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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兰,那么好的女孩,是第一个不顾旁人眼光愿意接触她的人。
想想她现在正躺在医院接受治疗,陈永清不得否认这一切都是自己带给她的灾难。
面对女孩的质问,陈永清心怀内疚地说:“对不起,是我害了她。”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要去就去医院亲自当面跟她说。”女孩抛下这一句话,便气冲冲地调头走了。
“我就说嘛,她是扫把星,谁靠近他,就要倒大霉的。”
“以后咱们还是离她远一点吧,我可不想得罪龙哥和丽姐。”
“对啊对啊,苏晓兰就是例子。”
班里的人无心学习,看了刚刚那一出,他们不约而同围在一团,架势就像在讨论她听不得的话。虽说是小声讨论,可那几人所说的内容陈永清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同学们语言对自己的恶意中伤,她真的不知道以后在这个班级要如何相处下去。
黄昏染匀了半边天,金色的光芒笼罩在从校门口一涌而出的学生,他们脸上各个挂着不同意味的笑意,但总之来说这一天过得还比较充实。而人群中,唯有一人,面部的惆怅与他们格格不入,她就是陈永清。
陈永清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别人都是结伴而行,欢欣鼓舞的回家,自己心里好不是滋味。她也渴望这样美好的情景啊,前几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像苏晓兰这种善解人意的人,却又因为自己而得到了他人的报复。
想到此,陈永清顿住脚步,她抬头望天,如此赏心悦目的落日时分,她却用伤感的目光去看,心中必定是百感交集。
空洞无神的向前走,突然又听见了那几道讨人厌的声音:“喂,臭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陈永清身躯一震,看着冒出来的三人拦截了她的去路,出于害怕,向后退了几小步,表现得不知所措。
眼镜男跟着上前走来,不怀好意地瞪住她:“跑什么跑,信不信我抽你?”
陈永清把手藏在背后,心出一计而紧握成拳,不管结果是好是坏,她都想试上一试。
趁三人的注意力比较分散,陈永清准备拔腿就跑。然而,刚迈出一步,就出师不利。可能是太过急了,没看到脚下的一块香蕉皮,右脚一踩上去,整个人找不到平衡的支撑点,最后身体往后一倾,摔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
这一幕,明显是逗笑了三人。
眼镜男左手捧着腹,右手指着地面上滑稽的陈永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这是要...要笑死我们吗?”
沦为别人的笑柄,陈永清小脸一红,将头埋在胸前,想要躲避掉那些向她纷纷投来的视线。
“喂,你打算往哪里跑啊?”大姐大一出面,霸气侧漏,她揪住陈永清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没...没有,我就想...回家。”陈永清浑身发着抖,连说话因惊恐变得结结巴巴。
“呵,还想狡辩。”就在大姐大准备把她拖到一条小巷好好折磨一番时,一道及时的声音让她不甘心地松了手。
“小清,你在那儿干什么?”是爸爸的声音!
陈永清在黑暗的绝望中仿佛看到了救赎之光,她举起手晃动了两下,扯着嗓子喊:“爸爸,我在这里呢!”
大姐大恶狠狠地瞪了她两下,怒目切齿地说:“咱们快撤。”
刚下完工的陈俊凯突然心血来潮,想今天去接她女儿一次。等他仓促赶来时,那三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着女儿狼狈不堪的模样,陈俊凯着急扶起她追问:“这……这咋回事呢?你受他们欺负啦?”
一下子被父亲看穿,陈永清甩了甩头,连忙否认:“爸,没这回事儿,我和他们闹着玩呢!”
“唉,你看你浑身脏兮兮的,玩也要有点限度,咱们女儿这么乖,肯定是他们搞的鬼,现在城里的孩子啊,还没咱农村人有素质呢!”
“好了,爸,别说了,我有点饿了。”陈永清傻乎乎地摸了摸头,面含羞涩地说。
陈俊凯接过她的书包,挎在了自己身上,心情甚好地连声答应:“好好好,爸爸啊,回去就给你做好吃的。”
夕阳西下,父女俩手牵着手,如此温暖的亲情,可以说更胜于日落西山的美景。
木偶躲在暗处,望着两人渐去的方向,直到见不到背影,它才灵活转过身向往与之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这段时间,木偶的变化很大。它不仅思想更偏于常人了,而且连活动的时间也都不限于晚上了。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应该是从那天陈永清落泪的那一刻说起,大概是她的真诚慢慢感化了它,性质就如白雪公主里王子的最后一吻关键时刻解救了公主,让它得到了复生,开始了新的一生。
平常要走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因为两人一路上的愉快闲聊,后来只用了十来分钟就到达了家中。
两人回家干起了各自的事情,陈俊凯去厨房准备晚餐了,而陈永清则回到了房间,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家庭作业认真做了起来。
在课堂上的陈永清是聚精会神,老师说的重点内容她一字不落全都装入了脑海中。加上她本身的天资聪颖,所以学校布置的作业对她而言,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完了。
辛苦了一天,陈永清想拿出木偶轻松一下,她在书包里翻来覆去的找,除了书本和笔,别无异物。她显得有点心焦,把书包的东西全都抖了出来,打算挨个儿的找。
即使是这样,陈永清认真找了五分钟,都没找到小小的木偶,她神色失落地坐在床边,大脑仔细寻找着木偶的下落。
陈永清清楚地记得,今天她只拿出来玩过三次,而且玩完以后都放回去了,除非有人为了整她,就趁自己上厕所的功夫,把它给偷走了,唯有这种可能性最大。
没了木偶,陈永清只觉内心空荡荡的,虽与它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总觉得木偶能听见能懂得她说的每一句话。
正处于黯然神伤之际,外面传来了父亲的叫唤声:“小清啊,爸爸已经做好了。”
“噢,来了。”陈永清回过神来,随即穿好了拖鞋,跟着从外飘进来的菜香味,拖着步子神思恍惚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