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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代术士第241章 乱战3

世代术士 大水淼 7900 2022-05-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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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累了,身体的力量被抽了个空,手软腿软的动弹不得,耳边还能听到千米之外兵器的碰撞声,锐利的刀锋与锋利的长矛相撞铿铿作响。

  运动过后,心脏碰碰跳,安静下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处在一个封闭的巨大空间里,没有生物,安静得让人感到害怕,唯一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

  我跑得老远,拐过几十座烂七八糟的房子,看不见原来的地方,僵尸应该暂时不会追上我。

  我便松了口气,感觉力量稍微恢复了些,便把衣服脱下来,衣服又湿又重的,里头闷得厉害,敞开便觉得心头一凉,冷冷的像泼了水一样。

  过后我站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木房子的方向。那房子看似离我特别远,走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

  靠得越近,兵器发出的声音越响亮,我在木房子的右边找到一个土坯房,便躲进里面,透过塌陷的地方往外看。

  战打得热火朝天,只是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全都隐藏在僵尸身后,东西南北分成了六堆,每一堆前都挤满了僵尸。

  他们的盔甲使我的招式不能发挥自如,必须瞄准裸露出来的身体,即是他们的脖子与脸,如果能使得他们都无法行动的话,抓住他们就简单多了。

  利刃在手上刮过一刀,血滴子飞了出去,啪的打在僵尸身上,僵尸转过身来,长矛对着空荡荡的街道,王昊在其身后跳起来踢了他一脚,他又转过身。

  他没发觉我,我憋着偷笑。再来一次,我又飞出去几滴血,若不是血珠上带点火,渺小的血液在空中几乎不可寻找。血液又打在僵尸身上,他又再一次转过身,这时另一滴血在我的控制下撞上他的额头,僵尸华丽的燃烧起来。

  一只僵尸的死亡引起其他僵尸的注意,他们开始往街道这边走来,他们一走动,原本聚集的中心便多了个缺口,我看到大家都在努力的奋战,在密集的长矛中,方庸的刀上缠绕着奇怪的红色文字,这些文字又像烙印一样打在被他碰到的僵尸身上,刹那间文字从他刀上缠绕到僵尸身上。

  与此同时王昊射出符咒,符咒打在僵尸身上,把僵尸炸开了。

  周洁的尸体不要命的抱住僵尸,炑十墓便用刀将僵尸砍成几块,他的力气竟如此的大,僵尸在他的刀下像豆腐块一样。

  至于卢克跟钱洪磊,他们两人我却没看到,我还在努力往塌处看的时候,忽然一阵寒气从头顶传来,说迟时那时快,我往后一跳,一根长矛便插了下来,正好就在我刚才蹲的地方。

  实在是危险,差点就要变成烤串了,我快速的用血做了一个五芒星,对准他的身体扔了过去,僵尸却用长矛将五芒星弹开。

  一间小小的土屋里聚集了三个大汉可不妙啊,我一边往后退,一边试图从门口跑出去,这时从门后又进来一个僵尸打消了我的念头。

  墙被他们推倒了,土房子塌了下来,我赶紧用手挡住掉落的土渣,把自己的身体缩起来,用背去抵挡掉下来的土块。

  房子的倒塌也使僵尸愣了下,直直的站着直到整座房子都塌陷了,趁着这时候我朝一个大缺口逃了出来。

  我一溜烟又跑了,绕到僵尸的背后,不等他们回过神,沾血的刀已熊熊燃烧,只等他们转过身,一刀下便将僵尸的头砍了下来。

  从右边而来的长矛刮破了我的脖子,我踉跄地往后退,背部忽然觉得一阵冷,汗毛竖了起来,我又往左边跳开,恰巧僵尸拿着矛从后刺过来。

  自从我能控制出血量后,便觉得把血液注入匕首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红色的液体慢慢地注入刀锋中,直至刀尖而停止,这程度的控制比控制领域容易多了。

  二爷爷说这是只有初级人士才会用的方法,因为极其浪费血液,当我将它运用自如时,我心里便暗想自己已经超过二爷爷,为此惬意了好久。

  不过匕首才不过四十多厘米长,纵使加上火焰变成一把大刀,能挡住冰冷的兵器的,也不过是那四十多厘米,我一边躲,一边还用血滴子攻击。

  随之而来长矛像竹子一样,要将人变成刺猬般,僵尸并不笨,他们甚至会用矛挡住血滴子,但只要我能跳到他们背后,或者拖住他们一刻,便足够了!

  我边逃边在空中画五芒星,又将五芒星击打而去,地上,空中到处是燃烧的血液,不知不觉我竟然将它们控制在五芒星中!

  僵尸迷惘地看着火光,有点惧怕又有些犹豫,我趁机溜进其中,手起刀落便是一颗人头,而后我又跑出来,从另一面进入,又是一颗人头,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最后的僵尸试图从五芒星的包围中逃脱的时候,却被从头上掉下的星阵锁住脖子,他挣扎了会,还是抵不过哗啦啦的烧成灰烬。

  我看着自己的成果感到得意,突然耳边铮地一声,一把三叉戟插在我右手边,一把长矛飞了出去,把我吓一跳。蚩古飞了过来,手里还抓着虚脱了的伊娃子。

  “交给你了。”

  他把伊娃子往我怀里塞,自己提起三叉戟又冲进敌人的阵营中,他身体兴奋得发抖,连我都感到害怕。

  伊娃子完全瘫了晕了过去,该死的蚩古竟然塞了个大麻烦给我,我摇了摇她,她呢喃了声,骤然睁大眼睛发出一声尖叫,又差点晕过去。

  “你可别晕啊!”我赶紧摇醒她。她半晕半醒的靠在我身上,我只能将她带到一边的墙上靠着,在地上设下五芒星把她放在中间。

  陆陆续续的有僵尸过来,我还得看着她,一边对付僵尸,着实的劳累,怪不得蚩古要将她塞给我了。

  该死,我自保都难了,还得护着她,为了抵挡从左而来的长矛,我用匕首挡了下,手立刻便麻了,匕首飞了出去,火也灭了。啪的一声衣服裂开了,只觉得肉疼像针扎一样,人也飞了出去,却把伊娃子留在了僵尸中心。

  眼看她惊恐的眼睛,黑亮的眼眸中映着长矛闪烁的寒光,像点点星星发出的光。霎时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从脚底迅猛地冲向我的头顶。

  回过神来,只觉得背部阵阵发疼,才发现我竟然将她推开了,自己挨了好几刀,我想我死定了,意识也模糊起来,力量无法控制的涌了出来,领域又再一次敞开了。

  倾流不住的力量把整个地下世界都裹住了,倾泄不停的血液长出了藤蔓般的手,一切变得猩红,只有长手缠住的僵尸像虫一样扭动,一具具像烟花一样绽开。

  耳朵嗡嗡作响难受极了,身体也软绵绵的像死人一样,意识轻飘飘的实在让人讨厌,我想我干嘛要救她呢,搞得现在这样,一直压抑的力量涌出来又无法无天了。

  身体又疼得不得了,右手闪过金光,是王叔的力量起作用了,疼痛又一次唤起我的意识,让我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散发的力量往回收。

  汹涌的力量又一次往回收,刹那间猩红消失了,兵器的打斗声也消失了,世界一片宁静。我眼前一片黑暗,连什么时候倒下都不知道。

  “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我听到方庸着急又愤怒的声音,意识刚恢复便觉得全身疼得厉害。

  “塌了也没办法啊!”炑十墓回答说。

  “她醒了。”蚩古说。

  我睁开眼,看到一片肮脏的屋顶,随时会塌的木头黑得跟碳一样,碳一样的木头上又出现了一张脸,两张,三张……奇怪的脸,邋邋遢遢的。

  这些脸都是我认识的,有方庸,有王昊,还有周洁跟炑十墓。

  “这家伙命真大。”炑十墓的头缩了回去,一边说。

  方庸的居然在诶,我觉得很新奇,以前我醒来的时候,总是没看到他,第一眼看见他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总觉得有点安心,好像回到家一样。

  我开心地冲他笑了下,那家伙竟然捏了下我的脸。

  “见阎王了吗?”他问。

  “没有。”我说,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我还活着么?”

  “还活着。”

  “我命真大。”我笑道。

  “那是因为长矛没把你刺穿了!”王昊说了句就把头缩了回去。

  “没穿吗?怎么我感觉好像穿洞了一样。我还以为这次真的死定了。”

  “你太紧张了。”方庸摸摸我的额头,不过很快他的手就让周洁给捏走了。

  我紧张吗?不会啊,我感觉很轻松,身体也很轻,好像想飞就能飞起来一样。

  “我真的还活着?”

  “还活着。”方庸笑道,他看起来松了口气。

  我也松了口气,突然想到伊娃子,急忙问:“伊娃子呢?”

  “睡着了,她睡着了。”他小声地说。他又抬头看着周洁,对她说:“你去跟她说一下,免得她待会又在梦里吓醒。”

  “我不去,你要自己去。”周洁直接拒绝他。

  “你自己去吧。”我对他说。

  方庸很不开心地瞪着她,但周洁就是不走,无奈他只能自己过去。

  “我怎么了?”我问周洁说:“僵尸呢?”

  “你晕过去了,僵尸……都打败了。”她说,“你要喝水吗?”

  她长长的犹豫似乎刻意在隐瞒什么一样,我想起晕倒前看到一幕,想来我怪物般的力量定是将他们吓坏了。

  “想喝点。”我虚弱的说,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喝过水,我又问她说:“我记得我被长矛插中了啊?怎么会没事呢?”

  “是差点,差点被刺穿了。”她有惊无险地笑着说,“不过也差不多,长矛擦过你的肉,有一厘米深,你背后又多了三道疤了。”

  “怪不得,我感觉血都流干了。”话说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盖着被子,棉衣都脱掉了。“这里是哪里?”

  周洁听了我的话脸色变得苍白,她勉强地笑了笑,说:“还在神山里,不过伊娃子找到他们的驻扎点,现在就在他们经常歇息的这间屋子里。”

  “屋子?感觉好像要塌了一样。”我说,又看着头顶黑碳一样的木头。

  她笑着叹了口气,说:“这已经是正片住宅区最好的一间房子了。还有食物跟床上用品,连木材都有,足够我们在这里面撑几天了。”

  撑?我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不直接离开呢?”

  “前面路塌了。”她恨恨地说:“得等人来救我们。”

  我因为背疼得厉害,连动都不敢动,喝水都是她喂我的,能看到的范围也只有头顶的屋顶和旁边的火光,此时却很想坐起身,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周洁发觉我想动,便用手将我按住,说:“别乱动,当心伤口又裂开了,我可不想再帮你缝针了。”

  我的鸡皮疙瘩一下全起来了,惊恐地看着她:“你说伤得不厉害的?为什么还需要缝针呢!缝了几针,不对你那来的针?是我还在做梦吗?”

  “你别激动,别激动!”她着急地说。

  听到她的着急的声音,王昊也凑了过来,看着严厉地我说:“你激动个毛啊!没听到人家跟你说不要乱动吗!”

  “你凶屁啊!”周洁冲他骂道。“对病人凶巴巴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也是着急啊!”他不好意思地说。

  方庸走过来拍了他一下,又瞪了他一眼,说:“你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守着。”

  仔细看他们,个个疲惫不堪,眼袋大得都可以拿出来砸人了,不仅如此,他们身上也大大小小不少伤口。

  温暖的屋子内,大家都把外衣脱了,包扎着绷带的手臂,裂开的脸颊涂着绿色的膏药,还有微微鼓起的衣服下同样包扎的身体,都特别的明显。

  刹那间我的眼泪止不住哗啦啦地掉,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周洁冲王昊就是一巴掌,骂道:“你看,都怪你,谁叫你凶她的!”

  不知为何,她越说我的眼泪掉得越厉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酸楚楚。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担心。”王昊慌慌张张地说。

  “你怎么了?”方庸问我说。

  “你别打扰她了!”周洁又对他说道。

  他们仨人吵了起来,几个声音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你们慌什么!”炑十墓的声音忽然响起,“啊一,你是不是伤口疼啊,疼你就忍一忍吧,这里又没有麻醉药,又痛不死你,忍忍就过去了。”

  “你以为是拉屎啊,忍忍就能不痛吗!”周洁泼辣地骂了过去。

  “要不然你说怎么办?”炑十墓淡然地问。

  他的问题让大家都安静下来,只有我的眼泪依旧在静静的流淌,至始至终,我也未曾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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