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我可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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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尘和宋沐言你来我往间忽的一同顿住,再一同望向交握的三只手!
宋沐言的两只手,紧紧地攥着阮南尘的大手。
宋沐言想,她和阮南尘做夫妻的时候,都没这么紧的牵过手!
阮南尘手一震,就把宋沐言的两只手挣开了,但到了这会,他不再执着于看她的样子了,他虽然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骨子里还是绅士的一个。
他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姑娘既然受到了惊吓,就回去好好休息。”
宋沐言还有点恍惚,他动的时候她还条件反射地捂住面巾,看到他只是转身朝门口走去才松口气,可他随之又停在了门口,害宋沐言心又提了起来。
他等了等,回头问她:“不走?打算住这?”
宋沐言才明白过来,赶紧跟上去。
之后回去的路程,阮南尘始终走在她跟前三米的距离,直到她进了被安置的那个屋子里,阮南尘才离开。
“我觉得吧,”小精灵从她的头发里钻出来,“这位将/军大人挺好的。”
宋沐言温柔一笑:“确实挺好的。”
小精灵预感到不妙:“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心情太好了,想种个地!”
想要飞走的小精灵被宋沐言逮了回来,顿时泪流满面。
小精灵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认错了主人!
——
吴老婶提着晚饭来找儿子,司兵让她进去了。
之后一直能听到吴老婶絮絮叨叨地对她儿子说着话。先是抱怨小奴不是个好的,让吴大田别再想着她,省得以后被吸光了精气,她会给儿子找个真正的好姑娘当儿媳。
后面又扯到村里的其他人,逮着谁就说谁,每个人在吴老婶眼里都不好,不停地能听到她骂骂咧咧的。
就是吴大田可能也知道自己母亲什么德行,一直没有开口回应,到最后。外头的司兵听得都烦了,吴大田估计自己也烦了,摔了碗筷。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发这么大火,我这些年都是为的谁……”
嘴上说不说,然又是一阵絮叨,好一会才见她开门出来。
她手腕上挂着篮子,走时低着头,嘴里还是叨着:“我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谁……”
司兵关门时看了眼里头,地上还有砸破的碗,大高个的吴大田背对着门,以有些别扭的姿势坐在小凳子上。
司兵将门关上。
正在“言行逼供”的宋沐言忽然一顿,朝窗户外头看了两眼。
也不知是不是真看到了什么,她笑了笑。
看见她笑,小精灵腿肚子直哆嗦,生怕她再想出什么花招来“折磨”自己。
“怎么停了。继续啊。”
宋沐言坐在床边,右腿叠着左腿,双手柔雅地搭在腿上,哪怕环境简陋,她也坐出了雍容矜贵的姿态来。
而在她前边搭着张桌子,披着随意剪出来的布条当戏服袖子的小精灵,正在桌上给宋沐言表演节目,宋沐言看得可开心了。
小精灵憋憋屈屈地又跳了两下,实在不想跳了,耍脾气地往桌上一坐:“我不跳了,你还是把我埋起来吧,说不定明年还能长出好多个我呢。”
宋沐言一听,来了兴趣:“那样你们排成一排给我跳舞,应该很好看。”
小精灵:“……”
看小精灵敢怒不敢言,眼看着就要气哭了的样子,宋沐言抬手rua了下她的翅膀:“今天,你主人喂我血了?”
“啊?”话题突然转到这里,小精灵懵了下,随即眼珠子转动起来,“有吗?”
宋沐言一个用力,揪起她的翅膀:“我还想看一段能在空中飞的舞……”
“哎呀,放手放手,喝了,您喝了!”
宋沐言这才放松了手,改为轻轻抚摸她的翅膀:“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鸡血鸭血不是没喝过,你们为何隐瞒?”
“倒也不是想隐瞒,”小精灵愁眉苦脸的,“只是不愿意你碰R血。”
“哦?”
“唔,就是不太好,容易、容易……”
“容易失控,做出不可逆的伤害?”
“对。”小精灵讨好地看着宋沐言,“我当然是相信您的了,可一旦你吸上了R血,你不能确保自己能控制得住自己不把他们吸干,也不能确定自己有了开始就不会有以后,而、而且……”
“而且我还有毒,我要是真咬了人,可能让那人中尸毒,哪怕我原本只是吸一点血?”
小精灵赶紧点头,又立马摇头:“我没有、没有说您不是的意思,就是……咱要攒功德的嘛,这种会拉我们下水的事就别干了,一旦开了头,就很难收场了。”
宋沐言眸子黑沉,并未对此说什么。
小精灵试着飞到她的肩膀落下,轻轻碰了碰她的耳朵,像在安抚她:“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我那主人并不信任,但这件事上真的是为你好的。”
宋沐言微微侧头,看着跟小大人似的小精灵,她其实看不出这小精灵多大岁数,五六岁还是十来岁甚至二十几岁?可看小家伙努力装出正经严肃的模样,还是有点可爱的。
不过小精灵说的事。宋沐言心里没多大的触动,是不是为她好不重要,吸食人血这事会不会带来不好的后果,她也不是很在乎,她只在意她当时过于饥饿时,她居然连自己是不是吸了男人的血都不确定,也就是说记忆混乱,甚至缺失,当时的她……是失控的。
她问道:“所以,饥饿会使我失控?”
她不在乎是不是会咬死人,她在意自己不能完全掌控自身,她讨厌失去自我控制,那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小精灵怜惜地说:“所以,等我们摆脱了这里,我们一定要养一大群的家禽,不能让你再饿着了。”
“确实...”宋沐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再看了眼窗外,嘴角冷冽地勾起。
“确实不能再让自己饿着了。”
——
一大早,吴老婶又来送饭了。
换了值班的司兵看了一眼,照例开了门,吴老婶一进去,就开始念叨那个背对着门,姿态略有些怪异地坐在小凳子上的儿子。
念着念着,没得到儿子回应的她就转过去看儿子,然后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
司兵赶紧进去查看,就见那位老婶正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她儿子。他绕过去一看,也有些被吓到。
因为凳子太小,所以吴大田的腿蜷着的,身子微微往前,用一根棍撑着,那根棍一边抵在地面上,一边...抵在他胸口里。
他盘着的腿上还放着个盆,接住了流出来的血!
人,早不知什么时候就死了。
在司兵震惊的时候,吴老婶终于反应过来,哭着要冲向儿子:“大田,大田啊……”
司兵赶紧拦住她,不让她破坏现场。
可吴老婶哪是那么听话的人,更别说儿子死了,她整个都陷入了癫狂状态,又闹又叫,司兵拦截她时,她就对司兵又抓又挠,还上嘴咬。
司兵要制伏一个老妇人很容易,但司兵又不能真的对一个老妇人下手,等其他人赶到时,司兵已经被吴老婶抓了好几道口子了,看起来很狼狈。
但相比起死去的吴大田,也没人关注他。
特别是最早看守吴大田的那个司兵,看着吴大田仍保持着的姿势,跟昨晚吴老婶离开时他看到的,一模一样。动都没动过,这说明了什么?
他瞬间脸色煞白,立马跟阮南尘汇报了这事。
阮南尘专门派了司兵轮流看守着,怕的是吴大田半夜逃跑,毕竟这是明日村,关的只是茅草屋。
但没想到,吴大田竟然就死在了有司兵看守的屋中!
同样被挖了心脏,身体上被刻出了奇怪的纹路,还被一根木棍撑着……
根据司兵的描述,最大的嫌疑就是吴大田自己的母亲吴老婶,可是……
阮南尘看了眼哭得死去活来的吴老婶,谁能相信她会杀自己的儿子?
虽然他相信自己的兵,但明日村的村民不信,因为吴老婶有多在意自己的儿子,村民们都是知道的,再者,司兵说的话村民们根本不信,反而觉得。这些官差是不是被小奴这个妖怪给蛊惑了?
吴大田生前“得罪”了小奴,吴老婶自己也在那哭着喊着说小奴那贱人欺骗她儿子,勾引她儿子,最后被发现了还要杀了她儿子……她喊得够大声,够理直气壮,哪怕漏洞百出,村民都信她!
这才是要命的,整个村子的村民,不敢说全部,但这种时候他们是最团结的,他们坚定地认为,凶手就是小奴!
接连死了三个人,大家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说什么都不想再留着小奴,而阮南尘的阻止,只会让他们更加怀疑官差们。
村民们几乎暴乱起来,阮南尘只带了五个司兵加一个司使闻人泽,很难将他们压下去,除非用绝对的武力直接将他们镇压,不管死伤,也不怕朝中有人参他一本。
最后的谈判结果是,将小奴交给村民自己看管,但村民必须给阮南尘一天的时间把案子查清楚,在这一天里,村民们不能对小奴做任何的刑罚手段,更不能说烧死就烧死!
在葛老头的帮忙劝说下。村民们也同意了。
知道这项交易后,宋沐言连反抗都没有,好似认命一样,都不用逼迫就自己朝村民走去。
这两天负责看守她的司兵,看着她那背影纤瘦,弱不禁风,手脚还带着镣铐,他感觉就像亲自将小白兔送到狼窝里一样,心里难受得要命!
他看向阮南尘。指挥使看起来冷酷无情,他不仅真的做出了这个交易,还面无表情地看着小奴走向那群饿狼,哪怕跟了将/军多年,知道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感到难受,忍不住问:“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小奴交到他们手里,不知道会被怎么虐待!”
他是绝不会相信这些村民的保证的。能让小奴活着就不错了。
而他们被称为“为人们伸张正义的使者”,应该是保护无辜群众,结果却要将人送出去,这不是太讽刺了吗?
闻人泽摇了摇扇子,替沉默的阮南尘说道:“这是最好的做法。”
也可以说是最冷静,最理智,但没什么人情的做法。
阮南尘没理会自己的下属,他看着一到村民那里,就被村民粗鲁的压制住,并且套上锁链的小奴,对方从走过去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回过头,单薄的背影脆弱又倔强。
但他很清楚,这女人绝不是她表现出来的怜弱,指不定还在算计些什么。
可是,他心里不太舒服,大概是这样的交易对他来说,也是种憋屈。
但他更清楚,就好比打仗,你还能跟敌人讲究一人给一拳吗,那么多的战术都是摆着好听吗,他从不会在意脸面那种虚无的东西,用最少的损失,最多战士活着回归,达到胜利才是最关键的!
——
约定的时间是到第二天早上,当天晚上,阮南尘等人一直在自己住的屋子里没出来,似乎是在苦恼谁是凶手,明天早上要怎么指出凶手。
除此之外,明日村随着夜幕降临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就算偶有一两户点上烛火的,也很快就熄灭了。
这本是正常的,大家本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一黑就该休息了,蜡烛对村民来说是很奢侈的东西。不存在挑灯夜战的。
不正常的是,村子一片寂静地到了快子时的时候,理应早就睡着的村民,竟一个个偷偷地溜出了家门。
他们每一个都走得很小心,没有平日里有啥聚众活动时的熙熙攘攘,反而连走路都尽量不发出声音,遇到了邻居也没有出声打招呼,只是一同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他们最终在村里的祠堂汇集。
很早以前,明日村也算个不小的村,祠堂修建得挺大的,这会,整个村也就上百来人,祠堂完全能挤得下。
也就是说,现在全村的人,都在半夜里悄无声息地聚集在了祠堂这里。
宋沐言也在这里。
同样的笼子罩着她,在祠堂的最角落,来时安安静静没有发出声音的村民们,看到宋沐言时。一个个目露凶光,但其他人还有所顾忌,吴大壮的婆娘却最先冲了过去,对着笼子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坐在里面的宋沐言因为笼子的震动缓缓抬头,然后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望着壮婶。
壮婶本以为会看到唯唯诺诺求饶的小奴,没想到却对上对方这般怪异且并不害怕的眼神,她心头一突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恨。
宋沐言可能是杀死她丈夫的凶手就罢了,一个以前被她当做奴隶被她驱使不敢反抗的小奴,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主人,怎么能不害怕地哭着向她求饶?
“我现在就打死你,给我家大壮报仇!”
壮婶直接拽开了竹笼,然后一巴掌抓向了宋沐言。
以前从不敢反抗任其打骂的宋沐言一把抓住了妇人的手腕,妇人惊讶之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发现抽不动了!
不仅如此……
宋沐言慢慢地站了起来,壮婶的手臂也被她提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听到没有?”
宋沐言还惊讶地挑了下眉:“放开你?好啊!”
“咔嚓”一声,伴随着壮婶的惨叫,宋沐言直接将她的手腕给拧断了,然后五指张开,壮婶疼得倒坐在地上唉唉叫。
原本看热闹的村民都被惊住了,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宋沐言笑眯眯地看向另外两名死者家属,吴有财那位漂亮老婆站在最后面,一点没有壮婶的气愤填膺想为丈夫报仇的样子,吴大田的娘吴老婶更有意思,白天哭嚎着要宋沐言血债血偿的她,如今也缩在人群里,闪闪躲躲的根本不敢看宋沐言。
宋沐言却走了过去,吴老婶想退,被宋沐言一把揪住了后领子:“老婶婶,你跑什么呀,你不是要为你儿子报仇吗,我现在可就在这呢!”
她冰凉的手指落在吴老婶的后勃颈上,她现在只要用点力,就能掐断这细瘦的脖子。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也是被逼的,我……”
吴老婶稍微吓一下就什么都往外吐,但是——
“在闹什么?”
有些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吴老婶后面的话。
葛老头慢慢地走了出来,看到他后,被吓愣住的村民们都立马找回了主心骨,还是囔囔着一边跟宋沐言拉开距离,一边告她的状。
他们觉得宋沐言再怎么嚣张,有葛大师在就不怕,等一会葛大师重新给她做法,她不照样得乖乖地趴下求饶!
壮婶更是捂着被折断的手跑过去大哭。
宋沐言颇觉得有趣地看看一个个要气炸的村民,还有那绷着脸,脸色不是很好看的葛老头,再听那一声声求葛老头做主对付她的话,她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
她笑得既娇媚好看又畅快,但村民们可没心情去欣赏她的美,只觉得她此时笑得让人心头火起,还有无法说出口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