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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绝无仅有,如果有谁能够作出那势必是震惊举国的作品。为何你听说这么多我却一个都没有听过呢。”
苏黛余使劲挣开手,“你消息闭塞还有理了?我一个生在村里长在村里的小孩子都知道,你居然还怪上我了,老不羞!”
这一下就把谷鬼子弄了一个大红脸,他身为帝师自然是站在举国文学界的顶端的存在。天下名诗好词他敢说没有人比他知道更多。他是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现在居然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嘲讽。
谷鬼子饶是不甘心,他接着追问:“那你说这两首诗都是谁作出来的。”
苏黛余想了想说道:“它们的作者都是……一个叫做三百首的人。”
三百首……这个名字好有个性啊,谷鬼子陷入了沉思。
“若是有可能的话,你一定要引我去见上一见这位高人。”
苏黛余:“哈?”
见他是肯定见不到了。不过听他到是可以听一听的。不过既然已经捅了马蜂窝就只好敷衍一下子了。
“恩……人家平时也是挺忙的。有时间吧,我帮你约一约。”
谷鬼子见识了对方的厉害再也不敢在苏黛余面前显摆。他真的就抽出来一本策论书来。
“让你在这里听里面讲课自然是有深意的。凡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老夫当然是比里面的老夫子们强上几百倍的。你打开书本先听他讲,他讲完之后我再讲一遍。那时候你自然就能分辨出来他们都是臭狗屎了。”
苏黛余半信半疑,她果然就听了鸿途书斋里面的一段讲解。谷夫子见她听完之后又笑咪咪的教授一遍。果然如他所说,不听谷夫子的讲解前提下感觉鸿途书斋的老夫子们还是学识很渊博的,讲述的也颇为清晰。
结果再听谷夫子的版本高下立判。那些草包先生真的是有些误人子弟了。谷夫子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清晰,又能做到言简意赅。听了他的课顿时感觉起点高、含义清晰、通俗易懂还留有深思的余地。
苏黛余也放下了轻视的心认真的学起来。这一老一小研究起书来废寝忘食一下午就过去了。
沧州府一座普通的宅院里面却有着惊人华贵的布置。韩三寺焦急的再屋里来回踱步。
“怎么样夜白?你感觉好点了吗?”
床榻上端坐着一人披头散发正是面容憔悴的顾夜白。他昨晚的寒疾突然复发浑身犹如坠冰窟,不仅仅是他自己寒冷。体内的寒毒甚至把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五度,如同开了空调一样。
这一下可把韩三寺给吓坏了。他带着太子出来一趟身边可没有太医随行,这一下子太子在出点什么事儿那可是捅了天大的篓子,就别说自己还能不能活命了,韩家就得从此在大陆上消失。
昨晚韩三寺也是急坏了有病乱投医,平时的药物和治疗方法都已经一一试过了,邪门的是全都失效了。也是命里该着前几天苏黛余给了一张药方子,韩三寺曾经把这药方拿去给药方的大夫看了看。对方表示这药方里面的成分相互制约而且还相克,这药如果吃下去人不死就算是轻得了。
但是韩三寺本着恶搞的和玩笑的心态按照她的单子抓了药,他当时绝对想不到一个随机而动的举动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药房的大夫再三确认以后才无奈的吩咐小二去熬制药物。
韩三寺扔下一锭银子就走了,原本他出了门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可是药房却在昨天将熬制好的药丸子按照韩三寺留下的地址送了火来。当时韩三寺闻了闻散发出淡淡香味的药丸子还跟顾夜白打趣。
“你说神仙姐姐这药方子到底是治病的还是熏香用的?虽然能吃死人但是摆在房里还是蛮香的说。”
顾夜白说了句无聊就转身走了。结果到了当晚顾夜白眼瞅着寒毒攻心,心脉已经护不住了。这样下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现场的大夫都是临时在沧州府找到的,他们哪里见过此等霸道的寒毒,一个个束手无策只剩下挠头了。
韩三寺急得火上房,最后还是眼角的余光落到了那一颗药丸子上,既然左右都是个死不如被谁一战试上一试。万一成功了呢,又或者以毒攻毒就缓解了呢,现在这个时候万分之一的希望总比瞪眼干看着强呀。
想到这里韩三寺打开药盒子捏出那一枚淡绿色散发着清香的药丸子,他的手抖抖索索的一步步来到顾夜白的病榻前。他心里如同滚油一般不停的翻滚,全天下敢给太子乱吃东西的好像也就他一个了吧?太子的生死、自己的死活、整个韩家的兴亡就靠你了!神仙姐姐。
韩三寺把药丸子向顾夜白的嘴里塞进去,奇怪的是那药丸子刚一接触顾夜白的嘴唇就化为一汪清凉的水,顺着他的咽喉流入肚腹。预想中的掰下巴和压舌头等折腾完全都没有出现,还好如此否则即使顾夜白醒过来如果存留了这段记忆也得把自己弄死不可。
顾夜白吃了药丸子之后反应那是相当的大了,首先就是浑身颤抖。顾夜白的寒毒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管有多冷人都不会打颤。这一点就让很多的大夫弄不明白,身体打颤是正常人体应对寒冷的下意识反映,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会具备的。向这种连应急反映都消失了只能是死人了。
他们看着还有呼吸的顾夜白不可能说这是一个死人,但是这个药丸子瞬间就把他的身体正常机能给唤醒了。然后顾夜白肚子里不断的翻腾,最终吐出来一口暗红色的血。那血迹更是奇怪接触到地面之后竟然渗透下去,几个瞬息的时间就消失在地面上了。
然后顾夜白就开始入睡了,摸他的额头逐渐才恢复了正常的体温。这药丸子居然管用了!韩三寺乐的差点一下蹦到房顶上去。神仙姐姐不愧是神仙姐姐,她就是我韩三寺的恩人。不对,她是我的再生父母。也不对,反正就是一辈子的偶像啦。只不过她注定会是王的女人,否则自己玩命也要追到手的。
第二天清晨在苏黛余和谷鬼子畅游在文学的海洋时顾夜白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的寒毒又发作了?”
他低头看了看狼狈的房间,韩三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听到他说话一下子就醒过来。
“哎呦我的滴个殿下呀,你可是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行我就该跟着你一起长眠了。”
他将昨晚的惊悚一夜细细的说了一遍,顾夜白伸手拿起那只空荡荡的药盒子闻了闻里面残留着的幽香气息有些失神。
“寒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华御医曾说让我在两个月之内返回京城进行下一次驱寒。没有想到居然提前一个多月就发作了。”
韩三寺点了点头:“是呢,幸亏了我的神仙姐姐。要不然微臣只能以死谢罪了。”
顾夜白没有仔细听韩三寺的情绪发泄,他在想另外一件事情。当初若是在茶馆中直接杀掉苏黛余取了玲珑心的话,恐怕也就没有人救自己一命了。但是有了玲珑心是否自己就能完全解开寒毒呢?
这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的玄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苏黛余你可真是个让人好奇的人,接下来的时间里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张府里张老爷和一大家子人围着张小宝嘘寒问暖,吃的喝的玩的在张小宝的面前堆成了小山。张家并不缺钱缺的是子孙兴旺,张老爷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命数。早在自己二十多岁闯进沧州府打拼的时候就有一位老先生给自己算过一卦。
他说自己有双福命单却人丁的,也就是说张老爷这一辈子一定会发大财得福报,但是子孙凋零后继无人。事实也正如老先生所预言的样子,张老爷从三十岁那年果然得着一个机缘再通过自己的努力一下子就赚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之后的日子里张老爷就像开了挂一样不断的在各个领域进行经营,他的财富如同滚雪球一样不断的积累。在家庭方面张老爷娶了四房妻妾,四房统统都是女儿。这对于重男轻女的古代人来说是极为痛苦的。
五年前他再次遇到了当年的先生,先生已经是满头白发的老人了。张老爷斥重金请老先生为自己解开人生定数,然后老先生分文未收,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天定的,老夫又岂能改变呢?张老爷若是决心一试的话可以在三天后的夜半之时前去沧州府外南十里处的破庙中烧上三炷香,在案桌上摆上酒肉鱼米。切记,做完这些之后你就钻进桌子底下不可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也千万不要扒头向外偷看。”
“你要耐心的等,一直等到外面有人喊道:可有何人请命?这句话时你离开爬出来磕头说出心中的夙愿。记住,此行有性命之忧做错了一步你可能就回不来了。张老爷三思而后行。”
老先生飘然而去正所谓是高人见首不见尾。把这个张老爷留在原地可是愁坏了,老先生话说的很清楚,这一趟很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命重要吗?太重要了,他奋斗了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今后的享受嘛,命要是没有了那银子还有什么用。但是他太想要儿子了,即使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张老爷考虑良久之后狠狠的一跺脚,干了!爱拼才会赢,我要跨上蓝天和太阳肩并肩!我要飞的更高!我要!
张老爷差人准备了沧州府最精美可口的十八道菜肴,有买了最好的女儿红,一切准备停当之后他令三个家丁挑着酒肉随他一同去了城外十里外。四个人找了半天终于在一片坟地的中间找到了一座破败的小庙。
那庙宇并不小但是实在是太破了,风吹过来墙头上的土一片片的刮下来,庙里面的大梁掉了两根,一头挂在房顶上一头掉在地上。地上的青砖破裂了一大半,庙宇中间是一座破烂的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大个石头塑像。塑像前的贡桌上有厚厚的一层土,奇怪的是地上却干干净净一点土的痕迹都没有。
张老爷吩咐家丁将饭菜摆在贡桌上面,因为他准备的实在是太多了一个桌子都摆不开。家丁又跑回了沧州府搬来了两条长凳才将将把饭菜摆开。做完这些之后张老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日头西垂了。
三个家丁自然也知道那大师所说的话,他们心情焦躁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张老爷自然不能留着他们一起在破庙里,第一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儿让别人跟着一起白白送命。另外一折他们在这里呆着反而会坏了大事儿,这些个没有胆识毛手毛脚的家伙万一乱动乱说惊了外面的‘人’岂不是起了反作用。
“你们都回去吧,记住明天一大早就来这庙里寻我。”
三个家丁听了这话如释重负,原本早就想走了但是碍于面子谁都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这话。既然张老爷自己提了那自然是在好不过了。他们简单的安慰几句之后一溜烟的就跑掉了,张老爷左右看了看心里也开始害怕了。
刚才人多还真没什么感觉,现在这座破败的古庙里空空荡荡、静悄悄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而且面前这一大桌子的饭菜和空荡荡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造成了极为诡异的气氛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张老爷有一种可怕的幻象,仿佛周围有许多的阴魂在食用饭菜,还要很多在流着口水看着他。
张老爷浑身一哆嗦赶紧矮下身钻进了贡桌里面,现在只有躲藏才能暂时压制住心里的恐惧。他开始在打退堂鼓,好好的日子自己不过非要鬼迷心窍走到这一步,一会别事儿没办成反而丢了性命。
从桌子下面往庙外面张望日头已经落了下去,外面的光线一片昏黄,他止不住想要逃出去奔跑回家放弃这疯狂的举动,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晚了。他听到庙外面传来一片喧闹声音,那声音淅淅索索像是布鞋拖行在地上又像无数只蛇在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