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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失踪者9

菜鸟刑警成长记 尹春月 8490 2022-05-09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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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情分析会上,警员们分为两派,一派认为蒋玲案可以和邢达威失踪案并案,另一派则认为,应该从蒋玲的人际关系开始进行侦查。

  “从蒋玲曾经的人际关系着手吧。”经过一番衡量白雨桐决定还是将蒋玲的案子和邢达威分开。

  “白队,邢达威和蒋玲之间的关系已经很明确了,另外两个人一个失踪一个被害,很有可能是邢达威杀了蒋玲之后畏罪潜逃。”散会后葛毅问白雨桐。

  “葛毅,你平时很冷静,逻辑也很清晰,怎么这次也带入情绪了?”

  优秀的刑警在办案过程中通常都能把自己抽离出来,时刻站在他人的角度审视自己的客观性。任何时间发生的背后都有很多可能性,每个可能性的背后又有许多个催生这种可能性的原因。

  没有证据你能说一个失踪者和一个被害者是凶手和被害人的关系吗?

  各种可能性都有,比如失踪者也被害了,只是尸体没找到;又比如失踪者和被害人出事的时间点正好前后脚。

  “对不起,白队,是我着急了。”经提醒葛毅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一定是因为心里急着给那个可怜老人一个交代吧。

  蒋玲生前的人际关系还是有些复杂的。

  她14岁离家外出打工,纺织厂工人、餐厅服务员、陪酒小姐、足浴技工……6年间做过的工作不少,有的做几天就被炒了,有的做了几个月……期间也没少被骗钱。

  对于一个初中辍学的女孩来说,社会是个更加复杂的大课堂。

  生活的艰辛让她最终选择了更容易挣钱的灰色产业,傍晚开工,清晨手工。

  而像肖子涵这样的男人就曾经有3个。

  这些线索查起来非常不易。十年前,甚至十五六年前的事要还原出来花了专案组3周时间。

  着手点是蒋玲身份证关联的银行卡,通过往来资金的账户找出一部分关系人,有的是蒋玲之前的雇佣者,有的是她之前的男人,有的是租房给她的房东。

  另一个着手点就是蒋玲曾经用过的手机。挨个对QQ上的联系人进行调查背景和当面询问。

  在这个过程中,专案组发现了一些其他犯罪证据。将线索转到马彪那边后,他很快就带人捣毁了一个黑中介以及两个涉黄足浴按摩店,并顺势开展了扫黄专项行动。

  一个月过去了,蒋玲人际关系方面的调查已经没有新的进展,案件进入了瓶颈期。

  “白骨案发生已经一个月过去了,我们还没能将案件还原。这个案子社会影响很大,社会上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不负责任的人甚至传谣说西岭公园的樱花开得那么旺就是因为下面埋着很多尸骨。”专案会上,欧阳局长坐在正中,住持会议。他的身边还坐着几个葛毅不认识的人。从他们的眼神和举止上,葛毅可以看出他们也是刑警。

  “这位是省厅来的韩队,旁边那位是和韩队一起来督办案件的郝珉宇同志。”

  随着欧阳队长的介绍,两人分别起身向在座各位示意。

  接下来的案情分析会上,韩队就目前掌握的情况进行了汇总,并且提出两个侦查方向。一是再次走访与蒋玲相熟的人,包括邢达威;二是走访西岭公园周围十年前的住户以及当年公园施工期间的项目负责人和门卫。

  “什么嘛,省厅刑警的思路也是要找到邢达威啊。”葛毅有点不屑地嘟哝着。

  “走访西岭公园附近倒是我们没想到的。可是西岭公园周围十年前的住户可不好找啊。还有当年公园施工期间的相关人员大多是外来务工的,流动性很大。”柯守诚小声说。

  “韩队的建议给了我们新思路。之前我们的关注点一直在被害人身上,忽略了抛尸现场的深入调查。接下来我们要兵分两路,走访蒋玲关系人的同志们重新组队,由走访过该对象的同志带一名没有接触过该对象的同志重新进行走访和询问,争取从不同角度进行询问,这一块由王紫负责人员调配,对新发现的情况进行梳理汇总。西岭公园这一块王队比较熟,就由王队负责梳理十年前西岭公园这一块的资料,任佳佳你配合王队把当年住户以及西岭公园施工人员资料找到,然后分配我们新进组的市局同志进行走访。包银龙、柯守诚和葛毅你们负责追查邢达威,必要的话请J市、Q市的同志帮忙。”

  “白队的安排非常详细,在排查西岭公园周围住户以及施工人员的时候要特别注意有没有可疑人员,不排除被害人是在西岭公园附近被陌生人杀害的可能。施工人员走访这里人员安排有些薄弱,让郝珉宇和他们一起吧。”

  葛毅、包银龙一行三人坐上了开往北方的火车,他们准备亲自跑一趟邢达威出现过的路线。

  通过百度地图时光机的功能,葛毅了解到自2006年起,这几个城市里邢达威出现过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根据网友的表述,照片里的烧鹅店位于城乡结合部的位置,从照片来看邢达威就是在这个路口被人拍到的。

  “烧鹅店已经关门了,不然可以找店主问问。”葛毅望了一眼熟食店的招牌说。

  “走,去问问吧。说不定这老板没换换的只是店面。”

  “你们去吧,我想去里面走走。”包银龙指了指身后的城中村说。

  “老板,半只烧鹅。”柯守诚搓着手哈着气说。

  J市才下过雪,市区里有环卫工清扫,不觉得什么,但这里却不同了,白色的积雪被踩成了灰黑色,夹杂的垃圾和烟头,显得脏乱不堪。

  “两位是外地来的?”老板一边切烧鹅一边问。

  “是啊,我们是做黑木耳生意的。这冰天雪地的,车走到半路动不了了,就在这里修整几天。听说这里有家烧鹅店味道很好,离得近就过来尝尝。”柯守诚说。

  “我怎么不知道自家店那么有名呀!”老板笑着说。

  “可不是,我有个熟络的朋友特地拍了照片发我的。”柯守诚说着滑动手机,假装在找照片。

  “你看,就是这张。”

  照片中的场景就是这里,烧鹅店门口一个刚买完东西的年轻人转身离开的瞬间被记录在了照片中。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啊?2010年以前的吧。那时这店铺可不是我的。”老板瞅了眼照片说。

  “是吗?我们看有烧鹅卖还以为只是换了个招牌呢。老板,再来些猪耳朵。”见老板把装有烧鹅的一次性餐盒以及酱料袋装入透明马夹袋,葛毅说。

  “这铺面是家里的,以前那个烧鹅店是我爸开的,他年纪大了,我也退休了,就接手了。空着也是浪费。这块好不好?”老板一边聊一边从大块大块的猪耳朵中挑出一块比较大的问。

  “可以,就这块吧,放点香菜哈。”

  “香菜可是没有,要不带点芹菜?”

  见老板的各种熟食中还真一根香菜也没有,葛毅同意了,还顺便夸了句老板看着年轻。烧鹅和猪耳朵都油腻的很,吃点凉拌芹菜花生倒是可以解解腻。

  “两位做大生意的怎么来这里了?”老板很是受用,称好猪耳朵后还从装猪耳朵的盆里夹了块碎肉放进一次性餐盒中,算是赠送的。

  “这不车坏了嘛,拉去汽修店三天了还没好,汽修店的说我们的车查不出什么毛病来,说是要在这里找个叫达威还是David的,只有他才修得好。”

  “我们这城郊结合部的哪来什么能耐人啊!”

  “哦,这样啊,那可能我们搞错了。”

  “我们这没有叫戴维的,但修车的小伙儿确实有一个。”说话间老板将猪耳朵均匀地切0.5厘米宽的成丝,熟练地将其码放进餐盒。

  “是吗?他叫什么?住哪儿呀?”柯守诚兴奋地问。

  “西街那边,具体哪间我也不清楚,你去西街那边问问,他姓贾,大家都叫他小贾。”

  “好嘞,谢谢啦老板,要是这小贾能赶紧把我们那车查出毛病就是帮大忙了。”葛毅说。

  “总共77.8,8角就不要了。”熟食店老板把三样菜打包好,从半圆形的小窗口递出来。

  “西街怎么走啊?”柯守诚一边接过袋子一边问。而此刻的葛毅正扫描着玻璃窗上贴着的二维码。

  “往前有条三岔路,最右边那条就是。”

  “您的支付宝已到账77元。”提示音从玻璃窗里传了出来。

  “听上去那个小贾不是邢达威。但还是要会会他,说不定这个同样做汽修的小贾认识邢达威。”离开熟食店走出一段路后,柯守诚说。

  葛毅没有问为什么,原因很简单,给老板看的那张照片中刚买完东西,正准备转身离开的年轻人,就是转过半个身子、被清楚拍到脸部的邢达威。而老板看了照片并没有说“巧了,照片里的年轻人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要么是老板年纪大了眼花没看仔细,要么就是他所知道的小贾和照片中的青年根本就是两个人。

  “这菜怎么办?吃了,还是拿去给小贾?”葛毅问。

  “你傻啊?我们三个人去两个不就行了,还有个拎熟食。”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三叉路口。

  柯守诚给包银龙打了电话,让他到三岔路口汇合。

  也许是已经深入到城中村腹地,等了好一会儿包银龙才来到路口。

  “这样吧葛毅,熟食已经在你手上了,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包哥,我们走,到西街问问有没有一个姓贾的年轻人。”

  “姓贾的年轻人?”包银龙话还没说完就被柯守诚搂着走进了最右边那条又脏又窄的巷子。

  好吧,等着就等着吧。

  葛毅一边想一边把手机里邢达威的照片放大截屏。

  还是挑些个看上去是老住户的人问问吧。葛毅想着便往西街街口的杂货店走去。

  “这个人啊?你去问问老朱,他知道。”便利店的中年大婶爱答不理地说。听口音有一点她有点不像是本地人。

  “对了,大姐,这老朱住在附近吗?”

  “这会儿应该出去打麻将了。小伙子我跟你说你还是别问了,房子是他朋友租的,老朱什么也不知道。”

  “他朋友现在还住这里吗?”

  “好多年前就搬走了。这个人老朱知道的,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帮你的。这老朱就是喜欢打麻将赢点钱,一开心什么都会讲。他一般下午四点回来,你可以晚些再过来。”

  “这样吧,大姐,这是我微信,您给添加一下,事成了给您发红包。”葛毅说着打开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

  “哟,这感情好啊,一定给你问出来。”大婶听到有红包拿笑得和一朵花一样,打开手机的扫码功能,“这打麻将输的钱你可要报销哦!”

  “只要您说的是真的,我一定给您报销。”葛毅笑着同意了好友添加。

  “其实啊,你问的这个人我也是知道一点的,以前也有人问起过,大概是……啊!北京奥运会那年,对2008年秋天。”

  “我印象特别深,是个女人来找儿子。也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要躲着他娘,听说他娘没在他屋里找到他,等了一个星期才回去。”

  “他住哪间啊?”葛毅问。

  “住哪间?好像是15号吧。记不清了,大概是那里。你是他什么人?都过去十年了还来这里找。”

  “我是他以前的同学,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哦,这样啊。估计是找不到了。他和他朋友是一起出去的,但结果只有他朋友一个人回来。”

  “老朱也住15号吗?”葛毅问。

  “才不是呢,老朱房子多着呢,15号、16号、17号都是他的,他把15、16号都租出去了,自己住17号。”

  其实这葛毅只是想知道这姓朱的具体信息,到时候请本地派出所协助下,就能当面问问老朱十年前的情况。

  在西街晃荡了几步路,葛毅看见包银龙和柯守诚迎面走来。看样子是没见到人。

  “走吧,人不在。我们回车上吃午饭吧。”柯守诚说。

  回到车里,打上暖气,三人渐渐从寒冷中回过神来。

  “这个小贾是住哪号的?”葛毅一边啃着鹅腿一边问。

  “16号。怎么了?”

  “哦,和邢达威曾经住过的房子是同一个房东。”

  “邢达威住哪儿你打听到了?那么快!”

  “嗯,杂货店那个老板娘说的。”

  “那个老板娘?她那爱答不理的样子会告诉你?!”柯守诚有点难以置信。

  “她还告诉我那个房东姓朱,住在17号里。”葛毅淡淡地说。

  “那就好办了,直接找那个房东问情况就是了。”包银龙说。

  “那个老板娘还说,邢达威当年是和一个朋友一起租的房子,出面的都是那个朋友,但前几年就搬走了。”

  “你是怎么从那个抠唆的女人哪儿问道那么多的?是不是买了很多东西?像这种小店买东西没发票的,报销不了的。”

  “买东西?你们不会是买了东西她才告诉你们小贾的住处吧?”

  “算是吧。”柯守诚回答。

  “还好,只是一包烟。”包银龙说。

  “你没买东西?那是不是给红包了?”

  “还没给。”葛毅笑着说。

  “好呀,你小子,真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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