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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无题

世代术士 大水淼 7344 2022-05-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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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势所迫,我也迫不得已啊。我说着又推了推他,让他赶紧走。我们往前又走了两里路,沟壑中弯弯曲曲,溪流顺着中间蜿蜒曲折,如盘旋在山谷里的白蛇般。不多时,我们来到他们栖息的地方。

  王昊正在照料他们仨,他们仨脸色苍白的靠着峭壁,三个人鸠形鹄面,身上血迹斑斑,仅靠胸膛慢慢的起伏来说明他们还活着。

  王昊冲我跑过来,一边从蚩古手里接过食物,一边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我们的位置不是被他们霸占了,你逃掉了吗?”

  “逃掉了。”我简单地说。

  蚩古却多嘴说道:“她跑到对面瘴气里去了。”

  “什么!”王昊惊得大叫,差点把食物吓得掉在地上,他慌张地打量着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

  “活的。”蚩古说。

  “哦。”他松了口气,肩膀整个垮下,过了会他说:“你命真大。”

  我笑了笑,我们快步往回走,来到那三个受伤的人旁边,走近才发现他们不仅脸黄肌瘦,还疲惫不堪,每个人眼皮下都黑了一圈,方庸的右手整个手臂都包了起来,扯掉的衣服被撕得一条条的,整齐又完整,仿佛是用机器割出来的一样。

  “千足虫做的?”我转过头看着王昊问。

  蚩古在沟壑中找了些老朽的木头,堆堆在一块点起火来,王昊正在煮水,听到我问他便抬头看我,他抿着嘴,摇摇头。

  “不是?”我望着他。

  “应该是,我不知道,我们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他说。

  我回头又看了看炑十墓,他伤得是最重的,每一呼吸便要皱起眉头,肚子包了好大一圈,右边的小腿也受了伤。他是唯一一个赤裸的人,衣服都被撕下来当绷带用了,我便从背包旁抽出睡袋,将其展开盖在他身上。

  就连周洁的右手手掌也包了一圈,她本是逃命最快的人,也难得受了伤,可见当时情况有多危险。我又担心的看着炑十墓,脑袋里忽然浮起卢克说的话,钱洪磊的肚子里,都是千足虫,于是免不得担心起来。

  正好王昊煮了水拿过来,就把我的顾虑都跟他说了,听了又把他吓了一跳,连忙又将蚩古叫来。

  蚩古盯着炑十墓的肚子看了一会,说:“没有千足虫,安心吧。”

  “你说的钱洪磊是怎么回事?”王昊松了口气,这时回过神才问我说。

  “我也不清楚,只是偷听到他们讲话而已。”我说。

  王昊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我从他手里接过水,他又跑回去煮东西,我便给方庸跟周洁轻轻的喂了一口水。炑十墓并不知他伤得有多重,有没有伤到内脏,我不敢贸然喂他喝水,只能用手沾些水润湿他的嘴唇。

  没过多久方庸便醒了过来,他一动我就赶紧凑过去,嘘寒问暖的跟他说了一堆话,王昊捧着煮烂的面包走过来,说:“哇,你醒啦,命可真大。”他又将装着食物的木碗递给我,问:“你喂还是我喂?”

  “我来。”我笑着说。

  我们在此处停留了两天,直到他们都醒了过来,身体稍微变好,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这期间,蚩古跟我时不时的跑到对方营地里去窥探,在一天前他们就收拾东西,开始准备过溪了。

  炑十墓的情况很恶劣,周洁又不愿意再冒险了,能动的只剩下我、蚩古、王昊、方庸,然而能到瘴气里的却只有我、方庸、蚩古,至于方庸真的穿过瘴气,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没有真正的实验证明。

  我看他受伤也难受,让他再经历多一次在瘴气里的痛苦我也不忍心,于是我们讨论了一个晚上,终于把他说服了,由我跟蚩古进去将结晶找到带出来,而他们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我带了枪支蜡烛,有蚩古在的话连绳子都不需要,因为自信心爆棚,我觉得自己一定会回来的,也没有多大的伤感别离,东西拿好了以后就跟蚩古一起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走进瘴气我就问蚩古说:“蚩古,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他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又一齐往前走了会,估计他觉得自己说得太抽象了,又忽然给我解释道:“鬼域里也有很多这种地方,是鬼怪最喜爱的地方,在这种地方能让我们法力大增,受伤也能很快愈合。”

  我有点惊讶,他又说道:“但是瘴气对于肉体伤害极大,像强酸一样能将人的肉体腐蚀掉。”

  说完他看着我,似乎在等我下文,我怔怔的看着,好一会过后才想起要回答,就笑着说:“我在偷听他们说话的时候听到了。”

  “我不是问这个……算了。”他摇了下头,无奈的把视线移向远方。

  我们来到洞下方,蚩古抓着我就往上飞,飞了约三米,赫然见到一大洞,我们便走进去,我还没站稳,突然从洞内飞出个人头来,披头散发的,脸白如纸,黑黑的眼睛阴邪恶毒,把我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人头从我身上穿过,我瑟瑟发抖地抓着蚩古,“那是什么鬼!”我说,声音都变了调。

  “人头鬼。”蚩古说。

  “我没问你这个!”我稍微平静下来,两条腿哆哆嗦嗦的,走起路来很不利索,“我是问这里怎么会有鬼呢!”

  “我刚不是说了,瘴气是鬼怪最喜爱之地,估计方圆十里的鬼怪都聚集到这儿来了。”他慢慢地说。

  “那就是我们一路都要遇到很多鬼了?”我问。

  “你怕吗?”他惊讶地看着我,他的脸经过瘴气的洗涤变得闪闪发光,像镀了一层青色的漆一样。

  “怕是不怕,就是会被吓到。”我心有余悸地说,一想到转个头突然遇见一个鬼,不给吓破胆才怪。

  “有我在呢。”他说:“越往深处走,鬼怪应该会越少,到了那东西周围,我也不能靠近,到时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点点头,自信心依旧爆棚,瘴气不仅影响了他们鬼怪,看来也会对我体内的血液造成影响,此时它们正沸腾着,使我兴奋不已。

  这一路,果真遇到不少鬼怪,人头鬼、车裂鬼、长发鬼、无头鬼……不少身残志坚的鬼到瘴气里寻求恢复短缺部位,迎面走来的,偶尔从峭壁里转出来,有时还在地下冒出来,还有倒立用头在洞上走路的,两条腿晃个不停。

  有时还会遇到小小的蜈蚣精、蟑螂精、蜘蛛精等等和各种各样说不出名字的污秽物集合,小怪物跟鬼不一样,一看到人来嗖得就跑得无影无踪,成精了也跟动物时的本性一样。

  此时我们对面一个缺胳膊的鬼正慢慢的向我们靠近,我哭笑不得地问蚩古说:“蚩古,要是你少了一只手来到瘴气里,能恢复吗?”

  他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说:“若是我的话,是可以恢复的。”他停了下,等那人从我们旁边经过后才继续说:“那是我死的时候尸首完整,受了伤能靠法力恢复,但若是死时少了胳膊,胳膊没能找回来,就算变成鬼了也是没有胳膊的。”

  “然而像我,你看!”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手臂卸下来又装回去,阴森森的笑了笑:“一点事也没有。”

  我却笑不出来,若不看他的脸,有时我会忘记他是个鬼,但是普通人是无法将手扯下来又装上的,也没办法把四肢拉长,我窘迫地看了他几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空气里有一丝尴尬,我们默默的走了很长的路,果真如蚩古所说,越往深处走,鬼怪越少,结晶流露出的邪气如蚕丝般,密密匝匝的分布在上流的气体中,邪气从一个方向泄露出来,在泄露的地方,便是正座山里最黑暗的地方。

  越深入山里,越觉寒气渗人,热闹非凡的鬼集中治疗地慢慢地变成荒芜之地,渐渐的跟我们在溪流对面的山洞里穿梭一样,一点生气也没有。

  我特想破解我们之间的尴尬,便没头没脑地问道:“蚩古,这里的瘴气更加重了,是不是治疗效果更加好了?”

  蚩古像看呆子一样瞄了我一眼,低声说:“嗯。”

  “那不就是。”我说,瞧他刚才看我的眼神,我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但鬼怪一般不会如此深入瘴气腹地。”他慢慢地说。

  “为什么?”我问。

  “能聚居此地的,只有具有强大法力的鬼怪,小鬼一来,只有送命的份。”

  他话刚落音,我们便听到一声惨叫,蚩古瞬间将我扛起来,一路飞奔,不一会就来到惨叫声发生的附近。

  蚩古远远的就停下来了,他把我举过头顶转了个圈,又扛在肩膀上,气得我用力捶打他的胸,直接下命令让他背我。

  前方遭遇危险的是敌人的部队,我快速的看了一遍,没有看到鬼差跟钱洪磊,心里疙瘩了一下,这些人都贴着纸符,纸符张开一个人大的圆形结界,把人包围在其中,发出尖叫的人已化成白骨,骨头在黑黝黝的雾气中森白发亮。

  人群快速的离开了,他们面不改色地往下走,每个人都带着为光荣事业无偿献身的崇高理想,这些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伟大的战士一样。

  蚩古失落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出来吃人呢。”他也受了不少瘴气的影响,变得比以往更加的兴奋凶狠了。

  这次结晶的力量不同以往,恐怕若不是我一直压制着他,再往前走,不久后他将丧失理智,没准会连我也吃掉。我拍了拍他的头,生气地说:“那有什么怪物,顶多就是千足虫跟穿山甲!快,我们跟在他们后面。”

  “跟上去?不另辟蹊径?”他扭过头看我道。

  我实在不喜欢他把头转一百八十度,就把他的头被转了回去,说:“小心点跟着他们先。”

  “跟在他们后面可能会被捷足先登的。”蚩古说。

  以前他可没那么多话,今天是真受刺激了啊,我皱了皱眉头,说:“我就想跟着他们而已,先跟他们走一段,我们再找其他的路。”

  “你是想跟着那位“武哥”吧。”他阴狠狠地说。

  他把我吓了一跳,一瞬间还以为是方庸上身了呢,我赶紧把这种不详的想法甩掉,说:“我只是想确认到底有没有钱洪磊而已。”当然,还想看看武哥。

  蚩古给我一张你什么都瞒不过我的表情,然后才慢慢的往前走,跟踪人蚩古很有一套,他能根据空气稍微的变动从而判定那人的走向,比狗还灵敏,我们很快就赶上了他们,偷偷摸摸的跟在他们后面。

  主干人物都聚集在中间,部队走得很慢,每个人都神经兮兮的,枪指对着洞壁挥指着,此时若有一点风吹,保证他们准会对着洞壁乱射。

  见状我也警惕起来,蚩古已经远离洞壁,走在中间,我把武器握得紧紧的,他却对我小声地说:“你只要抓紧我就好了。”

  我点点头,把匕首和枪放下,两手紧抓着他,从稀稀疏疏的部队里可以看到武哥他们,武哥、周森和陌生的男人跟卢克走在一起,小鹤跟另外三个人在一块,我再次确认了一遍,没有看见钱洪磊。

  他们还欠我头上一道大疤呢,等这次回去我定要到地府告他,让他尝试一下鞭笞之刑,我怨愤的想。

  前头的部队突然发生一阵骚动,人群纷纷往左边集中,这些人散开的中间,一个人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抓挠着皮肤,他的纸符破裂了,很快瘴气入侵他的身体,渐渐地从头顶往下把肉体融化,那人不断尖叫滚动,撞上右边的洞壁,瞬间从洞壁里钻出两三只千足虫。

  那男人举枪快准的一枪打进他的心脏,又朝千足虫开了几枪,枪枪命中,绝无虚发。

  “你们要死,就死远点!”他冲着部下喊。

  “你杀了它们!”周森用力地抓住他的手,手指因用力而节骨分明。

  “管它呢!”那男人暴戾地说。

  周森瞪着他,很快又放开他,他转过头就对着大部队叫道:“我们要换条路,加快脚步!”

  说着,他们快步的跑走了,人推人像逃命一样。

  “怎么了?”我问蚩古道。

  蚩古盯着地上的千足虫看了看,这时洞壁突然松动,他赶紧往后退。“他们把千足虫引来了!”他说着转个身,背着我就逃。

  我回头只见松动的洞壁,千足虫拼命地涌出,它们锋利的爪子,贪婪的牙齿上下动个不停,有些刚从洞壁钻出头,就被里面的挤出来落在地上,那些落在地上的千足虫,如饕餮之徒一般快速的爬上腐蚀一半的尸体,贪婪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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