少交道,见过他们戏班的大多数人。
开演前秋枫戏班的负责人说扮演小青的是个第一次唱戏的弟子,他说这新弟子唱功很好,绝对是个惊喜,为保持神秘感,秋枫戏班负责人没把唱小青的新人介绍给他。
所以他没见过这位新弟子,在此场戏快开始时,小青迟迟不来,他去寻秋枫戏班的人,只是秋枫戏班的人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他一个人也没寻到。
中年人回到海棠戏班,挑了一个面容较好的人扮成小青,如若实在不行,就派他去救场。
安排好一切,林叔在茅草屋前等待秋枫戏班的小青。然后他就看到了颜子靖…
“……”
开演后,真正的小青才过来,原来秋枫戏班的厨子做饭用腐坏的食材做了饭,他们都吃坏了肚子,开演前,他们跑去蹲茅坑,所以才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林叔眨了眨眼,所以这场事故真的是个意外。
林叔向颜子靖表示了歉意,那位本来要唱小青的人熬不住面子,同样向颜子靖道了歉。
“道歉怎么够?”颜子靖哥俩好地搂过林叔,附在他耳边悄悄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好好回答我。”
“什么问题?”林叔道。
“你们戏班子里唱许仙的人是谁?”
“君声慢。”林叔提起这个名字时一脸骄傲,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君声慢,可是出了名的角儿!好多人追捧声慢呢!
“君声慢?”颜子靖挑眉,“没听过。”
林叔,“……”
“君声慢是怎么来到你们戏班子的?”颜子靖道。
听罢,林叔瞳孔微缩,“这…”
“他像我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我想问问你,他是怎么流落到你们戏班子里的?”颜子靖道。
“这…”林叔有口难言。
“我对君声慢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他。”颜子靖转身,从包袱里掏出一块血玉,“当年,父亲得一血玉,令人制成玉佩,分给我们兄弟几人,这块是属于我的,声慢那里应该也有一小块血玉吧。”
林叔接过血玉,仔细观看,担心是伪造品,便仰起头,将血玉放在眼前,看着血玉的透亮。
这是一块货真价实的血玉。
“你是怎么知道声慢有一块血玉的?”林叔道。
“刚刚他唱许仙,俯下身子抱着白娘子时,我就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玉了。”颜子靖胡说八道,原主记忆里声慢的血玉是挂在脖子上的。
至于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声慢还有没有血玉。
毕竟,不知拐走声慢的人贩子会不会搜他身。若血玉被摸走了,也算情理之中。
“不知你是声慢什么人?”林叔道。
“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颜子靖道,“他离家这么多年,他母亲想他想得已经疯魔了。”
听罢,林叔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声慢这孩子,命苦啊。”
“当年,我与老杜在上海散心,见有一人提着个会动的麻袋穿行街头。我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那人将麻袋背到一片小树林里,小树林里有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他手里提着一个皮箱。那人和西装男交换了手里的东西便离开了。西装男打开麻袋,一个被五花大绑又堵了嘴的男孩子便露了出来。西装男解开男孩的绑,又撕掉了他的衣服,将男孩压在身下准备……”林叔道,“我和老杜看不下去,便打晕了西装男,救了那个男孩。”
“老杜是唱戏的,他见这男孩子生的好看,便起了收他为徒的念头。”
“老杜问他家在哪里,他只是摇着头,不发一言地将脖子上的血玉拿给我们看。”
“老杜问他愿不愿意学习唱戏,他说愿意,便留在我们戏班子了。”
“他资质不错,又肯吃苦,老杜十分喜爱,便将全副身家都教给了声慢。”
“然后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说完陈年旧事,林叔有些恼怒地看着颜子靖,“你们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靠卖掉声慢来贴补家用。”
见林叔误会了,颜子靖道,“八年前,家弟在看花灯时不幸走失。我们找了他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