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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你蒙对了

连环杀机 非鱼而语 7417 2022-05-09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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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好。”女孩站在门口,声音很低,“我是何念,警察叫我过来……”

  “你好,请坐。”屠案点点头,开口问道:“昨天晚上九点之后你都去过哪里做过什么?”

  “在学校上自习,下课是晚上十点半,然后我去了门房帮阮盈拿快递。”何念眼睛红了一圈,“昨天晚上她还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帮她拿快递,没有想到,她今天就已经……”

  话未说完,何念泣不成声。

  “她几点给你打的电话?”

  “是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应该在八点半的样子。后来快十点半的时候还有两通未接电话。因为宿管就在我旁边,我没有接。”何念捂着脸抽泣,“如果我接了也许就能救她,就好像……好像是我害了她。”

  “不要自责了。”金灿灿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你配合,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

  何念右手去抽餐巾纸,左手死死攥着衣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冷静下来。

  “你后来有没有给她回电话?”

  “没有,她说她不想下楼才让我去取,我想她应该在宿舍,后来发现她不在,我还问了别人。她以前也会不会来,我想她应该是出去玩了,打电话的话,她一定嫌烦。”

  “能不能说一说她是什么样的人?”

  何念这次想了很久才回答:“她……不能说她坏吧,她脾气不好,平时也不太看得起我们。不过她会给我很多东西,真的,她真的不是坏人。”

  “她确实很容易树敌。”何念停顿了两秒,又开始哭泣,“我真的想不出来,有什么仇恨会到这个地步。”

  “你……”金灿灿想要说几句,门却再次被推开。

  “你好,我可以进来吗?”女孩穿着校服,拎着画板,眼神清亮。让安宁一下就想到了早上李业的形容。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不过如此。

  “你是林美然?”屠案看了一眼档案,和金灿灿交换了目光。简言全程一言不发,靠墙而战,此刻却也皱起了眉头。

  安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个女孩看起来很干净很清纯,可是她好紧张。攥紧的手,苍白的脸色和躲闪的目光无一不显示了这一点。

  “何念,你可以先回去了。”屠案让出了门口的道路,让何念和林美然打了个照面。何念拽了好几张纸,说了声再见才离开,临走时还担心的看了林美然一眼。

  也不怪何念多想,林美然的紧张像是病毒,几乎要传染给每一个人。

  “请坐。”

  闻言,林美然才想起放下画板,她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双手交叉在一起,来回摩擦。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这次问话的竟然是将沉默进行到底的简言。他冰冷的语气让林美然显得更加不安。

  “我和仙仙在一起,齐仙仙。我们一整个晚上都在一起。”

  “你要为你所说的话负法律责任。”简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刻意表现出紧张,是想让我们看出什么来,可是你又不能说。你举棋不定,希望我们主动问起。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找到凶手,她会被关上很长一段时间,你完全不用担心。”

  “她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她家人也不会放过我。”

  “没有人会知道是你说的。”屠案看了一眼门口,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林美然身上。

  “真的不是她做的。”林美然捏着衣角,声音很低,“整个晚上齐仙仙都和我呆在一起。可是,我洗完澡听见她在阳台打了一通电话。她发现我就把电话挂了,还威胁我如果我说出去就砍了我的手。”

  “通话内容听清了吗?”屠案和金灿灿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齐仙仙看起来只是放荡,没想到心肠也这么狠,林美然的学画画的,她的手就是她的命,让一个画家脑海里充满画面可一副也不能画,还不如叫他去死更好一些。

  “把她的样子全部都拍下来,看她以后还怎么犯骚。我只听见了这一句,她好像还说不要被发现,结果看见我就挂了电话。”林美然好像在回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当时我就意识到她可能在说阮盈,因为今年表演类艺术生有一个提前录取名额,传言说已经内定是给阮盈的,可是齐仙仙特别想要。她最近特别针对阮盈。”

  屠案点点头,告诉林美然不要担心,一会儿会有警察来带她去做笔录,然后推开门率先离开了宿舍。

  校方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会议室,屠案到的时候李业和秦康还有专案组的其他警察已经在整理资料。从他们了解的情况来看,和三个女生反应的没什么不同。阮盈就是那种有能力却只是身高不会做人的小女孩,得罪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可也没有听说有多大的仇恨能上升到奸杀这个层面。

  目前,宿舍的三个女生都不能排除嫌疑,而且嫌疑人中还少一名男性。

  “李业,去查齐仙仙昨天晚上的通话记录,QQ还有微信。”屠案把事情交给李业又转脸问秦康,“民工那里调查的怎么样?”

  “有三个人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其中一人今天早上说去买早饭,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们去工地宿舍看了一下,他的钱都被带走了。”

  “这是重点嫌疑人。”简言比屠案先开口,“但参与这件事情的不止一个。齐仙仙的通话记录什么时候能查到?”

  “已经查到了。”李业双手在键盘中飞舞,头也不抬地念道,“晚上的通话记录只有一个人,罗杰。是这个中学的高三学生。”

  “都是学生。”简言沉默半晌,开口道,“从案发到发现尸体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为什么不跑呢?”

  “你的意思是,或许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只是策划强奸之类的,甚至只是想要威胁她,并没有真正实施强奸,所以他们没有料到事情会败露。”屠案飞快地在纸上写着重点,“齐仙仙提到拍照片,很可能他们只是计划拍****勒索。那凶手就应该是逃跑的民工。”

  “还有一种可能,凶手知道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参与在其中,有人替她背黑锅,她自然不慌不忙。”简言看向李业,“去把那个男生带过来,有些事情我需要确认一下。”

  李业还没站起来,会议室的门已经被推开,门口两个警察押着一个一脸凶相的男生,他是在门口要跑被抓回来的。

  安宁在旁边打了好久的酱油,昏昏欲睡,看了罗杰却彻底清醒起来。

  “什么嘛,这人简直张了一张犯罪凶手的脸。”安宁默默吐槽,现在气氛严肃的很,她也不敢出声。

  事实证明,罗杰只是看起来凶悍,屠案还没审两句他就吓得全部招了。

  罗杰是齐仙仙的忠实粉丝,虽然说齐仙仙看不上他,但还是和他保持着暧昧关系,这次女神一发话,罗杰立马就答应了。齐仙仙说自己有办法把阮盈骗去后山,罗杰只要带几个兄弟绑了她给她拍几张****就完事了。这种事情又饱了眼福又讨好女神,简直百利而无一害,罗杰答应的没有半分迟疑。

  “所以你们拍完照就起了色心,强奸了她,然后把她给杀了。”简言盯着罗杰的眼睛,“是这样吗?”

  “不不不,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法盲,我们都知道这事情严重的很,我绝对没做过。”罗杰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我们只不过怕她闹事,就把她绑着扔在了后山,我以为等她缓过神来就会自己逃跑。有照片在我们手上谅她也不敢把事情捅出去,我们何必杀了她。”

  简言点头,对屠案道:“和我想的一样,可以把他带下去了。”

  说完,就有一个警官给罗杰铐上手铐,把他带了出去。一起逮捕的还有齐仙仙。

  “找到那个农民工,他应该就是犯人了。”屠案话音刚落秦康就主动请缨,带着几个警察跑了出去。

  “抓住农民工就可以结案了?”李业似乎有一点失望,“看来这个案子和我们专案组没什么关系。”

  屠案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遗漏的,他有预感,这个案子不会这么快结束。

  “再等等吧,现在一切还没有定论。”简言懒懒的靠在转椅上,翘着二郎腿,“林美然和何念,这两个人金小姐怎么看?”

  被点名的金灿灿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自从简言出现,他几乎抢了她所有的工作,她想到的他能想带,她想不到的他也都能说出门道来。现在她都不敢随便说话了。

  “林美然看似紧张,其实迫切的想要用一种假装被动的方式出卖齐仙仙,可能是自我她被逮捕,来确保自己的安全,她有不在场证明,应该不是犯人。何念,从说话的次序和微表情小动作来看都比较自然,但不能完全排除嫌疑。”金灿灿偷瞄了一眼简言,想看看他的反应,可简言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说的很对,如果农民工不是凶手,那杀人的很可能就是……”

  “是何念。”安宁一拍脑袋,叫了出来。

  “窃取别人的成果是很卑劣的表现。”简言出口讽刺她,安宁却一点也没有理睬。

  “不是,我是说真的,软银是被敲击头不致死的对吧,没找到凶器,案发地点又是在后山,所以凶器很可能是石头。一击致命,石头不会小,何念又矮又瘦,不可能一只手搬起石头。我问你们,你们今天有看见何念的左手手心吗?”

  安宁干脆站起来,“我就说有哪里怪怪的,我不懂心理学,但我看你们破几次案大概也能明白一些微表情微动作这样的东西,很可能何念也看过某种小说或者相关的资料,这种东西又因人而异,她想骗过你们不是不可能,可是她全程都没有露出过左手手掌心,会不会是因为,她的手心有伤口!”

  “你确定她没有露出过手……”

  “绝对没有,进屋开始她左手放在口袋里,后来按在床上,再后来捂着脸哭,抽纸的时候左手也没有放下来。”安宁没有看提问的李业,反而盯着屠案的双眼,“你相信我,我对偶然看见的东西几乎是过目不忘,不会错的。”

  “李业,去查何念的手。”屠案吩咐过李业又问安宁,“所以你的意思是凶器还在后山?”

  “不一定。”安宁闭着眼回想着,“也许我看见过……石头,花盆。”

  “宿舍楼下的花盆上放着一个石头。”

  “叫鉴识人员过来!”这次屠案没有质疑安宁,直接朝门口冲去。安宁和简言一众追了过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石头稳稳安放在花盆上,屠案戴上手套将石头捧起,石头的另一面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李业打来电话,何念的左手确实有疤。

  在会议室看见何念,她不像宿舍里那个小女生一般哭哭啼啼,安宁感觉得到,她冷静而坚定。

  “她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家人,所以她不断地嘲笑我,再加以施舍,来体会这种经济差距带来的变态的快乐。”何念的语气非常平静,“本来我不想杀她,我是担心她,去找她。可是她衣衫褴褛还那么趾高气昂,她对我说:'为什么不是你。'如果她不说这一句可能我会放过她。”

  何念的目光变的愤恨:“为什么要是我,因为我没有她漂亮没有她有钱,我什么都不如她,所以我永远应该比她惨!她是个贱人!”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看着,看着她被强奸,她不是高人一等吗?我告诉你,她在那个农民工身下也不过是一个不要钱的鸡。”

  何念被警察按住却忍不住的叫喊,怨毒的眼神像个疯子。

  “安静。”刚刚出去的简言才推门进来,嫌恶的看着疯狂的何念,“你杀她的时候,用裙子勒她脖子了吗?”

  “什么?”何念楞了一下,更加撕心裂肺的叫喊起来,“没有,我只不过搬起石头砸她,看着她的血……”

  “好了屠案,这个人交给别人审问吧,专案组的案子来了。”

  简言把手中的报告递给屠案:“验尸结果,死者阮盈体内的jy属于两个人。强奸,杀人,再强奸。这次真的被她蒙对了。”

  简言屠案和金灿灿的目光都聚焦在安宁身上。

  “这个我……我是随口说的啊。”

  安宁话还没说完,秦康一头扎进了会议室,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慌。

  “屠队,那个农民工死了,尸体在正在重新装修的大楼,死亡时间就在两个小时之前。”

  “20年前,石榴裙窒息案,现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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