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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便与天下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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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未言摇头。

  支引顿了顿,没有做声,提起灯笼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尘土在灯光下看的很清晰,未言觉得,这屋子的布局有些奇怪。

  一张床,一间梳妆台,这里明显是女子的闺房,可在这空间的正中央,端端正正摆着一张厚重的木桌,两把椅子,这种东西放在前厅算正常,可摆在这里,实在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占地方不说,来回走动也不方便。

  支引就在那旁边不知道研究什么,未言就自顾自在屋子里观察起来。

  整间屋子都透着股阴森,明明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床上的帷幔却放下来,室内的墙面上挂着三幅字画。

  寻常的富贵人家,稍微有些书卷气,也总喜欢在屋子里收藏些字画,大多数会挂到墙上的,都是些山山水水,名家字迹,可这屋子里的字画,却有些不同。

  纷乱而压抑,入眼是大片的红色,朱砂画符一般,别说什么情怀节操了,看的未言直有些头疼,可你若是仔细看下去,会发现这画十分精细,近景传神,远物宏伟,环境气氛都渲染的恰到好处。

  最先注意到的,是一条类似蜥蜴的巨大爬物,占据了整副画面的四分之一,依附在绝壁之上,它嘴里吐出鲜红的信子,周围密密麻麻的跟随者一众魔族,从那无间之处向上攀爬。

  在它上方是无数细小的黑点,仔细看起来更像是人类的军队,有做法修,有身披盔甲的士兵,那蜥蜴的舌头就画在人群中央扫荡,大片的红色也正是从那处开始,侵染了半幅画面。

  谢未言皱紧了眉头,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把这种血腥的画挂在用来睡觉的屋子里。

  如果猜的没错,最右面的这幅是讲百多年前,魔族首次大规模入土中原时,在八山岭那场战役。

  本是易守难攻的地形,最后却是死伤惨重,无数士兵百姓葬身魔族腹中,此战结束以后,包括边界的外族在内,魔域在那时占领了不少疆土,一时间人心惶惶。

  有天生的优势,魔族拥有强大的体魄和不亚于道修的实力,在一夜之间可行出百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袭击,谁也没办法预料会不会是在下一个早晨连自己的家也被屠平。

  那是段持续了很多年的,人人自危的日子,黑暗压抑,看不到未来,战争瘟疫,从一开始信奉朝廷,相信战士们,到最后逐渐发现信仰无用,于是人们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祭祀。

  与第一幅有着相似的画功,中间那幅字画,同样是在八山岭,祭台之上,那大祭司一身红衣,所画是他落入无间的瞬间,被下面逆上来的山风吹飞衣摆,饮酒一口,纵身而下,毫无俱意。

  同样与他一起被丢下去的,还有身后的月支家,所有的记载里面,月支家都是放魔族进入中原的罪魁祸首,传说中在大陆上最阴毒的边境外族,在人们饱受折磨之时得了魔族庇护,他们是罪人。

  传言中需要用炼狱里出来的隐人之血,与这做尽坏事最多的人族一同祭祀,扔到无间之中镇压,方才可以解除此番灾祸。

  画面中这大祭司便是从那第十八炼狱中出来的隐人之一,传言中正是他曾以一人之力,将不断深-入进攻的魔族击退,最后又自愿作为祭体落入其中。

  魔族的第一次攻势,无条件退兵,大祭司是人们口中的大英雄。

  谢未言抚摸着那字画,最后一副是两个孩童,一男一女,蹲在桃树下扣泥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却是魔性的有点让人移不开眼睛。

  听到动静,回头看了支引一眼,那人正走向床铺,从一开始就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谢未言两步跟上支引,却在看清了眼前事物以后抽了一口凉气。

  床上的帷幔里似乎有人影,支引的脖子已经滴出血来,缠绕在上面有一条细长的线虫,看的清清楚楚,此刻已经变成血红色,挣扎扭动。

  没有一点犹豫的想要拽下那线虫,支引倒是首先打开了帷幔。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谢未言后退了两步,看见支引把虫子弄死,又从那床头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本子。

  “你没事吧?”

  “这里的腐虫都成精了,真可怕。”

  支引摸了摸流血的脖子可怜兮兮看了未言一眼,随手又把那册子丢给对方。

  “哥,你拿着灯笼去边上看看这玩意,我止个血。”

  谢未言听着对方这话,也并没有真的走开,而是就着地板坐在了支引身边,废了好大的力气从里衣上撕下了一块布条,想给支引止血。

  回头就看见,支引从怀里掏出了纱布。

  谢未言“……”

  “噗……”支引见状,把纱布夹在两腿中央,假装这东西从来不存在,脖子伸到未言面前

  “未言,帮帮我止血。”

  谢未言也没说话,把手里的破布丢开,从支引那里拿过纱布,一圈一圈开始缠。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东西?”

  “唔”支引伸着头,往未言身上凑了凑,头顶就快要顶到对方肚子上,声音闷呼呼的。

  “打怕了。”

  “谁打你?”

  谢未言皱了皱眉头,把纱布撕不下来的地方都给缠了上去,支引的脖子围了厚厚一层。

  “我找我大哥教训他,你下次和我说……”

  支引低头笑了笑,没做声,把那小本子从未言怀里拽出来,铺在地上。

  “哥,你读读。”

  未言低头看了看,这字迹很秀丽。

  看起来是这屋子女主人用来记事的本子,年纪应该还不大,说话的方式有些稚气。

  “我听到午夜的啼哭声。”

  “老人又来了,沉着脸笑,他看起来那么伤心,我却想不明白……还有一个小姐姐,真好看,我想娶她做老婆。”

  支引把脖子上的纱布解开两圈,用法器割断,道

  “娶她?这是男孩子吗原来?”

  未言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后花园的树不知道多久才会开花…………

  大家说我得了怪病,会失忆,会连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忘记,可我想把这些都记下来,这样也许可以在未来回忆起什么。”

  “我个子长得好快呀。”

  把这话一读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谢未言突然感到后背一凉,想起了方才进门时那灰白眼睛的小男孩。

  就在停顿的片刻功夫,在那门外突然传出了一声尖叫,在这静谧的环境,吓了屋里俩人一跳。

  谢未言把东西收好,小心翼翼的拉着支引追出去,就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子,跑的很快,还发出一点点笑声,听的真真切切。

  两人均是一皱眉头。

  那孩子朝着长满了齐腰杂草的花园跑过去,一进去就没过头顶了,消失不见。

  “怎么办?咱们还追吗?”

  “先等一下。”

  支引拉起谢未言,三两步也蹲到那杂草中央,道:“有人过来了。”

  听话的躲好,未言探头探脑张望两下,半天也没有看到人影。

  不过倒是确确实实的听到了几声似有似无的交谈。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样,谢未言总觉得好像有听到二嫂的声音,仔细分辨一下又不是很真切,他抬眼就看到,那朝着这边赶过来的一行人。

  为首的男人穿着大红外袍,身形臃肿,谢未言压低了声音,道。

  “是方家姥爷!”

  支引点点头,表示了解,就看见他身后跟随着四五个家丁,安安静静的抬着一物,用厚布包裹着,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时不时的扭动两下,一走到支引两人方才呆过的屋子,一行人便停下来,将那东西扔在地上。

  不远不近的距离,那几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但这边完全听不清,谢未言支起耳朵抻着脖子,半天也只听到了什么保密之类的话。

  “他们说什么呢?支引你能听到吗?”

  感觉脖子后面凉嗖嗖的,未言转头想看看支引,这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是实打实是吓了一跳。

  谢未言的呼吸都顿住,眼睁睁看着二哥那张惨白的脸就贴在自己面前,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尸臭味,呼出的气体散发着晚上吃的韭菜的芬芳,打在未言脸上。

  “二,二哥……?”

  下意识的想要惊叫出声,谢未言突然被背后的人捂住了嘴巴,支引使了大力把他向后拖拽两下,从那大牙底下脱身,二哥也就势往前挪,谢未言就注意到,他的半边身子还被裹在红布里。

  似乎是有什么咒术一般,变成走尸的谢未休行动很不方便,只有露出来的地方能够稍微灵敏一些,此刻也是很着急,抻着脖子想要咬两下面前的人,发出啊啊的叫声。

  还在那边争论的姥爷一行人,此时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朝这里走过来,谢未言被谢未休压着腿,任他怎么挣扎也推不开,眼看着那肥硕的男人就要走过来,谢未言进退两难。

  “二哥,二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压到我慧根了!”

  话音未落,感到有个力气帮助自己摆脱,未言看见支引居然在这种时候,从草地里站了出来,把谢未休一把扛起。

  “那边!什么人!”

  在黑暗里也能看清楚这面的人形,两人的行踪彻底暴露,家丁大喊着让他们出来,支引把那二哥往地上一摔,顺着下坡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谢未言直愣愣的站起来,就看见自家二哥一边向下翻滚着,一边顺着节奏,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叫声。

  “啊噜噜噜噜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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