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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暖床
她初来长安,并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搬,不过是一些原顺天府后院中带的书籍占了大半车,还有就是陛下御赐的一些物件。
所以不出半个时辰便已经收拾好了。
小桃和玉痕两人看上去很是欢喜,一进门,便早早去参观新家了。
洛书进来时,便见院落中一人红衣如血,妖娆而妩媚的坐在庭院里,在身后那几株翠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隽秀灵逸,玉肌仙骨。
叶沉笑眯眯的坐在院中,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石桌,见她进来,笑的更加开心,“洛大人辛苦”
洛书一见这家伙笑的不见眼睛,便觉得一阵恶寒,“不辛苦!不知王爷此时前来有何要事?”
她立在门院处的台阶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最后想了想,这终究是自己的地盘,她不信这家伙还能翻出天来!
某死不要脸的男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看着盈盈而入的人。
“来贺洛大人乔迁之喜的。”
某美男睁着眼睛说瞎话。
洛书嘴角一抽,忍住想出手的冲动,恭敬上前一步行礼“蓬荜生辉。”
某妖孽美男,穿着他极烧包的红袍,笑得不怀好意
“咿,洛大人今天脸色怎么不好,瞧这黑眼圈,是不是长夜漫漫无人暖床阿,男人吗,没有女人怎么行,本王送你几个美人吧”
洛书一头黑线,脑门子上的血管跳的突突的“……呃……”
说罢不待她拒绝,俊美而妖冶男人拍拍手,身后立马涌出几个五大三粗,面目可憎的……呃……美人!
再次一脸懵逼的看着那穿红戴绿的男人身后,出来几个长的比男人还丑还壮的美人,美人脸上像是擦了一层面粉,连络腮胡都遮不住的粉底笑起来簌簌的往下落着粉渣子。
“美人”们看到洛书的那一刹那眼睛亮了亮,赶忙上前簇拥过去……
廉价的夜市香粉瞬间充斥着她的鼻息,洛书顿时觉得早晨吃的那一丢丢东西在翻腾。强忍着呕吐之感,洛书赶忙撤离危险区域。
“客气客气,王爷您的眼光真是毒辣有力,人神共愤,天理不容,既然是这等倾国之色,下官又何德何能敢与您争抢,还是您自己留着暖床吧。”
言毕抱头鼠窜。
叶沉笑的更加开心,他抬手一挥,身后几个“美人”瞬间叽叽喳喳的涌上,紧跟在了洛书身后。
洛书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这么狼狈狗血,狼奔鼠窜过!
几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你花蝴蝶一样的跟在她身后,一边跑一边掉粉渣子。
“哎呀,好哥哥,你别跑阿……”
“你身上香粉太臭,我怕慢了被熏死!”
“美人一”扎心而死。
“我身上没有香粉,我身上没有……”
“你是没有,因为脸上的粉刺十斤粉都遮不住!”
“美人二”中箭身亡!
“我没有香粉,也没有粉刺!”
“你腰够粗,快赶上隔壁的老母猪了!”
“美人三”败下阵来!
“我腰肢纤细,身姿婀娜。”“美人四”拿扇子遮面,不时扭动一下自己的不蛇腰。
“你有狐臭!”
“美人四”中刀吐血!
洛书气喘吁吁的停下来,终于摆脱了那几个花鬼的追踪。
而院中那红衣变态男早已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夜色已起,四进的府邸里已经点起了蜡烛。
这处毗邻楚王府前街的院子,是叶沉名下的资产,至于为何会被皇帝拿来充公赏赐给她……
原因不可深究。
隆庆帝,也许并没有他表面上去上去那般简单阿。
而彼时的楚王府。
四个花花绿绿的人笔直的站在叶沉面前。
“怎么样?可是与凤栖阁的练气之术同宗?”
“美人一”道“不同,从她的气息吐纳之术来看,她似乎不会武功!”
“嗯!”
“美人二”道“从她的步法上来看,毫无章法,却浑厚有力,不虚浮,与凤栖阁武功路数完全不同!”
“美人三”道“从她的骨胳身形上来看,并没有受过凤栖阁洗筋伐髓的调教!”
“美人四”道“不属于凤栖阁任何一派!”
叶沉点点头,月色如霜,洒落在他肩上,“几位今日受委屈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王爷!”四人齐声,随即转身离开。
月色森凉,冷风徐徐,贴地盘旋,卷带着深秋最后的落叶,吹动帘幔,摇曳烛影。
他负手立在窗前,剪影绰绰,不甚真实。
江旼从门外进来,“殿下!”
“何事?”
“云州那边来消息了?”
“可有此人?”
“有,身份文牒与户籍登记皆能对得上,不是假冒的!”
叶沉转身,漆黑的眼睛亮的如同窗外的星,“本王知道了!”
江旼离开后,室内只剩下他一人。
他缓缓踱步到窗下,看着窗台上摆放那一那盆水仙,已经开始抽芽,粉绿粉绿的,煞是喜人。
眼前忽然想起那一日与凤栖阁阁主斗法,被生生逼下悬崖。
掉落到那一潭深里野湖里,眼见着光影绰绰,越来越暗,本以为会就这样死在那里。
不曾想那样偏僻的野湖也会有人经过。
光影变幻间,那人纵身一跃,身形如鱼,一把将快要沉入水底的自己拉了上来。
忽然他抬起手,缓缓覆上自己艳若早樱的唇,耳根一红……
眼前再次出现那雪颈耳后的一点胭脂朱砂痣,那点朱砂,仿佛刻在他底里一般。
二十六年前,未曾有人踏足过的地方,似乎被那人耳后一点朱砂所撩动,像春风轻拂草尖,带着露水,滴落那片净湖之上,泛起点点涟漪……
倒映着那人的影子,那影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最后与洛书重合在了一起。
叶沉赶忙挥挥手,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吓了自己一跳。
“王爷,属下的事办妥当了……”
贺涛搓着手,站在门外,一脸春意盎然。
叶沉想起刚才的失态,握拳掩唇,轻咳一声,“嗯!”
“咿……王爷您脸怎么这么红,阿,不会是……”
贺涛作死的问了一句。
叶沉半转身,一个眼神过去,那人赶紧闭嘴。
“在地窖里,自己去拿!”
贺涛哎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跑了几步。
忽然又折回来,“殿下,您都二十有六了,也该议亲了,这么憋着容易出问题!”
“嘭!”
“咔嚓!”
一个白瓷净瓶自屋内砸出来,正砸在贺涛脚下。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