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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旧居3

世代术士 大水淼 6808 2022-05-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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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洁的脾气十足的冲,我完全被慑住了,她一点也没有山里女孩的温柔,反而一身狂野,像盆地里的那些野兽一样。

  我想她在家绝对是个问题儿童,怪不得周家人都对她无可奈何。我被她拉着出了家门,晴嫂跑出来问我们去哪里?她也头也不回的走,我想跟晴嫂说一句,却被她塞进车里。

  她竟然擅自开了孔楼大哥的车,孔楼大哥在家从来拔钥匙这个习惯终于带来了弊端,晴嫂担心地看着我们,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周洁就开车走了。

  “你要带我去哪?”我赶紧把安全带系好,她开车又凶又快,我坐的心惊胆寒。

  “到处逛逛。”她说。

  车飞快的往前开,刚进森林里不久后,她就猛得停了下来。急刹车使我一个重心不稳往前冲去,幸好我系了安全带,要不就得头破血流了。

  “你干嘛!”我怒道。

  “吓死我。”她忽然转过头,小脸惊恐不已。“你家人好凶啊。”

  我家人那里凶了,他们很和善也很疼我,我灵光一闪,就知道她只用耳朵听而没用眼睛看,要不然她就会发现老爸他们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不过再后来,他们却是真的生气了,我很伤心,就把头靠在玻璃上,看着她问:“你经常做这种事吗?”

  “嗯。”她笑着说,“你要不这么做,他们都不重视你的。”

  “你在家排老几?”我问。

  “最小。”她笑着说,又发动引擎,慢慢的把车开起来。

  怪不得,老小又是女孩子,在家里是最不受重视的,可偏偏她们接受的又是新时代的思想,也难怪她全身上下都是叛逆的味道。“你多大了?”我又问道。

  “不告诉你。”她说,“这里有酒吧吗?”

  “你还去酒吧了!”我徒然拔高声调,要是周小子知道还不得气死,我看周小子软软捏捏的,估计连喝酒都不会。“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喝酒啊。”她说话时总是带着一种无关要紧的口气,好像纨绔子弟一样把事情都看得微不足道。“这种时候最适合去喝酒了,你也别想打电话回家,就是要让晾晾他们,他们才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

  她说得大义凛然,我都不好意思跟她解释说他们没有欺负我了,但我心情也不怎么好,就答应带她到酒吧去,一边在心里想到镇上的时候找个空闲给家里打个电话。

  虽然在这边渡过了我整个童年、青春期,但我从未到过我们镇上的酒吧,话说我也很少去酒吧,一般都只是买酒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坐着喝,我不怎么喜欢酒吧的那种气氛,它给人一种堕落的感觉。

  我们镇上有一条酒吧街,里面什么酒吧都有,清吧、轻吧,酒吧……有些很淫乱的地方,也有些专供约会的地方,在这条街的后面,又是一堆旅馆跟超市。

  我以前的时候听朋友说过这里,却是第一次来,我们来得有点早,人家还没有开门,周洁就开车到镇上到处逛,我对她开车的技术又惊又怕,也不知道她驾驶证考过没有。

  一直逛到晚上八点,我们停了车就走进酒吧里,我本来还想给家里打电话的,这时候全都忘光了,周洁点了一堆酒,看来也是个豪爽的人。

  但她真是只喝酒,不做别的,我们刚坐下不久就有人来搭讪,都被她骂跑了,很快坐在台吧边的是两个疯婆娘的传言就飞出去了,来搭讪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我以为她酒量很好,没想到才喝了一杯鸡尾酒她就醉了,她喝醉的模样跟平常样子无异,只是脸通红通红的,耳朵也像火烧一样,然后一言不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但我开口跟她说话,就知道她醉了,满口胡言乱语。我就想结账走人,结果才发现身上一分钱也没带,问周洁,她也没带钱,两个没带钱的人竟然在家人酒吧里喝了那么多酒,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幸亏我家在当地名气较大,老板同意让我们赊账,同时我也签了字画了押,老板又让一个酒保帮我把周洁运出去,我们就到后面的旅馆里借宿,也同样签字画押。

  到了房间一躺下直接睡到隔天中午,醒来胃受不了,跑到卫生间吐得翻江倒海,我心里一边埋怨周洁一边吐,难受得要命。

  周洁比我更惨,在我跑到卫生间吐的时候,她也醒过来了,在洗脸盆上吐个不停,吐得精疲力尽,最后无力的坐在地上。

  我看着她,头发散乱,衣服凌乱,眼睛浮肿,醉宿的特征太明显了,忍不住大笑起来,她看见我笑,也忍不住哈哈地笑了。

  这时突然门铃响了,我俩又互相看了眼,她问我道:“谁啊?”

  “客房服务?”我说。

  “我不想动,你去开门。”她说着就躺在地面上。

  我这副模样见不得人,也不想动,门铃响了会后又平静下来,我就把周洁赶出去,快速的洗了个澡,等我洗完,有把她赶紧去洗澡。

  我饿极了,胃十分不舒服,真不应该听周洁的话,没事跑出来活受罪,我晚饭都没吃呢,就昨天中午吃的那一顿撑到现在,现在口干舌燥,只想吃粥。

  周洁洗完澡出来第一句话就问我道:“诶,你怎么有钱住旅社啊?”

  “我没钱。”我说,“赊的。”

  “厉害啊,你还能赊账。”她叫道,仿佛看到自动提款机一样。

  早知道我昨天就应该拿她的手签字画押的。

  我们整理好开门走下楼梯,迎面正好碰到我同族的一个哥,他看到我们二话不说,逮住我的手就扯着我往下跑,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猛力一拉,人就往前倒,他又没抓住我,我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周洁在上面惊声尖叫,大声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我在下面躺着又气又疼,感觉从回到家来开始就没发生过好事情。倒霉的我脚踝脱臼了,接好后也得一个星期才能恢复,我对同族的大哥又气又恨,却又不好说什么。

  还在医院的时候,家里人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在病房外面吵的不可开交,当医生叫他们进来的时候,老妈生气地对我说道:“我帮你收拾了东西,你今天起就跟我回娘家去,省得给某些人添麻烦。”

  老妈一般很少生气,她生气就说明事情很严重了,我有些害怕,老爸站在一边一声不吭,脸色也很差,老妈见了又气嘟嘟地对我说道:“既然人家那么喜欢男孩子,那就叫某人再去娶一个,生个大胖儿子,你跟我以后不回去了。”

  老爸依旧大气不敢吭声,哀怨地看着我。我只能假装没看见。乖乖的跟老妈上了车,回到外婆家去。

  虽说是外婆家,但其实只是跟奶奶家在不同镇而已,我跟老妈坐在红叔开的车上,老爸就跟孔楼大哥在后面明目张胆的跟着。每次他们吵架都这样,到了外婆家,外婆家人慑与方家的势力,不出一个小时就把老妈劝回家了。

  听他们说,我走了以后,家里乱成一团,老妈跟老爸大吵一顿,爷爷跟奶奶吵了一架,就连孔楼大哥也跟晴嫂吵架了,原本安安静静的一个家,搞得鸡飞狗跳的。

  晚上我没回来吃饭,到了半夜三更还没回去,老爸就开始害怕了,老妈又是哭又是闹的,威胁他说要是不把我找到,这辈子就跟他没完。老爸也担心,动用了一族的人到处找我,就连树林都被他们翻遍了。

  都怪周洁,最后撂下那么一句话,也怪我自己,忘记给家里打电话了,才会弄出这么大的乌龙,那位同族大哥也心急,要是慢慢的跟我说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经过几番小波折,我还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家里人现在都避着我,唯恐又惹我生气离家出走了。并且他们认为是周洁把我带坏的,又把周洁赶到方庸家去了。

  我听晴嫂说方庸想来见我,在门口转悠了好久,都被老爸赶走了,我想老爸是铁了心禁我足了。

  起初我并不在意,我的脚还没好,就当作是休养,但是一个月眨眼就过了,眼看他们就要开学了,老爸还是不让我离开家,我这才确定,他是不肯让我再出家门了。

  我怒气冲冲的寻他理论,却被他三言两语打发了,他根本就不听我说话,我想出门,两个阴兵都死守着门不让我出去,我只能每天在家里逛游,时间一长,心情就变得暴躁,我便三天两头的破坏东西,不跟别人说话。

  本以为老妈会站在我这边,没想到她这次却沉默着不说话,家里没人把我的存在当回事,我越发的暴躁,整天都在院子里把爷爷心爱的盆栽弄坏,要不就到厨房里,往她们做好的菜上撒盐撒糖。

  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竟默默的容忍了下来,折腾够了,我就哭,整天唉声叹气的,夜晚就呜呜的哭个不停,我确实是伤心了,我已一个多月没有看见方庸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以前一直见他不觉得,如今果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我想到逃跑,于是就做了个详细的离家出走计划,打算趁着夜里大家都睡死的时候,偷偷的从墙上翻过,我在柴房里找到一条粗麻绳,又找到一个勾,就做了个简单的勾索,同时我又偷拿了点钱,就在一个无月之夜逃了出去。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而且是非常非常顺利,我把勾索扔了出去,完美的勾住了墙头,又借着绳子的力量爬了出去,爬墙壁比爬崖壁容易多了。

  出了墙,也没有阴兵发现我,我心里大喜,并鄙夷我家门口的两个阴兵,只知道守门,却不知道别人还会翻墙,此时此刻我离开了家,却不知到那去。

  我有个念头,就是到镇上去,打电话到广州给方庸他们,问问他们那里的情况,要是情况允许的话,明天一早我就买票过去。

  我悄悄的跑了,镇里静悄悄的,没一个游荡的人,这里的人都习惯早睡,九点钟一到就有一半的人上床去了,不到十一点,整个镇子便安静得像鬼镇一样。

  但我仍旧小心,也许是做贼心虚,逃跑没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把我吓个半死,我走了很长的路离开了自家的小小镇,走上了森林里的路。

  由于走得匆忙,我并没有携带照明工具,而今晚的乌云又密又浓,把月儿遮得密不透风,森林的路又黑又暗,伸手不见五指。

  我走得很慢,一路上总有人在拉我的手,扯我的脚,拖我的腿,不胜烦扰,四周只有一个人的走路呼吸声,安静下来,还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我害怕极了,虽然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但我仍旧十分害怕,人恐惧一件事情本来就是没有原因的,而人对黑暗由始至终都抱有一种恐惧,以前的时候之前我身边有个人,可现在就我一个,我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是眼泪无声的往下掉,脚却没有停止过,我讨厌他们在后面扯我,或者在旁边拉我,甚至在前面推我,但我看不见他们,天黑也有天黑的好处。

  我那时竟然忘了还有蚩古的存在,只是脑袋一片空白,就一味的往前走,我当时很害怕,一方面是对黑暗的恐惧,一方面是我害怕家里人发现我逃走了。

  我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可是一直走不出森林里这条路,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了,我想着自己该不会又遇上鬼打墙了吧,想要拿出匕首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连匕首都忘记带了。

  这可真是糟糕透了,我越来越绝望,忍不住就哭出声音来,边哭边往前走,路边的人老是用手来摸我,湿漉漉的冷冷的手让我厌恶,于是我哭得更凶了。

  一旦我害怕过头,血液就开始闹腾了,它们似乎很喜欢恐惧的滋味,它们喜欢吞噬恐惧,然后反作用于我的身体,这样有一种好处,使我变得勇敢,可也有一种坏处,每一次反作用我都觉得心里好像被灌输了什么,总觉得自己变得越加的铁石心肠。

  可是我阻止不了自己的害怕,就像人左右不了自己的出身一样,我越是不想去想它,它就越是喜欢悄悄的在我身体中流淌,于是我的脚开始颤抖,我的手也开始打颤,就连心脏也能感觉到一阵一阵的恐惧,恐惧像热流一样,没一会就霸占了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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