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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子,这是从我腿里弄出来的?”,我坐直了身子借着月光看着腿,却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被火炭烫出了几个圆泡,但要说疼,却远不如想象中的钻心;
“珊满以前说这是邪虫,几代人从没有人敢闯进水潭泥沼就是因为这个东西”,钩子顿了顿,用手轻擦了擦胸前的蓝液,凑在鼻尖上闻了闻;
“那乱泥滩底下都是这种小虫,无论是什么经过那片泥滩肯定被附上几条在身上,它们会偷偷钻进皮和肉的中间,你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即便是用火烤都不会觉得疼,但是等它们长大了...”;
钩子说着话,用舌尖舔了舔鼻头继续道:“等它们在你身体里长大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了一副带着皮的骨架,以前我们的人逃出奴隶营被抓了回来,就带了这东西,没过多久就死了,我见过...死得惨极了~”。
我心有余悸的听钩子说下去,脑海中却在回忆着昏迷前这种红血色虫子爬上我小腿的一幕幕,最可怕的是这东西居然能不疼不痒的钻进皮肉里,像是寄生虫一样,却又比水蛭可怕得多,不由得心叫好险。
钩子埋掉幼虫尸体,而我则是重新穿上了裤子,不远处稀稀疏疏的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随后就听到其中一个男人道:“那里也不行,太高了,爬下去一定摔死,只有往水里去的那条路能出得去......”;
这声音很憨很粗犷,好似还有些大舌头,此前在白袍们中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你小点声,他醒了,这事咱们自己解决,明天所有人收拾东西,先回那个临时营地,没准明天地形又变了也说不定!”;
我听得出那是虎丫的声音,只是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很少能听到她会跟人用“商量”的语气。
“虎丫说的地形会变,是怎么回事?”,我向着身旁始终眯着眼睛对我傻乐的钩子问道,可她却像充耳不闻一般根本没理我这茬儿,咧着小嘴儿叼着自己的脏头发,看得我直瘆得慌。
“问你呢,什么叫地形又变了?”,我轻轻推了躺在身边的钩子一把,正推在她的锁骨上;
“别推这,要推就再往下一点”,她仍然笑吟吟的表情,一双会说情话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对着我扇风,话音未落,便真就牵着我的手往她胸前放去。
“老子特么问你正经的呢!还有,那天咱们追的黑影人到底抓住没有?是谁由水潭里爬出来救的我?刚刚谁在跟虎丫说话?”,我挣脱了钩子的胡闹,真想学着虎丫的样子猛踹这骚狐狸一脚,可眼下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翻个身都很困难。
“别问她了,这些天她每天守着你,知道的未必比你多”,身后突然传来了虎丫的声音;
我转头看去,虎丫打理着自己的辫子,一脸倦意的朝我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浑身漆黑却很魁梧的人,可能是初于仰视的角度,看山去高大极了,正是上次我醒转过来时见到的陌生人。
“就是他救的你、也就是咱们所追的那个黑影子,他是煞灵人”,虎丫毫不停顿的一股脑解答了我的问题;
“煞灵人?煞灵人怎么会有这么矮的?”,我向那人扫了一眼说道,可话音刚落,那人的鼻孔突然出发一声闷气,脸色非常难看的盯着我,像是在发怒的神情,双手握着拳头便作势向我冲来;
“啪”的一声脆香,虎丫的巴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那家伙的后脑勺上:“他是我们的珊娜,没有恶意,你老实点”;
说也奇怪,虎丫一巴掌抽过去,那犹如憨牛般的人居然立刻换了一张顺脸,躬着腰弯着背、眼睛冒着桃花儿的看着虎丫,俨然一副追随者的神情;
“他是煞灵人和土人的孩子,不要说他矮,也不要说他黑”,虎丫安抚着那人,缓缓对我说道;
原来是个串儿,我心里念叨着冲那人点了点头以表达救命的谢意,这才借着火光仔细的打量起了那个人,却惊奇地发现,这主儿身上的黑居然不是抹的黑泥,或者说他的皮肤本就很黑,几乎与黑泥的颜色接近,满头的乱发被梳成无数个小辫儿,看他的神态,似乎有些心智不完全的样子。
“大个子,你叫什么?”;我单手撑着地对他问道,却谁料这主儿根本没搭理我;
“快点,珊娜在问你名字”,虎丫见状,举着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温声说道,很难得见到这头母豹子居然有如此温柔的瞬间;
“我......我叫阿哄、答伐古里阿哄”,那憨牛听到虎丫的话,这才很不情愿的说出了一连串名字;
阿哄...你丫又不是带白帽儿的,叫什么阿哄!我心里嘀咕着对虎丫道:“这黑牛你是怎么抓到的?”;话刚说完就有点后悔,生怕这位爷连“黑”字也听不得,当然,他们肯定不知道“牛”是什么东西。
虎丫闻言皱了皱眉:“是我被他抓住了,但他放了我,而且始终跟着我,他愿意加入我们”;
“不...不是你们,我只愿意跟着你,我可以是你的奴隶”,黑牛一听虎丫的话,带着那股子憨像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翘着嘴角笑嘻嘻的看了看虎丫、又看了看那头黑牛,心里嘀咕着不会吧...莫非最终降住母豹子的竟会是是他?
“你现在能走路吗?如果可以,我们现在就去另一个地方,这里也不太安全”,虎丫没有理会黑牛的话,却俯下身子看了看我的腿问道;
我对着虎丫摇了摇头道:“我们现在到底在哪?你们俩刚刚说的地形会变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钩子说很像她们原来那座妖女岛,可这个地方她也没见过,那些白袍也没见过,他...哦,你叫他黑牛,黑牛说这里每一天都会变,也许今天我们见到的林地和明天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这和那个倒霉鬼之前说的一样”;
虎丫边说着,边用手指了指火堆另一边不知生死的秃子。
“咱们是怎么到的这里?”,我继续问道;
“黑牛带着咱们钻了好多水潭,一次次的潜下去再浮上来,只是最后一次钻到了这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下一个出口”,虎丫鄙夷的看了一眼钩子说道;
听着虎丫的话,我的心里有些沮丧,无论是那石碑的主人、还是寻找瘸子和哑巴队伍的行迹,无论我如何的努力,可终究线索还是断了......