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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包银龙和柯守诚刚出发前往肖子涵公司的时候,市局接到了一起白骨案。
死者是在公园里被发现的。
这几天公园里的路灯不亮了,经检查,是地下的线路出现老化,需要开挖施工。在挖到湖畔一处泥地的时候,工人发现了已经白骨化的头颅。
经秦法医现场鉴定,死者为年轻女性,19-24岁,死亡时间超过两年,死亡原因和具体哪一年被埋在这里的需要作进一步检查。
“看来邢达威的失踪案又要凉了。”王紫看着现场忙碌的鉴证科同事说。
“不知道会不会是蒋玲。”葛毅说。
“如果是蒋玲,案子就简单了。”
“我和法医那边说了,尽快做出颅面复原图。”白雨桐从人群那边走过来。
回到市局,白队便被任佳佳和包银龙拉去看邢达威失踪案的新发现
电脑屏幕上展示着一张合影。照片中有两个年轻的女孩,肩靠肩站着,微笑着,右边的女孩还摆出剪刀手。
2008年的时候手机像素并不高,但能够清晰地辨认俩个女孩的特征。
“这是从肖子涵那里拿到的蒋玲的照片,据肖子涵说,他那会儿经常会给蒋玲买些包包和化妆品,后来蒋玲说要去燕京当演员,然后就再也没联系了,之后就没再见面。肖子涵也不知道蒋玲具体哪一天走的。”
“他们之后就没再联系?”
“肖子涵说蒋玲没跟他联系半年后,曾经给她QQ留言过,问她近况,但蒋玲没回复,他也就没再联系。他说就是个发廊妹,玩玩而已,她另攀高枝了也没必要纠缠。”
“嗯。邢达威和蒋玲的案子我们要先放在一边了。今早公园白骨案需要我们跟。尸体都已经成白骨了,现场基本不会留下线索,只有等法医的检验结果和颅面复原图了。对了佳佳,查一下西岭公园的变迁资料,等下专案会可能会用到。”白雨桐说。
“这个公园十多年前才建成的,当时还成为南义市的新景点呢。”任佳佳说。
“这样啊,那么资料应该不难查吧?”白雨桐也不是南义本市人,十年前才调入南义市市局刑侦2队。
“查到了,2008年10月开园的。”任佳佳说。
“这块地之前是干什么用的?”柯守诚问。
“那一片原本是老厂区,2000年产业转型和高污染企业关并之后,那里慢慢成了废弃厂区。曾经那里被规划成住宅用地,但是2006年发生刑事案件后该地块就被开发商规划成了商品房附属公园。后来受经融危机影响,开发商破产,公园没有开发完成,直到政府接手才成为现在的西岭公园。”王紫说。
2006年,十二年前,该不会是王紫姐之前提过的那件案子吧?这块地真是邪了,之前发生了刑事案件死了人,之后遇到开发商破产,现在又成了抛尸现场。葛毅思忖着。
西岭公园案的专案组成员们汇集会议室中,刑警支队的卜宝山队长给在座的警员讲述了报案人发现现场以及他们到达时的现场环境。
接下来法医秦科长就目前的发现做了介绍。死者是个年轻女性,身高163cm,未经生育,无假牙、骨折等明显特征。颅骨粉碎性骨折,应该是击打造成的。凶器很有可能是锤子。尸体在泥土中埋了多久,这一点还在进行试验,但从骨骼状态来看,至少有五年。
也就是说五到十年间。因为公园在前期修建的时候不太可能被埋下尸体,如果埋了,后期施工总会有被发现的可能,那么只可能是在公园主题已经完工,局部地区快要完工的时候被埋进去的,尤其是人工湖挖好之后,植被覆盖之前。葛毅想着,便在本子上写下了“5-10年”的字样。
在秦科长之后发言的是鉴证科的徐科长。
“死者由于材质原因没有分解,经还原鉴定为粉红色带花雪纺短裙。另外,我们提取了尸骨上的泥土和周围的泥土,做了微量物证分析,发现靠近掌骨部的泥土中含有微量多环芳烃菲,比对土壤中微生物和细菌种类,确定其为少量机油在土壤中自然降解后的产物。也就是说死者生前有接触过机油或者润滑油。”
“女孩子接触机油或者润滑油干什么?”
“她是汽修工?”
台下一阵小声议论。
之后是技术科的韩科长,他将尸骨的颅面复原图放了出来。
“这是我们根据头骨和法医给定的死者年龄做的初步的颅面复原图。”
画面上,年轻的女性大眼如杏,窄而圆润的下巴让她看上去有种古典美女的既视感。
“有点像张馨予啊。”葛毅身后的一名警员嘀咕了一声。
“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像张馨予啊。”坐在葛毅身边的任佳佳也听到了后排的嘀咕,小声和葛毅说着。
“要是下嘴唇薄一点,眼睛再小一点,是不是就跟蒋玲长得很像啊?”坐在葛毅另一侧的柯守诚探过头问。
“蒋玲?”葛毅转过头去。他对女人的长相可是没什么太多研究,内双的姑娘被他当成单眼皮也不是没有的事。
以前颅面重构技术往往利用目标颅骨所反映出的种族、性别、年龄、营养情况等信息来选择参考颅骨或者参考面部模板进行颅面重构,但这些信息并不包含颅骨自身的信息。然而现在的技术,则是将颅面特征分为形状特征点和一般特征点,针对不同特征点计算不同距离来衡量颅面相似度,精准度提高了很多。
“是呀,蒋玲。要知道女人化了妆就像整了容一样,所以看骨骼特征才是分辨女人的最好办法。就这张画像上的颧骨和额头特征看十有八九是蒋玲。”
柯守诚的话算是经验之谈,之前多年的扫黄工作让他练就了区分对象是不是身份证照片里那个的硬功夫。
在各科室就自己部门的工作做了汇报后,会议进入了提问和自由发言时间。
综合多人意见后,白队同意派人提取蒋玲直系亲属的DNA与尸骨进行比对。另外派人了解西岭公园建设进度;进一步梳理2006年-2008年间符合条件的失踪女性。
葛毅和支队的一名警员驾车来到蒋玲老家,跟蒋父说蒋玲可能有消息了,但是目前还不确定,需要DNA进行比对。
老人痛快地提供了唾液样本,一个劲地道谢。十年未联系、音信全无的闺女有了消息,老人看上去很是高兴。
“对了,上次你们来我忘记了一样东西。你们等一下,我把它拿出来。”
老人哆哆嗦嗦地进屋不久后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信封。
“这是蒋玲失踪那年春天寄给我的。”老人颤巍巍地将信封中的干花倒在手掌之中。
葛毅拿过信封,仔细地看了看。邮戳显示这封信是2008年4月末从南义市寄出的。
干花在老人手上薄如蝉翼,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破碎,然后化成随风而去的粉末。
“干花和信封我们能带回去吗?”葛毅问。
“当然可以啦,不过要还给我哦,我闺女说南义的樱花非常漂亮,我说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看不到,她就给我寄了一些回来。其他的我不记得放哪里了,只剩这一朵了。”
“嗯,用好后一定还您。”如果蒋玲还活着,并且被找到的话,老人还是有机会和她一起到南义看樱花的,但就怕躺在法医室冰冷的解剖台上的尸骨是蒋玲的。
“蒋玲给你寄的只有干花吗?没有信吗?”
“我不识字,所以闺女从来不写信,要联系就打个电话。”
回南义的路上,葛毅回想起西岭公园人工湖畔好像也有那么一棵粗壮的老樱花树。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粉白的樱花遮住了老树的枝丫,远远看去这棵老树该不逊于鸡鸣寺门口的那棵。
葛毅把唾液样本送去鉴证科的时候顺便询问了植物样本比对的事。
鉴证科的小李告诉他,利用DNA可以鉴定植物的同一性,但干花肯定是会受损的,因为需要剪裁。
我这证实了干花就是西岭公园湖畔那棵树上摘下来的又能怎么样?只能证明蒋玲生前去过罢了。葛毅这么想着,便把干花留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