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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云开着越野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金泰迪坐在后排,三个人在路上聊起这个案子。
“金子,我让你拍的照片拿到了吗?”陆凌云透过后视镜看向金泰迪问道。
“陆队,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哪件没办成。”他说着将手机递给我,并且说:“小彦,警队的资料不能往外拿,我是偷偷拍的,你看看用得着吗?”
我接过他的手机放大了仔细看,原来是王可行的案卷卷宗。
“需要,我得多了解点细节。”
记录的大部分内容和陆凌云跟我描述的一样,王可行的供词认罪态度非常好,他似乎对自己失手杀人感到懊悔不已,但因为其对被害人实施了凶残手段,虽年龄未满十六周岁,依然按照刑事案件进行处理,案件审理过程中王可行产生轻生念头,被及时救下送入心理治疗中心,直到现在。
“小彦,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不是已经结案了吗?”金子好奇的问道。
“嗯~~~就是前几天遇见了····”我话刚出一半,正在开车的陆凌云突然抢着说:“他认得一个朋友比较了解当事人,所以觉得案件有疑点。”
我看向陆凌云的脸,他轻微的摇头是在暗示什么。
金子没注意到我们的交流,认可陆凌云的说法。
黑色的越野车很快开到郊外,林间的小路不是很宽,勉强构成双向车道,路的两旁都是树木,这个季节早已没了叶子。
一扇通黑的铁门将道路阻隔,大门两侧的墙壁布满电网,我猜应该是到达了目的地。
“医院是不是盖得有点太远了?”我按下车窗探出头看过去。
“这样的医院不太适合建在市中心,精神疾病和普通病症不一样。”金子在后面解释着。
“金子,你下去找人把门打开。”陆凌云吩咐道,金泰迪赶紧开门下车。
趁着金子没在车内,陆凌云把车窗都关上,压低嗓音对我说道:“小彦,你的事不要对其他人讲,知道吗?”
“为什么?”
“这是出于对你人身安全的考虑。”
我忽然明白了,也是,如果我是凶手也不希望自己所犯的罪行能被人看见,我恐怕是成了所有罪犯的克星。
“金子,他知道没有事吧?”我看着车外跑远的金泰迪背影说。
陆凌云摇摇头。
“还是小心点好,越少人知道对你来说越是一种保障。”
“行,那我以后再也不告诉别人了。”
我们刚聊完,铁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金泰迪站在大门旁指挥陆凌云发动车子。
一个保安模样的男人站在他身边,看着我们缓缓驶入。
车子停了一下,等金子上来再继续向里开。
这所医院深处奉天市郊外的密林中,周围没什么别的建筑,环境倒是格外优美。
一栋灰白色的五层楼宇坐落在空地之上,门前有喷泉,有停车位和花坛,我想如果不是冬季来,景色一定更漂亮。
我靠在车窗上向外看着,树林间隐约蹿出个人影,那人跑得飞快,似乎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雪地上狂奔。
“金子,你看到了吗?”
“什么?”金泰迪探出身子夹在我和陆凌云之间朝着挡风玻璃前看过去。
“有个人在树林中跑。”
金子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略带笑意的说道:“小彦,这里是精神病院,有患者跑来跑去很正常,没准一会儿还能看见不穿衣服的。”
“真的假的?”
“你们俩个别乱说,他们如果不是生病谁会愿意来这里。”陆凌云驾驶着汽车停稳在医院门前的停车位里。
这时医院大门里跑出六七个医务人员,他们焦急的向林中观望,比划一阵子四散跑开了。
我站在车门旁听见他们喊着:“去那边!看看是不是往大门跑了。”
金泰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略带诧异的说道:“原来真的有患者逃了。”
“我们用帮忙吗?”我向陆凌云问道。
“不用,我看不是什么大事,这里的医务人员能解决。”他锁好车先一步走进医院楼内。
这里的患者很特别,每个人呈现的状态都不一样,有的嘿嘿嘿傻笑,有的郁郁寡欢,还有的十分亢奋,我从这些人身边经过不敢去直视他们的双眼,生怕被误会。
我紧紧跟在陆凌云身后来到导诊台,询问王可行的病房。
因为我们不属于家属,女护士不算友善的回答问题。
“不行,今天没有探视时间,下周周一提前预约,什么时候联系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来。”
陆凌云沉着脸说:“我们现在就要见到这个人,请配合一下。”他说着从衣兜里掏出警官证。
“呀!警察啊,怎么不早说。”女护士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赶紧查找资料。
“王可行在404病房。”
“谢谢。”陆凌云带着我和金子乘坐电梯来到四楼直奔404病房,当我们还在走廊时就看见一扇门是开着的,来到近前不出意外,果然就是404房。
整洁的房间内有着统一的白色,落地窗上挂着的纱帘被寒冷的风吹动,户外平台的栏杆上还绑着病号服的袖子。
“小王越狱了?”我走到病床旁从桌子上拿起一副放着全家福照片的相框困惑的问道。
照片中有四个人,除了那日早晨见过的母女还有一位年纪在四十多的中年男子,男女主人中间是小女儿,在一家三口之后站着个男孩,大约十多岁的样貌,脸蛋白净,单眼皮略微仰着头,看起来狂傲不羁,十分个性。
我猜他在拍摄这张照片是并不是自愿的,但他为什么还会将它摆放出来呢?或许是照片里的某个人值得他思念。
金泰迪一边拉开病房里的衣柜一边回答我的话。
“看来他很想离开这里,他的父母不关心这一点吗?”
“这可能就是亲妈和后妈的区别。”我冷冷的说。
陆凌云穿过落地窗走到阳台上看向下面,四楼啊,挺危险的。
“你们是谁?”突然病房门口传来质疑声,一位戴着眼镜医生模样的男子站在那看着我们。
这一次金子拿出警官证表明我们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