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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扶兮说罢就退回了帘后，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就完了？”羊舍羽率先发问，“我还想多了解点陛下的生平故事呢，嘻…嘻…嘻……”
“这就完了。”辛扶兮理好衣角正襟危坐，他又瞟了一眼卫宁，“你好奇的问题我也给出答案了。”
“可是陛下的长大经历呢，难道她是吃发酵粉长大的啊？”卫宁不服气以前工作的影响太大，到现在都想要把风礼祁调查的清清楚楚。
风礼祁黑着脸坐在高出看他们斗嘴，听到卫宁问风礼祁的成长历程，另一边的人即使在帘后也能感觉到他们异样的神情。
“卫宁。”风礼祁眯着眼看他，“你要上房揭瓦么？”
卫宁知趣地闭了嘴，大殿里也都安静了下来。
“如今又多了三位能人自然就要执行下一步计划了，在此之前你们都回家准备准备，时机一到就率军出发。”风礼祁又看了看坐于下方的新人，“你们也先回见处理一下没做完的事儿，散了吧。”
“是！”帘后的人都起身朝风礼祁行拱手礼后退出大殿。
卫宁踏出殿门就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山峦重叠、蜿蜒起伏而大渊的宫殿位于山巅顺势而建，一路绵延开去。此时正逢日出喷薄朝阳、霞光万道、浩渺云烟，卫宁又向山脚下望去城镇村庄星罗棋布，江湖满地、百川入海。
“看得入迷了？”羊舌羽一手搭在他肩上。
“我们什么时候关系如此密切了？”卫宁推开他的手。
羊舌羽转身凭栏也不在意他对自己冷漠，“毕竟在你眼里我就只是杀人犯。”
卫宁皱眉想起了风礼祁之前对他说过的话，虽然法不容情但他作为一个人就不应该只是笼统去认为谁就该被判处死刑，况且眼前的人从今以后的每一天都在赎罪。
“别在意我没指望你跟我称兄道弟，反正呢都是为陛下做事，只要你忠诚不坏事我们就进水不犯河水。”羊舌羽见他面露难色就凑到跟前与他说话。
“这话我也奉还给你。”卫宁说罢就往山下走，出了阙门脑海里又响起了羊舌羽的声音。
“老兄你走错了，回人间的路可不是哪儿。”羊舌羽站在高处指着身后的大殿。
卫宁脸部抽动心中狂骂羊舌羽：兔崽子竟然敢耍我。他一回头又撞上了一个熟人，“侯责明！”
“卫先生鄙人现在名为后方。”后方朝着卫宁微笑点头，有那么一瞬间卫宁感觉眼前这人竟然是一幅慈父模样。
难道当了风礼祁手下就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卫宁有反手指着大殿，“那儿才能回人间。”
“嗷，我已了无牵挂，卫先生一路顺风啊。”后方同他告别后继续前行。
卫宁目送后方走了一段距离，毕竟眼前的是为老人还是担心他会摔倒，结果上方就传来了羊舌羽的声音，“喂！再不走就不等你了！”
“来了！”卫宁转身就往回跑。
这时卫宁才把这座宫殿看得真切，台榭玉阶上万根原木撑起了三层高的大殿，余下的行宫向东西方延伸开去，看起来就好比山峰层峦叠嶂、巍峨雄伟，与此相比他不过如蝼蚁般渺小。
羊舌羽一直在原地等候，看卫宁已经走近便带路往章台。一路上卫宁欣赏着精美雕刻、夺目珠宝，还心疼着脚下的墨玉砖。
“到了。”羊舌羽推开后门出现了宽阔的平台，中间还刻画了一些诡秘的图案。
卫宁走到尽头望去，没想到这巍峨大殿后竟是不见底的深渊。羊舌羽上前来跟他嘱咐了几句也转身离开了，卫宁见他人果真不坏也没有那么抵触了道谢后撕开了空间回到人世。
......
小钱看着卫宁的头像在跳动，立即点开发现还是视频通话。
“我靠，不会是撞鬼了吧。”小钱一下把手机丢开，但是手机还在不停地振动和响铃，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哎豁出去了！”
小钱摁掉了邀请，双手合十对着手机拜了拜，“周队啊请您安息，我们一定会抓住真凶还你清白的。求求你别来找我了啊，求求你、求求你......”
“干什么呢你？”一个声音冷不伶仃地从背后传来。
“哎哟我的妈呀，你可吓死了我啊周队！”小钱在原地跳了几转，朝着卫宁坐的椅子磕头，“周队我知道你死得惨，可是你不要来害我啊，我还年轻、还没谈过恋爱、还没吃够小龙虾啊......”
卫宁一手劈到他头上，“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啊！！！杀人啦，鬼杀人啦.....”小钱捂着头在地上打滚，突然又停下了动作缓缓抬起眼瞧怼到自己脸上来的人，“嘿，好像不疼哦。”
卫宁正想开口训他，却见小钱又拿双手捂着脸，眯着个眼透过指缝来看他。
“你又要做什么？”卫宁斜眼冷视。
却闻小钱在独自嘀咕着什么：“鬼不可怕、鬼不可怕，吓人只是因为它长得丑......”
“钱小正！你搞什么名堂！”卫宁抬声怒吼。
“对不起周队，我这就改！”小钱条件反射般起身站好后，发现真的是周队坐在他面前。可是周队看起来非但不丑，好像整个人的面容终于从幽怨变得阳光起来。
“那个你真的是周队么？”小钱试探性地伸出手，卫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管他，结果小钱势如猛虎、迅如蛟龙在卫宁脸上揪了一把，“这手感有点奇怪，像是捏到了又像是缥缈的。”
“你捏够了么？”卫宁扯这嘴说话有些漏风，“坐！”
“是！”小钱端端正正坐了下去。
“小钱我曾经是周卫民，现在是卫宁。”卫宁直接跟他开门见山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死了，那也意味着发现我和梁婷婷的尸体了吧？”
“恩找到了，在B市往北四十公里的一个山沟里。”小钱仿佛也没那么害怕但还是把枕头一点一点拖入怀里，“周队你说你都不带我去，干啥把梁婷婷捎上啊？这梁先生就一口咬定是你害死了她。”
“那你们跟他解释清楚了么？”
“嗯，这件事闹得太大了。我们把手头有的资料都拿给梁先生看了，他才信是个邪教组织害了你们，但是啊他认为你是邪教中的一员！”小钱轻轻拍着枕头，“人啊就这样有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看着眼前有什么就咬定那是真相。”
“那天确实怪我，不该带梁婷婷去的，我等会去一趟梁家谢罪吧。”卫宁长叹一口气深感无奈。
“可拉倒吧，我听说了梁先生找了高人天天在家里施法布阵，想要你跟梁婷婷降灵。这一是替她完成遗愿了解真相、助她转世，这二就是要打得你魂飞魄散！”小钱鼓着眼睛讲得神乎其神，“不过现在网上都说你们你们肯定是被‘灾厄之神’给害死了，都在众筹请法师来拔除那个‘灾厄之神’，而且又有不少的人在咒骂那个神。”
“我又不是鬼哪儿那么容易就被打死了。”卫宁轻蔑笑道但又转念思考他的后一句，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去那烙手指小地狱了。
“那你不是鬼是什么啊？”小钱说着说着又拉开了卫宁的距离。
“说来话长，我现在是传说中‘灾厄之神’的手下。”卫宁苦笑，“梁婷婷也是。”
小钱的脸色五味陈杂，“那...那个神跟之前得案子有关系么？”
“有。”
“那不就是邪教么！我回头汇报领导就把你们老巢给端了。”
“不是！张宇、侯责明也在审判大帝手下做事，到时候喊来你问问就知道了。”
“哇，那你们不就是个恶人团伙吗！”小钱缩到了床的另一边盖上了被子，“我有点冷。”
卫宁使了个白眼，“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儿拜托你。”
“什么事啊？”小钱偏过头颇有打量的意味看着卫宁。
“之前我不是让你时刻关注网上那群人的动向么，我希望你继续帮我盯着。你之前找的地址应该是假的，就在那个方向布下了幻境害死了我们。”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查啊？”
“你傻啊！我都死了还登自己的号，他们又神通广大不就发现了吗！你去查的话只是认为警察在关注他们了。”
“有道理！周队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小钱放下枕头麻溜地爬到卫宁身边。
“说！”
“鬼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啊？你们说的那个‘灾厄之神’真的是神么......”
“是神！”风礼祁转眼也出现在了屋里，“鬼嘛就是能量体，你们不是知道能量守恒么？”
小钱睁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威武的人，虽然是面带笑容却给了他强烈的压迫感。
“陛下。”卫宁随即朝着风礼祁行拱手礼，“我有失远迎，不知陛下亲临此处有何要事？”
“没事让梁婷婷回来见见爸妈。”风礼祁还是念了她生前的名字这样大家都容易懂，“你这边的事情若忙完了就跟我走一趟。”
“是陛下！”卫宁转头看着拿被子捂头，屁股还在外面瑟瑟发抖的小钱，“小钱就拜托你了！”
“是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