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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旧居2

世代术士 大水淼 7233 2022-05-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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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赶紧去吃饭吧。”他推开我,宠溺地说。

  我松了口气,正想从他身边走进去,他又抓住我,好像要说什么,欲言又止,我等了会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我便叫道:“爸,怎么了?”

  “没什么,进去吃饭吧。”他说,跟我一块走了进去。

  我感到他的大掌一直放在我的肩膀上,而我肩膀上背着背包的带子,他的手往下轻轻的压,把带子压在手掌下面,我便知道他心里清楚背包里是什么了。

  我忽想起黑色的背包外面有几张王昊贴的符,心想应该是黄符的原因才引起他的注意,我摇动黑色带子,问道:“爸,这个给你要吗?”

  他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摸了下我的头,推着我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你自己先拿着吧。”

  来到饭桌边他们已经狼吞虎咽的开吃了,晴嫂在站在方庸身边的空椅子外,招呼我过去,我便跑过去,把背包扔在地上,拿起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汤。

  老妈听了直皱眉头,对晴嫂说道:“你听听,你听听,这要是去了人家家里,别人要笑话我没教好她了。”

  我抬头一笑,道:“我去别人家才不会这样吃饭呢。”

  “那倒是真的。”方庸附和我说。

  吃过饭都已经深夜了,晴嫂就带他们到客房休息,我回到自己房间,许久没有看到自己的房子,看到熟悉的床熟悉的椅子桌子、衣柜都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我把背包放进床底下,而后匆匆的去洗澡,只有洗澡才会发现自己一身又脏又臭,好多细微的小伤口,裂口、跟淤青,老妈说得对,我确实不像个女孩子,至少不像个“良奴”。

  我的浴室有一面大镜子,透过镜子可以看到自己一身的伤痕,旧伤新伤,一身的疤痕,旧疤新疤,歪歪扭扭的极其难看,还有两个困扰我的纹身,看到它们我就想起要问的事。

  我推开门赤脚走出来,发现老妈坐在我床上,想起她刚才说要跟我谈谈,不仅心里一慌,不敢看她。

  她知道我的鸵鸟德行,于是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温柔地说:“过来。”

  迫不得已,我往床上跳躺下,翻个身嬉皮笑脸地看她。她也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老妈~”我故意拖长音调,撒娇地叫她。

  “脱掉。”她很无奈地说,不再看我,而从床角边把带过来的药酒拿上来,“还不快脱。”

  “很疼的。”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衣服脱下,那些药酒虽然功效惊人,同时也使人疼痛得要命。

  她却把我按在床上,生气地说:“知道疼你下次就不敢乱来了。”

  药酒味道很浓,老妈有自己一套上药的功夫,揉推拿打一通劲猛使,疼得我哇哇叫,整个院子里都能听到我的喊声。

  好不容易等上完药,她还要我喝下一大碗药酒,才帮我盖被子,让我睡觉。

  隔天身体不疼了,淤青也好了,只是一些破皮的伤口还没好,可也不红不痛,只觉得身体轻松,像被打通任通二脉般。

  响午的时候晴嫂才来叫我,她知道我爱睡懒觉的习惯,昨日又见我们那么晚睡,自然也不忍心一大早来叫醒我们。但家族里其他人都是清早就起床来的,等我去吃饭的时候,客厅里聚集满人,害我囧得逃蹿开。

  我在大厅里吃饭,听着里面传出的时候,来了不少人,有我的叔伯、爷爷那辈的人,还有我叔伯的兄弟们,几乎整个家族的人都来了,院子里还站了不少人。

  看身影,像是我的那群表兄弟妹、朋友们,于是我快速的吃完饭,跟晴嫂说一声,就跑到院子里去。方庸跟王昊两人正坐在院中的石头上,吹鼓他们俩的历险。

  从未见过如此会吹的人,竟能把一次次险峻的历险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刚跑进院子就被几个姐妹围住询问,打探他们说的话的真实性,要是方庸能看到她们神采奕奕的爱慕的眼神,他就不用担心自己这辈子找不到媳妇了。

  我想把我们的冒险中被添油加醋的部分否定掉,却被她们说,你什么都不懂,你又没跟他们一块去,你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经历过。气得我青筋凸秃,恨不得把她们都赶出家去。

  今日我家特别热闹,直到下午四点多,人才渐渐散去,我发觉一整个下午都没看到周洁,便问晴嫂她到那去了,晴嫂说她在房间里,我便跑到客房去找她。

  我敲了敲门,问道:“小洁醒了吗?”

  “别进来!”

  房里传来她急剧尖锐的叫声,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昆虫翅膀鼓动的嗡嗡声,我本以为她是害羞不敢出门,看来是我会错意了,我只好悻悻地叫道:“那你忙,我先走了。”

  生怕打扰到他,我赶紧离开,走到半路又遇到王叔,他像特意来找我的一样,我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一时不知该用何表情面对,只好假装没看见,直到走到他身边才叫道:“王叔。”

  “你爸爸在客厅找你。”他说。

  他说话总是板着一副严肃的脸孔,表现得十分正派,本身他的行为也是十分的正派,虽然我有点怕他。

  “哦,那我过去了。”我说,我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小跑了一阵,而他就在后面慢慢踱步,竟然与我只是前后脚跟进到客厅里。

  客厅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爷爷、二爷爷、三爷爷、跟四伯跟我爸还有方庸跟王昊,三爷爷跟二爷爷两人吵过一架,吹胡子瞪眼,谁也不理谁,方庸跟王昊两人乖乖的站在柱子旁边,看阵势似乎是个不好的预兆。

  三爷爷其实很年轻,他跟四伯相差没几岁,跟二爷爷却相差很多,也不知道我祖爷爷是怎么搞的,竟然能隔这么多年又生出两个小孩来。

  我走进去,按照辈分大小叫了一遍,还管方庸叫小叔,然后就跑到王昊旁边站着。问老爸说:“爸,你叫我?”

  “你昨天带来的东西在那?”老爸开门见山地问我。

  “房间里。”我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昨天老爸没发的威,想必是要在今天发作了。“我去把它拿过来。”我抢着说,见他没有阻止,就赶紧跑回房间里,从床底抽出背包又快速的跑了回来。

  我把背包放在正中间,几个老人看到背包发出大大的叹息,只有王叔看到上面的符纸时倒抽了一口气。

  “你们是在那找到这东西的?”老爸的声音很有磁性,不带一点玩笑味。

  “这个……”我刚开口就遭到二爷爷横眉冷对,吓得不敢开口。二爷爷出了名的重男轻女,他看到我在这里心里肯定对我恨得牙痒痒的。我平日虽然不怕他,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会感到胆怯。

  看到我没了下文,老爸奇了,说道:“说啊,这个是从那来的,你怎么不说了?”

  我看了方庸一眼,小声地说:“你说。”

  “不要,你说。”他连头都不敢抬。

  我又偷偷地看了王昊一眼,他也规规矩矩地不敢抬头,“刚才你们不是还说得天花乱坠的吗!”我小声地质问道,“快说。”

  “有话大声说。”爷爷开口声若洪涛,响亮悦耳。

  我知道这时候要是耍小性子肯定要挨揍的,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在周家那里找到的……”我把事情的始末经过原原本本的叙说了一边,又把我们的疑惑,还有连丘的身份通通都说了,我说得既能体现我们的勇敢无私,又能表达我们是为家族着想,所以才迫不得已做这些事的,末了我又说道,“我们有证人,昨天跟我们一块来的女孩就是周家的小女儿,她可以证明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老爸越听脸越黑,我话一说完他就质问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你跟他们俩一块去做这些危险的事了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进耳朵里!”

  我低下头呐呐不敢说话,又听见他咆哮道:“你瞧瞧你现在都是个什么样,人不像人的,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要是那么喜欢去当一个术士,当初投胎的时候就该看准点,把自己生成一个男孩,生为女孩,就不该舞刀弄枪,追魂掠鬼的,家里的规矩都给你破坏光了,你你……我要打你了!”他气极了,拍拍的两下打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委屈的很,却又忍不住想笑,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只是想做做戏给二爷爷看而已,于是我心一松,配合他诚恳地说:“我保证再也不跟他们俩一块了。”

  我觉得他们这群老头也太无情无义了,老爸这么骂我,他们也不出来阻止,爷爷还说最疼我呢,都是骗人的。二爷爷看穿了他的把戏,很不耐烦地咳了几声,老爸就趁机收嘴。

  “你们看过里面的东西没有?”四伯沉稳地开口问。

  “看过了。”我们仨有气无力又异口同声地说。

  他咂了下嘴,揉了揉眉心,问道:“你们怎么把这东西带回来的。”

  “这还用问吗!”老爸用生气的眼眸射向他。

  “我确定一下而已。”四伯解释道。

  东西是我带回来,一路上都拿在我手里,他们这么说,说明他们心知肚明知道东西我拿着的,那么他们肯定也知道我为什么能拿着它的,我的不安又扩大了。

  “好了,东西上交了,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去玩吧。”老爸说。

  坐上的三名大将未曾发言,我们也不想离开,话说这也太奇怪了吧,我说了那么多话,难道就没有一句触动他们的吗?他们怎么可以不跟我们商量就把我们打发走了?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三个在参与的。

  我不愿离开,脚硬得跟打进地里的钢筋一样,方庸拉了我两下,我一气就把他的手甩开了,并瞪了他一眼。

  二爷爷瞧见了,眉毛都没动一下,就平声的骂道:“斯然,你的女娃子是越来越犟了,越来越没教养了。”

  老爸嘴巴一张,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听见三爷爷说:“我说老二,这是人家两个娃的事,干你没什么关系吧,瞧你的话说的,你这不是骂人吗。”

  “老三,你没开口没人当你存在。”二爷爷看都不看他,就讥讽道。

  “得,我开口也没人当我存在是吧。”三爷爷哼了声,说:“我有没有在没关系,但大哥在,大哥你不说说?”

  “我有什么好说。”爷爷叹了口气,悠悠地说:“我就这么个孙女,怪我,怪我,都被我宠坏了。”

  二爷爷一听,就没在说什么了。

  爷爷知道他不敢再说话,于是就问我道:“我说小一一啊,你不走留着干啥呀,这都没你的事了,赶紧走吧。”

  “谁说没我的事了。”我不服地说,“东西是我带回来的,当然关我的事了。”事到如今,我真想直接开门见山,把所有的事情都挑明了说,但碍于二爷爷,我就不好说了。

  “东西是你带回来的,你就光荣了啊!”四伯呛道,“好事不带尽门,尽带些麻烦回来。”

  “我那里带了麻烦了!”我很憋屈,“都跟你们说了,背包里面的东西是家族里一个叫连丘的人再找的,那可是我们家的人,在外面做坏事呢。”

  “我们家的人出去就没做好事的!”四伯说。

  我从未像现在这般讨厌四伯,心里既委屈又难过,好像我们做的事都是错的一样,我气极了,眼睛热热的,还不服气,就拿眼睛瞪他。

  方庸一直扯着我的手,要我跟他一块走,我被他扯得烦躁,猛的甩开他的手,怒道:“别碰我!”

  这一吼就糟糕了,屋里的气氛一下冷到极点,方庸脸色铁青,尴尬极了,他的手也不知该怎么摆,拳头握了握,又无力的垂下,老爸脸都黑了,他也许觉得刚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二爷爷则是一脸讥讽,好像在说,瞧瞧,瞧瞧,我都说了,这女娃越来越没教养了。

  我又羞又气,站也不是,跑也不是,幸好这时候周洁跑进来了,她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听见了多少,只见她气得脸红红的,指着屋子里的一群人就一顿骂,骂他们是没开化的鸟蛋,比远古时代的恐龙还在古老,思想顽固瞧不起……她边说边跑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大声的说道:“我告诉你,这种家就不要呆了,呆了气死自己,我们走,到别的地方去。”

  说着扯着我就跑,老爸怒气冲天地吼道:“你们要去那!给我回来!”

  周洁头也不回的拉着我走,同样扯大分贝的丟了一句话给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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