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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风……”古灵月低低喃喃着这两个字，嘴角全是苦笑，即便她早就知道是利用她，她也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

　　君九九看着痴情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甘愿付出的同时，也就活该受伤吗。

　　“或者我只是他路过的风景，而我却还在原地等他回来。”古灵月低下头，甚至不敢看现在的她，他只是路过，而她却上心。

　　封在记忆的一切，只不过是浮云一梦。

　　“啧啧啧，真的是一场好戏呢。”紫荆唇角勾起笑意，一步步走向古灵月，咧开嘴的笑，耐人寻味。

　　君九九也不知怎么，心猛然被揪住，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这种笑，就如同在地狱里绽放出的紫罗兰，高雅，暗黑。

　　“啊——”阴利的叫声不断传开，撞破耳膜的痛，传开。

　　古灵月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可君九九很清楚，她在说：谢谢。

　　唇角含着笑意，凄凉而有唯美，眼角的血不断冒出，那双湛蓝色的双眼，她曾夸过，很美，很美……

　　“这双眼睛，不该属于你。”紫荆活生生把她眼珠子挖出，满意看着手掌心那两颗圆滚滚的‘球’。

　　上面沾着鲜血，可却不影响它的美，从始至终，紫荆看上的只不过是这双眼睛。

　　太过于美，太过于亮丽，这种东西就不该属于古灵月。

　　君九九身子直抖，脸上苍白，眼睁睁看着古灵月的身体化为一堆骨架子，白森森的。

　　紫荆毫不费力取下自己的眼珠，把那双眼睛按进去，那双眼睛就好像被融合，跟着紫荆眼神转。

　　而紫荆原本的眼珠被遗弃甩到地上，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直滚到古灵月骨堆边才停下。

　　“这双眼睛，是她的才对。”君九九恨的直咬牙，难道她剥夺别人的东西，就这么开心吗。

　　“她的？这……明明是我的。”紫荆提了提声音，高傲姿态瞅着她，只不过是蝼蚁！

　　她握着手，死死瞪着，就连挣扎在紫荆眼里，都是那么无力。

　　“你会遭报应的！”君九九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她脸上，立马红肿起来，就连在她额头本有的符咒也掉落下来，让她感到这股耻辱。

　　“你以为，你是谁？”紫荆那张脸完全扭曲，扬起手，又是一个巴掌印，鲜血黏在她脸上。

　　君九九下意识摸了一把血，怔住。

　　她不是谁，更没有救谁的权利，可是对上那双不属于紫荆的眼睛，她却憎恨无比。

　　“那你以为，你又该是谁？”一道霸气的声音，凭空响起，那双恶狠狠的瞳孔，盯着紫荆。

　　杀了她。

　　此时此刻，君九九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那道声音并不是别人，而是她。

　　这个念头太过于可怕，让她来不及想，只觉得双手不受控制的捏住紫荆喉咙处。

　　起身，一双冰冷的瞳孔居高临下望着紫荆。

　　紫荆冷笑起，唇僵硬的泛白，甚至流落出血来，醒目无比，可她没有该有的慌张，笑面如花盯着君九九。

　　“人类，也想杀掉鬼？”简直是可笑，脖子上的那股力量根本不痛不痒，紫荆轻松抓住她手，可就在这里，她脸色变了。

　　君九九嘴角扯到最大，带着笑意盯着眼前的女人，那双眼睛，看着真是格外不顺眼。

　　在君九九脸上还残留着血迹，血迹顺着她面孔落下，这巴掌，可真是疼。

　　“你……”紫荆死死瞪着她，刚说出一个字，就感觉那双大手想掐死她。

　　紫荆的身体，整个往上提，双脚成为落空的状态，这根本不是君九九承受的臂力。

　　可那双眼睛一次次提醒着她，心里那股躁动，不受控制爆发出来。

　　“你，该死。”君九九眼神里全是怨恨，可这种气息，偏偏是属于死尸，恶鬼的。

　　若不是感觉到君九九身体那股呼吸，紫荆还真的会以为，她是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鬼，恨不得掐死每只鬼，甚至撕成碎片。

　　紫荆低头看着那双恶魔般的魔爪，发现君九九手腕上那道黑印越来越明显，先是不明确的黑印，可慢慢却形成图案，而这个图案，开在地狱。

　　黑色彼岸花。

　　若是不形成全姿态，还真看不出来，君九九像是没有发现，看着紫荆痛苦不堪，她就越兴奋，完全忘记周围一切，身处何境。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

　　看到那双幽蓝色的眼睛，更是加大力道，忽然，君九九脖子后被谁猛地打一下。

　　君九九迷迷糊糊松开手，而手腕上的那多彼岸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只觉得眼皮重的睁不开。

　　“千殇……”反应过来的君九九有些无助，望着他，那双大眼睛填满委屈，她到底做了什么……就连君九九都不清楚。

　　阎千殇听到这软软的声音，有些心疼，抱紧怀里的人，轻抚着她的头。

　　“眼睛……不是她……不是她的……”君九九就好像在祈求着他相信什么，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忽然出现的阎千殇，才让她心底有些安慰。

　　就好像连着下了几天的雨，突然放晴，又奢望这暖意不要离开。

　　君九九神志不清，说着胡话，那双眼睛怕是古灵月最后珍惜的东西，被抢去按在别人的眼睛里，还说着，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你对别人，都是这么温柔吗。”阎千殇怀里的人已经沉睡，也不知道这句话，她到底听过没有。

　　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当然觉得无所谓。可惜，君九九已经没有说出去的力气。

　　阎千殇收起眼眶里的温柔，目光更是扫向紫荆，瞬间，狠辣无比，如同刀刮在紫荆身上，要把她再次打得三魂七魄丢失。

　　“咳咳咳……”紫荆无力趴在地上，狼狈不堪，雅致模样被君九九削弱。“怎么？还是想打散我三魂七魄不成？”

　　“不，本尊只想挖掉这双眼睛，还有缝上你嘴。”阎千殇盯着肿胀的脸颊，心头那股怒火不肯消灭，看来还需要卸掉她双手。

　　紫荆正转身想逃，却撞到一面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