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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双双后,徐凯将徐晓慧送回了丈母娘家,他要开始在家里仔仔细细地搜找那些被陈燕藏起来的碎酒瓶渣,那些很可能在将来毁掉他一生幸福的证据。
可是连续找了几天,家里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了,他甚至连楼下小区那块隐蔽的地方周围也查了一遍,毫无收获。他将自己想像成是妻子陈燕,那个嫉妒心重,有心机的女人会将那包东西藏在哪里呢?她在他为此事烦恼时,正好出现,以此要挟他,从她的口气里听出,她不是开玩笑,似乎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就在此时,他猛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振奋了精神。
“陈燕的行李箱!”他激动地破口而出,之后又想到了什么,表情随即变作焦虑不安。
“该死,她的行李箱现在在哪?”
他记得从交警大队事故科那里提走陈燕的遗体时,那个姓周的让他的丈人陈松去办了领取行李箱的手续,一想到行李箱竟然在陈松手上,徐凯就觉得坐立难安。
他来不及多想,驱车赶往陈松家,借看孩子的名义上门拜访。
“叮咚!”一声门铃的清脆响声之后,陈松的妻子吕平一边抱着徐晓慧,一边漫不经心地拧开了门把。
“是你?要接回我孙女?”吕平开门见到徐凯时,很惊讶。
“不是,妈,我来看看孩子,都来这边几天了,我想她了!”徐凯虽然这么说着,可视线一直在吕平的身后游离。
“进来吧!”吕平显然对于他的这个说法感到略微宽慰,她打开门,示意他进来坐。
此时,陈松还在公安局里,家里就吕平和徐晓慧,徐晓慧见爸爸特地来看她,她激动得挣脱外婆的怀抱,奔向徐凯。
徐凯蹲下身,眼里充满了愧疚之色,“晓慧,爸爸希望你一辈子都这么无忧无虑地生活!答应爸爸,以后不要拧断洋娃娃的脖子,娃娃也会痛的!”
“好……吧!”徐晓慧以为徐凯会对她说想念的话,没想到是叫她不要拧断洋娃娃的脖子,她看了一眼手上正在拿着的洋娃娃,犹豫了片刻后答应了。
之后,吕平围上围裙准备做午饭,徐凯就和徐晓慧呆在客厅,徐凯一直趁徐晓慧不注意的时候在房间和客厅查找陈燕的行李箱,可一直没找到,不甘心的他最后悄悄地问吕平。
“妈,燕子的行李箱在你这吗?”他压低声音问道。
“什么?”油烟机的声响太大,吕平根本就听不到徐凯的话,关掉油烟机后,吕平表情严肃地盯着徐凯的脸。
“我是问您,燕子的行李箱从交警队拿回来了吗?”徐凯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无意间想起来的。
“哦!行李箱啊,被我藏在小阁楼上面了,你知道的,那个孩子还不知道她妈妈……唉!我不想她看到后怀疑什么。”吕平说着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但随后将这种情绪硬压制了下去。
徐凯在吕平的带领下,上了那间专门存放杂物的楼中楼。
一打开阁楼的门,一股脑的霉味扑鼻而来,但这种味道丝毫没引起徐凯的任何反应。
在他的注视下,吕平从一堆杂物里拎起了那只灰白相间的行李箱,那只属于陈燕的行李箱,原本她就打算拎着它离家出走的,直到她被撞死,那只藏有重要秘密的行李箱阴差阳错地被交警带走,最后被放在了这个隐蔽的地方。
徐凯从丈母娘的手里接过了行李箱,他觉得“得来不易”,心里不由得感叹万分。
“你要这个行李箱做什么?”吕平感到有些不解,随口发问。
“哦!我想永远珍藏起燕子的东西!”徐凯说话间,手紧紧地握住行李箱的把子,他真怕吕平会反悔,不给他拿走它。
“好吧!这是你的妻子的遗物,希望你好好保管!”老人的语气有些哽咽,徐凯猛然发觉她的头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变得花白。
徐凯的鼻子一酸,他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陈燕虽然做了很多坏事,可好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父母也相当于自己的至亲,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那天一定不会去找尹在仁,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这些事了,想到这,他懊悔不已,痛苦万分。
吃完午饭,他找了借口带着行李箱回家了。
一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行李箱,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行李箱里除了一些衣物、化妆品外,并没有那包碎酒瓶渣。
“为什么会这样?”他几乎是咆哮着说道,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千辛万苦找寻那些东西,竟然回过头来还是一场空,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岔子,“难道是陈松拿走了?”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警局会议室里,副局长陈松给开了一个冗长的会议,会议中他对“7.10”案件中犯罪嫌疑人所提到的碎酒瓶是子虚乌有还是另有隐情做了客观的分析,围绕犯罪嫌疑人李明祥的人际关系网以及他人对他的客观评价做了分析,陈松认为,李明祥人缘差,品德差,平常坏事做绝,谎话说尽,他口供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单从这点来说,他口供的真实性的确有待考证,只是我总觉得他口供中所提到的碎酒瓶是确实存在的!”罗君给出了自己的见地。
“这点正是犯罪嫌疑人的狡猾之处!他故意抓住疑点利益属于被告这一原则,故意制造出疑点,跟我们玩延长赛!”赞成陈副局长的人帮腔道。
“那他也太具体细节化了,一口咬定受害者曾用一只酒瓶攻击自己,这个‘谎’也太合情合理了,一个窃贼在光天化日下闯入职工宿舍楼,受害者再怎么弱小,至少是个男人,他反抗窃贼,不是很自然的事吗?整个犯罪行为的描述里,受害者先是躲在门后用木棍袭击犯罪嫌疑人,但却失败了,难道就那样束手就擒了?被犯罪嫌疑人擒住,再发起反抗,正好顺手拿了一只酒瓶朝犯罪嫌疑人头上砸去,如果这是撒谎,那我觉得他真的撒得天衣无缝,合情合理!再说我们抓到他时,他的头上的确有伤,我请医护人员给他验过伤,的确是在酒瓶之类的玻璃制品的撞击下形成!”罗君继续反驳道。
“小陆在案发现场排查时,住在楼下的那个老婆婆曾经对他说过看到黑影一闪而过后时听到了碎酒瓶渣在袋子里撞击的声音!这个又在某种程度上与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不谋而合!”罗君继续补充道。
“等等,说到这个,小陆重新走访那个老婆婆时,那个婆婆当场推翻了这点!”陈松瞅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小陆反驳道,小陆冲罗君点了点头,示意正有此事。
“那这点更加肯定了碎酒瓶渣是存在的,带走碎酒瓶渣的人很可能就是真凶,而且这人还非常具有威胁性!”罗君面色从容,显然,她对于这点持有非常独到的见地。
“这……”陈松哑然,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陷入了沉思,原本支持陈副局长的人也一时语塞。
最后会议给出了一种方案,以罗君为首,重新组成一个调查组,查“7.10”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