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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祠堂

世代术士 大水淼 4985 2022-05-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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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兵器在手,心里踏实了不少。门内透出的邪恶让我们的血液跃跃欲试。方庸走在我前面,伸手去推开门,推了好一会门竟纹丝不动。他气急败坏地踢了两下,低声咒骂了句,转过头对我说道:“愣着干嘛,帮忙啊。”

  我点点头,帮他一块推,手一碰到铁门,瞬间感到一阵冰冷,指尖仿佛被冻伤般疼痛,我们推了好一阵,这门仍旧纹丝不动,仿佛门缝冻得结结实实一样,完全憾不动。

  按理说我们两个成年人合起来的力气应该不小,不至于连个门都推不开。

  “会不会给人从里面锁了?怎么连动都不动。”我说,推过门后看两手,两只手冻得跟红烧猪蹄一样。

  “我刚才检查过了,门根本没有锁。”方庸喘了两口气,往手掌呵了两口气,一鼓作气又推了两下。

  这不过是个普通的黑漆木门,里面却如灌了铅一样沉重,我怕再这么耗下去待会有人经过,看见了就不好了,便对他说:“要不我们翻墙过去吧,我看这里的墙壁也不高。”

  小时候我们老是去偷别人家种的番薯或者偷摘别人家的果实,又怕被主人知道,就伪装成老鼠把别人家的地翻个地朝天,或者把树枝折断果实打落一地,结果人家田主怒气冲天的找上门来,我们害怕又不敢回家,便偷偷的跑到祠堂躲起来,传闻我们老家的祠堂下面藏了只妖怪,祠堂里破落不堪,门也终年不开。

  那时候我们几个小孩像叠罗汉一样,上去后再一个接一个扯上去,跑到祠堂里一躲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以为没事了才从里面翻出来,结果回家还是免不了一阵恶棍。久而久之,翻墙爬树的技巧是越来越好,破坏力也越来越强了。

  虽然现在我们只有两个人,不过我刚才目测了一下那面墙,大概就只有两个半人高,如果我在上面踮起脚尖举高手的话,还是可以翻上去的。

  我想我才九十多斤,也不是那么重,方庸在下面撑着应该也挺轻松的,就再追问道:“怎么样?”

  方庸面露迟疑,犹豫地看着我。

  我一着急,忍不住吓唬他说:“你要是不要的话我们就回去了,保不准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呆会被人发现了,反而更麻烦,没准还得去牢里呆上一夜。”

  方庸一听我说要回去,连忙点头说好,他这种人不怕吃牢饭,反正他还没进入就会有人来保他出来。

  方庸蹲在地下,让我踩着他的肩膀,然后他再站起身来将我撑高。当我站上他肩膀的时候,忽然觉得那些艺术表演的人太伟大了,他们能够站在对方的手掌跳舞,而我还是站着肩膀还摇摇欲坠,整个人得半趴在墙上才不至于往后倒。

  我很顺利地爬上墙沿,墙沿还没有一个巴掌大,我坐在上面有点悬,我反过身一手抓着沿边,另一只手伸下去扯他。

  忽然间我背后一重,差点摔下去,后背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似的,冷冷的嗝得生疼,我心里一悚,再看方庸的表情,八九不离十了。

  我不敢转过头,连眼神都不敢乱瞟,我能感觉到对方瘦骨嶙峋的胸骨贴在我热乎乎的背上,两指像爪子一样的手指勾着我肩膀,甚至我似乎听到他呼吸出来的阴气碰撞到我脖子上的皮肤时发出的摩擦声。

  刚才上来的时候为了方便,我把小刀含在嘴里,这是一把两面刀锋的匕首,我没办法将它衔住,这样很容易就割伤嘴角,于是我将它含在嘴里,刀尖朝外,我想这个时候只要我一转头,没准能将对方的脑袋割下来。

  站在下面的方庸也有这种想法,一直指使我往右往右,我看他一脸焦急又兴奋的模样,真是恨死他了。

  心一横,我闭上眼猛得转头,霎时间嘴巴里好像咬到石头一样,牙齿蹦地嘎嘎疼,疼得我睁开眼睛,这时背突然一轻,我一看,面前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

  我嘴里咬着刀,牙齿疼得要命,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我也顾不得擦,将刀子从口中拿出后,又伸手将方庸扯上来。

  将他拉上了基本不用我出力,他只是借我的手有个着力点,自己蹭蹭地两下就跳上了。

  顺便一提,我拉他的时候俯下身流了不少口水在他脸上,方庸一上来就拼命的擦脸,我顿时觉得畅快多了。

  从高处望过去,这祠堂还挺大的,很像北京的四合院,四周高高隆起一面墙,正好围成一个长方形,我们这面墙下是个小天井,天井前面是门,正如方庸所说的,门并没有锁,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实在憾不动。

  天井后面是正厅,正厅里摆满红木椅子,密密麻麻的不下五十多张;右边又个小拱门,拱门后面又是一间房间,不过奇怪的是,这间祠堂后面还有个小小院,大概只有两米宽,院子里种了一棵巨大的木棉树,我很惊讶早上到这儿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它。

  这棵树比祠堂高出两倍多,抬头遥遥望不到顶,我正在惊叹这棵树长得如此巨高的时候,方庸已经先行跳下去了。

  从高处往下跳有个技巧,先将双腿微曲,把重心放在前面。双腿落地后往前滚动,把重力加速度转化为向前的动能,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坠落带来的伤害,但我低头看这接近两米多的距离,心还是怂,况且下面都是碎石泥沙,一圈滚下去估计身体还得嗝得淤青。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不是往前就是往后,往前往后都要跳,横竖都是一死,我咬咬牙跳了下去。

  早知道捉鬼是件这么疼痛的事,我他妈的就不来了。我从地上站起来,不仅身上沾满沙子,而且脚底还是震得生疼,我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迈开腿发现脚都个不停,只好站着休息一下。

  一不留神,小侄子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这下面又黑又寒,虽然有朦胧的月光,还是让人觉得害怕,我轻轻地叫了他几声,希望他听到了回答我,又不惊动这里面的某种东西。

  过一会我听到有人跑动的小碎步声,原来是方庸从门口那儿跑过来,由于他对门推不开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一下来就跑到那里去检查。

  这时候他一脸灰色地跑过来说:“晦气,原来那个门被人用符咒镇住了,怪不得推不动。”

  我一听被符咒镇住就觉得害怕,结结巴巴地说:“是不是这里有什么脏东西,要不然怎么会有人用符咒镇住呢?”

  越说越觉得渗人,仿佛这间祠堂里到处都是鬼一样。

  “怪不得那只小羊只会在屋角屋檐窜来跺去的,原来是这样。”

  方庸自从看了《宋定伯捉鬼》的故事后,就喜欢上了将鬼称呼为小羊,我也曾经试过和宋定伯一样往鬼的身上吐唾沫,然而那不堪的记忆成了我小时候的噩梦,那鬼非但没有变成羊,还追了我三条街,天天躲在街口堵我,就因为我吐了他一口口水,他就要吓死我!从此再也不敢将神话故事里的情节用在鬼身上了,太可怕了。

  方庸突然拍了拍我肩膀问道:“你有没有带手电筒?”

  我摇摇头,我只手跟着他来的,什么也没准备,我摸了一下口袋,只有一张破面巾纸,好像还是前几天留下来的。

  “火机呢?”

  “没有。”我再次摇摇头。

  方庸倒抽了一口冷气,没好气地说:“你啥都不准备,你是来这里送死的吗!”

  他话刚落音,我一巴掌就往他头上扫下去,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握草,我忘了他已经长大了,而且长的比我还高,这巴掌非但没扫到头,反而扇了他的脸。

  “抱歉,对不起,我错了!”我立正弯腰一气呵成。

  方庸愣了下,大概没料到我会打他,呆呆地摸着脸小声地说了句:“没,没事。”

  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想赶紧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便问他说:“那现在怎么办?”

  方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鬼和僵尸不一样,没有实体,而且神出鬼没的,我们身上没有定位罗盘,如果在这里随便乱窜,可能天亮了都遇不上一个鬼,所谓鬼不找人,人不招鬼,人找鬼就是自找麻烦。

  方庸这小子也是初生牛犊,愣头青啥也不懂,不过那鬼三番两头出现在我们面前,方庸觉得他也是只不安分的小羊,没准我们到处走还真能遇上。

  我们沿着天井溜达了一圈,又在正厅里摸索着走了一圈,由于没有光源,在黑暗的堆满椅子的大厅走动就跟扫雷似的,一不小心就磕到碰到。

  小羊似乎在跟我们玩捉迷藏一样,大厅和天井都给我们扫完还没有见到它露面。

  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拱门后面的空地,由于墙壁的影子照在空地上,那儿看上去比天井暗多了。

  祠堂随着夜深越发的冷,我一抬头,月儿已经升到天空的最顶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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