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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大典礼

世代术士 大水淼 7159 2022-05-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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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上笼罩着一股严肃的氛围,当我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明显地就感觉到了,女人小孩都躲在家里不出门,街上站满阴兵,每家每户门前又有自己的卫队,阴森森的仿佛真的地府降临般。

  孔楼大哥来接我们的时候,就已经跟我们说了家乡的情况,当我们亲眼目睹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阴兵飒立,威严又霸气,我们走在街道上,都不敢抬头看他们,冥冥之中有一股压迫感刺激着我们的神经。

  这些阴兵并不是地府里的阴兵阴将,而是族里各位术士大人自己的傀儡,就像我的蚩古一样,有些人涉险古战场,为了就是找到以前的将士,将他们收为已用。

  经过训练,这些无主冤魂变得更加强壮,中规中矩,最终不比地府的阴兵差。

  我回到家里,发觉家里冷冰冰的,似乎没有人居住般,逛了一圈在门口遇到方庸他们,他一看到我就对我说:“我妈她们都在这边,我爸给我们留了纸条,让我们最近过来你家这边住。”

  老爸跟爷爷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只是心里瑞瑞不安,我们走到后院,在花园里看到老妈她们,她们几个女人忧心忡忡的聚坐在一起,低声地不知在讨论什么。

  我们走过去才听清楚,晴嫂面色担忧地说:“我听我家汉子说了,昨天又死了两个了。”

  我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她的话引起,我们且不草惊蛇,就在一边静静的站着听她们说。就听到老妈呵斥晴嫂说:“嫂子,不要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晴嫂急于辩解,证明自己没有胡说,就把孔楼大哥跟她说的一个劲的抖了出来,她说:“昨天我家的跟我说,他们在树林里埋伏,半夜三更果真有几个贼头贼脑的人跑进树林里,他们一哄而上,本来想把对方捕获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带着枪,争斗中子弹不长眼就把两个人给打死了。”

  “那两个人都是他们的人吗?”方庸的母亲问。

  方庸的母亲,我叫她狄姆,她是一个跟我妈一样的柔弱的女人,年过四十依旧十分美丽。

  “可不是嘛!”晴嫂得意地说:“子弹打死人后,他们就跑了,我家汉子跑过去一看,一枪心脏,一枪喉咙,都是当场死掉的。婶婶您是知道的,我们的人可厉害了,能叫鬼唤神,那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够比的。”

  “可是我还听说有人受伤了。”狄姆眉头紧锁,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唉,都是些小伤,打战哪能不受伤。”晴嫂不以为然地说。

  狄姆却叹了口气,说:“没想到当今世道竟然还有这种事,跟我们以前有什么区别呢!”

  “是啊!”老妈符合道:“我还记得我小时候,天天都往防空洞里躲呢。”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吧?”晴嫂插嘴说。

  我们听她们又要开始回忆以前的事情了,就走上前去打断她们,老妈看到我们几个突然回来,甚是惊讶,我想爷爷并没有告诉老妈她们我们今天要下山来。

  “你们几个怎么回来了?”老妈惊讶地问。

  “爷爷说让我们来参加一个大典礼。”我说,我看到桌子上还有些水果,就拿了个苹果擦擦张口就咬。

  “这时候那有什么典礼啊!”老妈眉头一皱,忽然闪过一个灵光,抓住狄姆惊恐地问:“难道又是……”

  “唉,夫人,还真是。”不等狄姆回答,晴嫂就开口说道。

  狄姆也吓了一跳,她跟老妈两个人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过了许久老妈才回过神来,呵斥我们道:“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竟然都不好好修行就从山上下来!”

  我被她怒气弄得莫名其妙,就说:“是爷爷让我们下来的,二爷爷也让我们下来,所以我们才下来的。”

  “你二爷爷也叫你们下来?”狄姆略带不安的追问。

  方庸就走向前说:“妈,是真的,真的是他们让我们下山来的,要不然我们也不敢下来。”

  我看我妈与狄姆面面相觑,而后竟然同时的叹了口气,老妈既不甘又无奈地说:“也罢,谁让你们流着他们的血呢。”

  “妈,到底怎么了?”我看她脸色不太好,有点担心就问道。

  “唉,小姐等你看了那个大典礼就知道了。”晴嫂摇摇头,也叹了口气。

  我们几个彻底懵了,也只有相信晴嫂的话,得看到大典礼我们才知道,不过看她们的模样,又结合二爷爷说的话,这个大典礼绝不会是个好东西。

  我们在家呆了两天,在没有大人们的允许下,我们被禁足不能出家,直到第三天的夜里,那时正好是晚上十一点,我们在客厅里打纸牌,还没有下去睡觉。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阵利索的脚步声,还有人鬼鬼祟祟的说话声,脚步声从我们家的房子经过,又向前走去,我们正好奇着,门外就跑进来一个人,是我们的发小方鹤。

  方鹤跑进来就对我们几个说:“你们怎么还坐着,快出来大典礼要开始了。”

  我们一听就兴奋了,兴奋中带着瑞瑞不安,相互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出去。

  街道上都是人,并且都是我们镇上的男丁,小到刚出生由男人抱着的孩子,老到上了百岁的我们镇的元老级人物,大家相互扶持着往前走,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手里拿着火把,大家就跟着几个火把的光芒往前走。

  我们融入人流中,方鹤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随着队伍往前走,不断的有新的人加入到其中来,我们只顾着低着头,跟着大部队马不停蹄的走。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典礼,心里既忐忑又不安,就小声地问紧凑在我身边的方庸道:“小侄子,你看过大典礼吗?”

  “没有。”方庸低声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这时王昊被后面的人挤了上来,把我也挤到前面去,就听到他对方庸说:“你们这是什么大典礼啊,连灯都不点,乌漆抹黑人挤人都踩死人了。”

  “你闭嘴,别乱说话!”方庸怒道。

  王昊只好悻悻然的闭上嘴,早知道这里可都是方家的人,要是被他们听见王昊说的话,不幸惹起纠纷来就不好了。

  我们埋头不断往前走,直到走到祠堂前的大操场里,操场早就站满了人,抬头什么也看不见。

  祠堂位于我们镇的最里端,毗邻几座大山,祠堂前是一片广阔的空地,能容纳好几千人,听说他们以前开大会的时候都是在这里开的。

  祠堂前的空地从来都不修剪,但这片空地却从来都不长草,以前我不懂事,还以为他们给这片地施加了魔法,现在我明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魔法,这片地之所以不长草,是因为这片地的阴气太重了。

  双脚站在地上,还能感觉到从地里深处传来的阴冷。

  人群不再往前移动了,我们呆在黑漆漆的人群中,闻到各种各样的味道,烟味跟肥皂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最重,时不时的也能看到人群中一闪一闪的红光,好像夜里的星星一般。

  我们四个人尽量站在一起,人虽然多,但大家都很有秩序的找个地方站着,谁也不挨着谁,谁也不挤着谁,晚来的,站在最后面的人也没有要挤向前的倾向。

  通过前面竖起的火把,我们看到一个大十字架,十字架下堆满木头,五个拿着火把的人站在木头下面,围着木头站一圈,见此状我的心不由得一紧,该不会要烧死人吧?

  “该不会要烧死人吧?”周洁小声地问。

  忽然心声被人说了出来,我愣了下,就听到方庸说:“应该不会吧。”

  他的口气一点也不肯定,听起来更像在说好像是要烧死人一样。

  我忽然想起书中关于中世纪时烧死女巫的场景,还有古代对于妖言惑众的女人实行的酷刑,手心频频的冒出汗了,心想该不会真的要烧死人吧。

  关键是不知烧死的这个人是谁?是否是我们认识的。我发现自己的脚居然不受控制的抖起来,一阵一阵的好像触电了一样。

  慢慢的我的背也都湿了,我没敢告诉别人,也不敢开口,生怕说话颤抖的声音泄露了我心里的秘密。

  我们在空地里站了接近十分钟,就从前方传来发号施令的声音,这个声音我们都很熟悉,是我们镇书记的声音,我从小听他的声音听到大,许多广播都是他念的。

  他的声音很洪亮,即使我们站在最后面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先是大声的咳嗽了一声,接着说:“带上来,绑上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有几个人从人群里推着另一个人站上木材堆上,那人也不反抗,而那几个推人者轻易的就把他绑在木桩上,他头戴着黑罩,我看不出他是谁。

  等绑人者做完这一切,书记又开口了,他说:“这厮祸害一方,违反族规,在外为非作歹,干尽丧尽天良,惨绝人寰之事,依据族法,当以火刑杀之。”说着他示意仍旧站在木头上的人将罩着他的黑布扯下。

  顿时间我们四个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王昊低声喃喃道:“怎么回事?”他向我们寻找答案,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连丘会在台上。

  突然看到连丘使我非常震惊,以至于书记再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小胡子连丘看起来没遭什么罪,被绑在木桩上也泰然自若,他那姿势,虽然隔得远,但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一种嘲讽。

  一股向前去的欲望驱使我挤开人群往前走,镇上的人也很友好的给我让出了一条路,我很快就走到正数第三排,抬头就把连丘看得一清二楚。

  我看到他了,他也看到我,果然,他的眼里充满讥讽,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也许他早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个下场。我忽然升起一股内疚感,是我们把他带到这里来的,若我们没有让周小子给他带话,他也不会冒险到我们镇来,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他一直看着我,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我心里害怕,却移不开眼睛,我很想回忆以前关于他的一切,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的记忆明明是那么好,这时候却像断片了一样。

  他的眸子微微转移了一下,旁边就有人拉了我一把,是方庸,他也从后面跑到前面来,扯着我就小声地说:“跑上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看着他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也许是替他不值,觉得像他这样的人若不是死在沙场上,而是被人烧死在祠堂前感到不值,也许是因为他对我还不薄,虽然他有目的在于我,对我却非常好,在海南的那一次行动了,要是没有他,我们早就葬身海底了。

  我的心纠结成一团,不知不觉的竟然流下泪来,这时书记让人点上过,浇了油的木柴瞬间燃烧起来,大火吞噬了他的身体,他竟连哼都没哼一声,他的眼睛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直到最后,他居然笑了下。

  大火烧了半个多小时才渐渐变小,看典礼的人陆续的回去了,回去的人跟来时一样,默默无言的前来,又默默无言的往回走,偶尔间不知谁发出一声叹息,接着陆陆续续的叹息声便从离开的人群里响起。

  我一直站着没动,直到空地上的人都走光了,只有他们几个却一直站在我旁边没有离开,书记临走时对我们说道:“都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说着连他自己也叹了口气。

  我以为杀人者无情,但看书记的模样,今晚像叫他老了一载般。族人唏嘘不已,但我不懂为何却要将他烧死。

  “走吧。”方庸说,他动手拉了拉我。

  然而我却固执地站着,看着零零落落的火光,至少要看到他死去的灵魂,我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却充满哽咽:“等等,我要看到地府的人来带他的灵魂走。”

  方庸发出一声惊讶的叹声,惊诧地问我道:“你刚才没看到他额头上的符号吗?”

  “什么符号?”我问,我只顾着看他的眼睛。

  “一个*字。”方庸说。

  “手脚也有。”王昊站得前,看得更加清楚,他接着又问道:“那有什么用?”

  方庸无比惊讶地看着我们,沉下眼眸犹豫了很久才慢慢地说:“那会使得火烧之人灰飞烟灭。也就是说在他死后灵魂无法逃脱,困于身体之中,随着大火一起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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