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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影仪上是尸体的现场摄影和解剖摄影，宋洋一边播放ppt一边介绍：“报警的是房东乔慧敏，她称一早接到老邻居的电话，说出租屋门口有股煤气味，让她过来看一下。乔阿姨打开门后煤气味很重，于是她就近来到厨房，关掉煤气打开厨房的窗，然后进入室内打开窗通风透气。之后她看到女死者穿着暴露地躺到在沙发上，就出门拨打了报警电话，称有人开煤气自杀，120则是邻居打的。辖区派出所率先赶到现场，封锁了现场，并且向乔阿姨取得第一现场状况的证词。我们到现场后，觉得死者衣着和现场环境并不符合一般女性自杀者的状况。大多数自杀者自杀生前会有仪式感，穿戴比较整齐，有的甚至会精心换上新的或者干净整齐的衣物，女性还会梳妆打扮一番，但张婕没有。沙发前茶几上的蛋糕是ROSERUGBY的，透明纸上的生产日期是昨天上午，这款蛋糕属于网红蛋糕，只有门店有卖，而且需要排队。方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傍晚。一个想自杀的女生怎么会有心情排队买蛋糕吃？因此我们一开始是按照他杀的侦查方向寻找线索。”宋副队介绍。

　　现场客厅照片和物件照片之后是死者卫生间衣物篮的照片及衣物篮中待洗衣物的照片。

　　“法医初检的时候发现死者穿着性感的内衣，和卫生间衣物篮里的风格完全不一样。我们检查了死者其他衣物，除了被害人身上的一套，只有这一套比较特别，其他的样式都很保守。”

　　投影仪显示出一套有白色皮带设计，配有蕾丝花边的性感内衣照片。

　　内衣？看来确实很不寻常。一般女性想要自杀的话要么是穿戴整齐，和外出时无异，要么是一丝不挂。死者打扮得如此暴露确实很奇怪。看房间的布置死者不像是卖**。会不会死者平日不敢这样穿，在死前想要实现一下自己的心愿？葛毅想着。

　　“另外房间里有些东西与自杀行为不相符，比如床头柜有避孕套和润滑液。”宋洋接着说，“之后我们从死者通讯录里找到父母和男友手机号，联系死者在外地的父母和其男友。”

　　“同时，技术组同志就死者生前使用的电脑、手机、各类网盘存储、社交账户进行了检查，都没有发现遗书，确定了我们他杀的推测。”

　　“接下来就要说下死者男友刘瑜的情况。现场勘察及小区监控来看，死者的男友刘瑜在死亡当天19:44携带纸袋进入张婕住处所在楼内，20:52分匆忙离开，不排除刘瑜他是杀人凶手或是知情人的可能。但接下来他来警局的举动让我们觉得很异常。”

　　宋副队说着打开了一段审讯监控视频：

　　“是我害死张婕的……”刘瑜说着泪涌了出来。

　　“说说什么情况吧。”审讯警员问。

　　“昨天，和张婕约到她家去，我给她买了她最喜欢吃的蛋糕和红酒。我们一起喝了红酒，然后她说要去洗澡，蛋糕等下再吃，我就在沙发上等她。她出来之后换了很漂亮的睡衣，然后我们就玩了一会儿，然后我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她就……她就已经倒在那里了……”刘瑜说着又哽咽了。

　　葛毅看得了皱起了眉，心想这家伙的精神状态不对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她就是没有呼吸了……我很怕……不知道该干什么。本来想打120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做。我想我当时应该是在害怕，怕别人说我害死了她，就穿好衣服打开了煤气，假装她是自杀死的。”刘瑜接着说。

　　“你们洗澡之前玩了什么？”警员问。

　　“成人之间的那些事……”刘瑜有些羞于启齿。

　　“麻烦你说得清楚些，我们要知道张婕的死前都做过什么才能知道真正死因。”警员说。大概他也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们“玩”的时候做了什么导致了张婕的死亡。

　　“我们……呃……她把奶油弄在我身上，然后舔掉。”刘瑜低着头说。

　　葛毅听着觉得身体有些发热，虽然是工作中，但他毕竟也是个男人，想象到穿着分红性感睡衣的女人趴在沙发上舔食身上的奶油，那种舌头刺激皮肤的瘙痒和湿滑……突然，他觉得身边的白队瞟了自己一眼，不由得一激灵，燥热被吓了回去。他转脸看了看白队，发现白雨桐正专心地看着单向玻璃另一边的刘瑜。

　　“然后你就去洗澡了？”警员问。

　　“嗯。因为肚子上都是奶油，她说不能弄脏床单，一定要我去洗澡。”刘瑜说。

　　“你们还有没有做别的事？”警员问。

　　“没了。哦，不对，接吻。我们还接吻了。准确地说应该是她用嘴喂我吃蛋糕……”

　　“那么酒杯呢？你和张婕都喝了红酒，为什么桌上只有一只酒杯？”

　　“我带走了……”

　　“那么蛋糕托纸呢？为什么不一起带走？”

　　“脱脂？”

　　“就是蛋糕下的纸托，还有塑料勺子。”

　　“……大概是忘记了吧……”刘瑜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要打开煤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死了……我没能照顾好她……”刘瑜的声音哽咽着。

　　“昨晚离开张婕家后，你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