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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否有那本事，一试便知吧。”

　　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小散仙似乎已经忍不住要甩着白绫上前，但却突然原地站定了，沉思了几分钟，道：

　　“你不过是想用激将法来激我罢了。我好歹是个散仙，你也没办法随意对我出手吧？”

　　“……”

　　我内心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大律是魔息刚刚才告诉我的，连我都不知道，这个小散仙怎么可能知道？想了想，我淡定开口：

　　“虽说你是散仙我是人类，但我们还有一点不一样，我的身份在人界独一无二，而你的身份，在天界不过是一个小小卒子罢了。你认为，若是我对你动手，你我的结果会是如何？”

　　成功看到小散仙脸色一变，我不由得又笑眯眯地开口继续补刀：

　　“再说了，这世上……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了。你若是死了，连入轮回道的资格都没有……我还担心什么呢？”

　　小散仙并不是仙，若是按照阎冥的说法，她若是死了，便是灰飞烟灭，无法入轮回道，真真正正就在天地间消失了。

　　瞥见小散仙悄悄退了几步，我脸上笑意更甚，然而，突然间，她却猛地上前几步，大声道：

　　“你撒谎，你根本不敢对我先动手！仙永远凌驾于人类至上，我虽是散仙，但好歹也有仙界血统，你若是动手，便是直接触犯大律，为天地不容！你的身份、地位，完全抹除不去你的罪孽！”

　　我不由得暗暗磨了磨牙，小散仙像人格分裂一般，先是惶恐，而后又毫无顾虑地反驳，我疑惑地在心里道：

　　“魔息，她是怎么了？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啊……”

　　沉默片刻，魔息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道：

　　“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真正在跟主人您对话的，应该是她背后的人吧……主人您看，她耳朵上戴着一个海螺模样的玩意儿，那东西应该是个传声的法器。”

　　我哑然凝视着小散仙，果然看到她一头乌黑的发丝下，耳廓处隐隐约约可见一个银白色的海螺，我抱着双臂轻轻挑了挑眉，道：

　　“老是复述别人的话多没意思，不如让你家主子直接来跟我说吧。”

　　小散仙又是一脸惶惑，但很快便取下了海螺，远远地将其抛给我，看她的表情，像是被训斥了一番似的也是，要是有这样做事莽莽撞撞，又不懂变通还容易被套路的属下，我真的宁愿不要。

　　“你好，请问你是？”

　　接过海螺，我便让魔息想办法感应一下对方的身份，可是魔息却说海螺上附有符咒，只能单方面感应，从我们这一方是没办法感应得到对方气息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想规劝你一句：及早退开吧，不然你是承受不住接下来的进攻的。”

　　我歪着脑袋看了看小散仙，好奇发问：

　　“不知你的底气来自哪里？是我面前这个小散仙吗？”

　　对方沉默几秒，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既然都说了她不过一介散仙，我自是不可能把身家押在她身上。”

　　“所以你还有后招咯？”

　　我试探着开口，对方用一种很是享受的语气道：

　　“是与不是……你耐心等等便知了……”

　　我轻轻蹙眉，抬眸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小散仙，心里忽然掠过一个答案：

　　“你是不是云罗？”

　　话刚出口，我就有些懊丧地咬了咬下唇：云罗是鬼物，怎么可能与这小散仙有勾结？那小散仙虽然看起来非常不靠谱，但好歹人家身上还有仙族血统，不可能会自甘堕落沦为一个鬼物的附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