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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的雨灵,身体还是和之前一样,好像并没有受到过一点点伤害,依旧活波,依旧可爱,依旧美丽漂亮,不但没有疼痛,反而觉得精神倍佳。只是,她脑海中还是有一些疑虑,梦里面的那个女子和那只小白兔是谁……
喵……
“好,我知道了,先不想了。那位老先生呢?”雨灵左右顾盼,在树影中寻找着之前那位瘦骨嶙峋的老先生。
喵……
荔枝告诉她,和她一样,被金光震飞了,再没有出现过。
“哦!”缘雨灵点点头,顺便叫醒了灰兔,灰兔看到醒来的荔枝,活蹦乱跳地,呀呀呀地向雨灵诉说着她昏迷的时候自己是有多着急。
喵……
荔枝提醒雨灵,前面一处树荫下有动静。雨灵看了过去,树影摇动,几缕阳光被来回切割着,树荫下有个黑影在攒动。雨灵悄悄地移了过去。
“谁?出来!”缘雨灵喝道。
过了一会儿,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是我们!我们不敢见阳光,在这里躲躲!”雨灵听出来是那位老先生的声音,脸上退去谨慎的神态,放松了警惕,拨开树叶走了进去,看到老先生蜷缩在树根下。
雨灵突然有股怜悯涌上心头,她蹲了下来,像当年对待荔枝那样,温柔又体贴地伸出手臂,把旁边的树叶又往这边遮了遮。
手上的动作虽然是在庇护老先生,但是嘴里却笑着说道:“你都是神仙了,还怕光?”
老先生怯懦地看了看从树叶中间偷跑下来的斑点阳光,喃喃道:“人间的光,就是为了对付鬼魂而存在的,我们怕这种光。在天上是不怕的,那里的光认识我们。”
“这人间的光本就来自天上,它们自然也会认识你的。”雨灵说道。
“这人间是个大熔炉,无论是天上还是地府的,无论是光还是神鬼,到了这人间,都是会变化的,它有它自己的性质。”老先生说道,眼神里满是沧桑,杂糅着对人间的留念和失望。
少女想了想,觉得老先生说的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人间,确实像个大熔炉,尤其是有了人类的存在,他们在一步步地打造着熔炉的形状,加着柴火。
“这样吧,咱们现在还是得去处理一些都关心的事情,也不能只是躲在这里,我这里有个口袋,你先进来,我带你过去看看刨坟的白鹿,我们一起去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你觉得如何?”雨灵建议道。
老先生依旧在畏惧着,试探性地问道:“那个口袋安全么?”
“安全!这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能够收妖捉鬼!”雨灵开心地说道,突然想起了送她口袋的那个朋友,他现在应该在上海过得很潇洒。
老先生一听是能够捉鬼的口袋,不免又往后缩了缩,躲闪着眼神,看了看旁边的阴影,想着为自己找一条后路,不能被这小姑娘给抓了去,一时间,对缘雨灵的信任少了许多,他以为眼前的这个少女是在诓骗他,好把他捉了去,要么送回地府,要么炼化成精气提升自己的法力。
受惊后的无论是人还是鬼,思维总会往最坏的方向走。
缘雨灵晓得他会这么想,笑了一下,为他解释道:“老先生,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收了的,这个口袋在把鬼怪装进去的时候,还得需要咒语才能起到作用,没有咒语的时候,就只是个容器而已,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就进来,要是信不过我,你就在这里待着,我就先走了!恐怕你就无法去为你的村子或者是天宫做那件事情了,有些东西,并不是到了晚上,才等你去发现的。”
听小姑娘说了一堆,老先生的思维也稍微转换了一下,觉得对方说得也是对的,但是,又想,到了那个口袋里,念不念咒语还不是由这小姑娘说了算。想到这里,又不作声了。
有时候,老人的心思,全靠猜。好在雨灵很聪明。
“我给你一个咒语,你在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甚至可以直接出来,你要是觉得还是信不过我,你就在里面看着我,我要是打算念咒语的时候,你可以提前出来,我把这竹简也给你,算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你觉得如何?”缘雨灵拿出竹简圣典,交到老先生的手上。
这么一说,又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他瞬间觉得可以做这个交易,立马点头笑了,化为一股青烟,连同竹简一起钻进了雨灵手里长条形的帆布袋中。
雨灵冲着荔枝说了一句:“老滑头!”
在灰兔的带领下,雨灵和荔枝来到了瑞山,转过一段小路,绕过一块大石,拨开浓密的枝叶,眼前便是一处仙境。所有的花都开得娇艳,竞相争艳夺魁,尤甚那五颜六色的牡丹,各个盛开吐芳,展示着自己最美的一面。
绿色亮得油光闪闪,黄色犹如金子发光,紫色媚态百生,蓝色清澈可人,红色艳丽火辣,白色盗取了云朵和雪花的纯净,橙色包揽着世间万物而又大放异彩。
远处有一处瀑布,从天而降,把天上阳气的精华贯流而下,直击水潭,溅起无数欢愉的浪花,蹦蹦跳跳,开心不已。
草地铺开,孕育着极具生命力的各色花草,点缀着美景,熏陶着自己。
“真美!”缘雨灵感叹道。
喵……
“以前也来过,没发现是这样的一幅场景,美不胜收呐,比天宫要好!”老先生在布袋里,呵呵地笑着,开心地说着。
灰兔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他没有感慨,也没有过多地欣赏美景,蹦跶着往一处山谷跑去。
然而,犹如仙境般的这片风景处,却让灰兔看到了极其残忍的一幕,他撒丫子又跑了回去,颤颤巍巍地对缘雨灵用兔语说道:“出事了!”
缘雨灵和荔枝跑了过去,看到一位华服少女站在山谷的口上,冷眼看着前面两男两女抓着最后的一只鹿,汲干了它的最后一滴血,收在一个玻璃器皿之中。
缘雨灵大怒!她所看到的,是山谷的空地上,一些山石上,小溪中,躺着几百具被吸干了血液的白鹿躯体,耷拉着舌头,瞪大了眼球。
荔枝炸毛了!呲着牙就要冲过去。灰兔挡在了她的跟前,不停地摆着手,哆嗦着嘴角的胡须。他挡住了荔枝,但是却没看到雨灵已经纵身一跃,跳起到半空中,掏出自己的水晶枪,砰砰砰砰开了四枪,带电的子弹像是自己长了眼睛,正正好好向着两男两女飞去。
缘雨灵的水晶枪,里面的子弹是特制的,即使是天神,被打中之后也会有所损伤,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无法动弹。
那四人见子弹已经飞了过去,却一脸淡定,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
唰……
四颗子弹被一道白光齐齐砍落,炸裂成粉末。
雨灵皱眉,身体落了下来,站在一处草地上,瞪着站在山谷口上的华服少女。子弹是被她切断的,但是她并没有动,手依旧插在腰上,同样瞪着缘雨灵,眼中是一种奇怪的神态。
“怎么会是你?”华服少女查小姐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轻蔑和不屑。
缘雨灵拿枪对着她,问道:“你认识我?”
“不算认识,见过你的照片而已,我也不想认识你,你没有资格!”说这话的时候,查小姐把眼神从缘雨灵的身上移开,瞥向别处。仔细对比查小姐与缘雨灵的容貌身材,缘雨灵确实稍微差一点儿,查小姐更加火辣性感一些。
“你为什么会见过我的照片?你是什么人?”缘雨灵问道。她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轻蔑,她只想知道对方是如何见过自己的照片,对方的来历是什么。
查小姐冷哼一声,说道:“有人给我看了。你并不怎么样嘛,看起来很土哦!”
“谁给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