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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亲妈啊,她怎么会以为我能玩弄方庸的感情呢,我也是纯情的人啊。他怎么不怀疑方庸会玩弄我的感情呢。
我嗔怪地看着她,抱怨道:“妈,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欺负他,他欺负我还差不多。”
“是我多心了。”她笑道:“可是从小到大,都是你一直在欺负他,我难免会有点担心。”
“你想多了。”我说,我才不会对他做这种事呢。
老妈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心里有些不悦,又跟老妈唠叨两句,老妈越说越兴奋,几乎把我跟他的所有事情都刨根问底挖个清楚,我怕她到时跟街坊邻居说个不停,于是保留了一些部分。
末了,我还嘱咐她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而且不要告诉老爸,她满口答应我,但是我心里却瑞瑞不安,因为我知道,她最多帮我隐藏两三天。
老妈说着就走了,走前还不断的跟我说:“要跟阿庸好好谈谈,切记切记。”
我点点头,答应要跟方庸好好谈谈。老妈走后,我开了灯,洗了个澡,在水里泡了半个多小时,把手上的皮肤都泡皱了才从水里出来。
当我看着镜子里满身伤痕的自己时,忍不住笑了,试问自己这几年到底在做什么,搞得自己一身伤疤,还烙下个死亡的印记,早知如此,就不该踏入这个深潭中。
我顺手拿了本书,却是一本马克吐温的《百万英镑》,看了一会又觉没趣,就把书扔在一边,这时有人来敲我的门。
“进来。”我头也不抬地说。
门开了,我抬头一看,愣了下,怎么会是方庸呢?他怎么来了?我骤然想到老妈,一定是老妈叫他过来的,我这个妈啊,胳膊往外拐。
“把门关上啊。”我说。
他刚走进几步,又赶紧转过身去关门,看样子心情很不好,嘴角下垂,眼眸低沉,正向老妈说的一样,随便说他两句他就要哭了。
“过来。”我拍了拍床单,目光紧紧的跟随着他,他从门口快步走到床边来坐下。
“我解释一下下午的事。”我说,“是我不对……”
“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大吼大叫的。”他连忙说道,“你别生气了。”
他一个大男人,如此这般委委屈屈的跟我道歉,我反而感到愧疚,我连忙阻止他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老实说,我吃醋了。”
“吃醋了?”他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我。
我脸一红,点点头,“我看到你跟小洁那么好,有点不开心。”
“我跟她那里好了!”他赶紧解释道:“我跟她一点也不好,她是没话跟四眼说,才找我说话,我都不想理她。”
“是吗?”
“当然,我骗你干嘛。”他正义凛然地说,脸上的低沉一扫而光,容光焕发得像换了个人一样,他把我抱在怀里,嘿嘿地笑道:“你竟然会吃醋,我很开心。”
“开心你个头。”我嗔怒道。
“真的,我真的很开心。而且你把我们的事跟三嫂说了,我也很开心。”他低头笑了笑,突然把我抓到眼前,道:“对了,我跟周洁没什么,四眼喜欢她,你懂不?”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他知道啊。这我就放心了,毕竟夺人之妻不是君子所为,而夺兄弟之爱更是非人所为。
当晚他就在我房间里过了夜,第二天全镇上的人都知道方斯义家的小子跟方斯然家的女儿好上了。
当清晨我们从走出房门的时候,两家的大人都在客厅里,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商量着我们的婚事。
一堆看好戏的人,挤在我家院子里,张头探脑的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们,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在公园里行走的大象。我被人看得难为情,便拉着方庸说:“我们到别的地方去。”
方庸也是窘迫不已,就连忙拉着我跑了,我们一跑,后面就一堆吁吁声,还有几十个人的哄笑声。
我们跑到方庸家里,躲在他的房间里,他的房间清一色的黑,简单又整齐,一张大床边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模型,书桌对窗台而放,有一个台灯,一本素描本。
“你房间怎么没变过?”我问,“椅子还是小学时候坐的,现在还能坐的了吗?”我走过去,椅凳小小的,屁股刚好坐满。
椅子是旋转椅子,我转了个圈,他盘腿坐在床上笑着看我,我便说道:“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啊,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我不看你还能看谁?”他笑着说。
“贫嘴。”我说,就从椅子扑到床上,把他的腿当做枕头,说:“你看,一让我妈知道,大家就都知道了。”
“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他伸手帮我按摩道。
“我没问你感觉怎么样。”我说。他按摩很舒服,很让人放松。我静静的躺着,听着他的呼吸声,感到一阵阵安心。
“你说,爷爷他们商量得怎么样了?”我睁开眼问。
“不知道。”他说,“别想那么多,爷爷肯定会帮我们争取的。”
妈说爷爷对大伯二伯的死很内疚,也许他这股内疚能引起他对我的同情,然后帮我力争,给我努力的机会。
“要是我死了,你会伤心吗?”我也到了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啊。“你会忘了我吗?”但我真的很在意,我不想死后被人遗忘,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人。
“我想我不会伤心。”他垂下眸,仔细的想了想,认真地说:“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也许我会疯掉,这样就不会心痛了。”
“别,你可千万别这样。”我立马做起来说,“到时我们还有孩子呢,你得好好照顾他们。”
他哑声的笑了,笑得很苦涩,灿烂的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谁能想到在没去广州之前,他是那么阳光活泼的男孩,可现在,却变得多愁善感。
我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说:“我会活到九十九的,你放心,他们不是说我能活很久吗?而且还有王叔,他不会让我那么轻易的死了的,他们道士最讲究义气,讲究慈悲,他们跟我们不同,所以你别老早就太伤心了。”说完我又亲了他两下。
他只是点点头,说:“知道了。”
“真的,你开心,我也不开心。”我说,至少他的笑容还是支撑我渡过很多难关的锦囊,他要是以后都这么苦涩,我的日子就难过了。
“你要再这样,我就跟你分手。”我说。
他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了,眸子定了定,过了好几秒才恢复神志,一下子又变成活泼的男孩,他握住我的手机灵地说:“我知道,我懂了,不要乱想,我等你好消息。”
“没错,你等着我。”我说。
而我们等爷爷带来的好消息,我们心里期盼他能带来好消息,他都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一直没有回来,奶奶整天唠唠叨叨的,却不是担心他,而是为我做主,骂他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族里的大会开了好多天,这期间,经常有外来人在我们镇外的树林里走来走去的,镇里的人有人看到了,到树林里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我们几个忧心忡忡,我一直惦记着方庸上次跟我说过的话,他说有一批外人来到我们镇里,我还问过他是连丘他们吗,但他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为了那块玻璃来的。
我们或许真不应该把玻璃带到家里来的,不过,自从我那晚跑了以后,玻璃就落在了家里的大人手里,到现在那块玻璃身在何处,我一概不知。
但过了三天后,爷爷回来了,他刚走到门口,我们就听到孔楼大哥的喇叭声,于是大家赶紧跑出去迎接他。
爷爷很开心,还开玩笑地对我们说道:“我这辈子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欢迎礼呢。”
我们看他那么开心,心却不敢松懈,只有奶奶臭臭的一脸,对他又是嫌弃又是叨念,抱怨之言如靡靡之音,源源不绝,爷爷被她念得烦了,就拿眼睛瞪了她一路。
好不容易来到大厅,他坐下后又要了茶水,奶奶更是不满,唠叨道:“大家都在等你回话呢,你不把话先说了,还要什么水喝,你想别人吊胃口吊到什么时候,大家商量得到底怎么样,你就快快说出来,别让孩子们担惊受怕了。”
“我说了那么多天的话,好不容易回到家,要喝杯水还不行吗!”爷爷哼了声,翻了个白眼。
晴嫂拿了水来,爷爷很嫌弃地瞟了一眼,就是不喝,顽固地搓着手,摇摆头不说话。见状我们就知道,不给他端茶来他是绝对不会开口的,但拖了这么就,他一直没有告诉我们结果,心情又是如此愉悦,我们难免稍微的放下心。
红叔给他冲了茶,说道:“老爷,你就别吊他们胃口了,告诉他们吧,您要是不说,我就替您说了。”
“嘿,你还要抢我的话!”爷爷转过头瞪了他一眼,哼了声就说道:“看我这副模样,你们还猜不出结果吗?”
“猜是猜出来了,但就是不敢肯定。”老爸笑嘻嘻地说,“爸,结果怎么样?”
“结果,当然是好的。”爷爷咂了口茶,说:“一个星期后你们跟你们二爷爷到深山去,由他来训练你们。”
“二爷爷!”闻言我失声大叫,“为什么是二爷爷。”
“哦,对,还有王擎那小子。”爷爷呵呵地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不要二爷爷。”我沮丧的说,二爷爷讨厌女孩子,我跟他训练,想想就恐怖。
“不要二爷爷?”老爸跟四伯惊讶的看着我,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你二爷爷可是目前族里最厉害的人。”老爸说,“多少人梦寐以求让你二爷爷训练你二爷爷都不肯呢,你居然不要,放块肥肉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吃。”
“只要是二爷爷我就不要。”我说,我耍性子,但不敢过火,话一出来就改口说:“不过既然没有别人来教,二爷爷就二爷爷吧。”
“你啊,你啊。”爷爷摇摇头,啧了声。
没办法,二爷爷就二爷爷,讲将就凑合做吧,我在心里为自己默哀几分钟,决定了到时无论发生什么事,能忍就忍。
爷爷又问四伯道:“斯义,我听说最近镇边的树林有不少外族人出没,是真的吗?”
四伯连忙说道:“是真的,不过我没亲眼看过。”
“你没亲眼看过?那你怎么能确定是真的?”爷爷严肃地问。
四伯沉思了下,看了看老爸,说:“我虽然没看到过,但有很多人看过。”
“嗯,没错。”老爸接着说,“听说是为了玻璃来的。”
“那种玻璃有什么用?”爷爷又喝了一口茶,搞不懂又嫌弃地啧了两下。
“不知道,但是我听道上的人说,有人在收集这种玻璃。”四伯说,“传闻是个很大的组织,他们行事很神秘,几乎没有关于他们的消息和传闻,之所以知道他们在收集这种玻璃,是因为他们放了大价钱在收购。”
“不过这种玻璃并不容易得到,目前只有阿庸他们几个在周家地盘那带回来的一块加之我们在擎哥家里得到的一块总共两块。”四伯继续说,“这种玻璃似乎能够吸取阴暗污秽的能量,并且凝聚在玻璃其中,几乎每一块玻璃都相当于一个炸弹,要是流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道上还有不少人在找这种玻璃,但是找到的人还未曾听过。”老爸说。
“还有一块。”王昊听他们讨论听得按耐不住,脱口而出道:“还有一块,我们在林家的神庙里曾见过,是吧!阿庸。”
“对。”方庸点点头,“那块被连丘拿了。”
“连丘?”爷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精明狡黠的闪着光芒,他顿悟道:“连丘就是你们说的,跟我们家有点关系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方庸说。“他一直在寻找这种玻璃,我们在林家找到的那一块就被他拿走了,要是你们说他们属于一个组织的,那连丘应该也是他们组织里的一员,他抢夺这种黑玻璃不是为了钱,而且还是有大规模安排的。”
“林家也有这种东西?”四伯诧异地问,方庸说了那么多,他只听到了一句,在林家找到一块玻璃。
“是啊。”方庸说,“不信你问阿一。”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大人们却听到他的话脸都黑了,我全身一怵,心道糟糕了。
王叔叹了口气,说:“怪不得,我就觉得才几个月没见,怎么你身上的力量会增进得如此厉害,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