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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黛余这一套经脉知识自在脑中浮现出来,她已经可以熟练的作用这种随意调取百度词条似的知识进行运用了。现在这些知识量已经把肖守道给唬住了。这个时代的经脉知识虽然已经发展到了作用熟练的地步,但是由于它和武功息息相关所以成为了这个时代秘而不宣的门派秘籍。
有的门派善使用拳法的会专研手部经脉,有的门派有腿法绝学的则会研究足部经脉。但凡超级门派或者一代宗师才会对人体全身的经脉有一个全体的了解。肖家虽然是悠国很有势力的大家族但是说起武功来却只是二流角色。
肖家训练培训的武士也仅仅是死士和刺客级别,距离江湖上的大门派和大宗师还是有极大的差距的。所以肖家倾尽亿万家财购买偷学到的武学典籍也就是一些偏门的脚法和拳法了,至于内家功夫也仅仅是手足经脉上一个皮毛了。就刚刚苏黛余讲解的经脉知识而言就已经比肖守道的所知多多了,甚至肖守道听到了苏黛余的讲解之后还能够领悟出来之前一些没有融会贯通的东西。他是学过功夫的所以十分清楚苏黛余的话并非胡说八道而是正儿八经的经脉绝学内容。
他立刻提起了一百二十的注意力用心记忆苏黛余的话来,但是苏黛余仅仅描述了一边概论之后就转而说起了病情,这不禁让肖守道心里十分的失落。而且这病情听起来还真的需要本人到场由苏黛余切脉诊治才成。
肖守道一下子就陷入了两难之中,说自己就是经脉受伤之人吧那就暴露了自己最大的软肋,但是若是不说呢又不能得到苏大师有效的救治。肖守道也是个鬼主意极多的,他心中忽生一计。现在眼前不正是有一个更着急等待救治的人嘛,不怕先让这个苏大师去看张凤谷。
张凤谷这个毛病比自己更加的邪乎,来了无数的杏林高手愣是没有一个能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的,让苏大师看看张凤谷如果能够带来惊喜的话自己再晾出身份也不迟呀。肖守道被自己的理智感动到了,他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一个赞。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便作出了一个恍然的表情说道。
“哎呀,你们看看。我这儿光是拉着两位谈话一时间入神险些误了正事。那边还躺着一位极需要救治的张老爷呢。我是十分向跟苏大师探讨经脉问题的,不如这样吧。咱们先去瞧一瞧张老爷的情况,毕竟人家还在要死要活的水深火热之中咱们也在家府上,怎么样子就撇开张老爷的确不合适。”
韩三寺不听到张老爷三个字还则罢了,一听到张字立马就翻脸了。刚才还张家的阿猫阿狗的赶出来现在又让我们去舔着脸上赶着人家去诊治,如此之不要脸皮的事情韩三寺哪里肯干啊。他撅着嘴巴说道。
“甭着这么说啊,肖大哥我和苏大师千里迢迢从城西赶到城东就是为了赚张府的一万两……咳咳,这个给张老爷瞧个病救人与水火之中啊,结果你看看吧,我们这压根连老爷子的面儿都没见到过就让那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老婆婆给赶出来了。你说有这样的老伴儿吗?不顾老爷们死活了吗?我看她这是着急分家产了吧?指不定外头有没有人呢。”
这一番话把肖守道都给聊无奈了?韩三寺这么个大老爷们损起人来不带含糊的,而且什么老婆婆,什么外面靠人之类的市井国骂一系列的都很熟悉啊。肖守道其实在进门之前已经有了相关的了解,他偷偷的问过门口的衙役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作为混迹在官场和江湖的人来说随时做好准备才是完全之策。
衙役已经悄悄的告知自己里面发生的大体事情了,所以肖守道对于张家的春夫人对于这位其貌不扬的苏大师有这种误解也是人之常情嘛,有自己解释一下子就应该没有事情了。韩三寺之所以闹成这个样子无非就是要个理儿嘛。那就满足他好了,他可算是结实了一位高人看把他给嘚瑟的。
肖守道听罢笑脸相迎:“我懂的小三儿,那张家的春夫人乃是一介妇人,她哪里知道但凡是高人全都大隐隐于世。咱们不必与她计较这些,就让我去向她说明情况。让她亲自过来请苏大师出手如何?向苏大师这样的世外高人想来也不会与一介女流计较这些的。”
肖守道的话句句抬人也暗地里给苏黛余一些架子,让人不得不去听。苏黛余自然懂得顺坡滚驴下台子的道理,她微微点了点头。韩三寺这才冷哼一声,撇着大嘴巴走开了。
且说肖守道出了临时办公室之后直奔张老爷的房间而去,那位春夫人已经停止了哭泣。她愣愣的看着静卧在床上的张凤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肖守道进了卧室轻轻的咳嗽一声说道。
“嫂夫人且宽坐,刚才来的两个人我已经查明了身份。年长的那人乃是京城过来的韩公子,他的家世显赫在官场和商界都很有名气的。想来韩公子所推荐的大师也绝对不会有错,经过我的探知和了解呢,这个所谓的苏大师其实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了。”
“啊?肖大人……你不会在跟我说笑吧?他明明是一个十岁孩子的模样,怎么又成了百岁老人了呢?”春夫人被肖守道的话给雷到了。其实张老爷这么一病倒之后张府内外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已经十分的疲惫了。也幸亏有肖守道看着往日与张老爷的恩情驻扎再次总览了大局,否则的话就看那各个房里的小妾和蠢蠢欲动的娘家们早就已经翻了天了。
别看想在张府里面一片寂静无声的样子,其实各个房里面都在等着张凤谷咽气的那一刻呢。她们各自都是心怀鬼胎看中了张府的万贯家财企图大大的吃上一口。春夫人现在在各种事务上对肖守道都多有依仗。但是现在肖守道的话过于惊世骇俗令娇躯一震。
肖守道已经预示到了春夫人的反应,他接着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春夫人乃是大家闺秀名门望族之女,对于这江湖上面的东西并不了解。下官年幼时期曾经接触过一些江湖武功,里面奇奇怪怪的内外功夫简直是局外人无法想象的。就比如说有一门功夫叫做九枯九荣幻灭大法的最是邪门了。”
“听说修习了这门功力的人物会在内功达到九层的时候改变自己的容貌年龄和体型。整个人会快速的年轻下去直到十岁时候的样子。而后经过闭关又会之间成熟、变老到达真实的样子和身材体貌。如此一少一老多达九次之多,完成九次变身之后就可以练成这绝学九枯九荣幻灭大法了。不但内功深厚不比而且本人还可以永葆青春、与天同寿。”
春夫人被肖守道的野路子直接跟正闷了,她能接触到的武林就是每天张府几个护卫举枪弄棒相互打闹而已,哪里知道还有这种逆天而为,超出想象极限的功法。在春夫人极度震惊的同时又产生了无限的向往,如果自己会了那九枯九荣幻灭大法的话岂不是就可以永远保持十八九岁的容貌了吗?
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张凤谷了,任何一个男人还敢无视自己存在吗?现在那几房的小贱人也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脸蛋子上面胶原蛋白比例高就对着老爷天天的放电发骚,真的是气死人了。若是老娘年轻个七八岁,依老娘的相貌还不完爆你们这些小贱人几条街,我定然会迷得老爷五迷三道每天围着我团团转,甘心情愿的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面,张府的财产全都是我的!
哎……想的有点远了,春夫人回转了心思抬头望着肖守道说道:“这么说的话那苏大师就是即将连城那九枯九荣幻灭大法的世外高人了?”
肖守道看了看左右之后微微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苏大师生性喜欢风淡云轻,不相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刚才即便你质疑了他的身份之后他也是宁愿选择淡出而非与你争辩图张府那点银子。你可万万不能泄露苏大师的身份,要知道你一旦惹怒了苏大师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就依着苏大师的武功别说是你们张府了,就是我的这个沧州府的衙门人家都能如履平地进出自如。”
春夫人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顿时后怕起来,刚才自己如此不加掩饰轻蔑与不屑不会让苏大师记恨吧?她急忙说道:“既如此肖大人可一定要在大师的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妾身不知者不罪,妾身肉体凡胎哪里能识得大师的金贵身体呢。”
肖守道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已经与苏大师讲清楚了。人家世外高人对于俗世的这些恩恩怨怨和鸡毛蒜皮早就看淡了,大师的身份是没有兴趣参与这些俗事的。若不是我托了京城贵族韩家的关系的话,你以为是谁都能请到苏大师这种世外高人的吗?”
春夫人‘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那就请肖大人为我家老爷做主,我们张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的命运就靠苏大师和肖大人你们了。奴家悉听尊便。”
肖守道对于自己的洗脑效果颇为中意,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不就对了嘛。虽然说人家是市外的高人,不世出的大才,江湖之牛耳。但是人家能来就是给了张府天大的面子,人家就是没说过要什么报酬,但是咱们不能那么不看事儿是不。”
春夫人自然明白肖守道话里的意思,她点了点头问道:“肖大人您说吧,只要能治好老爷多少银两都成的。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对于打点事务都不在行,您给我们出个主意究竟多少银两合适。咱们别给的少了惹恼了大师就失礼了。”
肖守道压下去手掌伸出了两根指头,春夫人‘嗯’了一声。
“两千两银子没问题,我这就差人去取银票来。”
结果她这句话还没说完肖守道就拦住了她,“嫂夫人这是开玩笑了。人家苏大师仅仅一个上门的酬谢费就不少于五千两银子,您这个两千两人家还就真的不放在眼里。这么点银子你还不如不拿出来免得让人家笑话了。”
春夫人听的吓了一跳:“不是两千的话那莫非是两……万两,这么多的银子恐怕我一时之间难以集齐。要不肖大人您先给我垫上,等老爷苏醒过来一定加倍奉还……”
肖守道一听这个立马就不乐意了,这个春夫人真的是太没有诚意了。自己费劲了心思帮她联络,结果她还吝惜这么点银子,而且还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了。这不是恩将仇报吗?肖守道一下子对这个春夫人的感官急转直下,这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点魄力能不难拿出来。现在张凤谷成了这般模样她身为最大的二房夫人不能趁机掌管住家里的各房势力,不趁机自己在这里拉拢一下并且将张府内外整理出来。怎么还想起想我下手的念头来了呢。
“春夫人有所不知啊,并非是在下不想伸出援手。只是这朝廷每个月给在下的俸禄仅仅只有几十两银子而已,我虽然有心替张府主持公道而然没有这份力量便是如何是好呢?”
春夫人左思右想之后又和旁边的两名小妾小声商议了一阵之后才说道:“劳累大人了,我这就与各房商议凑足银子,烦请大人请苏大师前来诊治,银子方面一定备齐请肖大人放心。”
肖守道定定的望了望她之后才点了点头,他转身前去临时办事处请出苏黛余和韩三寺来。三个人再次进入张老爷的房间之后迎上来的春夫人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一副表情,她满脸崇敬加崇拜的看着苏黛余,那水汪汪的眼神简直是要把苏黛余给融化不可。韩三寺和苏黛余被她给整的浑身上下的不自在,
“苏大师,您来了。刚才妾身有眼不识金镶玉冲撞了您老人家,还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不要与我这个凡夫俗子计较了。还请您看到张府上下几百号人的生死存亡的面子上给我家老爷看看吧,妾身给您在这里磕头赔罪了。”
这一席话与之前的态度是泾渭分明,完全相反的。真真的是把韩三寺和苏黛余给正蒙圈了,他俩全都望向了旁边的肖守道,那质询的目光明明是在说话。你这个老东西究竟是怎么祸祸人家小媳妇了?怎么就给整的这么服服帖帖的了。肖守道则摆出一副无辜的眼神来,那眼神明明是在说明,我什么都没有干呀?这位夫人是被二人俊雅的风采所折服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韩三寺和苏黛余用完全不相信的眼神回敬了他之后才望向迥然变化的春夫人。苏黛余张口问道:“闲言碎语不用讲了,咱们还是干正事儿吧。引我去张老爷的床边一看。”
春夫人便无二话,她领着苏黛余走进了张老爷的床边用白嫩的手儿打开了窗帘。床上露出了横卧不动的张老爷的面孔。他的长相颇为富贵但是山根异常短小,苏黛余一眼就看出此人应该无后的运势,怎么娶了这么多房的姨太太还没有个后代出来呢,肯定是染色体有点毛病了。抛开那些杂念不说,张老爷的面色极度红润看起来便是养精蓄锐的气色,他的呼吸均匀有力。苏黛余用手轻轻压在张老爷的胸口上面感受他的心跳,再翻开眼皮看了看眼仁的光线反映,一切都十分正常啊。
苏黛余默默的坐在床边伸手就搭在了张老爷的脉搏上面,稳稳的脉象中脉搏稳定有力,竟然也没有任何的异常。那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张老爷昏迷不醒呢?莫非是他自己的问题?苏黛余并没有着急下结论,她放下张老爷的手眼神向周围望去。就在张老爷卧室的窗台上面放置着一盆花盆。
那花盆里面是一只淡蓝色的花朵异常娇艳,然而可能是有几天没有浇水的缘故花朵虽然在怒放但是叶子却已经一片焦黄。苏黛余眼前一亮轻轻走到那盆花前嗅了嗅,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传来沁人心肺。
苏黛余的心里突然间就有了计较,她回头朗声说道:“肖大人,张老爷并非是生病了,他这是中毒了。”
众人大吃一惊,肖守道急忙问道:“苏大师何出此言?张凤谷这是中了什么毒了?为什么会一睡不醒而且还面色红润。”
苏黛余指着这盆花说道:“此话乃是彼岸花,彼岸花分为红色、白色两种,传说,红色彼岸花盛开于地狱,白色彼岸花绽放于天堂。红色的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法华经》中的四华之一。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冤魂们一个指引和安慰。雪白色与血红色的彼岸花共同代表死亡。传言曼陀罗花盛开于天堂之路,曼珠沙华布满在地狱之途。”
“也有另外一个传说,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的鬼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可正因为他丑,姑娘并不爱他,出于爱恋,他只有把姑娘囚禁起来,后来,来了一个武士,他救出了姑娘并与她相爱,而同时,武士用剑斩杀了鬼。鬼的血溅在乱草丛中,一种红黑相间的花从此便在那里绚丽地绽放开来,这种花的名字叫做“彼岸花”,从那以后,彼岸花便开在了地狱中叫“忘川”的地方,那里是死去的人忘却今生情缘,转身投胎来世的地方。”
“此花若是来到阳世间则是绚丽而又剧毒的花朵,色彩变得万千。”
本来大家都好整以暇的听着苏黛余的解释,结果她这一路子的彼岸花什么的,曼陀罗什么的,恶鬼、阴间一系列的整的大家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大家连忙都站起身来离着那一盘子彼岸花远远的,仿佛它的毒性可以立刻传播到自己的身体里。他们也不想想这盆子花已经在这间屋子里好几天了,若是真的闻一闻就能中毒基本上在场的人也就都躺下了。
苏黛余看着神经兮兮的各位微微一笑:“大家不必紧张,这彼岸花的香味是没有毒性的。不过呢……虽然花香无毒但是花香与另外一种东西配合在一起就会产生剧烈的毒性。那就是贡香的青烟。”
大家听到这两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样东西都露出了难以想象的表情,花香与青烟相融到一起之后居然还有这么效果。真的是不可思议。苏黛余指着张老爷房间角落里的一处神台说道。
“大家看这里,这里便是张老爷供奉的仙家了。”
众人的眼光挪过去一看那的确是一张四四方方的供桌,供桌上摆着瓜果桃梨以及一座大香炉。香炉里面已经堆放着满满一层的贡香之香灰,想来是张老爷经常在此处点香供奉仙家积攒下来的。再看那供桌上面还放着排位,众人向那排位上面的字看过去正是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
魏家三太奶奶之神位在此。
魏家三太奶奶其实便是灰家的谐音了,因为灰家在内三门的仙家里面算是最为隐晦和低调的了。不像是白家仙便直接将姓氏定为白某某,狐家为胡某某,黄家为黄某某,常蟒之家便是常某某和莽某某。白家为了低调做鼠便多有将姓氏叫做魏某某的。
魏家三太奶奶便是灰家的三太奶奶了,此灰家大仙便是当年为了张凤谷逆天改命求得一子的灰家三太奶奶了,张凤谷喜得贵子之后便感恩与三太奶奶的仙法无边就在此立下了神台日夜供奉以用来祈求保佑张小宝一声平安的。
但是张老爷没有想到的是灰家的三太奶奶虽然给他更改了福运,但是那是有严重代价的。福运的生长是以喜运的极度下降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